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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長夜的噩夢(3)

「rona,rona……」harriet模索著下了床,額頭痛得就像被滾燙的烙鐵烤著一般,她的視力還沒有完全恢復,眼前的景象不僅模糊,仿佛還會自己旋轉,她用盡全力大聲喊著,可嗓子里發出的只有喑啞發悶的聲音。她的精神仿佛還殘留著一部分伏地魔的思想,就好像他的視線穿過了整個大不列顛,在霍格沃茨的城牆內瘋狂地尋找著她,她能感覺到伏地魔的憤怒,驚訝,還有疑惑——他不明白harriet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腦海當中,這到底是巧合,還是說那個無能幼稚的女孩竟然也同樣具有入侵他的大腦的能力?

不,這不可能。

harriet跌倒在地上,她的傷疤痛得就仿佛她所有的知覺都集中在那閃電型的一寸皮膚上接受煎熬,伏地魔的想法和她的想法來回在她腦海里如同煙花一樣炸開。帕瓦蒂睡眼朦朧地拉開了床簾,「發生什麼事——harriet,你怎麼了?」

帕瓦蒂的叫喊吵醒了拉文德和rona,她們三個合力將harriet從地上扶了起來,讓她靠著床坐下。後者的眼前一陣白又一陣黑,但她還是憑借著短暫閃現的輪廓辨認出了rona,「rona……你爸爸,」她氣若游絲地說,忍著一股股從胸腔里涌起的嘔吐感,「他在哪里……」

「harriet,你只是做了一個噩夢,一切都很好,回去睡吧。」rona就像哄一個小嬰兒一般溫柔地對harriet說,她想把harriet扶到床上,但是後者掙月兌開了她的手,「我想那不是一個噩夢,」harriet說,努力忽略著自己內心翻涌的恐懼——她分不清那究竟來自伏地魔還是她自己,她唯一知道的是她不能讓韋斯萊先生死去,她不能讓那些噩夢的景象成真,即便那不過是伏地魔為了折磨她制造出的又一個幻影,她也必須確認,塞德里克的悲劇不能再一次在她面前上演——「rona……韋斯萊先生在哪里……他不能死……他……流了很多血……」

帕瓦蒂,拉文德,還有rona三個人在黑暗中交換了眼神,「我一個人就能照顧harriet,」rona果斷地開口了,「你們去叫醒我的哥哥和弟弟,讓他們到公共休息室見我。」

「我不想見到gin……」拉文德低聲嘀咕了一句。

「那你就去叫醒弗雷德和喬治,」rona呵斥道,「這是緊急事件,我不認為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還會去在意你和gin之間的感情矛盾,快去!」

拉文德不敢再多說一句話,急匆匆地跟在帕瓦蒂後面出去了。rona點亮了寢室中央的火爐,溫暖的光線一下子充盈了整個房間,接著又拿來了一件厚實的長袍,緊緊地將仍然在顫抖著的harriet包裹起來。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rona輕聲問,「為什麼你會提到我爸爸?」

「伏地魔……那條蛇……我看到了……」

「但這說不通啊。」rona喃喃自語道,harriet听出了她的語氣中帶著不安與擔憂,「伏地魔,還是那條蛇,怎麼會去襲擊我爸爸呢?」

她呆坐著,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父親與伏地魔正面撞上以後存活的概率有多少。過了幾秒鐘,她轉向harriet,後者從模糊的視線中辨認出她臉上勉強擠出的笑容。

「你確定這一切真的發生了嗎,harriet?會不會這一切只是一場夢?」

「我不確定……」harriet說,終于再也忍不住嘔吐了出來,rona跳起來,匆匆跑到床邊抓起魔杖,將地上和袍子上的穢物清理干淨,又端來了一杯水給harriet喝,harriet喘了幾口氣,抓緊了rona還握著杯子的胳膊,「你必須要確認……」她用焦點渙散的目光注視著rona,含糊不清地說道,她不明白自己的身體為什麼對這一次的噩夢反應如此之大,然而這也更讓她堅信那並不是一般的噩夢,也許韋斯萊先生此刻確實躺在某處,生命正從他身體里一點點消逝,而唯一能決定他是否能再次看見太陽的希望就是harriet自己。

「好,」rona幾乎沒有猶豫,她跪下來,將瘦弱的harriet輕輕松松地從地上抱了起來,「弗雷德,喬治,還有gin現在應該在公共休息室等著我們了,我們去找麥格教授,她應該知道我爸爸現在在哪兒。」

但是麥格教授已經在公共休息室里等著她們了,hermes,弗雷德,喬治,還有gin茫然又不安地坐在她的身後,探頭探腦地向女生宿舍張望著。

「拉文德不肯去男生宿舍,我就讓她去叫麥格教授——」帕瓦蒂看見rona抱著harriet走下來了,趕緊便湊上去說,但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大步走過來的麥格教授推開了,「發生了什麼事?」她嚴厲地問道,審視著harriet蒼白的臉色,虛弱的鼻息,「布朗小姐告訴我potter做了一個噩夢,但是這看上去可不像是噩夢。」

