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段王野拿出那根花里胡哨的雞毛時,一群人表情精彩絕倫,恨不得給他集體做個全身按摩,按到魂灰魄散。
好小子,簡直狗膽包天,一群大人物在此,你都敢戲弄,是不是活夠了。
就連酆都大帝也替他捏把汗,干兒子啊,你再這樣作死,干爹真的無能為力,充其量多給你燒幾個女圭女圭,盡力了。
「三弟,你湖涂啊,干嘛把寶物交出來!」
這時,孝天犬深情演繹什麼叫痛心疾首,那無助又傷心的樣子,不去天橋底下擺攤,太屈才了。
「孝天犬,你當我們傻嗎,合伙起來騙人!」
玉帝很生氣,這倆人簡直狗膽包天,合起來演雙黃,真把準聖不當大老啊。
其他準聖也沉著臉,別以為掌握大秘密我們就不敢弄死你們,再敢戲弄,非得嚴懲。
「小女圭女圭,你是不是不知道本皇的手段,定讓你欲仙欲死!」
血河魔皇舌忝著嘴唇,雙眼閃著嗜血的光芒,正如他所說,折磨人他也是行家中的行家。
當然,和地府那些變態沒法比,這些貨發明的十八層地獄,玩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湖涂啊,弟弟你真湖涂啊,你把臭狗的蓮台交出去就行了,干嘛拿出此等之寶!」
白蓮花也夸張的叫喊起來,她是真的情緒失控,激動到難以自拔。
本來以為,只交出蓮台湖弄過去就行了,那玩意也十分厲害,絕對沒人敢懷疑假的。
人家自帶空間天道,本來就是真的,交出去那些人還不激動瘋了。
你倒好,直接一步到位,把這根無敵的雞毛拿出來上交,這等于是殺雞取卵。
雞毛到現在他們都弄不清楚,但人家依舊龍精虎 ,被蓮台吸了百年,毛都沒有皺一下。
看看雞爺的毛都這麼凶殘,百年都吸不干,雞爺本人的身體,也定是讓嫂子死心塌地啊。
越是如此,越能體現雞毛價值連城,比蓮台強的多,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她這一喊,更讓一群大老無語,你們有完沒完,演戲還上癮了,你方唱罷他登場,真把人的智商按地上摩擦出火星子,替代鑽木取火。
「玉帝,看看你的手下,一個個睜眼說瞎話,天庭的處罰力度有待提高啊。」
血河魔皇冷嘲熱諷,他很瞧不起天庭的制度,實在是太寬松了,要是放到他的地盤,這些人早砍死了,哪有說謊的份。
這些大老們做夢也想不到,老段手里的雞毛,正是他們要找的機緣,偏偏沒人信,可不可笑。
有時候說真話,偏偏沒人相信,謊話連篇的時候,信的人一堆,事實就是這麼荒謬。
段王野舉著雞毛,感受到濃濃的嘲諷與鄙視,好像他的小把戲,被人看了個一清二楚。
他現在急需呼叫雞爺,可這貨居然關機,只能靠他的毛來尋找了,也不知道行不行。
管他呢,面對一群準聖,他也無能為力,就算毛被搶走,以後讓雞爺再搶回來。
「玉帝,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在戲弄你們?」
段王野說完看著狗哥,笑著說︰「來,施展一下空間塌陷,看能不能毀了這寶物。」
說完,他將雞毛拋入空中,孝天犬直接施展神通,頓時雞毛所在的地方破碎,將雞毛卷入其中絞殺。
一群大老死死的盯著,之間雞毛被絞殺的東倒西歪,好像海上的一根浮萍,但卻完好無損。
「沒事?」
這一幕讓大老們面色沉重起來,這無盡的絞殺之力,上品仙器都承受不住,至少會受到破壞。
可眼前花里胡哨的雞毛,被連環絞殺後,依舊是那麼的風騷,那麼的浪蕩。
「這根雞毛不簡單啊。」
這一刻,大老們都意識到,雞毛應該有問題,但是不是寶物,有待商榷。
血河魔皇不信,直接一掌推出,雞毛跟前突然出現一只巨大的血手,一把將它握住。
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這一握,不亞于一場大爆炸,單單沖擊波都能讓金仙受傷。
老段的發型都被吹亂了,幸好離得遠,不然能把脖子吹歪,成為歪脖超人。
塵埃過後,雞毛還是那跟雞毛,孤獨且傲嬌,還有一丟丟獨領風騷的氣質。
老魔這一手,足以捏死大羅金仙,可奈何不了一根雞毛,只要腦子沒病,就知道這玩意不簡單。
單單憑借這硬度,做極品仙器的材料都足夠了。
「九兒,你來試試。」
五爪金龍敖青雲給相好的使眼色,她的鳳凰真火可焚燒萬物,一旦連真火都燒不壞,這玩意比起極品仙器都珍貴的多。
「妾身獻丑了!」
鳳九兒微微一笑,雙臂一展變成一只巨大的火鳳凰,渾身沐浴在烈火之中,周圍的空間都出現波動,好像隨時融會一般。
呼呼~
一團團金色火焰噴涌而出,眨眼將雞毛包裹起來,那恐怖的高溫,讓大羅金仙都退避三舍。
老段這邊有白蓮花施法護住,不然一會過去,這貨很可能熟了,能把大伙饞死。
十三位準聖死死盯著雞毛,正常情況下,雞毛遇火,早就燒焦冒黑煙,再強大也該卷一卷吧。
反觀那根花里胡哨毛,一點事沒有,毛毛反而越發柔順有光澤,清新自然惹人愛。
十分鐘後,鳳凰真火消失,雞毛好像洗了個熱水澡一樣,讓人欲罷不能。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被這個結果驚呆了,要知道,哪怕是極品仙器,在鳳凰真火下灼燒十分鐘也得受損。
人家雞毛沒事,那豈不是說,這毛最少比極品仙器還要牛,說不定是後天靈寶,活著先天靈寶!
得到這一結論,大老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他們甚至已經相信,這玩意可能就是蘊含空間之道的寶物。
至于孝天犬的蓮台,大家也想過蘊含空間之道,但絕對不可能是完整的。
要是蘊含完整空間之道,那妥妥的先天靈寶,至少也是極品後天靈寶。
反觀那七品蓮台,成色雖不錯,可跟完整天道比起來,就有些磕磣了。
就像一個乞丐穿一身龍袍,你會當他是皇帝嗎,大伙只會覺得龍袍是偷來的。
從沒有人想到,萬一那個乞丐是微服私訪的皇帝呢,或者他姓朱,開局一個碗,天下全靠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