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羅妮卡總算沒有再次說謊,她把杰昆帶到的地點是位于達拉斯市市郊的某間偏僻的別墅,當杰昆降落的時候,原本一片漆黑的別墅瞬間燈火通明,大門也自動緩緩打開。
「歡迎回來,夫人還有姥爺,想要洗澡的話熱水已經燒好了,而兩位等不及的話床鋪也準備就緒」
在杰昆和維羅妮卡踏入別墅的瞬間,一個女僕畢恭畢敬地出現在他們面前——唯一的問題在于這個女僕並沒有實體,只有澹黃色的電子虛影。
而且「女僕」雖然身穿女僕服,但那副戴著眼鏡的面龐還是讓杰昆感到熟悉。
「阿德里安娜,別玩了,公司那邊現在什麼情況?」
這位電子女僕正是剛才和杰昆短暫交戰過的賽博博士阿德里安娜,只見她朝杰昆拋了一個媚眼之後,開始用快速清晰的聲音向維羅妮卡進行匯報。
「毒蛇部隊的直升機安全迫降,並且沒有任何人員傷亡;房間的火災已經撲滅,並沒有對建築安全造成影響;治安部隊和消防部隊已經全部打發回去,並且以天然氣爆炸提交了報告」
在一旁听著的杰昆,微微皺起了眉頭,忍不住開口問道。
「超級少女呢,那個卡拉•左-艾爾後面怎麼樣了?」
阿德里安娜看了一眼維羅妮卡,等後者輕輕點了點頭之後,才轉向杰昆繼續進行匯報。
「超級少女被正義聯盟的直升機接走,看起來並沒有生命危險。但正義聯盟的現任輪值指揮官黛娜•勞瑞爾•蘭斯對于超級少女受傷的情況似乎十分生氣,多次向霉國政府申請搜查令進入公司大廈」
維羅妮卡意味深長地瞥了杰昆一眼,似乎想說看你干的好事;但杰昆也不甘示弱回瞪回去,他可沒有忘記卡拉事實上是維羅妮卡召喚過來的,他作為自衛的一方可不打算背鍋。
「好了,阿德里安娜,幫我向熟悉的幾個國會議員的政府高層發郵件,讓他們幫忙暫時壓住正義聯盟的行動,而其他問題則等明天我和杰昆•周先生一起解釋」
當維羅尼卡向阿德里安娜交代任務的時候,杰昆也在思考超級少女的問題。那個叫卡拉的氪星女孩真的比想象中難哄得多,也不知道明天等她曬太陽恢復之後,會不會又來找自己麻煩。
說實話,論打架的話杰昆倒是無所謂,別人可能會怕這位超人的堂姐,但具備蹂躪者能力的杰昆變身後自帶氪石特效,天生對氪星人有克制作用。
不過再怎麼說,卡拉也是正義聯盟的成員,杰昆還不想和正義聯盟關系鬧僵。想到黛娜那位對自己好感度一開始就不高的母親,杰昆感到有些頭皮發麻。
「阿德里安娜,你先帶杰昆到臥室休息吧,我我想先去看看尹薩多。」
阿德里安娜欠身微微鞠了一躬,然後她的電子身軀分裂——或者說復制成了兩份,其中一個向杰昆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杰昆跟著阿德里安娜在走廊中行走時,心中不禁感嘆有一個虛擬管家是真的方便,他也有些理解殺戮機器的世界里布魯斯為什麼會想創造一個電子阿爾弗雷德了。
阿德里安娜把杰昆帶到一間裝潢豪華的房間里,然後以就像是真正女僕一般的語氣畢恭畢敬地說道。
「杰昆老爺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就行,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請盡情呼喚我——」
阿德里安娜俏皮地向杰昆眨了眨眼楮,略帶挑逗地抓起裙擺行了個禮,而杰昆則眯起了眼楮,露出一個饒有興味的笑容。
「什麼需求都可以?」
「啊,但如果有需要肌膚相互觸踫的需求就請恕我無能為力了,如你所見我只是個可憐且沒有實體的人工智能——」
「那你能告訴我,關于你的朋友維羅妮卡•凱爾博士的事情嗎?」
听到杰昆的話,阿德里安娜的臉色迅速發生變化,剛才那副故作嫵媚的表情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聲音也變成毫無感情的機械音。
「抱歉,我是人工虛擬程序,透露主人情報並不在我的權限範圍之內。」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看到這一幕估計也就放棄了,但杰昆則依然以意味深長的眼神凝視著阿德里安娜。
「我想幫助維羅妮卡,阿德里安娜。但你應該也很清楚,她並不是那種會坦率接受別人幫助的人——你可以讓我們都少走點彎路,省下相互試探的時間。」
阿德里安娜沉默了幾秒鐘,片刻之後聲音就像是復讀機那般再次響起。
「抱歉,我是人工虛擬程序,透露主人情報並不在我的權限範圍之內——」
「沒必要在我面前裝出這幅模樣,賽博博士。我很清楚你是由維羅妮卡的朋友,阿德里安娜•安德森博士的意識數據化之後形成的人工智能。你並不是維羅妮卡的奴隸,而是她的朋友——她不可能對你下達這種限制,而你也並非死板的電腦程序。」
阿德里安娜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而當她的眼楮再次看向杰昆的時候,後者明顯能從中感受到不屬于電子數據,更加接近于人類的情感。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情報,但我必須要告訴你,窺探女士的過去是很容易讓人討厭的失禮行為」
「所以我想要從你口中知道關于維羅妮卡的事情,我知道如果親自問她的話,她是不會坦率地全部告訴我——」
「但你不一樣,安德森博士,你應該比她更加清楚我的實力,以你的計算能力應該已經知道,這是維羅妮卡獲得救贖的最好機會。」
阿德里安娜再次停頓,然後她的身體突然分解重組成一個大型屏幕,在上面映照著一幕影像。
這是看起來更加年輕的維羅妮卡,牽著一個約莫只有8歲的小女孩的手,走進一間博物館的場景。
「故事是從這里開始的」
與此同時,華盛頓的正義聯盟總部中。
「把太陽光照射打開,快!」
再高明的醫生也無法治療氪星人,畢竟任何手術刀都割不破那刀槍不入的皮膚。但只要提供足夠的陽光照射,氪星人自己就能進行治療。
「她怎麼樣了?」
一個身穿西裝,蓄著八字小胡須和山羊胡子的金發男子走進了病房中,對正在病床邊握住卡拉的手的勞瑞爾問道。
「身體的傷勢基本恢復但她似乎吸入了大量氪石粉末氣體,需要一段時間的代謝才能復原——你下達正義聯盟集結令了嗎,奧利弗?」
被稱為奧利弗的男人撓了撓頭,一副為難的樣子。
「我覺得還是先調查清楚再行動為好,黛娜。從我了解的情況來看,也許和我們想象中不一樣」
「超人留下的親人被這樣對待,你居然還要調查?!我沒想到你是這麼優柔寡斷的男人,奧利弗!如果我們的女兒也被打成這樣你也能這麼冷靜嗎?」
勞瑞爾站起來,一臉怒容地瞪向奧利弗。
「好吧,正義聯盟不肯行動,那我就自己來——不管怎麼樣,傷害卡拉的人一定會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