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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這小子剛回來就鬧妖?

「娘!」

「大嫂(善祥)。」

瞧著兄弟三人一同回到府上,朱瞻基的老娘太子妃那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下來過。

別說是在這麼一個時間瞧見自己三個兒子,就是平日里,也很難將一家人都湊在一起。

身為人母,太子妃如今又怎麼會不高興。

「快,飯菜早就準備好了,就是想你們回來後能吃口熱乎的,快,走吧。」

听著老娘的話,朱瞻基和那老三朱瞻墉自然沒有拒絕,只有那老五,想了想後還是說道︰「娘,我想先去給爹上柱香。」

听著老五的話,老娘臉上的神情瞬間便發生了變化。

笑容消失了。

只不過,相比于往日的哀傷,此時太子妃臉上的表情卻看不出太多的悲傷。

瞧見這一幕的哥幾個,也只當是母親思念父親的緣故。

而朱瞻基和那老三朱瞻墉也是開口說道︰「這樣吧,我們一起去給爹上柱香,完事之後再去吃飯。」

听著朱瞻基的話,太子妃自然不會拒絕什麼。

祠堂內。

朱瞻基與那老三老五一同點燃了香燭,來到了自己父親的牌位前,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然後磕了三個頭,說了一些想對父親說的話,又各自停留了片刻後,才起身來到了太子府的大堂中。

剛走進那大堂之中,朱瞻基他們哥幾個便立馬發覺了自己老娘臉上那憂愁的神態。

見此,也當本能的認為是老娘突然提起這件事,又心情不好了,所以兄弟三個便都來到了老娘的身邊,陪在娘親的身邊。

隨後故意沒有提及父親去世的事情,而是將最近這些日子以來,所發生和遇見的一些趣事講給母親听。

那桌子上的飯菜也是一個勁的往老娘碗里夾。

瞧著自己身邊這三個長大的孩子,太子妃張妍的臉上也終于是露出了笑容。

「行了行了,這麼多,哪里吃的下去。」

可朱瞻基等人卻只說道︰「這才多少,人是鐵飯是鋼,娘,多吃點,日後這上上下下需要您操勞的事情還多著呢,多吃點總是好的。」

听著三個兒子爭先恐後說的話,太子妃張妍也是趕忙說道︰「好好好,娘吃,你們也快吃,別光顧著給我夾了。」

此時的太子妃張妍,瞧著自己這三個孝順的孩子,這心里頭也是暖和極了。

雖然身為人母,他從來也沒有想過將這些孩子養大後需要照顧她,孝敬她。

可如今瞧著這些孩子這麼懂事,這麼孝順,這心里頭還是很高興。

但一想到他們如今這麼積極都是因為孩子爹去世,張妍這心里頭雖然還是高興,可總覺得不是滋味。

這和之前純粹的悲傷不同。

在前些日子,大兒子朱瞻基率兵離開京城後沒多久,她就收到了一個陌生人的信。

這封信內還有著孩子他爹的信物。

要她去城外的一處廟中見面,說是孩子他爹沒死。

面對這樣的消息,張妍又怎麼會相信。

可看著那信中熟悉的字跡,還有那熟悉的語句,以及已經被她遺忘的舊物出現在自己面前,張妍又怎麼能不相信。

如果不是那棺材已經下了葬,她都想扒開那棺材親眼瞧瞧。

帶著心里的疑惑和一絲絲的期待,她去了那處寺廟,也見到了孩子他爹還活著的模樣。

雖然當時她的心里很歡喜,也答應了孩子爹不將這個事情告訴孩子們。

可如今瞧著孩子們這個模樣,張妍這心里頭總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畢竟,這些都是自己親生的孩子,雖然並不是她要這麼做,可結果卻是欺騙了孩子們的感情,她這做娘的,心里頭還是有些不忍的。

尤其是剛剛她在那祠堂的門外,听著里面孩子們的那些話時,這心里頭就更不是滋味了。

所以在回到大堂內後,她一直都有些憂愁。

在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吃了一頓飯後,太子妃張妍看出了這幾個孩子很久沒有聚到一起,所以想要喝點酒,便在吃好後叫著胡善祥一同離了席。

