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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飛躍霍格沃茨(5)

harriet,rona,還有hermes三個人在淡紫色的天幕遮掩下溜出城堡大門,來到海格的小屋前時,對方已經背好了弩|箭,拿上了自己那把粉紅色的長傘,站在木屋門口等著他們了。harriet注意到海格沒有熄滅小屋中的燈光,煙囪也冒著細煙,牙牙撲在窗戶上,嗚嗚地發出哀聲。不管海格找他們來是要做什麼,他似乎都不希望有心人發覺他已經不在小屋中了。

「他們兩個跟來做什麼?」隔著老遠,harriet就瞧見海格皺起了眉頭,粗聲粗氣問道,向走在最後的兩個人擺了擺腦袋,「納威也就罷了,你怎麼把那個——那個——也帶來了?」

納威聞言撓了撓頭,他身旁的德拉科禮貌的什麼都沒說,harriet感激他此刻的沉默。

「路上正好踫到了,」她小聲地解釋道,「而我們三個剛好又在談論你的事情,就被他們听見了。我們不清楚你遇到了什麼麻煩,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更何況,他們都是d.a.的成員,都值得信任,不論出身哪個學院。」

harriet很清楚海格對于斯萊特林的學生是什麼想法,說到最後一句,她的聲音里甚至帶上了幾分懇求。

嚴格來說,她也沒有撒謊。

當她和rona去男生宿舍叫醒hermes的時候,她就注意到納威的床鋪是空的。但那時他們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海格的身上,她猜測納威也許是去上廁所了,便沒有多想。

然而,當他們三個快步經過八樓走廊,小聲議論著海格會有什麼急事時,納威的腦袋卻突然從半空中冒出,把他們嚇了個半死——幸好沒吵醒四周熟睡的畫像,否則會被他們喋喋不休地追著抱怨,直到走出學校——「海格出什麼事了?」他瞪大了眼楮問道。

「納威!」rona撫著胸口,大口喘著粗氣,「你在這兒做什麼!我剛才差點就一拳打在了你的臉上!」

她話音剛落,隱形斗篷就被從半空中扯落,站在他們面前的是兩個並肩擠成一團的男人,納威,還有——harriet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德拉科。

「德拉科這段時間一直私底下和我一起訓練,」納威解釋道,「當然是在有求必應屋里——老實說,我的基礎太差了,你最近要求我們做的那些練習,包括根據一個從未听過的惡咒的發音和效果找出能對付它的解咒,我根本跟不上。因此,只要有空——」

「怪不得你們兩個最近進步那麼大,」hermes恍然大悟,看來他仍然對上次d.a.實戰訓練中德拉科和納威能夠勝過他和gin的配合,最終贏得勝利這一點耿耿于懷,「你們不會在有求必應屋里訓練了通宵吧?」

「那當然。」納威道,「這是德拉科唯一能溜出宿舍的時間——要是白天他消失了太久,又沒有和高爾及克拉布待在一起,那些食死徒夢之隊的成員會懷疑的。」

harriet從隱形斗篷落下的剎那就注意到了德拉科疲倦充血的雙眼。徹夜陪著納威練習魔咒,一定讓他非常勞累。他多半是靠著提神的魔藥在其他斯萊特林同學面前蒙混過關,才能將這個秘密隱瞞了這麼久。她關切地看這兒他,想要說點什麼又不好在另外三個人面前開口,德拉科只是微微一笑,若無其事地沖她眨了眨眼,仿佛這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這是贖罪嗎?harriet猜測著。在醫院見到納威父母如今的模樣,給德拉科造成的觸動也許比表面上看到的更多。和納威一同訓練,幫助他趕上大家如今的水準,除了因為納威把他視為朋友這一點以外,恐怕也是因為要確保納威能活下來——隆巴頓家族已經有兩名成員被食死徒所害,不能再有第三名了。

「這隱形斗篷是誰的?」rona狐疑地問道,德拉科手上的那一件不是harriet從她父親手中繼承的隱形斗篷,而是更常見的由隱形獸的皮毛織成的衣物。「鄧布利多給我的,在聖誕假期結束以後,」德拉科平靜地回答,「他認為,以我現在特殊的身份,一件隱形斗篷會幫上我大忙的,我也是這麼想的,因此就接受了。」

「我們剛披著隱形斗篷從有求必應屋里出來,就听見你們幾個說海格遇上了什麼麻煩,」納威好奇地看著他們幾個,「是什麼事?我們也可以一塊幫忙。」

harriet有些猶豫。萬一這跟一年級時一樣,是海格又偷運了一顆龍蛋回來這樣的私事呢?她不確定海格會不會希望他們兩個也一起攪合進來——特別其中還有一個是斯萊特林。rona和hermes見她沒說話,也沒敢擅自作出決定。一時間,五個人就這麼沉默地站在走廊上,只有納威左顧右盼,熱切的眼神從這個的臉上轉到那個的臉上,絲毫沒察覺逐漸凝固的氣氛。

