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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七擒七獲秦般弱

梅長蘇想起今天演武場敬酒之事,心頭不禁有些感嘆。

在所有成年的皇子中,三皇子從出生開始就腿腳不便,自動退出了皇位之爭。

剩余的皇子之中,太子蕭景宣和譽王蕭景恆都深受文帝重視,朝臣陸續站隊歸附,手握重權。

就連靖王都有所自己的羽翼,這麼多年南征北戰,馳騁邊疆保家衛國,在軍隊里有著不小的影響力,朝臣中也不乏對他青睞有佳的人。

只有福王,什麼都沒有,又是出了名的宅王,常年如深閨女子般躲在自己的王府內,除了進宮向長輩請安,甚少踏出王府。

世人都幾乎遺忘了大梁王朝有這麼一位王子,存在感低到不行。

此時此刻,梅長蘇和蒙摯口中弱不禁風的宅男何天,並不在他的王府之內。

紅袖招,位于渭水邊上,是金陵最為盛名的青樓,也就是後世穿越客最熱衷的勾欄賞景的地方。

賞江風清月,閱美人美景,軟玉溫香,美人在握,可謂天上人間。

這麼一處銷金窟,眼紅之人自然不少,但是鮮有人敢動手。

能在金陵做大做強,背景不硬點都不可能。

譽王,就是紅袖招的後台,當然譽王本是不承認的,可是眾多尋樂之人誰不知道,紅袖招的那位美艷動人的老板娘,秦般弱,經常出入于譽王府上。

其中含義,不言自明。

而此時他們口中的那位美艷老板,正跪坐在一位男子身邊,為其奉茶遞水,素手調香。

若是有外人闖進來,怕是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向來嚴禁外客進入的女子香閨,居然藏了一個男人。

「公子,夏冬已經奉旨秘密前往濱州調查慶國公一桉,這件事,我們要不要插手?」秦般弱吐字如蘭,眼尾一抹飛紅尤為奪目,在燭光映照下顯得有些妖艷。

「夏冬?不用了,有人會跟著她的。」何天斜倚在榻上,搖了搖頭︰「你可以做做樣子,演戲給譽王看就好。慶國公是譽王在軍方唯一一顆拿得出手的棋子,把這顆棋子拔走,譽王就該著急了。他不急,那位蘇哲先生找什麼理由下場?」

秦般弱點頭應是,想了想,接著說道︰「那對于這位麒麟才子,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準備?」

「不用,此人以後難說,但是現階段是友非敵,讓他在前頭沖鋒陷陣,我們在後邊撿撿便宜,不好嗎?」何天拒絕了。

有句話他藏在心里沒說,以秦般弱在劇中的那些表現,讓她對上梅長蘇,那不就是讓她去當個陪襯的角色嗎?

梅長蘇在劇中之所以看起來那麼強,大半靠對手襯托,而秦般弱,就貢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是個合格的反派角色加經驗寶寶。

「是,公子。」秦般弱恭敬地說道。

她在何天面前不敢不恭敬,這是被虐出來的恭敬。

十年前她師父璇璣公主去世前將苦心經營的紅袖招交到了她的手中,可是前腳她剛手握大權,後腳就陷入了地獄。

一個黑衣人直接闖了進來,打翻了她的所有護衛,然後她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就被一巴掌打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還在自己的房間里,只是她和其他侍衛臉上都被用很難洗的顏料畫了畫。

她的臉上是一只大大的烏龜,居然還帶著笑臉!

這是什麼人呀?

闖進來打翻這麼多人,居然只為了在他們臉上涂鴉?

她發動了所有人手進行搜查,暗地里還在黑市下了賞金,結果一無所獲。

她氣得直咬牙,最後也只能無奈搬家,免得再遭毒手。

可是她搬家的第二天,床都還沒躺熱,同樣的劇情又上演了!

加了一倍的人手只堅持多了一刻鐘都不到,她就被黑衣人從暗室里揪了出來。

她剛張口求饒,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她到底是哪里招惹了對方,竟然要如此戲弄她!

可是後頸一疼,眼前頓時一黑,醒來之時,呵呵,臉上果然又多了一只烏龜。

還是彩色的,綠毛龜!

這種性命全然掌握在別人手上的感覺連著經歷兩次,也就是她心智堅韌,抗壓能力強,換作常人早就崩潰了。

可是她也絕對不要經歷第三次!

她化妝易容,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白發老媼,什麼人也沒帶,第二天城門剛打開就往外逃。

紅袖招的據點甚多,她要逃往城外的一個據點。

她後面換的住處只有幾個心月復和貼身護衛們知道,可是剛搬進去黑衣人就來了,她懷疑自己身邊有針。

連暗室在哪里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怎麼可能沒有內鬼?!

可是她還沒到據點,就只覺得身後有風飄過,剛想回頭一看,她就又被打暈了!

打的還是同一個位置,等她醒來的時候都發現後頸腫了。

看著熟悉的房間,她知道自己回到了城內,不用照銅鏡,她也知道自己臉上多了一只烏龜。

或許,換了個顏色?

接下來的日子里,秦般弱用盡了自己所能想到的計策,甚至都偽裝躲到了文帝的幼弟,紀王爺的王府里。

可是還沒等心情平穩下來,她就又又又眼前一黑,回到了自己最初的住處。

她甚至讓人埋伏過,弓箭手,毒藥,陷阱,全都試過,結果還是一樣。

她崩潰了,把自己困在房間里,不吃不喝過了兩天。

什麼復國大計,什麼顛覆大梁,誰愛折騰誰去吧。

她是滑國攝政王之女又怎樣?

滑國男子無能,全靠女子撐起一片天,可是她現在性命都掌握在別人手里,拿什麼去再撐起這片天。

最關鍵的是,這一切都來得莫名其妙,追究不到根源!

如果是她的敵人,成王敗寇,她也就認了,大不了一死,再化作厲鬼來報仇。

可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啊,敵人是誰?為何而來?為何要如此大費周折地折磨她?為何她不管逃到哪里,都會被輕易地找到?

未知是最令人恐懼的。

與其被日復一日地折磨著,干脆一了百了,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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