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琬手上的顏料,就看見陳荷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進來,「正要說這個事情呢!娘,我們開個家庭會議,把大哥他們喊過來。」
「行吧!」陳荷本來還想問一些,但是一想還是家庭會議重要一點,就把果盤放下就去喊人了。
等全員聚集在紀琬房間後,她就開始講第一件事,「我昨天晚上去了一趟曹叔家,他之前就說想收我做干閨女,我就回來想問一下你們的意見。」
「干閨女?他們家是干啥的?可別是壞分子。」陳荷對這種事是比較淡定的,不算特別大的事情,有人想認她的閨女,那就是多個人疼。
紀琬想了想,把曹叔的身份大抵都說出來了,「曹叔是我在供銷社的老員工,他是個當兵的。我前幾天帶大寶他們去看電影,小寶就想當兵,我就想把孩子送到曹叔家訓練訓練,要是這塊料,就繼續好好學學,要是不行,我們就把他接回來。」
「小寶還有這志向啊?那也不錯,咱們家出一個軍人,也是光榮的很。」大嫂也是沒看出小寶有這方面的想法。
這件事情家里是全票通過的,紀琬接著說下一件事,「過幾天曹叔他們就會來拜訪一下咱們家,接下來還有一件事情要和大家說。」
紀琬把桌子上的那件已經完工的衣服拿在手里展示,「這本來是一件普通的白襯衫,我在上面用顏料畫上了各種圖案,做成了新的。」
「這上面的顏料是不會褪色的,所以質量是有保證的。現在市面上根本沒有這種衣服,都是單一的純色系列,要是我們家搶佔先機,先把這個做出來,咱們就是第一家。」
「而且也不需要擔心別人家會重復我們的衣服,這白色的襯衫哪里都能買得到,但是這上面的圖片全在我的腦子里,普通人根本復制不了。」說完,紀琬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一批總共是50件衣服,都是出差回來那邊一個廠里的工人送給我的,我們可以先試一試水。」
紀琬又把另外三件還沒有這麼干的拿了出來,「這是我另外做的三件,顏料還沒干。」
大哥站起來拿著那件藍色的看了看,「這衣服還真是不錯,突然也不會很娘了吧唧的。」
「我喜歡這件粉色桃子的,圖案簡單,但是看著卻很不錯。」
紀琬挑了挑眉,那當然,這可是現代流行的款,就是簡單干淨的標志。
「我覺得這個生意可以做,閨女有啥是我可以做的。」老爹也很積極,現在畢竟都是窮怕了的,能月兌貧就是趕緊月兌貧。
紀琬想了想,現在家里只有她會畫畫,但是大嫂會繡花,可以在衣服上刺繡,也好賣,「大嫂等會我給你一些花樣子,你就照著繡,爹你去幫大哥做衣架,把我畫好的衣服就掛在外面吹干。」
「二哥你去幫我做一個掛衣服的架子,我畫給你看看,做長一點。」紀琬抽了一張紙出來,畫了一個衣服架,就是三根木棍,兩個底座。
可以拆卸的那種,到時候帶回來。
二嫂急了,在一旁問著,「那我干啥?」
「二嫂你就幫忙把畫好的衣服整理好,沒干的拿出去吹。」
二嫂的技能,紀琬最近還沒有發現,所以先安排個打雜。
所有人都安排好了,紀琬就開始畫衣服。
這些都是小圖案,不是那種神仙巨作,要的就是鄉下的灑月兌和自然。
夏天大部分都是亮色為主,紀琬都是一種顏色畫一種圖案的,要是所有的顏色混在一起,就很丑,除非是彩虹的那種。
一整個上午,老紀家一天都在忙,院子里在鋸木頭,屋子里在畫畫,晾衣服的地方已經掛了一片。
章威給的這些衣服基本都是一個碼,140斤內都穿的下的那種。
五十件衣服,三十件用來畫畫,剩下二十件用來做刺繡。
