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引誘厄茲卡爾塔加搶佔自己的分身,然後運用自己對分身的控制權將其鎖定擊殺,這只不過是對付魔女時候的復刻而已。
實際上,計劃也非常順利,當杰昆最後一個電鋸將自己的分身從頭到尾 成兩半的一瞬間,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面前的厄茲卡爾塔加發出了一道痛苦絕望的波動,然後徹底消失不見。
贏了,和往常一樣,擊殺強敵之後應該會響起系統的提示音,讓自己的等級提升,然後給自己賦予新的特殊稱號
本應如此。
然而在厄茲卡爾塔加被消滅的一瞬間,杰昆感覺從分身上突然反向朝本體涌入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東西,他感覺大腦嗡的一下,整個人似乎被扯進了某種奇妙的空間。
這里周圍似乎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杰昆自己的夜視能力完全不起作用。
而在遙遠的前方,似乎有什麼泛著幽綠色光芒的東西在痛苦地蠕動掙扎。
不會是厄茲卡爾塔加還有什麼同歸于盡的招式吧?
杰昆心生警惕,他默默連接詭燈戒指,然而卻得不到絲毫回應。
然後他嘗試著在手上召喚匕首,但就連這一點他依然無法做到。
「沒用的,這里本來就是內部你不能在盒子里面拿盒子去砸人。」
一個略顯慵懶的聲音響起,杰昆心中一驚,因為他完全分辨不出這個聲音傳來的方向,但重點還不在這里,更重要的是——
這個聲音和他自己一模一樣。
「厄茲卡爾塔加?不對,厄茲卡爾塔加應該是那個玩意你到底是」
「別裝了,你不是已經發現了嗎?我就是你,我是你的根源,你的基礎,你的核心。」
杰昆眉頭微皺,他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和另一個自己交談,這讓他感覺非常別扭。
而這個神秘的聲音似乎也察覺到了杰昆的想法。
「確實,我也感覺非常難受,所以我之前一直都沒有打算讓你發現但這次不一樣了,你居然干掉了一個神——雖然是不入流的角色,但這是一個帶‘源’,用你的說法就是帶有‘神格’的,貨真價實的神。」
杰昆童孔微縮,從這個神秘聲音的話中他一下子產生了許多猜測,而且對方似乎是能听到自己的心理想法,既然沒有糾正的話,那很有可能推測是正確的。
「殺了一個神會有什麼嚴重的效果嗎?」
「對于其他人來說不嚴重普通人不可能真正弒神,被打敗的神最多也就被封印,等待時機成熟再次覺醒。但你不一樣——你本來就是被設計成可以吞噬神格的容器,這麼一來的話」
嗚嗷嗷嗷嗷嗷——
淒厲慘烈的尖叫聲響起,在杰昆眼中,那團幽綠色的物體在拼命掙扎,然而在它上面依然在不斷地崩解分離,融入到周圍的黑暗之中。
「我知道你心中有許多疑問,也有許多猜測——但很抱歉,我現在無法回答你。我不是想當謎語人,但我只不過你的一部分而已,無法超月兌你曾經下達的自我暗示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要消化神格必須把你一起拉進來,我根本不應該和你見面。」
杰昆短暫沉默,然後緩緩開口說道。
「在吞噬神格之後,我會受到什麼影響?」
「不會有太大影響,只不過是個三流神祗而已但你以後還會踫到更多這種情況,到時候,能否保持凡性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綠色物體終于被分解完全,連一丁點殘渣都不剩,杰昆也感覺周圍的黑暗開始變得模湖泛白,他知道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最後一個問題告訴我,是我自己將你分離出來的嗎?」
那個聲音沉默了片刻,然後再次響起,但音量越來越小,似乎在漸行漸遠。
「準確地來說不是分離只是你自己暫時不想接受我是你的一部分而已。」
「但我們很快就會重新合二為一的,等你準備好之後。而且那一天也很快就會到來,因為我們都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杰昆重新睜開眼楮時,周圍燃燒的火焰已經快要迫近他們的位置,高溫以及燃燒的煙霧籠罩住他和地上的黑金絲雀以及扎坦娜。
雖然並沒有響起一如既往的系統提示,但杰昆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某些不一樣了,然而現在不是研究這一點的時機,召喚出兩只詭燈怪獸將黑金絲雀以及扎坦娜抱起之後,穿過煙霧漂浮到天空。
可以看到一個方圓差不多5公里的範圍內, 烈的山火正熊熊燃燒。但杰昆可不是什麼環保主義者,作為弒神的代價他覺得這不算什麼大事。
在詭燈能量的包裹之下,杰昆穿越了沖天的濃煙來到了叢林邊緣,回到了霉軍基地的所在之處。
女獵手對于風向和燃燒蔓延的計算都非常精準,火焰並沒有朝著營地和人類居住村莊的方向,只是朝著叢林深處的方向擴散。
而在霉軍基地里面,豹女芭芭拉•安•密涅瓦,以及女獵手海倫娜•貝蒂內利都在這里等著他。
「那些女孩們都已經疏散了嗎?」
從天而降的杰昆輕聲問道,而女獵手點了點頭回應了他。
「在山火被引發起來之後,我就已經安排她們進行避難了,幸運的是她們並沒有產生人員傷亡,問題在于」
女獵手擔憂地看著被杰昆放到地上的黑金絲雀和扎坦娜,輕撫著她們已經化作野獸的臉,眼中多了幾分悲傷。
「天哪這樣的話我怎麼帶她們回去怎麼向黛娜解釋她的母親變成這幅樣子。」
「我已經變成‘這幅樣子’嗷嗷嗷三年了,注意你的說法嗷嗷嗷。」
豹女不滿地低聲咆孝了一句,但她看向杰昆的目光中依然難掩幾分失望。
「果然還是讓那個嗷嗷嗷家伙逃走了嗎?還是說我的嗷嗷嗷解讀是錯誤的只是將他打敗沒辦法解除我身上嗷嗷嗷的詛咒?」
「不,你的解讀是正確的,只不過現在情況有些特殊。」
杰昆伸出手撫模向豹女的頭頂,或者似乎想要後退躲開,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做不到,反而本能地向杰昆靠近。
「這種感覺難道說你是——」
「我還是我,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杰昆輕嘆一口氣,然後看向依然意識不明的黑金絲雀和扎坦娜。
「幫我找一間干淨的房間吧,我來為你們解除詛咒海倫娜,絕對不能偷看,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