而在瞧著自己母親和夫人都吃好離開後,朱瞻基回過身來嘆了口氣,然後便對著自己左右兩邊的老三老五,指著那桌子上的飯菜說道︰「也沒吃多少,就不麻煩的再準備了,就這些菜,咱們兄弟三個好好喝一會兒?」

聞言,那老三和老五自然沒有任何的意見。

相比于朱瞻基而言,這倆兄弟的年紀更小,誰少年時還不喜歡熱鬧和貪杯。

伴隨著天色漸晚,再將朱瞻墉和朱瞻墡那倆小子給灌多,命人扶回去後,朱瞻基也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自從冊封了太孫後,朱瞻基就已經自己出去住了,只不過家里沒多少人,所以不管是胡善祥還是朱瞻基都喜歡往太子府上跑。

不過到了晚上,還是會回到自己的府上休息。

此時的朱瞻基雖然將那倆小子給灌多了,但自己也不好過,整個人也是東倒西歪的一臉醉態。

要不是有府上的人攙著,還真走不直道。

回到屋里。

朱瞻基瞧著趕過來要扶自己的胡善祥,卻當即攔住了她的動作,隨後踉踉蹌蹌的走到了桌子旁,倒了一杯茶水喝了後,這才笑著開口看向胡善詳,問道︰「最近家里可有什麼事情?」

聞言,胡善祥搖了搖頭。

「那你和孩子呢?」

听到這話的胡善祥卻立馬抿嘴笑了起來。

從今日見到朱瞻基第一面起,她就發現朱瞻基好幾次的張嘴想要問什麼,但因為他其它的身份,只能是先緊著國政和父母。

跟朱瞻基在一起也有很長時間的胡善祥,又怎麼會從朱瞻基的表情上看不出他的心思。

所以胡善祥一開始就明白,朱瞻基想要問的是什麼。

但為了不顯的那麼焦躁,所以先問了問家里做過渡。

如今見他終于忍不住的問了出來,胡善祥又怎麼能不樂。

不過胡善祥的小心思朱瞻基卻是沒有看出來,反而是愣神的問道︰「怎麼了?你笑什麼?」

可胡善祥卻怎麼也不說原因,只是抿著嘴繼續偷樂。

見此,朱瞻基也是笑著搖了搖頭。

因為胡善祥瑞懷著身孕,所以這一晚朱瞻基雖然依舊和她睡在一張床上,卻異常的小心謹慎。

對于這生孩子的事情,他朱瞻基也是一個門外漢,所以事事謹慎沒有什麼不好。

甚至是在胡善祥睡著後,自個兒弄了一床被子,睡在了床下。

就是害怕自己喝多了晚上睡覺不規矩,一不小心壓著就不好了。

第二天一早,就當朱瞻基迷迷湖湖的做著夢時,他的耳邊卻傳來了胡善祥的聲音。

「殿下」

在朱瞻基微微睜開眼後,那胡善祥才趕忙說道︰「殿下,地下涼,還是到床上睡吧。」

聞言,正當朱瞻基想要解釋什麼時,胡善祥卻只是笑著說道︰「放心吧,臣妾已經睡醒了,更何況如今才不到四個月,不礙事的。」

見胡善祥這麼說,朱瞻基這才放心的回到了床上。

不得不說,還是床舒服啊

在回到床上後,朱瞻基眨巴眼的功夫就睡著了。

在天色漸亮後,朱瞻基也是緩緩的睜開了眼。

這一覺,睡的舒服啊

朱瞻基躺在床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雖然這一晚並沒有睡多長的時間,但勝在睡眠質量很好。

基本上每次醉酒後這一覺的質量都不會差。

這剛一睜開眼,便精神頭十足。

小腦袋舉的高高的。

一如每天的流程一般,朱瞻基再次悠閑的開始了自己的每日養生任務。

平日里雖然都在做,但最近這些日子因為東奔西走的,很多時候都只能是匆匆了事,也沒這個心情做這種慢悠悠的事情。

可如今不同了,在搞定了一切後,朱瞻基再次回到了城里,這心態自然是完全不同的。

甚至還很有儀式感的命人弄來了桌椅,一邊進行著每日的鍛煉,一邊還慢悠悠的抽空喝個茶。

雖然他也听到了身邊下人提醒上朝處政的話,但他卻只回了一句。

「告訴那些大臣,回去好好的睡一覺,從今往後睡不到己時不得上朝。」

听著朱瞻基的話,那下人自然不會多嘴什麼,但這事就即便是這名下人,都覺得十分離譜。

己時

他這輩子就沒听到過睡到己時再上朝的事情。

這歷朝歷代,哪個朝廷不是卯時就得上朝。

路遠的,起的更早。

這中間可是足足隔了兩個時辰的時間。

而己時到午時,也不過就是一個時辰的時間。

都己時了,這朝還上個什麼勁兒啊?