喬治猛然站起來了,速度之快,harriet幾乎覺得他要栽倒在自己身上,他的臉色看上去不比她好多少,「噩夢?」他重復道,「麥格教授,我們應該馬上把harriet送去鄧布利多校長那里。」

弗雷德也跟著站起來了,他盡管看上去有點不解,但也附和著他的雙胞胎兄弟。「鄧布利多校長回來了嗎?」hermes插嘴了,「也許我們應該先把harriet送到龐弗雷夫人那里。」

「不,一定得是鄧布利多校長。」喬治的聲音蓋過了所有人的話語,「不管校長現在在哪里,他都得馬上趕回來,harriet必須馬上見鄧布利多校長!」

「你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韋斯萊先生?」麥格教授皺起了眉頭,緊盯著喬治。

「等見到了鄧布利多校長,我會解釋一切的。」喬治堅持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harriet送去他的身邊。」

「校長在一個小時以前剛剛從美國回到霍格沃茨。」麥格教授干脆地說,「跟我來。」

五分鐘以後,麥格教授領著他們一行人來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抱著harriet的人換成了喬治,因為rona無法在抱著一個大活人的重量的同時還跟上麥格教授健步如飛的步伐。盡管如此,當麥格教授敲響校長辦公室的木門時,harriet還是覺得他們的速度太慢了,每過去的一分一秒在她看來都仿佛可以成為韋斯萊先生活著的最後一分一秒。另一方面,伏地魔對她精神上的影響開始漸漸消退了,當喬治把她放在鄧布利多面前的椅子上的時候,harriet的視力已經恢復了,她不再想吐,也不再頭昏腦漲了,事實上,她迫不及待就向校長開口了,同時欣喜地發現自己終于能正常的說話了。

「先生,韋斯萊先生——我想他現在受了重傷,但我不能確定,您知道他在哪兒嗎?」

看上去疲倦而風塵僕僕,甚至連旅行斗篷都未曾換下的鄧布利多沒有對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詢問任何問題,他注視著harriet的雙眼里透出了某種默契的信任,就像他堅信她這麼問必定出于一個很好的理由似的,沒有半分猶豫就迅速回答道,「亞瑟•韋斯萊今晚在魔法部值夜班,我可以馬上讓一副畫像去確認一下他的狀況。」

「請這麼做,先生。」harriet焦急地說,她注意到當鄧布利多提到韋斯萊先生並不在家的時候,韋斯萊家的孩子的臉色都變白了。

「埃弗拉,戴麗絲。」鄧布利多溫和而不失威嚴地呼喚著距離天花板很近的兩幅舊畫像,「我需要你們去神秘事務司附近的走廊,包括入口前和入口後的地方查看,當你們發現亞瑟•韋斯萊並且他確實如harriet所說受了重傷的話,你必須確保他被鳳凰社的人發現而不是其他任何魔法部的官員,記住,沒人知道他在那兒——」他意味深長地加上了最後一句,那兩任昔日的霍格沃茨校長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從自己的畫框中消失了。韋斯萊家的孩子相互交換著驚奇的目光,就連harriet自己也不明白韋斯萊先生為什麼在神秘事務司附近,小天狼星告訴她的鳳凰社的情報中從來沒提到過這一點。

「埃弗拉和戴麗絲會找到韋斯萊先生的。」鄧布利多向harriet,hermes,還有韋斯萊家的孩子們保證著,接著,他快步繞過桌子,來到harriet身邊,輕輕觸踫了一下她的額頭。「harriet在發燒。」喬治不安地說,「但我認為她應該直接來見您——」

harriet驚訝地回頭看了一眼喬治,直到這一刻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喬治仿佛知道了一些他原本不該知道的事情。下一秒,喬治說出的話便立刻證明了她的猜測。

「harriet最近一直在做噩夢,我想,這恐怕跟伏地魔有關,所以我一直向麥格教授堅持harriet應該先來見您——」

「你怎麼知道我一直在做噩夢?」harriet喊出了聲。

「你怎麼知道她一直在做噩夢?」hermes,rona,還有弗雷德三個人也在同時異口同聲地問道。只有gin瞪大了眼楮,一會看看這邊,一會看看那邊,一頭霧水。

「這不是我們現在應該討論的重點。」鄧布利多用一種息事寧人的語氣說道,「韋斯萊先生,你的做法是正確的,龐弗雷夫人此刻幫不了harriet,更幫不了你們的父親——噢,埃弗拉,你回來了。」

