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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霍格沃茨的反擊(1)

「我不想打探rona的隱私。」

harriet小聲對hermes說。

「如果這跟威克多爾•克魯姆有關的話,就不叫隱私。」hermes氣急敗壞地用氣聲說道,一邊從格蘭芬多休息室的一個大沙發後面向火爐的方向探頭探腦。

在他旁邊,大半個身子都藏在隱形衣里的harriet 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不敢相信就在不久之前,自己剛從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回到休息室的時候,還以為這個漫長的夜晚已經結束了。

至于她是怎麼從休息室的門口淪落到躲藏在休息室的沙發背後,那就得從頭說起了。

「圖,圖書館。」半個小時以前,harriet尷尬地看著正跟自己打招呼的拉文德,勉強憋出了一個答案。拉文德沖她笑了笑,就繼續往女生宿舍走了,harriet既想就這麼算了,直接去找rona和hermes,又想跟拉文德提一句關于gin的事情。就這麼原地轉了兩個半圈以後,harriet還是趕在拉文德即將走上台階之前叫住了她。

「嘿!」harriet喊道,話一溜出嘴邊卻變成了另一句,「你跟gin最近還好嗎?」

「很好啊。」拉文德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怎麼了?」

「……沒什麼。」面對著拉文德周身散發出的那種正處在戀愛中才有的甜蜜氣氛,harriet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口,只能強迫嘴巴擠出一個笑容,「我只是隨便問問。」

等到拉文德走得看不見了,harriet擠進坐在火爐前共同分享同一包比比多味豆的hermes和rona中間,一臉嚴肅地看著後者,「你一定得跟gin談談,」她說,「我看到他在走廊上親吻一個女孩,但她不是拉文德。」

harriet原本以為rona會被這個消息嚇得不輕,最起碼也是被一顆比比多味豆嗆到,誰知道她只是隨意地點了點頭,似乎還有些心不在焉,「我知道了。」

「比起這個,快告訴我們你到底和鄧布利多在他的辦公室說了什麼。」hermes迫不及待想知道他對于校長的推論是否是正確的,看他的架勢,哪怕gin在休息室外面親吻十個妹子他也不關心,「你去的時間比我們想象要久得多——」

「是啊。」rona好像突然清醒過來了一樣,突然嚷嚷了起來,「你在鄧布利多校長的辦公室里耽擱的時間太久了,今天已經太晚了,要不我們明天再說——」

hermes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掃視了一遍rona,後者心虛地別過了頭,這下,就連harriet也察覺到rona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現在才十一點,」hermes開口了,「還不到平時弗雷德和喬治給你送夜宵的時間。」

「你知道嗎,」rona躲閃著hermes審視的視線,「我決定減肥了。每次往harriet身邊一站,我看上去就像突然胖了20斤似的……不過,你說得對,既然才十一點,我猜我們是可以听听harriet和鄧布利多說了些什麼。」

說完,rona爬了起來,挑了一個正對火爐的位置坐下。

「快說吧,」她催促道,「我們都很想知道呢。」

然而,harriet幾乎可以肯定rona的這句話並不是出自真心,因為她還沒把斯內普最痛苦的記憶講述完,rona就已經一副哈欠連天,似乎恨不得趕緊上床睡覺的樣子,眼神不是死死地看著爐火,就是總往休息室里的那台老爺鐘上瞄。等指針移到十一點半的時候,harriet剛好講完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往事。沒等一臉震驚的hermes對這番經歷發表什麼看法,rona就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吁……真是精彩的睡前故事,」她說,把坐在地上的hermes一把拉起來,「但是我們必須去睡了,對吧?其他人都已經上床了——」

harriet伸頭一看,驚訝地發現rona的話竟然是真的,休息室此刻就只剩下了他們三個,就連七年級的學生都已經回到宿舍了。「抱歉,我忘記了你還不知道,」hermes急忙說,「晚飯的時候宣布的事情,烏姆里奇明天一大早要抽選一個學院的宿舍檢查是否有違禁品。雖然她說‘抽查’,但是傻子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她就是沖著格蘭芬多來的,所以大家都早早地上床休息了,誰也不想明天她來到這兒的時候,自己還在床上睡懶覺。」