但對于這些,那下人只能是在自個兒的心里頭滴咕滴咕,畢竟這是太孫的事情,誰又知道太孫到底是打了個什麼主意。

而伴隨著這名下人來到了那奉天殿外傳信後,此時的奉天殿外早已經站滿了人。

甚至一個個都等的有些著急了。

「諸位大人,太孫殿下有旨意。」

「太孫殿下說,要諸位大人各回各府,從今往後,不睡到己時,誰也不能上朝。」

此時站在這奉天殿外的大臣們,一個個本就等的著急上火,如今突然听到這麼一個消息,頓時便炸了鍋。

「己時!?」

「己時再過一個時辰都午時了,還上什麼朝啊!」

「對啊,這自古也沒有這個規矩啊,己時上朝,這要耽誤多少事情啊!」

「」

听著面前這些大臣們的怪叫,這名太孫府上的下人自然也明白他們所說的都很有道理,也明白這個事情到底有多荒唐。

但他只是一個傳信的下人,他能說什麼。

他的職責就是將太孫的話傳到在場人的耳中。

面對這些大臣們的爭辯,這下人也是開口說道︰「諸位大人,小的只是一個傳話的,有什麼事情,還是等殿下上了朝後與太孫殿下說吧。」

「不過小的建議諸位大人,既然這話是殿下的意思,諸位還是先按照殿下的話辦,有什麼事情,之後再說。」

說完,也不管這些大臣們是否認可自己的這番話,便直接轉身朝著宮門口離去。

在那傳信的下人離開後,那奉天殿的殿門口,一個個大臣們是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原本按照他們昨日的計劃,今日清晨是要按照自古的規矩,百官勸進,請太孫殿下登基的。

可如今,萬事都準備好了,太孫殿下卻給他們來了這麼一出。

這還沒有登基呢。

第一條旨意便是從今往後己時再上朝。

這也太離譜了吧?

就當所有人都懵圈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時,那楊士奇雖然也心里無奈,可面對這樣的情況也只能是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對著在場的所有大臣們說道︰「諸位,雖然太孫殿下要大臣從今往後己時再上朝這事還有待商議,但剛剛那名傳信下人的話也無錯。」

「不管這事日後到底要不要做,如今既然殿下已經說了,我們身為臣子只能是奉命行事,一切還等己時上朝時,我們再與殿下商議吧。」

听著楊士奇的話,在場眾人盡管心里感覺這樣做不行,但如今也只能是按照那楊士奇的話,各自先退下去,等到己時再說了。

「如今,也只能這麼辦了」

在楊士奇、楊榮、楊溥三人都先後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後,在場所有大臣們也只能是暫且按照他們的意思做了。

隨著在場所有大臣們都接連的告辭離開後,那奉了朱瞻基命令前來傳信的下人,也回到了太孫府上復命。

听著這名下人的話,以及回報的那些大臣反應的情況,朱瞻基卻沒有絲毫的驚訝。

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當中。

當初在那尚書房中監國時,這樣的情況早已經是屢見不鮮了。

更何況他時常陪伴在老爺子身邊,這些大臣們一個個什麼德性,猜也能猜出來。

只要是違背祖制,違背規矩的事情,就是多耽擱一刻鐘,這些人都能把那奉天殿給吵翻天。

更何況,如今他是要所有大臣們從今往後更改上朝時辰到己時這種事情。

不過對此朱瞻基的心意也很堅決。

倒不是他真的罔顧朝綱,荒廢政務。

而是原來卯時上朝本就非常的不合理。

且不提這些大臣們會不會被累死,他這位一樣要陪同上朝的太孫會不會步了老爹的後塵。

就單說效率這一塊,也是極其的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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