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在巨大的廣場之上,豎起了八座大台,以腰粗的巨木搭建而成,彼此間相隔俱有十幾丈之遠,成八卦方位排列。
青雲七脈約有一千七百多弟子匯聚于此,台前台後人頭攢動不止。
「哇!好熱鬧啊!」
這時田不易夫婦走過來,眾人立即行禮。
「師父,師娘!」
田不易對這次比試很有信心,古板的臉色上帶著笑。
蘇茹道笑道︰「等一下就開始比試了,你們可要爭氣些,知道了嗎?」
「是。」
「師父,我和小凡撞到了一起!」呂大信哭喪著臉說道。
本來依照他玉清五層的實力,呂大信只要手氣好些,或許能進十六強。
可天不遂人願。
「都是大竹峰的,誰贏都一樣!」田不易說道。
「那我只能認輸了!」
呂大信撓撓頭,昨天各自的修為都已經互相知曉。
大竹峰年紀最小的三人偏偏修為最高,都是玉清八層,再然後是宋大仁,玉清七層。
杜必書和何大智,玉清六層。
剩下的都是玉清五層。
當!
一聲清脆的鐘鼎聲傳來,回蕩在白雲渺渺的雲海之中,所有人精神為之一振,一時間原本喧鬧的廣場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只見在正中那個巨大的台上,道玄真人身影出現,他環顧著台下無數弟子,朗聲道︰「比試開始。」
「六師兄你來觀看我比試吧!」田靈兒拉著沉劍的手來到離位擂台。
在第一批十六人比試中,大竹峰不僅田靈兒上場比試,還有杜必書。
相對于杜必書,沉劍還是更願意看田靈兒比試。
「也好!」
宋大仁怕冷落了杜必書,帶著幾個人去給他加油。
在離位台前,朝陽峰的首座商正梁坐在台下椅子上。
每個擂台都有長老守護,這是為了防止比試時意外出現。
沉劍身為長老,自然不用和這些弟子一樣站著觀看。
向著商正梁行了一禮,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
「若是沉師佷參加比試,這魁首的位置可就沒什麼懸念了!」商正梁笑道。
沉劍笑道︰「都是小孩打架,看看就好!」
商正臉臉色一僵,接著釋然。
在他們上清眼中,這種比試的確是小孩打架。
只是這話從沉劍口中說出,總感覺有些別扭。
你也是二代弟子!
台上田靈兒的對手是朝陽峰的弟子,叫申天斗。
他已一躍而上,跳上了擂台,身形頗為瀟灑,台下更是一片叫好聲。
田靈兒沖著沉劍甜甜一笑,蘭花指一掐,身如柳絮飄上擂台。
她長相貌美,又露出這手,弟子立即響起更響亮的叫好聲。
商正梁嘆了口︰「田師佷修行時間雖短,卻是天資過人,天斗不是她的對手。」
沉劍安慰道︰「輸贏無所謂,重在參與嘛!」
商正梁老臉一抽,你說的輕巧,六十年才一次的比武,就來走個過場,甚至連名字都沒留下,任誰也不好受。
說話間,比試開始!
申天斗不過是玉清五層修為,比田靈兒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他退後一步,右手劍訣一引,一柄散發著灰褐色光芒的三尺仙劍祭起,橫在身前。
「請田師妹手下留情!」
「申師兄請了!」
言罷田靈兒腰間琥珀朱綾霞光大作,映的田靈兒如仙女一般。
台上一聲鐘鼎聲響,田靈兒與申天斗的比試正式開始了。
田靈兒有心在沉劍面前顯示,鐘聲才歇,立刻用手向前一指,剎那間霞光閃動,疾若閃電,琥珀朱綾帶起一陣大風沖向申天斗。
申天斗沒料到田靈兒說打便打,眼看琥珀朱綾眨眼間便沖了過來,連忙退了兩步,雙手一震,身前仙劍立刻光芒燦爛,迎了上去。
霞光與灰褐光芒在台中央撞到一起,只听砰的一聲,申天斗身子一抖後退三步。
「田師妹好厲害!」
「她的修為肯定在申師兄之上!」
……
台下弟子議論紛紛中,申天斗咬著牙,強硬的站穩,眼看灰褐色光芒暗道下來,只得加大真元輸出。
「啊!」
申天斗額頭滲出豆粒大的汗珠,灰褐色仙劍依舊無法挽回頹勢,向後敗退。
琥珀朱綾忽的展開,將灰褐色仙劍卷起,帶著霞光打在申天斗身上。
「踫!」
申天斗像斷了線的風箏,飛出擂台。
沉劍嘆了口氣,飛身將申天斗接住。
但見他臉色潮紅,嘴角溢出鮮血來,立即掏出一枚黃色藥丸。
「申師兄這是療傷丹藥大黃丹!」
申天斗滿是感激,他一張嘴,吐出一口血來。
「多謝沉師弟!」
田靈兒得勝後,蹦跳著過來︰「師兄我厲害吧!」
「厲害,只是門中弟子比試,以後不可再下手太重!」沉劍苦笑著回應道。
申天斗擺手說道︰「不礙事,是我技不如人,怨不得田師妹,沉師弟請你不要再責怪田師妹!」
沉劍翻了個白眼,被打成這樣還不忘記舌忝一口。
「就是嘛!」
田靈兒委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申師兄這麼不經打!」
這時杜必書也結束了比試,他運氣不錯,抽到峰回峰的一名玉清五層弟子。
相對于他的道法修為,神木骰的名氣比他本人還要大。
那怕是他贏了比試,田不易臉色依舊不好看。
下輪比試,有張小凡,宋大仁和呂大信三人。
呂大信直接認輸,大家都聚集到宋大仁台下。
他的對手是小竹峰的文敏,還真是巧了。
宋大仁神色尷尬,就連法寶都忘記祭出。
田不易冷哼一聲︰「我看他不用比了,直接認輸算了!」
蘇茹笑道︰「我听靈兒說起,大仁對文敏師佷頗有感情!」
「這是比試,不是比感情!」田不易都囔道。
台上文敏看到宋大仁的囧樣,展顏笑道︰「宋師兄,亮出你的法寶吧!」
「好……好啊!」
台下眾人哄笑,宋大仁手忙腳亂的祭出法寶。
「師妹……師妹小心!」
水月皺著眉頭道︰「又是個色膽包天的家伙!」
坐在他旁邊的沉劍一驚,這個又字指的是誰?
難道自己每夜去和陸雪琪彈琴起舞的事敗露了?
轉念一想,水月師叔說的怕是田不易。
于是沉劍符合道︰「師叔說的對!」
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