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記了……」
關牧歌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色，看著原本二班所在的為止，里邊都是些陌生的面孔。
一時間，兩人面面相覷，同時笑出聲來。
「都差點忘記了，我們現在是高三了。」
是的，如果不是直接來到原本二班所在的教室，卻沒有看到那些好像很熟悉，但已經很久沒見到的陌生面孔，關牧歌兩人都沒有第一時間想起——
時間已經過去快一年了。
這一年時間里，圍繞在他們小隊生命中的主旋律，就是訓練、戰斗、糾錯，再訓練的循環。
如果說一年之前，他們還算得上是一群還算青澀的少年少女，那麼現在，他們已經在鐵與血的磨礪下，褪去青澀，鋒芒畢露。
已經是個合格的戰士了。
原來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嗎？
久到連記憶里自己班級所在的位置都發生變化了。
兩人默不作聲，步行離開了這間教室。
整個卡師班都在這棟教學樓內，就算位置發生了變化，再找找看就好。
兩人一路步行，在教學樓內穿梭，很快，隔得老遠的，他們就看見了一群人圍在一個教室附近。
稍微靠近看了一下，兩人表情一愣。
他們好像在那來往的人潮人海之中，在一些KT板上看見了自己的名字。
「這群人是來干什麼的？」
寧文君迷茫了一下，但瞬間反應了過來，表情有些古怪的和關牧歌對視。
關牧歌也是感覺到大事不妙，頓時拉起寧文君的手準備跑路。
但寧文君被他這麼一抓，反倒是又恍惚慢了半拍，就這半拍的時間里，那群本來圍在教室外圍的人群里就有人看見了他們。
然後一瞬間，他們就被幾名成年人給圍住了。
「寧文君同學，關牧歌同學，我們等了你們一早上，可算是等到你們了。」
「等我們？」
關牧歌視線看向了圍住他們的幾名成年人的胸口，果不其然在上面看見了某某學校招生辦工作人員的字樣。
看見關牧歌注意到了這些，那名發際線微微有些上揚的中年人笑眯眯的看著他，臉上帶著讓人舒服的笑容︰
「是的，寧文君同學，關牧歌同學。我是華清大學卡師系招生辦的主任，這次來重明市，主要就是為你們而來的。」
「我們學校的校長在看了你們小隊在菁英領航計劃中的優秀表現後，對幾位的卡師綜合素養大為贊賞。」
「這次過來就是想和幾位說明一下，只要你願意來華清大卡師系，就可以全員領取全校最高額的獎學金，且一切和卡師有關的待遇，我們都會向你們開放高級權限。」
「像是私人公寓、獨立團隊指導老師、華清大旗下的一些特色迷霧地帶，我們都可以商量。」
這名招生辦的老師絕對是專門練過的，堵住關牧歌兩人以後，說話的因語速快的和機關槍一樣。
更難得的是，說話說的這麼快的人很多，但能說話說的很快但又讓別人能夠听清楚的人，可就沒那麼多了。
顯然，他的行為也吸引到了不少老師們的注意力，很快的，其他那些為關牧歌和寧文君而來的老師們也發現了這個角落的動靜，直接圍了上來。
寧文君眨了眨眼，看向了關牧歌無奈的表情，然後丟下了一句「這件事情我們會考慮的」，然後就在那些招生辦老師的呼喊聲中，轉頭就走。
跑的稍微遠了一些，兩人還能隱約听到身後有老師大聲喊兩人留步的話語。
什麼「我們XX學校男女比例3比7，資源多，不愁未來找不到對象。」
呸，你拿個鏡子過來放在我面前，這般不苟言笑（自以為）的禁欲系男神，像是會找不到另一半的樣子嗎？
什麼「我們學校最好的新生指導老師是個大美人，你們過去我們可以專門和她做溝通工作，擔任你們的轉職教師」。
呸，你那是指導老師嗎？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下賤！
什麼「去年大學生卡師聯賽前三名的SOLO賽卡師，被譽為新生代的珍寶的XXX大帥哥就在我們學校」。
呸，什麼都被說了，我們小隊羞與爾等學校為伍。
什麼「我們學校沒有尼……」
我同意……呸，我反對歧視的。
……
好在這群招生處的老師們雖然瘋狂，但終究不是瘋子，在發現兩人明顯沒有答應的情緒之後，也沒有再一窩蜂的擁擠上來。
他們打算換一個方式，直接打通這支小隊成員的長輩，試圖通過其他外來因素的影響，得到這幾人加入自己學校的承諾。
一時間，好不容易才得以回來一趟的兩人，只感覺這一早上似乎比往常任何時候都還要更累。
甚至于在各方人員的電話聯系之下，關牧歌都開始有些糾結起來了。
畢竟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走高考這個晉升通道，與其他同齡人一起站到考場大舞台上去表演了。
真要說起來，像是自己這樣相當特殊的小隊，無論被保送到什麼學校，都會被專門制定一套培養計劃，針對自己小隊進行新一輪的打磨和錘煉的。
從這個角度來看，真正決定自己未來成長方向的，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不是學校，而是站在幕後的寰宇卡師協會，甚至是寰宇卡師協會所代表的這個國度本身了。
同意某些大學的邀請有不是不可以，他們是真的很有誠意。
咳咳，指的不是提供美女指導老師的那種。
但是仔細考慮一番，關牧歌還是決定放棄這個選擇。
還是那句話，沒必要。
現在最重要的是考慮大學所在地是否符合卡師協會那邊的要求，其他方面的事情，卡師協會都是可以處理的。
思來想去，眼見著手機一早上響個不停，兩人干脆默契的關掉了電話號碼，直接去顧經緯老師所在的辦公室。
他們也想听听這位長者的意見，哪怕顧老師在日常生活中多少有些不著調。
讓他們驚訝的是，當他們快要到辦公室的時候，卻在辦公室外看到了笑眯眯的顧經緯。
「來了，就進辦公室坐一下吧。」
兩人面面相覷，看起來顧老師似乎早就在這里等著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