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漢森王極其囂張的從樓上走下來,脖子上掛著一條綠色的項鏈,坐到駕駛位上後,他還特意抖了抖,看起來滿是小人得志的感覺。
「別臭屁了,快點帶我們去見一見正主吧。」楚娟沒好氣道。
漢森王才沒有被打擊到,他哼著歌,滿臉得意的發動車子。
「漢森王先生,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朱錦春的牧師?」陳繼文從一見面開始,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人和他第二世做鬼時見過的死鬼朱錦春一模一樣,忍不住問道。
「朱錦春?哈,這個名字有夠蠢的。」漢森王隨口道,「我當然不認識起這麼蠢名字的人了。」
那就很奇怪了……
陳繼文皺了皺眉,以時間來推算,朱錦春不可能轉世投胎成漢森王啊,完全對不上,可是這倆人,準確的說是一人一鬼,不僅長相一樣,就連氣息也是如出一轍,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啊。
「有古怪哦。」他心下一動,用念力悄悄截斷漢森王幾根頭發收藏起來,準備抽空查一查什麼情況。
主要是這家伙和楚娟太熟,互相之間有很多來往,萬一是什麼妖魔鬼怪,他早一點查出來,總比哪一天阿楚被波及到好得多。
接下來的一路上,漢森王完美展現了自己作為二道販子的口才,滔滔不絕的一直講到停車,從國際政局,聊到電費漲價,從電費漲價聊到午夜電台主持跳樓自殺,思維之跳躍,簡直讓人目瞪口呆。
「就是這里。」他把車停在路邊。
三人進入這間公寓樓,陳繼文瞥了一眼電梯旁的儲物間,一雙漠然的眼楮正從儲物間里面窺視著外面的一切。
「是個老鬼,沒什麼怨念,也沒多少危害。」他確定對方無害後,也就沒再理會。
坐電梯上樓,來到2樓A座門前,漢森王按響門鈴,然後從兜里模出一塊鍍金的迷你鐵牌子來,滿臉的迫不及待。
「卡~」門被打開,一個短頭發的女生穿著睡衣擋住門口,讓漢森王想擠進去的想法落空,她打著哈欠道︰「漢森王?這麼早你過來干什麼?」
「安琪,我請了兩位專業人士來幫你看一看鬼的事情。」漢森王笑著討好道。
聞言楚娟翻了個白眼,那是你請的嗎?不過好歹算是熟人,她也就沒有直接拆台。
陳繼文挑了挑眉,知道自己沒有來錯,這個叫安琪的女孩,已經著魔,近乎完全被那只鬼支配,證明她和那只鬼相性相當的不錯啊。
「不好意思,我家里沒有鬼,也不需要有人過來看。」安琪出言拒絕,臉上帶著疏離的冷漠表情看向陳繼文。
感覺到了嗎?陳繼文知道是自己體內的真氣引起了那只鬼的注意,不過他不在乎,對付吸血鬼,他還怕那玩意跑路,這種滿懷執念的地縛靈,真的就是手拿把掐都不會出問題。
「那只鬼已經附在她身上,要現在解決嗎?」他開口問道。
「啊?」漢森王大驚失色,後退幾步貼在牆上,「那只鬼、那只鬼在安琪身上?」
「你在說什麼?」安琪臉上滿是莫名其妙,「這位先生,請你們離開,不然的話,我就要報警了。」
陳繼文一眼看過去,念力將安琪打暈,「找個安靜的地方,我開壇做法把里面的鬼趕出來。」換成是做鬼的時候,他可能就直接滅掉里面的鬼了。
做人之後,他的心性就沒有那麼偏激,好歹是個含冤而死的人,不說幫忙報仇,直接把人家給滅掉,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叮~」電梯門被打開,一個男人跨步出來,看到安琪倒在地上,大喝道︰「警察!你們在干什麼?」
「誒,範倫鐵諾,我朋友正要幫安琪驅邪,你別搗亂。」漢森王站直身體,回道。
範倫鐵諾看清楚是漢森王,旁邊還有一個女人,面色稍霽,沒好氣道︰「誰知道你們搞什麼鬼,要不是我讓哈妹冷切見到你就打電話給我,安琪被你的朋友害了我都不知道。」
「喂,你不要擋著地球轉,我們」漢森王很勇的頂回去。
「行了。」範倫鐵諾打斷他的話,「我們帶著安琪去見我師兄,有什麼問題听我師兄的。」
陳繼文此時已經新生退意,既然有人要插手,他也樂得清閑,和楚娟交流一下目光,卻得到一個跟著去看看的眼神,他拗不過搭檔,畢竟現在寄人籬下,就跟著打打醬油好了。
一行三男兩女坐上車,司機漢森王發動車子,根據範倫鐵諾的指示一路來到一個宅院門口。
敲門後,穿著白襯衫的男人打開門,看到範倫鐵諾後,笑起來,「阿發,你小子怎麼有空來找我。」
「師兄,安琪出事了。」範倫鐵諾讓開門口。
師兄看到後面扶著安琪的楚娟,陳繼文還有站在旁邊的漢森王,道︰「快進來。」
一行人進了屋子,客廳里還坐著一個穿紅色西裝的英俊男人。
「我做警察時候的師弟周發。」師兄介紹道,「我師弟許禪。」
許禪站起身和範倫鐵諾握了握手,目光看向昏迷的安琪,笑道︰「看樣子羅烈師兄你有麻煩找上門了。」
「一只怨念不散的女鬼。」羅烈也笑起來,道︰「把她平躺放在沙發上,我替她開壇做法,趕走那只女鬼。」
「多謝師兄幫忙。」範倫鐵諾感激道。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楚娟看得很是上心,她從來都是靠一張嘴,說得通就說,說不通就 ,反正掌握鬼在白天力量會削弱,懼怕雞鳴、狗血之類的弱點,跑還是能跑的,見有道行的人驅鬼,還是挺漲見識的。
陳繼文全程站在後面打醬油,說句真實的,看起來逼格滿滿的許禪和羅烈,這倆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和他都還有一定的差距,在外人看起來玄乎的驅鬼儀式,他更是覺得好像小孩過家家。
「這位先生,我們見過面嗎?」許禪退到後面,忽然開口問道,他從一進門就覺得陳繼文很是眼熟,可偏偏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