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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鳳輕笑,就連面色淡然的黃凰也嘴角翹起,讓李霄疑惑。

「哈哈哈,老李,這可不是你點菜那樣,盡來拿手的,這里的拿手,可不是隨便就能拿出來的。」

柳高義伸出手指,不由得搓了搓。

「哦?」

李霄明白過來,從懷中掏了掏,拿出一錠二十兩塊銀。

「是說這個吧?」李霄詢問。

這一下,惹得眾女哄堂大笑。

白鳳更是花枝亂顫,黃凰也忍俊不禁。

李霄也沒過多尷尬,他不明白,也屬正常。

柳高義將銀子搶了去,隨手遞給了身後的侍女,這才笑道︰

「白鳳,你們也無需多笑,我大哥第一次來,想看你們拿手的,那便要看,算于我賬上,就連那荊依然,都願為我大哥一舞。」

白鳳一听,這才收起笑容,听柳高義的話語,已經是有些怒然了。

荊依然,公認的杭州第二舞,除卻趙婼,就是她最美最有意境了,連她都為李霄舞過?

當即,白鳳不敢多說,身形飄搖,而黃凰也盤坐一旁,彈奏起了七弦琴。

「是,李公子舟車勞頓,白鳳自當用心舞一曲。」

頓時,白鳳偏偏起舞,黃凰細女敕手指撥亂琴弦,意境展開,那一副淒然女子,訴求世間的感覺油然而生,看的李霄怔怔出神。

半響,李霄不由的問向了柳高義。

「你婼姐,是如何獲得那第一舞的公認稱號的?」

柳高義一听,頓時來了興致,雖然嘴上說著,眼神卻是沒離開過白鳳的腰肢。

「說起來,那可真是絕美的畫面啊,婼姐和荊依然的舞,都是不曾示人的,至于這排名從何而來,得從她們的誕辰說起。」

原來,在趙婼十六,十八歲誕辰時,宴請賓客,杭州各位權貴皆來到,為了還報眾人豪禮相贈,趙婼曾在這兩次誕辰,跳了一舞,當即便驚艷世間。

這一舞,便烙印在了很多人的心間,荊依然,也差不多。

從那以後,便有了這麼兩句話。

願見依然舞,可使壽命五十載,若見婼仙舞,可負此生浮屠。

故此,杭一舞和杭二舞便傳遍了杭州。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荊依然偶爾會舞,但趙婼卻是再未舞過。