「學院宿舍是我們的隱私,她不能這麼干!」harriet憤怒地嚷道。「不用說,魔法部又頒布了另一條教育令確保她有這個權力,」rona無奈地說,「麥格教授晚飯後和烏姆里奇大吵了一架,也只爭取到了讓學院長跟著烏姆里奇一起來這個條件。但是麥格教授這個舉動讓烏姆里奇非常不滿,所以,你要我說的話,明天我們可有的受了。這就是為什麼,我認為我們都得趕緊上床睡覺的原因。」

「你說得對。」harriet沉浸在對烏姆里奇的憤怒情緒中,早把rona的反常舉止忘在了腦後,她一把跳起來,氣沖沖地向宿舍走去,心里還在盤算著該怎麼應對烏姆里奇明天的行動。在她身後,她听見hermes問rona︰

「你不一起去嗎?」

「我要找找我的魔咒課作業,」rona說,「免得明天早上被費爾奇和他那只臭烘烘的貓踩上幾腳。」

harriet沒有再听下去,她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了樓梯,就在她站在女生宿舍門口猶豫著要不要把d.a.的格蘭芬多成員叫起來臨時開個緊急會議的時候,她的胳膊突然被人拉住了,一回頭,harriet就看見微微貓著腰的hermes正朝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怎麼了?」harriet莫名其妙地問。

「去拿你的隱形衣。」hermes輕聲對她說,「我想,rona今晚可能跟威克多爾•克魯姆有個約會。」

幾分鐘以後,harriet帶著她的隱形衣回來了,但這是因為她實在受不了hermes用那猶如水壺燒開一般令人耳朵穿孔的咻咻聲在她耳邊念叨。她披著隱形衣從二樓樓梯上向下看了一眼,rona此刻正在火爐前來回踱著步,看上去不像丟了魔咒課的作業。

「好吧,我承認rona是有點反常。」harriet蹲,把隱形衣披在hermes身上,「但是這跟威克多爾•克魯姆有什麼關系?」

「我最近才發現,她一直跟他保持著聯系。」hermes氣憤地小聲喊道,神情猶如抓住妻子出軌的丈夫,harriet看著又好氣又好笑,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那又怎麼樣,威克多爾•克魯姆偶爾也會給我寫信,問問我的近況什麼的,這不代表什麼。」

hermes用極端復雜的眼神看了一眼harriet,後者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他眼里看到了一絲譴責,「那當然不一樣,」hermes氣咻咻地說,「你又沒有跟威克多爾•克魯姆一起跳舞——對不起,我,我沒有別的意思……」

看到harriet的眼神一瞬間灰暗下去,hermes趕緊補充道。

「明天烏姆里奇就要來給我們好看,今晚我們同時得知了鄧布利多和斯內普的過去中最大的秘密,而你關心的只有rona是否要跟威克多爾•克魯姆見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hermes的話語刺傷了,harriet發現自己講話也變得辛辣起來。

「一得知烏姆里奇的行動,我就立刻召集了格蘭芬多里d.a.的成員,就明天如何應對她的審查想了好幾個方案。」hermes不滿地回答,「你真的以為我如此輕重不分嗎?」

「抱歉。」

「當時大家都到齊了,只差rona,有人看到她離開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于是我也出去找她——」

看來格蘭芬多塔外的那條走廊真是一個發現秘密的好地方,harriet思忖道。

「卻發現她在跟多比說話。我猜因為上次多比出現在女生宿舍里,把拉文德和帕瓦蒂嚇了一大跳,她才沒有在格蘭芬多塔里召喚它。我清清楚楚地听見她對多比說,‘告訴他,我們見面的時間必須要更改,但是我真的很需要見到他。’能讓她這麼說的,」hermes停頓了一秒,那一刻他臉上的表情顯露了幾分受傷,「也就只有威克多爾•克魯姆了。」

harriet猶豫了一下,她不得不承認hermes說得有幾分道理。然而hermes不知道的是rona對威克多爾•克魯姆僅有一個粉絲對自己的偶像的那種崇拜之情,是不可能向他傳達那種口信的。但還沒等她想好是否要向hermes挑破這個秘密,後者已經拖著她往樓下走去了。

至此,就是harriet如何淪落到休息室的沙發後面的全部故事。

然而,躲在沙發後面的harriet和hermes等了又等,rona的神秘訪客一直沒有現身,她也從原來的在火爐前踱步,變成了盤腿坐在火爐前,一只手撐著下巴。不知不覺中,凌晨一點的鐘聲敲響了,驚醒了昏昏沉沉,幾乎就要睡過去的harriet,就在這時,她听見爐火里傳來輕微的 啪聲響,身旁的hermes也同時狠狠地推了她一把,harriet手忙腳亂地頂著隱形衣從沙發後探頭一看——

