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鎮。
合歡宗秘密據點。
自打武庚被馬臉道士下藥,被迫和七公主有了夫妻之實之後。
馬臉道士等人對武庚的看守也放松了許多,雖然仍然不許他隨意外出。
但是,卻已經允許他在院落當中隨意走動了。
馬臉道士的這處秘密據點是一處莊園,後院當中池塘流水小橋,倒是美不勝收。
傍晚,武庚正在池塘釣魚。
反正也是被困在此,武庚也無可奈何,只好放寬心來。
後院一牆之隔就是大街,此時,大街上吵吵嚷嚷,外頭的人用粗亮的嗓門,不知道在交談著什麼。
「外頭今日怎麼這麼吵?」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武庚朝著身旁的兩個大漢問道。
這兩個大漢也是合歡宗的人,听從馬臉道士的命令負責看管武庚。
雖然武庚已經能夠在院內自由活動,但是,身後卻始終都有兩個彪形大漢負責守衛。
此時,武庚的修為已經被封,現在他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這兩個人看住他,卻是一丁點的問題都沒有。
「噠,噠。」
「噠,噠,噠。」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傳來一陣的腳步聲,沒多會功夫,馬臉道士出現在了武庚面前。
「小王爺,想知道外頭發生了什麼事情?」馬臉道士上下打量了一番優哉游哉釣魚的武庚問道。
武庚 的一提桿,一條肥碩的鯉魚被他釣了上來,重新上餌拋桿,滿不在乎的說道︰「說不說,隨你!」
看著武庚澹定的模樣,馬臉道士不由一愣,他覺得武庚的表現,實在是澹定的有些過分。
「大哥,你現在是階下囚哎!」
「你能不能表現的像是一個階下囚一樣,惶恐?不安?」
「實在不行,你但凡表現的緊張一點,我心里也好受一些!」馬臉道士在心中吶喊道。
馬臉道士覺得,武庚這種表現,自己真的好沒面子哦!
然而,人呢!天生就帶著一股子賤性子。
武庚表現的滿不在乎,馬臉道士還就非得想與他說一說,外頭發生了什麼。
要是一開始武庚追問,那馬臉道士還真就未必說。
你說,這人是不是賤。
「你們武州的軍隊和許州虎侯的軍隊開戰了!」馬臉道士試探的說道。
武庚依舊在澹定的釣魚,輕輕應了一聲︰「嗯!」
武庚越是不在乎,馬臉道士越是想告訴他。
「你不想知道,誰嬴了嗎?」馬臉道士滿臉期待的看著武庚。
那表情似乎在說,你求我,你求我,我就告訴你誰贏了。
然而,他滿懷期待的眼神,卻只是換來了武庚看白痴一樣的一瞥。
「這需要問嗎?」
「你這句話,顯得你很弱智!」武庚澹澹的說道。
對于武州的軍隊,武庚有著百分之百的自信。
正面小規模的沖突,武州軍隊不可能敗。
按照現在雙方兵力的對比,離陽想要和武州正面較量,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空間換時間。
武州的兵鋒雖強,但是卻僅僅只有一州之地。
打仗不僅僅打的是兵力強弱,還是國力強弱,是綜合實力。
如果武州和離陽是全面開戰,武庚不敢說武州能夠百分之百取勝。
但是,若僅僅是圍繞著龍門鎮展開小規模的戰斗的話,武州沒有敗的可能。
武庚這話一出,馬臉道士沒憋的夠嗆。
不過想想也是,人家武庚說的沒錯,事實也是這樣。
許相龍敗給了龍雲,許州的軍隊來的快,走的更快。敗了之後,就灰 的撤走了。
「咳咳!」
馬臉道士有些尷尬,咳嗽了幾聲緩解尷尬之後,說道︰「其實雙方也沒有正式開戰,只是斗了斗將而已!」
「許州這邊是虎侯之子許相龍,這可是白虎星轉世,小小年紀就是四品的實力。可謂是,少年英才啊!」
然而,沒等馬臉道士說完,武庚又是澹澹的問道︰「他不是龍雲將軍的對手!」
「溫室里的花朵,是經不起風吹雨打的。」
這話一出,馬臉道士又被憋的說不出話來。
馬臉道士有些納悶了,武庚明明被困在院子里,自己剛剛在外頭隔著墨河觀戰結束就回來了。
按理說,自己掌握的是一手消息啊!怎麼感覺,武庚比自己知道的還多。
此時,馬臉道士的心里,生起了一種自己自取其辱的想法。
「猜的嗎?」
「龍生龍,鳳生鳳,不愧是武王的種,厲害啊!」馬臉道士不由在心中感嘆道。
雖然對于武州的軍事實力,馬臉道士也是表示認可的!
但是,認可歸認可,心里卻是很不服氣。
「就算你們武州的軍事實力強,你小王爺不還是落在了我們手里了嗎?」
「墨河雖然困住了我們,同樣,也攔住了武州的大軍。」
「你現在已經和七公主生米煮成熟飯了,不管承認不承認,武王和陛下都是親家。」
「要我說,最後啊!這件事還得靠談來解決!」馬臉道士笑呵呵的說道。
眼下的這個計劃,他雖然不是策劃者,但是,卻是實施者。
如今,整個計劃實施的順風順水,馬臉道士自然也很是得意。
可以說,武王和老皇帝結成親家,這是他一手促成的。
成就感啊!成就感!
馬臉道士此時,心里也正想著美事呢!
「這次的事情我做得這麼漂亮,事情圓滿之後,國師師叔會不會獎勵我?」
「獎勵我拱一拱她這個白菜,我只需要,拱一次就行了!」
「就拱一次,我死也願意了!」馬臉道士心中如此想到。
武庚皺了皺眉,看了看馬臉道士,心想,這人一把年紀了,怎麼想法如此天真?
難道,是修道修傻了嗎?
「武力拿不到的東西,談判桌上也一定拿不到!」
「我父王喜歡講理,不過講的不是道理,而是武力!」武庚澹澹的說道。
對于今日的事情,武庚不認為他們一方在會輸。
即便是他現在身處敵營,淪為俘虜,武庚依舊不認為他們會是失敗的一方。
自打武庚記事以來,他父王從來沒有輸過,也從來都不會輸。
對于父王,對于武州,武庚有著絕對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