出了明亮的顏色,紀琬還做了五件比較儒雅的那種,用黑色做主要的顏色,畫一些簡單的山水圖。
竹林,瀑布,連綿的大山……
「終于畫好了。」紀琬攤在凳子上半舉起右手,給她畫累了,手都要抽抽了。
外面,大哥已經把架子做好,二哥已經把架子桿的零件全都搞好了。
鄉下什麼都不多,就是木頭多。
「小妹,你去院子里看看,我們已經做好了。」二哥身上還有一些木屑在身上。
一到院子,晾衣架上已經放好了一排的衣架子,晾衣架很長,估計還能放二十個衣架子。
「大哥二哥你們的手藝真是不錯,沒想到這麼快就好了。」紀琬拿了一個衣架子下來,做的很輕,中間沒有必要的地方都被挖空。
周邊也被削的比較細。
二哥拍了拍身上的木屑,「那當然,我們這手藝不是蓋的。」
紀琬和大嫂和二嫂把已經吹干的衣服都收進箱子里,衣架子也找了個箱子放起來。
「大哥咱們下午去擺個攤,試試看這些能不能賣出去。」紀琬已經忍不住實施她的計劃。
大哥想到了一些事,立刻拒絕,「不行不行,下午有一個春耕之前的全村會議,每一個人都要去。」
「那行,明天一早我們在去。」
吃過午飯,差不多到了一點,村里大喇叭就開始喊,「請所有人到廣場集合……」
紀琬一家都去了廣場,那邊離家里還是有一些距離的,但是離田地非常的近。
大隊長站在一個高台上,其實就是用泥土建起來的,「我簡單講一下關于今年春耕的事情,今年和往年不同的是,每一戶都能領一塊你們自己的田地,自己種。能領多少,看你們家有多少勞力,最後的收成還是照常收取給公社。」
「土雜肥我們大隊一起去山上拉,拉到倉庫,要用的就去拿。」
還說了一些春耕的注意事項,無非就是不要搞事,但是大隊長就這個強調了很多遍。
大隊長嗦嗦的講了三四個小時,紀琬也听得暈乎乎的,幸好現在不是六月天,不然要腳底燒火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大隊長講了一半忘記要講什麼,換了另一個話題,用之前徐寡婦的事情,警示了所有村民。
「哦對了,咱們村徐寡婦的房子不是閑置出來了嗎?她的佷女徐蝶以後也會住進咱們村,大家歡迎啊!」
村民听著大隊長的話鼓起掌來,紀琬卻是眸子一眯,好好的自個兒家不住,卻跑到江州村,是她想多了,還是……
大嫂的話把紀琬的思緒拉了回來,「誒,小妹,那個葛嬸子怎麼沒來,看了一圈都沒看著她。」
「不知道,說不定擱家里偷懶吧!畢竟咱們大隊長每次一講就是好幾個小時,誰能抗得住。」紀琬沒多想,要是她,她也不願意過來,春耕基本沒她什麼事情。
大隊長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事情我就說這麼多。明天連著兩天,分兩批人,上山挖土雜肥,誰也別躲懶,散了吧!」
紀琬听到散了,就趕緊轉身準備走了。
「欸欸欸,小琬丫頭你等一下。」大隊長從台上跑下來,拉住了紀琬。
紀琬轉身,好奇的問著,「啥事啊叔?」
「明天不是上山挖土雜肥嗎?我準備把拖拉機開到山腳下運輸,但是我們村就我勉強會開拖拉機,山腳那邊的路不好開。上次你不是給我們修好了拖拉機嗎?我就想問問你會不會開拖拉機,幫我們運輸一下。」大隊長把頭上的草帽取了下來,扇了扇風。
紀琬一听,不是啥大事,就答應了,「那沒問題,我當是啥事呢,不過我上午有些事情,得下午才能去。」
「沒事的,先把拖拉機開到山腳,等你回來把車開到倉庫就行,那邊我會安排一些人搬土雜肥的。」
「那行,我沒啥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