「我們都是d.a.的成員,不是嗎?」德拉科輕聲說,向harriet望去,那是一個她無法拒絕的眼神,「無論海格有什麼秘密,我們都會替他一起保守,一起解決他的麻煩——d.a.這個組織會被創建出來,一部分原因不就是因為霍格沃茨的學生們要緊密地團結起來,好應付將來會發生的任何麻煩嗎?」

「那好吧。」harriet最終嘆了一口氣,想不住任何能理直氣壯地拒絕他們,又不傷害他們感情的說辭,「但我得先警告你們,與海格有關的麻煩,通常來說都不怎麼愉快。」

這會,瞧見幾乎稱得上是全副武裝的海格,則越發證實了她的話。

「納威居然和——和這個馬爾福家的男孩處得來?」海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harriet的話,他躊躇了好幾秒,才最終下定了決心,「算了,沒時間繼續糾纏了,跟我來吧。」

「我們要去禁林?」hermes注意到了海格帶頭領著他們走去的方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是的,」海格說,四下張望著,「跟緊點,別讓別人發現我們了。」

「別讓誰發現我們了——」hermes月兌口而出。但海格看上去很緊張,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帶頭走進了昏暗的樹影中,身後五個學生盡管都已經長大了,卻仍然要小跑才能跟得上大步流星的他。

harriet突然覺得眼前這一幕有些眼熟,還沒等她知道為什麼,rona就湊在了她的耳邊,「你注意到了,這正是一年級時我們發現海格弄來了一顆龍蛋時被麥格教授抓住,然後全都被罰去跟海格一塊留校勞動的陣容嗎?」

harriet一下子記了起來,「沒錯,」她說道,不知不覺露出了笑容,「只是那時hermes沒跟我們一塊去禁林,他被斯內普罰去給弗洛依毛蟲開膛破肚去了。」

「那時候,我絕不會想到有一天我再次跟德拉科•馬爾福走進禁林的時候,竟然會放心把我的後背交給他。」rona感慨道,「從那以後,實在是發生了太多事情了——」

harriet忍不住回頭向德拉科望去,他走在hermes和納威的中間,與他們兩個低聲說著些什麼,看起來相處得極為融洽。「是的,發生了太多事情,」她低聲贊同著,如今再想起她和德拉科第一次並肩穿行在禁林中的情形簡直恍若隔世,harriet還記得他們當時遇上了馬人——

「海格。」

一把低沉的聲音突然毫無征兆地自黑暗中響起,hermes本能地上前一步,護住了rona,harriet的手下意識的往後伸去,直到踫到德拉科那同樣冰冷的指尖才停下。海格則擋在他們所有人面前。「出來吧,瑪格瑞,你們是特意埋伏在這兒的,是不是?」他低聲吼道。

這會他們剛剛越過平時上神奇生物保護課時會使用的空地,沿著小路往禁林的更深處前進,這兒的樹林並不茂密,然而,不知怎麼地,馬人似乎輕輕松松就能借助陰影與樹枝遮掩自己的身影。听見海格的呼喚,好幾頭人馬自黑暗中現了身,為首的一頭是個有著古銅色皮膚的強健馬人,腰部自然地與栗色馬身連在一起,有著一張驕傲的,高顴骨的臉,一頭烏黑的長發。與海格一樣,他也背著長弓與箭筒。在他身後,harriet瞧見了兩張熟悉的面孔——羅南與貝恩。她吃驚于自己竟然還記得他們的名字,興許是因為他們當時執拗地稱呼她和德拉科為一對情侶,給她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的緣故。但他們似乎已經不認得自己與德拉科了。

但她沒瞧見費倫澤,那個曾經救了她與德拉科的馬人,不知他去了哪兒。

「是的,沒錯,我們的確是等待在這兒。」那個被海格稱為瑪格瑞的馬人開口了,「因為我們已經決定讓魔法部的人將那可怕的生物帶走,免得他繼續糟蹋我們的林子。這是我們共同作出的決定。這麼久以來,我們已經一再忍讓,將我們的注意力放在更值得在意的事物上——火星在霍格沃茨的上空散發出越來越強烈的光芒,這意味著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即將到來。但如今,我們的忍讓也已經到了極限,無論是那可怕的生物,還是巫師,都不允許再隨便出入我們領地,打擾我們的安寧,干涉我們閱讀星象——」

「這不是你們的領地,」海格咆哮了回去,「你們能居住在這兒是因為一千多年前馬人首領諾德與霍格沃茨的四位創始人簽訂了契約,允許你們在這兒定居,但這可不意味著這座林子就成了‘你們的’——」

「海格,你把什麼帶回了禁林?」harriet不安地問道,但海格沒有理會他。

「也許是如此,也許不是,魔法契約的內容早已在歷史長河中丟失,活著的巫師與馬人再也不記得當初的條條款款,孰是孰非,只有天上的星星能最終告訴我們答案。」瑪格瑞心平氣和地說道,「但有一條是能夠確定的,巫師不允許隨意打攪我們種群的平靜,而魔法部的巫師已經在這座森林里搜查了許久,先是為了那輛破銅爛鐵,再是為了那個可怕生物。一而再再而三地踐踏對我們來說具有神聖意義的觀星台,破壞消失的馬人部落留下的古老遺跡,擊殺森林中無辜的幼崽和生靈——只要你一直把它推向更深處,這些巫師就會繼續鍥而不舍地繼續他們的搜尋,而我們無法再繼續容忍了。」

