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中打開瓷盒,光滑的底部靜靜躺著三個黑色的比芝麻大不了多少的蟲子。
伸手捻起一個,仔細看去,蟲子好似已經死去一般。
這些蟲子當然沒死,只是處于一種假死吃下三尸腦神丹後,每年端午要是不服用解藥,尸蟲爬出,啃食腦髓,控制大腦,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翻來覆去的看了幾眼,拿出金紫葫蘆,把酒水倒入瓷盒中。
酒水中含有靈氣,本來還在挺尸的黑色蟲子,遇到酒水,立即活了過來。
準確的說是遇到了酒中的靈氣。
沉劍已經可以斷定,黑色的尸蟲其實就是蠱蟲。
在僵尸世界中蠱術又叫巫術,來自苗疆。
苗疆人不修道術,只養蠱蟲。
蠱蟲在酒水中撒了歡的蠕動,只是片刻,原本芝麻粒大小蟲子竟長大了一些。
沉劍心下一動,又倒入一些酒水進去。
果然,這些蠱蟲吸食了靈氣,身體緩慢增長。
蠱術雖是神奇,卻非都是邪惡。
苗疆人養蠱可殺人于無形,也可以用來治病救人。
想到這里,從隨身空間中取出養蠱術的書籍,這還是殺死石堅後得到的戰利品,已經被他遺忘到腦後。
養蠱術的書中,記載了許多神奇的養蠱蟲和養蠱之法。
知道這些東西蠱蟲,想解三尸腦神丹,那是極為容易的事。
找來一個黑色大壇子,在壇子中撒入一些吸引毒蟲的藥粉。
來到一處山澗中,這里陰暗潮濕,正是毒蟲聚集之地。
「地陷流沙!」
將壇子放入流沙旋渦中心,壇子被吸進去,直到沒到壇口。
「封!」
用木塞將壇口封住,木塞中間開有一個二公分的圓孔,可以讓毒蟲進入。
毒蟲聞到藥味,會爬入壇中。
到時候這些毒蟲為了活命,會廝殺起來,等到只剩下一個時,就是所需要的蠱蟲。
這個時間一般不少于七天,剩下的就是等待。
回到房中沉劍想著,或許三尸腦神丹就來自于這個世界的苗疆。
只不過因為靈氣太過稀薄,養蠱術倒是不如僵尸世界的苗疆盛行。
服下一粒丹藥,澎湃的藥力在體內劃開。
只是已經飽和的丹田,再也容納不下多余的內力,絲絲氣勁在體內四處亂竄。
「哈!」張口噴出一口尺長紫色匹練。
「二甲子內力,已經到極限了麼?」
通過大服用大量丹藥,紫霞神功已經到了第九層。
內力也積蓄到一百二十年,如今卻再難寸進。
好似有層無形的枷鎖,讓武者的內力只能達到一百二十年。
沉劍眉頭緊鎖,總感覺哪里出了問題,卻又說不上來。
這道無形的屏障,讓他像玻璃上的蜜蜂,眼看著前途好似光明,卻沒有道路可尋。
隨手一掌打出,噴薄而出的紫色內力激蕩而出,掀起一陣狂風,刮的門窗一陣搖晃,發出當當的聲響。
沉劍搖搖頭,這個世界只是低級的武俠世界。
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多大用處,唯有趕緊完成任務走人,追尋大道才是。
房中已經黑了,手指一搓,將燈燭點亮。
「沉小子,快給老夫拿三壇酒!」
踫的一聲房門被 的推開,風清揚急沖沖的跑進來。
沉劍嘴角一抽,看著日漸消瘦的風清揚,想想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都八十歲的人了,在他的安排下,硬是讓他娶了四個嬌滴滴的老婆。
說是為了彌補當年劍氣之爭時,氣宗懼怕風清揚,找了一個江南名妓冒充大家閨秀,把他支走。
實則是沉劍只是單純想要看看他自夸強壯如牛的身體,到底有多厲害。
自愈壯如牛的風清揚,在四個小嬌妻的索要下,都快抗不住。
每天都要喝金紫葫蘆中的酒滋養身體,不然能不能下床都是個問題,倒也難為他了。
「太師叔一樹梨花壓海棠,當真是羨煞旁人啊!」沉劍調笑道。
「還不都是因為你小子,讓別人看到,還以為老夫是個之徒!」風清揚扶著老腰說道。
沉劍不禁愕然。
劍氣之爭時,就因為一個沒見過面的大家閨秀,這老小子猴急的從華山跑到江南。
那怕幾十年過去了,悶騷之氣仍舊不改。
「快些拿酒,翠花還等著呢!」風清揚催促道。
「這就給翠花上菜!」沉劍嘿嘿一笑。
忽然沉劍想起什麼,攔下急著回家上酸菜的風清揚。
「太師叔,如今我已經有兩甲子內力,卻是再也不能增加內力,這是為何?」
風清揚一愣,咂咂嘴說道︰「你小子內力怕都是用丹藥堆上去的吧?」
「當然!」
嗑藥多快,何必苦哈哈的修煉。
「你啊!」風清揚搖著頭,有些惋惜道︰「有二甲子內力便是後天大圓滿,不過因為你的內力都來自丹藥,少了苦修的感悟,怕是難以成就先天嘍!」
「先天?」
以前看書時,經常看到先天這個名次,不知道笑傲中的先天是何意思。
「先天是對武學的一種感悟,自張真人以後,江湖上就再也沒有先天高手了!」
說著他古怪的看向沉劍,心想自己閑操心干嘛,江湖沒有先天,可也沒有後天大圓滿吶!
就沉劍這身內力,又有誰是他的對手。
听到張真人的名字,沉劍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
原來先天境界,是武者對武學的感悟,形成自己的武道。
如張真人,歷經近百年苦修,才領悟太極武道,隨心所欲不再拘泥任何招式。
就好比是一場跑步比賽,沉劍坐的是火箭,沒有看到沿途風景,嗖的一聲,直接到了目的地。
本應該領獎時刻,卻被人問起沿途有什麼景色,答不上來就不能拿獎。
「沉小子你也不必憂慮,後天大圓滿的內力,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看到他緊鎖眉頭,風清揚出言安慰道。
「是啊!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在這個世界,先天又有何用,不過是小池塘中稱王霸。
畢竟笑傲世界只是個低武世界,強如張真人,也難以打破這個枷鎖。
送走急著上酸菜的風清揚,沉劍有些郁悶。
這些日子岳靈珊被寧中則看的緊,尤其是夜晚,堅決不允許單獨在一起,像防狼一樣防著他。
自己一個正人君子,在老丈母娘眼中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人與人之間一點信任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