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紀琬就醒了,從空間里面拿了好幾個包子,還有油條。
還好她空間里的包子都是帶著塑料袋的,不然徒手拿出去,她都替自己尷尬。
114號是曹叔的房間,紀琬剛敲門,沒過多久門就開了。
「曹叔你起得真早,我去買了早飯,你快吃吧!」紀琬把早飯都遞給了曹叔。
「行,你去車里坐著吧!我去把房間退了。」曹叔接過早飯,把車鑰匙遞了過去,轉身去收拾了床上的衣物。
紀琬回到自己房間,拿上自己的行李包,就去樓下找卡車了。其實她也會開,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就當她不會吧!
她會開摩托車,挖掘機,拖拉機,大卡車……
都是年少覺得生活太無趣才去考的,沒想到到了這這麼吃香,賺了賺了。
在車里等了一會,曹叔就上來了,「走咯,咱們去回克鞋廠,那邊貨稍微多一點。」
走過山路,差不多就快到了。
回克鞋廠的廠房還是比較高大上的,這個時候就屬它是國貨之光,哪輪得到21世紀那些大牌死貴的鞋子。
都不知道塌房多少次,還有那麼多人趨之若鶩。
卡車直接進了廠里,但是沒有人。
「嘿,人呢?」曹叔下車後,還覺得奇怪。
帶著紀琬直接去了工廠里面的,里面機器工作的聲音很大,曹叔去了管理員的辦公室。
「嘿,老何,我們的貨準備的怎麼樣了?」
那叫老何的,看著跟曹叔差不離的年紀,「哎呀,老曹,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工人貨出問題了,擺放的鞋盒尺碼不對,正在重新分。」
「我們時間也不多了,等會就要去下一趟,明天一早就要回去的。」
紀琬突然想到,剛剛進門一群人在塞鞋子,原來是貨擺放錯了,不過真的很亂,感覺不到下午根本能不好。
她看了看辦公室的鐘,現在是八點,本來原定是九點搬完貨物,就趕緊啟程去生活用品生產廠,然後三點去食品廠,基本上這一趟的貨就取完了。
「這樣吧!給我一小時,你讓那些工人都听我安排,基本一個半小時就能弄好。」
老何這才注意到曹叔身後的紀琬,「姑娘,你確定嗎?」
「對。」
「行,小陳你吩咐下去,讓工人都听她的。」
那個小陳是個26歲左右的,看面相估計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爹了。
跟著小陳出去後,小陳讓工人都停下手里的工作,示意紀琬可以說話,「現在兩個人看鞋碼數,分別放在一旁的空地上,三個人,把分好的碼數放在鞋盒子里,單獨再來三個人搬貨去車上。按照這樣的工作安排,速度肯定能快點。」
排到最後,看碼數還差一個人,紀琬就直接替上了。
差不多三條流水線,就這樣開工了。
速度確實比之前快不少,尤其是紀琬,看碼數實在太快了,放鞋子的人都快來不及了,還好她擺放得比較整齊。
在辦公室站著的老何,開始暗戳戳挖牆角,「你們社的這個丫頭干活真是瑪麗,要不你跟你們主任說說,讓她來我們回克鞋廠干活唄!用不了多久就能和我一個級別了。」
「你想屁吃,我們主任也很欣賞她,表揚好幾次,不可能給你,你還是回家繼續做夢吧!」
「嘖嘖,真小氣。」老何從口袋里拿了支煙遞給了曹叔。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所有的貨都清點完了,「曹叔,趕緊走吧,得來不及了。」
「行。」曹叔踩滅了煙,「老何我走了,下次一起喝酒。」
……
車上,曹叔對紀琬今天的表現很滿意,「你今天干得不錯,臨危不懼的,要是換成馬旭,指不定要怎麼跳腳呢!」
「著急也沒用,還不如想點有用的點子,趕緊把貨清點完。」
「你這個覺悟很好,對了剛剛老何給了我一些鞋子,不是咱們社的,私人的,到時候你自己選幾雙帶回去。」
「成,曹叔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到時候送你一壇烈酒。」
「嘿嘿,我就好這一口。」
投其所好,方能成大事。
現在正在小路上,路顛簸的紀琬都有點想吐,為了保持清醒,她看了看窗外,瞄到了右視鏡,發現有一輛黑車跟了他們一路,「曹叔,你看後面那輛車,從我們離開鞋廠到現在還跟著。」
「不用管他,我們只管開就行。」曹叔沒有什麼表情,還是認真的開著車。
車越開越偏僻,紀琬心里總感覺不太對勁。
突然,後面的車超速,直接擋在了他們車前面,曹叔直接一個猛踩剎車,但是臉上沒有一點驚訝或者驚恐。
對面的車下來了五個人,手里拿著鐵棍,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很大聲的朝著里面喊,「下來。」
「曹叔這是搶貨的吧!咋辦?」
他們倆,一個40多歲的大叔,一個20幾歲的姑娘,干不過這五個健壯的男子啊!
