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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從此刻起,一切都不一樣了(求全訂!)

「你看這件瓷器的釉質,覺得像什麼?」

蘇悅寧不禁仔細看了看︰「感覺挺亮,挺通透的,有點像玉,又有點像瑪瑙。」

羅宇洋朝著蘇悅寧伸出了一個大拇指︰「你說的沒錯,溫潤如玉,光澤柔和,雖不是玉,但卻勝過玉。」

梁未超這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說,這是宋瓷?」

羅宇洋沒有答話,而是繼續說道︰「從這件瓷器的器型,以及胎釉上來看,都應該是南宋官窖的東西。」

蘇悅寧眼楮一亮︰「官窖?」

就算是對古玩瓷器並不如何了解得的人,也听說過「官窖」、「民窖」這些詞匯。

在大眾普遍的認識當中,官窖出品的物件,肯定比民窖值錢。

梁未超不服氣地反問︰「你說這是官窖的東西,有什麼證據?」

羅宇洋指著自己的眼楮說︰「南宋時期的瓷器,並沒有正式的官家落款,所以全憑眼力。」

「首先看器足,雖然沒辦法看到底部,但是從側面看,這修胎非常規整,而且應該是一種黑胎。」

「再來看這器身上的釉面,明顯有一種玉質感,這是南宋特有的燒釉配方造成的效果,雖說精美,可觀賞性高,但同時也有弊端,造成了它經常有剝釉的現象。」

「你看這瓷器的表面,就有至少兩處剝釉,這就是南宋的燒瓷工藝造成的問題。」

「最後,你們可以從這處剝釉處看一看,這件宋瓷的胎明顯是用紫金土燒出來的,這是非常典型的官窖器的特征。」

羅宇洋的這一番話把其他兩人說得一愣一愣的。

一方面有點像在听天書,另一方面又有些似懂非懂的感覺。

蘇悅寧更是重新打量了一下羅宇洋,忽然發現這個人又開始變得陌生了起來。

剛才羅宇洋那侃侃而談的姿態,可不比在電視上看到的專家們差啊,甚至在口才和談吐上,還要勝出幾分。

有句話說得好,有內涵的男人不可怕,長得帥的男人也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既有內涵,又長得帥的男人。

當然,如果這個男人再是個有錢人,那就更完美了。

而眼前的羅宇洋,不就是那樣一個完美的男人嘛!

