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時間已經不早了,府里的人大多已經睡了,武安侯還沒休息,知道他們回來,特地讓陳伯過來請。
「蕭姑爺,老爺有事找您,正在書房等著了。」
蕭子規和姜小魚對視了一眼,這麼晚了,武安侯找蕭子規有什麼事嗎?
姜小魚沒多想,對蕭子規點點頭道︰「你去吧,可能爹找你問問今日去太傅那里的事情。」
「好。」
「有勞陳伯了。」蕭子規禮貌的道謝。
月色下,蕭子規的身影被拉長,修長縴細的身影隨著腳步擺動。
不過一會兒,他們就離開了小魚小院。
他們離開,姜小魚就進門洗漱去了,院子的婢女已經困頓了,在打水的時候險些摔了,洗漱後,姜小魚就讓她們去休息了。
已經是三更了,蕭子規還沒從書房回來,姜小魚等得忍不住有些困了,竟趴在床頭那里睡了。
她剛睡著,蕭子規就從書房回來了,正好看到姜小魚趴在那里睡著了,下意識的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
他走過去,輕輕的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去睡。
姜小魚不知做了什麼夢,摟著蕭子規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胸膛里蹭啊蹭,嘴里呢喃道︰「我不回去了,就一直在你身邊。」
蕭子規听完心中一震,頓時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懷中的女子正睡得踏實安慰,看著睡容,他微微低下頭,吻了她的額頭,懷中的人似乎感受到什麼,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第二日,姜小魚起了個大早,本以為蕭子規還沒出門,結果就是她一醒來,蕭子規就已經出門了。
她深深嘆了口氣,她姜小魚居然也成了希望每日起來都看到丈夫的女人,簡直不可思議。
吃過飯之後,她和顧鳶一如既往乘坐府中的馬車出行去國子監。
才剛進國子監大門,就听到人聲鼎沸的議論聲。
大家急切的腳步和討論聲讓姜小魚忍不住皺緊眉頭,難道出什麼大事了嗎?
「鳶兒,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姜小魚問身旁的顧鳶。
顧鳶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昨日你走後,我也離開書院了,當時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姜小魚一下拉過在一旁要走過的同學,問道︰「這位同學,請問書院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怎麼大家都這般著急。」
那位被拉住的同學一臉莫名其妙,但還是回答了姜小魚的問題︰「你們還不知道啊,國子監今早發布了喜訊,今年的狀元考試會在3個月後進行,過去都是年底,今年足足提早了半年,有人歡喜有人憂啊,而且還說了,今年國子監還會每個月都進行一次考核,看下大家的實力如何,如果沒通過國子監的考試,那麼連參加狀元考試的機會都沒有。」
姜小魚放開他的胳膊,對他點頭致謝。
誰料他還沒走,繼續道︰「還有一件大事,就是今年的端午,我們國子監要挑選兩名女同門去皇宮參加樂演,誰都知道我們國子監的樂聲教學是京城最好的,我們可是有李家大小姐這般才華橫溢的人。」
她是知道年底是狀元考試,因為蕭子規也準備今年參加。
不過怎麼會無端端就提前了,只有三個月時間,那蕭子規來得及嗎?
他才進太傅沒多久,在青田村也只是念了一年書而已。
本來打算是在太傅這邊學習才好準備年底的考試。
姜小魚現在心里全是蕭子規三個月能不能通過考試的事情。
對于她們來說,提前還是延遲都毫無影響,顧鳶听到是這個是因為這個事情大家才這麼匆忙,也沒去理。
「姐姐,這下李家姐妹,肯定驕傲到天上去了。」顧鳶搖搖頭,對于樂演這件事,她們確實比不上李家姐妹。
「李柔唱歌好听?還是跳舞好看?」姜小魚問道。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特別是彈琴,在京城有第一才女的稱呼,在國子監,就是因為這個,大家才紛紛讓著她。」顧鳶解釋道。
又是第一才女這些噱頭,這些把戲她早就熟透了。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吧,那就讓她去吧,皇宮這種復雜的地方,她可從來都不向往,皇宮里的人誰不是提著腦袋在活著,保不準就是掉腦袋的。
姜小魚和顧鳶對這件事都不上心,本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只是這些事不關己的事情。
上課的時候,李柔和李倩坐得直直的,昂著頭,面帶笑容,得意的看著前面。
夫子走了進來,只見他臉色凝重,似乎對這件事不是很滿意。
難道這是皇上親自下達的旨意?也是,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皇上下達的旨意,國子監再怎麼是第一學府都不能做這樣的決定,這可是關乎的江山社稷的。
「相信大家都知道這件事了,對此,你們只有三個月的時間,比預期少了半年,我相信,對于早有準備的學子們來說,這是個好消息,同時,對那些不上新的學子,這就是一個挑戰了。」
說完,他掃了一眼四周的的人,大家今日都很緘默,他繼續道︰「這個三個月,我們每次只在早上進行教學,下午的時間同學們可以自己在這里聯系試題或者進行討論,三個月後,就看大家造化了。」
「夫子,不是說書院還要找兩個人去皇宮表演嗎?」這時,有女子忽然問道,隨之她嬌羞的地下頭,說道︰「夫子,我覺得我和李柔挺合適的。」
毛遂自薦原來還可以這樣,那女子說完眼神看向李柔,李柔此時也露出虛假的甜甜的笑容回應︰「姐姐說的什麼話,一切還要等夫子和院長定奪。」
「還定奪什麼呀,你李柔可是京城的第一才女,江小姐雖然比你不足,但在國子監也是數一數二的才女了,要我覺得,沒有人比你們更合適的了。」
「就是啊,夫子,人選出來沒有啊。」
眾人最喜歡的就是起哄和胡鬧,只要有人開了頭,大家就紛紛的投入進來。
夫子臉色凝重,似乎這件事情,他不滿意。
姜小魚也不明白,這怎麼說也是國子監的榮耀,他怎麼還一臉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