真是後悔沒有學個武術傍傍身。
「你不要怕,坐在車里,不要下來。」曹叔打開車門,從車後好像拿了個什麼東西,紀琬沒有看見。
直到曹叔走到車前面,紀琬才看清他手里拿著一根細長的鐵棒。
我淦!
曹叔這是要跟他們拼命的啊!
這咋行,一把老骨頭別被打壞了。
紀琬著急啊,可她又什麼都做不了。
只見曹叔把鐵棍放在地上,紀琬那一刻還以為他要投降呢!
這大概就是今天紀琬對曹叔最大的誤解了。
「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要麼趕緊走,要麼就留在這邊,別走了。」
這狂拽酷霸炫的話,是曹叔說的嗎?
曹叔放下鐵棍,把身上的外套直接月兌了,丟在一旁的空地上,重新拿起鐵棍。
五個小混混手手拿粗鐵棒,不停的抖著右腿,滿臉不屑,尤其是為首的男子,「你們听到這大叔跟我說什麼了嗎?這麼囂張還是頭一次見,你覺得你一個人能干得過我們五個嗎?」
「既然談不攏,那就試試能不能干的過唄!」曹叔一個快步,直接沖了過去,手里的鐵棒直接舉起來朝著為首的人打過去。
哦喲,接住了。
曹叔歪了歪頭,反應極快,一腳直接踹在了對方的月復部,疼得他哇哇直叫。
「你們還在愣著干什麼?還不給我上,一群沒用的家伙。」為首的小混混一聲令下,另外四個人立刻蜂擁而至。
坐在車里的紀琬直接傻眼了,這還是平時喝著枸杞茶,看著連環畫的曹叔嗎?
這是被武神附身了吧!這牛上天的武功。
紀琬只配在車里喊著牛逼克拉斯,純純大廢物。
有一個小混混,居然還搞偷襲,不要臉。站在曹叔身後,舉著鐵棒剛準備砸向曹叔。
「曹叔,小心,身後。」
紀琬話還沒喊完,曹叔好像背後長了個眼楮一樣,直接一個鐵棒呼了過去。
!太驚險了。
這場面和武打戲真的沒法比,這幾個小混混就像是挨揍長大的一樣,打完一個爬起來一個。
簡直就是不屈的小強。
「小癟三,還挺耐打,你們不去當陪練真是可惜了。」曹叔碎了一口唾沫,手上的力氣用的更大了。
沒過一會,五個小混混全被揍的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鬼哭狼嚎的,真是傷耳朵。
「痛死了,倒大霉了,遇上硬茬兒了。」
曹叔用鐵棍撐在地上,彎著腰,居高臨下的看著五個小混混,「真當老子是吃素的,還敢攔我的路,你們真是頭一個呀!以後看清老子的臉,別沒事來送死,浪費我時間。」
說完,曹叔撿起地上的衣服就回到了車上。
「我天,曹叔你太厲害了吧!一人干倒五個人,還不帶喘氣的。」太牛了,太牛了,紀琬整個人都亢奮起來了。
「小意思,我年輕那會干十個都不是問題,現在老了,力氣都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