「海格,難道他們是在說阿拉戈克?」rona小聲問道,但海格似乎根本沒听見。她和harriet都有些不安地打量著瑪格瑞身後的馬人,他們個個都壯碩無比,而且手里都拿著弓箭——如果harriet沒記錯她這段時間惡補的魔法史知識的話,馬人對巫師的魔法有很強的抵抗力,他們五個人加起來,可能還真的打不過這群有強勁馬蹄,以及鋒利弓箭的馬人們。

「魔法部的巫師為什麼要在這兒一直搜尋?」納威也同時焦急的問道,海格也不打算理會他。

「我不會讓任何人把他帶走,」他大聲說道,「鄧布利多允許我將他留在禁林里——」

「鄧布利多無權插手我們的決定。」貝恩輕蔑地說了一句。四年過去了,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孩子們身上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他的態度還是harriet一年級時遇到他的老樣子。

「請原諒海格粗魯而且冒犯的言行,」趕在被這句話氣得臉紅脖子歪的海格做出點什麼事情之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德拉科突然松開了harriet的手,上前了好幾步,站在了隊伍的最前方,他臉上是那種小天狼星描述過的「純血巫師虛偽而且惺惺作態的禮貌笑容」,但harriet不確定馬人是否能看出來他的彬彬有禮全是偽裝出來的,「你們不希望受到打擾的意思表明得很清楚了。我向你們保證,我會和那些隨意入侵你們領地的魔法部官員好好談談,讓他們意識到自己行為的錯誤和不敬——如果我做到了這一點,相信你們也不會介意與海格在森林中的同伴和平共處。我想,海格先前的意思是,這座森林不屬于任何人,而是平等地屬于每一個居住在其中的生命,既然海格的同伴在這座森林中定居了,那麼它對這座森林的權力就跟你們一樣——而且,這也正是海格將我帶來這兒的主要原因,他知道那些魔法部官員的所作所為,希望我能阻止他們。」

海格吃驚地長大了嘴,卻什麼也沒說出。harriet懷疑hermes在那一刻迅速用無聲咒給海格施了魔法,好讓他不至于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破壞德拉科此時在馬人面前上演的一出好戲。雖說她,rona,還有納威可能都不完全明白德拉科究竟想要做什麼,他怎能確保魔法部的搜查被撤回——尤其是他父親如今還被囚禁在馬爾福莊園,根本沒法發揮政治影響力的前提下——但他們都竭力繃著臉,好不讓馬人看出任何破綻。

hermes看起來倒是非常冷靜,像是清楚了德拉科的所有計劃一樣。

「你是誰?」貝恩狐疑地盯著他的臉,上下打量著他的袍子,他們誰也沒穿校袍,只穿了普通的日常黑色長袍,貝恩無從判斷他們的身份。

「從海格先前所說的話來看,我可沒听出他有這個意思。」瑪格瑞也緊跟著說道,眼神中也多了幾分懷疑。

德拉科眼也不眨地說出了一個名字,harriet只听說過這個學生,知道他是赫奇帕奇學院六年級的一個男生。「你們當中也許有人听過我的名字,」他鎮定自若地說道,「知道我的父親是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的司長,在禁林內搜查這類行動,都由他的手下來執行。」

瑪格瑞的臉色稍緩,「我知道你的父親,」他說道,「我很不喜歡他將我們當成需要魔法部管理的神奇動物,我們是凌駕于巫師之上的物種,你們渺小低微的性命在我們的眼中不值一提,更無法與星空的恆久運轉相比。」

「這是我父親的不是,」harriet發覺德拉科是個比她出色的多的騙子,謊言在他嘴里說得流暢無比,半分心虛也听不出,「我替他向你們道歉。但不管怎麼說,既然你們清楚我父親是誰,自然也清楚他完全有叫停搜尋的行為的權力——我只是想確定,如果巫師不再侵襲打擾你們的生活,你們是否會容忍海格的同伴繼續在禁林生活。」

「我們會商討這件事,這必須是一個共同作出的決定,」貝恩昂起了腦袋,說道,「但在巫師徹底離開以前,你們仍然不允許進入禁林。」

「沒問題,我們這就離開。」

不卑不亢地向馬人們點了點頭,德拉科轉過身,用眼神示意大家趕緊離開。等走到了禁林的邊緣,離馬人們埋伏的地點已經有了一段距離,德拉科才再次開口了。

「海格,你一定知道不通過那條小路,甚至是不通過任何禁林里的道路,去見馬人口中的那個‘可怕生物’的隱秘通道吧?」

「知道,」海格說,「可是——」

「那就帶路吧,」德拉科說,「我們邊走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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