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遲遲不開口,看著強哥眼神變了又變,最終臉色黑的和鍋底碳一樣,雙眼滿是攝人的嚴厲。
「滾!」
阮清月這一個字一下子把強哥給說蒙了。
她在罵我嗎?罵我?
這丫頭瘋了吧!難不成她還想要更多的?
我這給的已經足夠多了。
「阮清月,這已經最高價了,不可能再給你更多,你好好考慮一下,明天我還會過來的。」
強哥說完重復了上次的操作,直接把阮清月攤子上的東西打包拿走,給了阮清月二百塊錢。
阮清月氣的直排攤子。
「你有毛病吧!你怎麼不把我這張桌子也給拿走啊!」
阮清月氣的直吼,看著強哥的背影就生出些懼怕來。
這要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現在還會和自己好說好商量,自己斷然不答應,還不知道他會自己做出什麼事情來。
阮清月正琢磨著,強哥居然背著東西回來了。
「那我再給你一百塊,我就把桌子一起拿走了。」
強哥帶著點笑容,就是這麼一個笑容,氣的阮清月肋骨疼。
這不是形容,是真的肋骨疼,俗稱岔氣兒!
阮清月捂著左半邊肋骨,微微彎腰,另一手還死死的按著自己賣貨用的桌子。
「滾蛋!」
阮清月雖然氣的厲害,可是面對這個男人,卻沒辦法真的生氣,也只是這麼一個笑容,阮清月覺得就算是拒絕了,他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
強哥看著阮清月眉頭緊鎖,把背著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趕忙走到阮清月旁邊去,一臉的關心。
這份關切之意不是假裝出來的,他是真的在關心阮清月的情況。
在他看來,阮清月恐怕是身體有什麼病灶,如今氣的厲害,引得內里的病發作。
「我不逗你了,你到底怎麼樣?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強哥雖然扶著阮清月,卻也沒有過分,只是端著阮清月的胳膊肘。
「岔氣兒看個屁,趕緊走,別動我桌子。」
阮清月疼的微微冒汗,還不忘了護住自己的桌子。
可是強哥看著阮清月的模樣沒有那麼簡單,一著急,直接把阮清月公主抱抱起來往醫院跑。
阮清月疼的厲害,反抗了幾下,反而疼的更加厲害,連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任由被強哥抱走。
這一路上強哥可是腳步飛快,他跑得快,阮清月就顛的厲害,同樣也疼的厲害。
沒多一會兒的功夫,阮清月就已經被送到急診去,原本沒什麼大事兒,這會兒已經疼的臉色發白。
「大夫,護士,快給她看看,她說自己岔氣兒了,這會兒疼的臉都白了。」
強哥這回可是真的著急害怕了,人還沒放下,已經喊著叫大夫。
值班的醫生和護士一听疼的臉都白了,急忙忙的跑過來給阮清月診斷。
阮清月氣的不得了,卻連深喘一口氣都疼的很,根本說不出什麼話。
幾個大夫一邊檢查,一邊問阮清月問題,問了好半天,阮清月的情況沒有好轉,醫生卻什麼都沒有看出來,第一時間推阮清月去做檢查。
隔了不到半個小時,阮清月拍得片子就出來了,幾個大夫看了一眼,瞬間松了一口氣。
「她就是岔氣了,暫時不要活動,等不怎麼疼了,就起來去溜達溜達,順順氣就好了,這幾天吃點蘿卜,排了氣就不疼了。」
大夫看著阮清月的情況,嘴角總是忍著一抹笑。
阮清月躺在看診的床上,更是氣的厲害,看著強哥的眼神已經快要殺人了。
強哥听到了大夫的診斷,松了一口氣,轉頭看見阮清月的眼神,瞬間像是打濕了毛的獅子,變得乖順起來。
「對不住,今天的事兒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保證以後都不逗你了,我不再也不氣你了。」
強哥站在一邊給阮清月道歉,旁邊的小護士听了強哥的話笑意瞬間綻放,忍不住的打趣。
「姑娘,你這麼好的丈夫,還生什麼氣啊!有他護著你,你將來肯定都是好日子,你岔氣都能把他嚇成這樣,將來你若是生孩子,他怕是要比你先丟了半條命。」
旁邊的小護士剛說完,阮清月就像張嘴反駁,可話還沒說出口,肋骨處的絞痛就讓她認命的閉上嘴巴,小心翼翼的把頭偏到一邊,閉上眼楮,誰也不看。
強哥听了這話倒是高興的很,趁著阮清月現在這會兒功夫說不出話來,提了把椅子坐在阮清月的旁邊。
「你別生氣了,今天的事兒是我不好,以後我都不逗你了,不過我跟你說過的這些話全都是真的額,你可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今天我什麼都不做了,就在這里守著你,順便跟你介紹一下我家里的情況。」
強哥看著阮清月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連眼皮都不抬一下,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沒想到你這性子這麼硬,不過剛好對我的胃口,只是你以後可得注意,這要是生點氣就弄成這樣,吃苦的是你自己。」
強哥的話終于讓阮清月有了反應,阮清月緩緩轉過頭來,睜開眼楮瞪著強哥,這眼神可是殺氣騰騰,上位者的威壓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強哥都有一瞬間不敢開口說話。
短暫的震懾過去後,強哥輕輕舒了一口氣,心里暗自咋舌。
著小丫頭人不大,威勢倒是比自己還厲害。
「你先別生氣,我就跟你說說話,我叫徐少強,父親給我取這個名字的意思就是少年當自強,取一頭一尾兩個字做我的名字,讓我時刻警惕要自強不息,我家里祖輩做的都是礦產生意,家里人口眾多,我這一輩的兄弟姐妹,算上我一共五個,其中只有一個妹妹,開放以來,我家的生意範疇越來越廣,現在已經開始在爭家產。」
徐少強說到這里,阮清月這顆心安定了不少。
徐少強見著阮清月眼里沒有了對自己的避之不及,心里終于有了些歡喜。
「家里的這些家產其實都是我父親留下來的,只不過自家的產業也都是爺爺那一輩傳下來,爺爺臨走的時候留下話,說是家中產業盡歸父親,可父親也要照顧一族的男女老少,如今父親年紀大了,打算把家產傳給我,同輩的兄弟們都想爭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