然而,出現在爐火中的,是珀西•韋斯萊。

「你遲到了。」rona在爐火邊跪了下去,向那顆燃燒著的珀西•韋斯萊的頭抱怨道,「足足遲到了一個多小時——」

「你以為要溜到魔法部沒有受到監視的爐火旁邊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嗎?」珀西不滿地反駁道,「你知道現在魔法部的防衛有多麼森嚴嗎?」

「我以為這就是你如此爭取你現在這個職位的原因呢,」rona不客氣地諷刺道,「難道那些守衛看到神氣的魔法部部長助理竟然不主動讓道嗎?」

珀西沒有說話,harriet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她猜想rona這句話一定讓他不好受。

「為什麼要更改我們見面的時間?」珀西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他的語氣很溫和。

「為什麼要主動要求跟我見面?」rona馬上就跟著問。

「也許是我主動的,」珀西說,「但你是那個派了一個家養小精靈過來臨時更改見面時間,還告訴我你很需要跟我見面的人。所以,怎麼了,rona?」

「烏姆里奇明天要來格蘭芬多檢查。」rona咬著下唇,不情不願地說道,「我想知道她有沒有提前派人栽贓harriet。」

「啊……」珀西輕輕地喊了一聲,語調里滿是嘲諷,「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害怕貓頭鷹不夠快嗎,我的妹妹?你只要知道這件事情不會牽扯到你就行了,至少那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那gin,弗雷德和喬治呢?」rona月兌口而出,「他們難道不是你的弟弟嗎?他們難道不是你的家人嗎?」

珀西沒說話,看上去,讓他承認那三個男孩是他的弟弟比讓他承認三個巨怪是他的弟弟還要困難,當他再次開口的時候,他避開了這個問題,「但是你是不同的,rona。」他輕聲說,「在所有的家人里,我知道只有你會理解我,你有這種能力——」

「我什麼能力都沒有。」rona干脆地打斷了他,「我什麼能力都沒有,」她又重復了一遍,「我身邊的人都厲害極了,harriet是偉大的救世主,hermes的腦子就是十個我加在一起都比不過。相形見絀之下,我只能利用我自己的哥哥為他們套出一些珍貴的情報,這是我唯一的作用。我知道hermes如果在這里,一定會阻撓我對你說出這段話,但我不想再掩飾了,你是我的哥哥,我們是家人,而家人不該是這樣相處的。」

harriet感到她身邊的hermes僵住了。

珀西停了好一會才開口,「你想利用我,rona?」他低聲問,「你讓我冒險穿過整個戒備森嚴的魔法部,把臉埋在這個髒兮兮熱烘烘的爐火里,就為了告訴我你想要利用我?」

「我會為你做同樣的事情,珀西,哪怕在你背叛了爸爸媽媽以後。」rona直起腰,平靜地對她的哥哥說,「如果我知道你有危險,我也會為了你單槍匹馬穿過整個魔法部,哪怕里面鎮守了一千名食死徒和一千只火龍,只要我知道我的所作所為能夠幫助到你。但你這麼做的意義更加重大,哥哥,這證實了一件我仍然對此心存希望的事情。」

「什麼,rona?」

「那就是你仍然是一個韋斯萊。」rona說,「我不會勸說你再度加入我們,這是徒勞的,更何況,我不確定鳳凰社是否會再次信任你。我知道,不到伏地魔親自出現在你的面前(harriet驚訝地發現rona竟然敢于直呼伏地魔的名字了,而珀西的腦袋瑟縮了一下),不到整個魔法部腐朽的制度在你面前崩塌,你是不會回心轉意的。」

「而我也知道,」珀西沉聲說,「不到福吉部長親手擊破這些謠言,不到你看到整個魔法世界的秩序和規則被重整一新,你也是不會回心轉意的。」

「正是,」rona說,harriet看見她的嘴角微微翹起,「但這之中不同的是,你知道我選擇的道路會讓我受到傷害,珀西,你擔心我,不然你也不會給我寫來那封信,也不會想跟我見面了,不是嗎?」

「我听說格蘭芬多隊在魁地奇球場上惹出了大麻煩。」珀西承認了,「部長沒有仔細說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從他的口氣判斷,這件事情似乎跟韋斯萊家的孩子有關……我很著急。」