大家齊刷刷地抬起頭,那個叫做埃弗拉的肖像已經回到了他的畫框里,「我已經發出了警報,」他喊道,「亞瑟•韋斯萊的情況不太好——」

「他還活著嗎?」harriet失聲尖叫起來,她無法忍受韋斯萊先生果真如同伏地魔展示給她看得那些噩夢里的場景一般死去,她無法忍受這種事情再一次發生,她無法忍受自己又一次對死亡無能為力——

「活著。」埃弗拉點點頭,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但是他必須馬上被送到醫院去,我想這會他應該已經被鳳凰社的人照料著,戴麗絲會有更多的消息——啊,說到就到。」

那個叫戴麗絲的女巫也出現在了畫框中,「鳳凰社的成員將亞瑟•韋斯萊接走了,阿不思,」她低聲說道,「他將會被馬上送去聖芒戈醫院。」

「我們也要去,」弗雷德馬上說,「現在,立刻,馬上。」

「冷靜點,弗雷德。」hermes拉住了他的胳膊,「想想看你現在出現在聖芒戈意味著什麼。你的父親受傷後幾小時之內他的孩子們就都神奇地知道了這件事情,不僅如此,還從沒有放假的霍格沃茨里面跑了出來——」

「我不管你們要用心靈感應或者是預言課的茶葉來解釋我們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我們一定得去,那是我們的父親,如果——如果——」

喬治扯了一下弗雷德的肩膀,後者才好不容易把「如果你的父親也遭遇了同樣的事情」這句話吞下去,但誰都知道他即將要說什麼,hermes的臉色變得很差,他退到一邊,不再說話了。

「莫莉知道這件事情嗎?」麥格教授低聲問道。

「我想她還不知道,」鄧布利多說,「如果可以麻煩你的話,米勒娃——」

麥格教授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恐怕我不能讓你們立刻離開霍格沃茨,」鄧布利多轉向韋斯萊家的孩子們,心平氣和地對他們說道。弗雷德和gin看上去似乎想要發作,但是又不敢對鄧布利多大喊大叫,只得一臉倔強地站在原地,用沉默和憤怒來表達對校長的不滿,「如果你們還想下學期繼續回到霍格沃茨的話,你們必須要老老實實在學校繼續待兩天,等到假期開始再離開。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很不近人情,很過分,也會讓你們很憤怒。但是,我向你們保證,亞瑟會沒事的,聖芒戈醫院的醫生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他們會治好你們的父親的。」

「為什麼我們不能離開,」rona盯著鄧布利多,手緊緊捏成了拳頭,「是因為烏姆里奇那個女人嗎?」

「恐怕我不得不說,是的。」鄧布利多沒有計較rona粗魯的用詞,充滿歉意地回答道,「即便我前段時間遠離了英國的土地,我也有所耳聞你們之前贏得的那漂亮的一仗。但是,恐怕,事情還沒有發酵到能夠完全去除魔法部在霍格沃茨的影響力的地步。如果我讓你們現在就離開,你們也無法見到亞瑟,你們只能在醫院的醫生口中听到與我說的一模一樣的話語,不僅如此,烏姆里奇教授還會利用這一點來大做文章,那麼你們之前好不容易扭轉的輿論可能就會向另一個方向傾斜了。我相信你們都不願意看到這一點。」

韋斯萊家的孩子都沉默了,他們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無聲中用一種只有他們家族的人才能明白的方式交流著,最後,其余三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在了rona身上,似乎期待著她能做出一個決定,後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起頭堅定地看著鄧布利多。

「任何關于我們父親的消息我們都希望能第一時間得知。」

「這是當然。」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如果他的情況變得危急了,我們有權自行決定我們是否應該離開。」

鄧布利多絲毫沒有對這個嚴苛的要求表示不悅,「可以理解。」他只是說。

「那麼我們願意留下來,」rona說,又加了一句,「至少在得到進一步的消息之前。」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了,麥格教授走了進來,「我已經通知了莫莉,她現在在前往聖芒戈醫院的路上,」她輕聲說,韋斯萊家的孩子臉上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烏姆里奇還不知道現在發生的事情,但是如果我們不快點把這些孩子帶回去的話……」

麥格教授停頓了一下,harriet看向鄧布利多背後的窗戶,天空已經開始微微泛紫,這對于冬日的霍格沃茨來說,意味著有一半以上的學生恐怕都已經從他們的床鋪上爬起來,睡眼朦朧地站在水池面前做著個人的清潔工作。意味著如果他們還不快點離開的話,就會有學生看見他們從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里走出來了。

「你們應該跟著麥格教授回去了。」鄧布利多溫和地說,「告訴那些現在恐怕還在公共休息室里等待著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格蘭芬多學生harriet病了,她已經被送去了龐弗雷夫人那兒,很快就能回來繼續上課了。」

「這是什麼意思?」喬治疑惑地看著鄧布利多。

「意味著harriet暫時不會跟你們回去。」鄧布利多說,他轉向harriet,那雙藍眼楮里閃爍著令人安心的光芒,那光芒意味著他們接下來將會有一場非常長,非常長,非常長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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