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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受傷流血

玉娘抬出一桶熱水,胡亂朝門口的人潑去,眾人大驚失色,紛紛閃躲,喊叫不停。

「唉喲,殺人啦!」

「好燙好燙!」

「快躲開,別擠著我!」

玉娘趁機鎖了門,從鐵蛋娘進來的路線,先爬上院牆柴堆,然後順著三婆架的梯子爬到牆外。

她腳一踢,直接把梯子放倒擋在兩房中間的過道里。

方至誠扒開眾人,一腳踹開大門,動作迅速爬上牆頭,然後一躍而下追了上去,並放聲大喊︰「她往屋後頭左邊跑了!」

反應快的漢子忙跑去幫忙,被熱水潑著的原地哀嚎,幸好大夫在場,趕緊吩咐沖冷水降溫。

有些人都沒回過神來,便听見楊佑全捶胸頓足,放聲痛哭︰「娘啊!您這是陷兒子于不義啊!您好狠的心啊,這樣臨陣月兌逃,叫我以後如何自處,如何自處啊?!」

「都怪我,念著一點母子情緣,非要煮什麼長壽面,不然也不會讓她鑽了空子。我糊涂啊!我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娘,我這一輩子全毀了,全毀了啊!」

楊佑全這番話得到了眾人同情,破口大罵玉娘不是個東西。

與此同時,村中小巷里正進行著一場勝負已定的較量。

玉娘的體力當然不能同方至誠相比,不過前者要逃命,又藏著狠厲,待方至誠接近她正要擒拿時,她看準時機往後直接揮了一刀,陰毒道︰「去死吧你。」

「嘶……」

方至誠沒有任何防備,感到疼痛時才下意識用左手捂住右小臂傷口處。

眼見前方是山林,他再顧不得疼痛,甩開膀子沖上去,一腳將人絆倒。

「砰」的一聲,玉娘一個正面栽倒,臉直接磕到地上,鼻骨斷裂,血從鼻腔蹦出來,糊了一臉。

方至誠趕緊喊那幾個緊隨其後的村民,「往這里來!」

「給老娘滾開,滾!」玉娘一手胡亂揮著刀,一手想撐著地面爬起,嘴里咒罵不停。

方至誠想躍到她沒拿刀的那邊,但玉娘也翻轉身子正面揮舞刀子,腳還一直瘋狂亂蹬,眼神陰森,嘴里喊著︰「來啊,一起死!」

方至誠傷了右手,疼痛讓他暫時使不上勁,只能找準時機一腳將她再次踹翻趴地。

幸好三個漢子及時趕來將人制服,完事後才看見方至誠衣服都染紅了,驚呼道︰「這賤人竟然還拿著刀!」

「兄弟你趕緊去找大夫包扎吧,我們押人回去。」

方至誠搖頭,「楊大夫就在前頭呢,我去那找他。」

這回他定要親眼看著人才行。

「行,那我們快走吧!」

方至誠彎腰撿起地上的尖刀,這會才有些後怕。

幸好這刀不是很鋒利的那種,她揮刀時自己動作剛好岔過去了一些,不然還不知道怎樣呢。

玉娘被人擒住了手,臭襪子堵了嘴還一個勁地扭動身子想掙月兌。

幾個漢子輕狂調戲道︰「喲,平時這般細聲細氣,原來是個烈的,墩子是不是就喜歡你這樣表里不一的模樣呀?」

「嗐,家花哪有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

「哈哈哈。」

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方至誠充耳不聞,面無表情捂著傷口跟在他們後頭。

他們回到楊家,眾人見玉娘抓住了,先是松了一口氣,而後才憤怒地沖上去打人。

「賤人,叫你潑滾水,叫你心腸歹毒!」

巴掌聲和喊叫聲混合在一起,眾人都在起哄要直接打死她。

只有方至誠來到楊佑全面前,厲聲問道︰「這麼短的時間她怎麼舀水到木桶里,這是你原本就準備好的!」