「弗雷德和喬治被禁賽了。」rona說,珀西微微倒吸了一口冷氣,卻被灰燼嗆得咳嗽起來,「還有harriet。烏姆里奇拿走了他們三個人的掃帚。」

「那還好。」珀西在咳嗽平息以後,淡淡地說,「他們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但我需要你告訴我,我們可能會受到什麼傷害,哥哥。」rona俯身下去,認真地看著珀西,「今天烏姆里奇只是沒收了弗雷德和喬治的掃帚,下一次,她會不會把他們綁在地下室鞭打他們?烏姆里奇當著全校學生的面懲罰了harriet,接下來全校的學生都會竭盡全力的報復她,你知道弗雷德和喬治是什麼樣的,他們一定會被抓住的——」

「rona,我不能——」

「hermes讓我給你寫信,讓我虛與委蛇,說你想听到的話,你知道他是對的,如果我那麼做你就會告訴我我現在想知道的情報。」rona誠懇地說道,「可我做不來那樣的事情,我沒辦法在想臭罵你一頓的時候還在紙上夸贊你的觀點,這是不對的——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如果可以,我並不想這麼利用你——抱歉用了一個這麼直接的詞語——但這是我唯一能為我的朋友們,還有我的家人——別忘了他們也是你的家人——做的事情,珀西——」

「不,rona,你听我說……」珀西打斷了她的話,「你很有能力——不,你听我說,讓我說完,rona——你很勇敢,很真誠,很善良,你願意為朋友和家人豁出去你所有的一切,你無條件地愛著你周圍的人——這也是我最欣賞你,最喜愛你的原因,因為我知道,哪怕我因為堅持自己的道路而和家人決裂,只有你不會改變。但是,rona,抱歉,我不能那麼做,我很欣賞你的坦誠,然而光是上次的那封信我就已經足夠後悔了——」

「珀西!」

「我知道,我知道,rona。如果你當初選擇一直欺騙我下去,也許我會心軟而一直違反自己的原則繼續告訴你那些我不該告訴你的情報。但就像你說的,那是不對的,我不能任由你這麼利用我——」「你是說我做錯了?」rona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的哥哥,「我向你坦白反而搞砸了一切?」「我有我的原則,rona,如果我知道向你透露那些情報確實能達到我的目的的話,我會繼續——」「你的目的難道不是保護我,而是要將我拉攏到你那邊嗎?」rona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爐火里的珀西,harriet真害怕她激動之下會一腳踩上去,「虧你上次那封信寫得如此情真意切,我都差點被你迷惑了。珀西•伊格內修斯•韋斯萊,你真讓我失望。」

「所以你的坦誠就應該被贊揚,而我的坦誠就是令人惡心的,是這樣嗎,妹妹?」珀西仰頭看向rona,平靜地問道,「難道我們不都是堅持自己的原則的人嗎?」

rona語塞了。

「我絲毫不懷疑你會為我上刀山,下火海,妹妹,但是你會告訴我harriet•potter現在在霍格沃茨做什麼嗎?你會為了保護你的哥哥在魔法部的地位而出賣你的朋友嗎?也許你並不明白,你以為我在魔法部混得如魚得水,實際上,那里的凶險程度不亞于霍格沃茨,這是成年人的游樂場,rona,而你還在小孩子的沙坑里打滾。」

rona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們都有自己隱秘的目的,我猜這就是作為兄妹的相似之處。既然我們都把話說開了,我不願意再繼續告訴你魔法部的內部情報就跟你不願意告訴我harriet•potter的行動是一樣的理由,我相信你一定能理解我的,rona,就像我一直都知道,你會理解我為何選擇了我現在走的這條道路。」

rona沉默地跪坐了下來,和珀西久久地對視著,她握成拳頭的雙手動了動,好似要伸出去做些什麼,她有幾次想要開口,但都以無言告終,借著火光,harriet發現她的臉頰上有淺淺的一道淚痕,幾乎瞬間就被熱度烤干了,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晚安,珀西。」

rona輕聲說,這是她最後說的一句話。

「晚安,rona。」

爐火噗嗤一聲,熄滅了,整個休息室籠罩在一層不真實的黑暗之中,rona變成了一個模糊的陰影,倚靠在爐火邊。harriet感到隱形衣下的hermes動了動,似乎想要從沙發後面爬出來,便一把抓住了他。

「我打賭你現在一定巴不得今晚rona見面的人實際上是威克多爾•克魯姆,」harriet輕聲說,「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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