「婼仙?倒是捧的高了。」李霄輕笑。

「高?老李,你這是吃著了葡萄,才說不甜,若非婼姐氣勢驚人,恐怕追求之人能淌過東海去。光那些酸人為婼姐做的詩,都能截斷錢塘江了。」

李霄一听,笑意更加盎然。

「沒,我沒吃著,別亂說,得,我知道了,看舞吧。」

「哎,對了,老李,我可听說,你那劍舞,可是俊的非常,何不來一次,讓我開開眼?」

想起了這事,柳高義來了興致。

「劍仙在此,我就不造次了。」李霄直搖頭,趙婼不輕舞,那他也不能隨便舞,或者能成為個杭州第三舞呢。

「對啊,劍仙大哥,你」

柳高義剛要轉頭詢問,就感到一身寒氣非常。

「劍出,生靈涂炭。」

柳高義一哆嗦,頓時訕笑道︰

「劍仙大哥別誤會,我是說你這古劍,真好看。」

「嗯,我也覺著。」擦拭著古劍,袁昊罡顯得有些驕傲。

不多時,白鳳與黃凰結束了表演,來到三人身畔。

「公子,可還覺著略有美意?」白鳳很是謙虛,對著李霄輕笑,瑩瑩小手捻著一顆紅果,對著李霄口中伸了過來。

李霄一看,這還得了,指不定趙婼下一刻就知道了,急忙探手攔下,觸踫了一番柔荑,將果子放入口中。

白鳳一笑,也不多言。

「嗯,特別美,姑娘謙虛了。」李霄點點頭。

「嘿嘿,和那荊依然比,如何?」柳高義故意找茬。

李霄斜睨他,當即說道︰

「我看,就你跳的最好,趙婼都不如你,你來一個。」

柳高義哪會跳舞,當即擺手。

「算了,你還是看婼姐跳去吧,我就不丟人了。」

白鳳一看,柳高義還認慫了,听李霄的語氣,好像和趙婼也熟識,並且不是那種底下姿態,頓時又拘謹了些。

「公子,黃凰累了,可否先下去?」一邊,黃凰面色有些煞白,嘴唇亦是如此。

柳高義喝了些酒,沒有看出,當即笑道︰

「別呀,我這大哥惦念著你呢,這可真是多金掌櫃,今晚你要是把握住了,指不定誰便宜了誰呢。」

黃凰一听,嚇得花容失色,她們可是向來賣藝不賣身的,平日里也就是旁邊這些個侍女,或者一樓的姑娘們,才會真個陪客。

但是柳高義若是說話,她們也不敢不從,沒有反抗的余地。

白鳳一听,頓時幫忙解釋,聲音還帶著訴求,這位柳公子的事跡,她們可是知曉的,就連自家少爺,也管不了。

「柳公子,我還不是在嗎?黃凰她身子虛弱,還是別了,今日白鳳也能讓公子們盡興。」

緊咬著嘴唇,白鳳面色難堪。

「什麼?我沒听清你再說一遍。」柳高義皺眉,不知是真沒听見,還是故意如此。

聞听此言,兩女當即跪了下來,滿臉驚容。

「高義,喝了幾杯酒?」李霄端著酒杯,瞪了一眼柳高義。

李霄說話了,柳高義撇撇嘴,不再多言。

他本是想要讓李霄和袁昊罡滿意的,尋常姑娘自然是拿不出手的,卻不想這兩女駁了他的面子。

「我們就是來看舞的,既然舞完了,那姑娘先下去休憩吧,無妨。」

李霄輕語,扶起兩女。

但是她們,卻是不敢起身,最悲最慘,不過樓中女。

「滾!」

柳高義冷哼。

「你閉嘴。」李霄踢了柳高義一腳,後者這才罷休。

「行了,下去吧。黃凰,你這身子骨虛弱,若無暇可前往太平巷尾雲霄閣,我助你調理一番。」

終于,兩女滿是感激,這才退出了閣樓。

「怎麼回事,你小子真喝多了?這麼個狠辣性子?」

李霄疑惑。

柳高義卻是搖頭道︰

「大哥,是我過了,我這不也是想讓你們開心一下嗎。」

「再說了,我花了那麼多銀子,就單單看她們跳舞?說實話,只要我一

句話,一分錢不花,她們也得恭恭敬敬躺在床榻上,能夠在這的,還故作清高,真當自己是大家小姐了?」

李霄眉頭舒展開,站在柳高義的立場,也並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李霄卻並非是富家子弟,沒什麼高高在上的姿態,原來就來,來就遵循人家的規矩。

「罷了,事後別找她們麻煩,走吧,看戲去。」

三人起身離開。

到了樓外,早已月上眉梢。

「嘿嘿,我還以為你會訓我一頓呢。」柳高義直笑。

「怎麼,不訓你你難受?」李霄翻白眼。

「沒,可能是我太過分了,總覺著自己不凡吧。」柳高義好似也看到了自己的不足。

李霄當即哼道︰

「嗯,我有辦法治你的毛病,昊罡,你和高義切磋一下武藝如何?讓他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凡人。」

聞听此言,袁昊罡似模似樣的拿起古劍。

「嘶,我出劍向來必然見血,也罷,就給咱們柳公子一個血的教訓吧。」

柳高義一听,當即擺手,如果沒有袁昊罡,自然敢和李霄扯皮幾句,但是面對袁昊罡,真有點不敢開這等玩笑。

「停停停,我可真是凡人,咱就算了,我說劍仙大哥,你這冷若寒霜的人,怎的也跟老李學會開玩笑了?」

李霄這才一笑,翻身上馬,笑道︰

「走!時候差不多了吧?」

柳高義上馬後,冷笑道;

「這方面,我也不差事。」

兩人正說著,一匹快馬疾馳而來,眨眼便到近前,急忙勒馬,看其裝束,自是柳家走鏢人。

「公子,張嵐此時正在在回府途中,我們此時趕去,半柱香可等到張嵐。」

柳高義點頭,隨即說道︰

「子晉呢,可請來了?」

「回公子,隴公子在馬車之上,也差不多快到了。」

「好!看這一出好戲如何精彩!」柳高義點頭,隨即看向了袁昊罡。

「劍仙大哥,可看你的了。我的人雖然各個都是好手,可張嵐一手培養的府衙侍衛,也不差。在張府門前,若是他們都出手,怕鬧出亂子,我們不好月兌身。」

「沒有難處,但說我如何去做。」袁昊罡輕語。

柳高義眼露寒芒,冷聲道︰

「我們在張府前等待,但見那張嵐到來,劍仙大哥你出手直接將他擒來,其他人生死不論!而後,我自會讓子晉,看一出這舒暢的戲碼,此事若做成,大哥你便是我的恩人,從今以後但有吩咐,高義自當遵從。」

袁昊罡搖頭道︰

「無妨,你倒像是我輩中人,痛快極了。」

李霄听著,斜睨兩人道︰

「听這意思,我不痛快唄?」

「痛快,大哥你自然是最痛快的。」柳高義哈哈直笑。

李霄翻白眼道︰

「走吧,別耽擱時間,這張嵐看他弟弟,腳程自然慢不了,機會可要抓住。」

竹批雙耳峻,風入四蹄輕,牽動韁繩,三騎一路應著月光飛馳而去。

夜黑風高夜,此刻正是時候。

且看張府前,一人在馬車前等待,不知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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