楊佑全滿臉懊悔,「我沒有,我想煮面,但是水開後才想起忘記洗鍋了,所以才把水舀出來放到一邊。中途舀水時不小心濺到灶里,這才導致廚房起煙的。」

方至誠才不信他的說辭,可玉娘卻高喊著攬下罪責。

她用言語激起村民的氣性,不僅把怒火瞬間轉移,還讓他人為楊佑全有這樣的母親而感到憤怒和同情。

楊村正高喊制止︰「別打了,打死了人要擔責的,直接給我押去衙門!」

如今玉娘這事情已經從道德敗壞變成傷人案了,情節惡劣,必須嚴懲不貸才行。

「誠哥。」楊初意听見了信忙匆匆跑來,見他捂著手臂,衣服上都是血,緊張問道︰「包扎傷口了嗎?嚴不嚴重?」

沒等他回答便趕緊將人拉到楊大夫那詢問︰「他這嚴不嚴重啊?傷著骨頭沒有?」

楊大夫一看,忙上前檢查,動作利索,罵人更利索︰「怎麼回來不第一時間過來包扎傷口,仗著年輕血多嗎!」

楊初意瞪他,方至誠心虛垂頭不敢辯駁。

幸好楊大夫出行帶了藥箱來,趕緊灑上止血藥再包上傷口,叮囑道︰「傷口雖長,但不算深,愈合之前不能踫冷水做重活。」

方至誠趕緊應下。

楊初意听罷這才放下心來,才要問,又眼見楊村正押著玉娘去衙門,聲勢浩大,一眾村民隨行。

楊初意見楊佑全努力蜷縮著身子,好趁眾人不察開溜,于是十分貼心提醒道︰「楊佑全,你怎麼不跟著去啊?你口口聲聲說玉娘逃跑不關你事,那你還不趕快去衙門作證?!」

有機靈、知眼色的村民趕緊跑來架住楊佑全起身,「哎,楊佑全你怎麼不來?走走走,你別怕,我們同你一起去。」

楊佑全抬起頭看楊初意,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拳頭緊攥,指甲陷入肉里,眼里全是恨意。

楊初意毫無畏懼,風輕雲淡的與他對視。

方至誠見狀忙上前擋在兩人之間。

楊初意這時才想到,報官的話自己定要去留證詞的,趕忙安排,「不如你去榮嬸家坐一會,我去衙門料理清楚這事再回來同你一起回家。」

方至誠卻一臉堅持︰「我陪你去,說不定方才那一段需要我的證詞,等事情落定了我們再回去。」

他怕楊初意擔心,反倒勸慰道︰「我沒事的,你別擔心了。這傷口保管不出兩天就好了,真的。」

楊初意覺得自己的關心對上身強體壯的大塊頭竟無處施展,只得無奈嘆了口氣,「那走吧。」

方至誠竟還響亮應了聲好。

榮嬸見方至誠受傷了,衣服都是血,連忙說給他找件榮叔的衣服換上。

方至誠一本正經,「不用,這得拿來作證。」

榮嬸恍然大悟,「噢噢,對對對,你們年輕人腦袋就是好使,要我都轉不過這個彎來。」

楊初意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玉娘這件事,抓奸在床為先,後潑滾水和拿刀傷人在後,人證物證俱全,鐵板釘釘的事。

衙差登記了眾人證詞,直接將人押入大牢,等候縣太爺正月十六辦公後再定罪。

楊初意心想,這件事總算能告一個段落了,原主如是在天有靈,應該也能放下了。

她去成衣店給方至誠買了套衣服,還買了兩只老母雞回去炖湯,想著到家好好歇歇。

可她不知道的是,老天爺不是個會疼人的,特別是你身體不舒服時,事情總會接踵而至。

兩人到家時,看見方新桃姐弟妹三人神色怪異,一張臉上同時伴著愁怨、悔恨、怒氣和歉意。

方至誠不禁問道︰「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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