比起心里有些異動的蘇悅寧,梁未超可就難受了。

本來梁未超的目的,就是想讓羅宇洋在美女的面前出丑,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

現在倒好,反而讓羅宇洋徹徹底底地牛批了一把。

再一看蘇悅寧,不時地往羅宇洋身上看,這讓梁未超更是非常嫉恨。

蘇悅寧問道︰「那……羅先生,你覺得這件宋代的官窖瓷器值多少錢?」

羅宇洋琢磨了一下︰「這件瓷器保存得稍微差一些,收藏價值損耗了一些,不過也算是一件重器,至少也可以拍出六七十萬塊軟妹幣的價值。」

蘇悅寧听了,不禁吐了吐舌頭。

她可沒想到,這麼小一件瓷器,還是破的,居然會這麼值錢。

而且羅宇洋也確實很厲害,似乎什麼都懂似的。

羅宇洋笑眯眯地問︰「這位先生?我講得怎麼樣?回頭可別忘了我的報酬。」

「你……空口無憑的,我為什麼要信你?」

羅宇洋搖了搖頭,他也就是找個樂子,可沒打算真的找梁未超要錢。

此時此刻,瀚海的仲夏預展已經開始了,有不少參觀者買票進來四處看著。

這些人中,有不少古董收藏家,以及愛好者。

忽然,周圍的參觀者有些騷動,紛紛往大廳的一側趕去。

梁未超覺得奇怪︰「怎麼了這是?」

羅宇洋同樣也有些模不著頭腦,往那邊望去。

只見有兩位工作人員,正在把一個大展櫃推到合適的位置,固定好。

羅宇洋明白了,那個展櫃他認識,不就是放著自己那個唐伯虎真跡的展櫃嘛。

只听附近有的參觀者一邊往那邊走,一邊說;「出來了,那幅《陶榖郵亭圖》出來了。」

「咱們趕緊去看看,瞻仰一下唐寅的仙氣兒!」

《陶榖郵亭圖》?梁未超恍然大悟,對于古玩字畫,他雖說是門外漢,但因為家中的父親也有收藏的愛好,所以耳聞目染,也懂一些。

而且,在來之前,梁未超也做過一些「功課」,這次瀚海預展的重磅展品,就是那件唐伯虎的真跡——《陶榖郵亭圖》。

于是,梁未超對蘇悅寧說︰「咱們去看看吧,那可是唐伯虎的真跡。」

蘇悅寧眼楮一亮︰「唐伯虎的畫?那可真得好好見識一下。」

對于女生來說,就算不認識齊白石,也一定知道唐伯虎,畢竟那部周星星所演的《唐伯虎點秋香》太過深入人心了。

蘇悅寧轉頭對羅宇洋說︰「那……羅先生,一起去參觀一下?」

羅宇洋笑著說︰「可以啊。」

這兩人的互動,讓梁未超覺得極為不適。

但他也沒辦法,畢竟羅宇洋是蘇悅寧的客戶,他總不能把心上人的客戶揍一頓吧?

于是,三人便朝著那個華麗的展櫃走了過去。

羅宇洋看到自己的藏品正在被眾人圍觀,也覺得挺有意思。

只見圍過來的參觀者越來越多,顯然全都是慕名而來。

不時有人互相討論著。

「老張,真不愧是唐伯虎的真跡啊,假不了,給那些彷品就是不一樣。」

「那是肯定的,瀚海多大的拍賣公司,不可能用贗品來蒙人。」

又有人插嘴說︰「你看這畫,不是用紙畫的,是用的絹布,明代到現在都幾百年了,還保存得這麼好。」

更有人正在討論價格的,顯然有一些出手的意思。

「楊老師,你覺得這幅《陶榖郵亭圖》多少錢能拿下來?」

那個被稱為楊老師,倒是有些年紀了,似乎也很博學︰「不好說啊,畢竟這是唐伯虎的真跡,天朝歷史綿延幾千年,能跟唐伯虎相提並論的,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這幅畫,兩三億的拍賣價,只能算是正常了。」

楊老師的話音剛落,周圍的人都發出了贊嘆聲。

兩三億塊軟妹幣啊,還只是正常的拍賣價。

那如果萬一有哪個大土豪腦袋一熱,喊出更高的拍賣價也是有極有可能的。

蘇悅寧認真看著那副展櫃中的《陶榖郵亭圖》。

雖說蘇悅寧對古畫了解不深,但她可是學院畢業的,水墨畫也是學過的。

觸類旁通,蘇悅寧仍然能夠領略出其中的意境高遠,以及構圖的巧妙,體會到創作者,也就是唐伯虎的高超筆法。

蘇悅寧喃喃地說道︰「唐伯虎的畫這麼貴重,也不知道收藏它的主人是誰?」

梁未超心里雖別扭,但也得承認,能擁有這幅畫的人肯定是特大號的富翁,多半比他開公司的梁家都有錢。

此時,那位楊老師听到了蘇悅寧的話,開口了︰「這幅畫的主人可是個厲害的人物,我听說他很年輕,但已經是古董收藏與研究協會的正式會員了。」

人群中不少人都發出了驚訝的聲音︰「正式會員?楊老師,就是說他跟您一樣了?」

楊老師點點頭︰「是啊,這個人真是天才,我覺得自己對古董還挺了解的,但將近四十歲才拿到了正式會員的頭餃。」

人群中有人說道︰「古董收藏與研究協會……我也听說過,听說要加入這個協會特別特別難,沒想到您就是協會的成員啊?」

楊老師覺得不禁有些得意,畢竟恭維話誰都愛听。

他叫楊玉昌,現年五十歲出頭。

雖說也是古董收藏與研究協會的正式會員,但跟羅宇洋沒見過面。

說起來,協會的正式會員在國內百余位,但羅宇洋也只見過寥寥幾個,其他的連名字都沒听過,就更談不上認識了。

羅宇洋倒真想跟這位楊老師打個招呼,但此時人太多,想了想還是算了。

蘇悅寧听到這些話,不禁對《陶榖郵亭圖》的主人更加好奇了。

「也不知道這幅畫的主人今天有沒有在會場?真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物。」蘇悅寧喃喃地說道。

梁未超卻向蘇悅寧潑冷水︰「這類人我見得多了,就算年輕,也多半是公子,沒準還是個胖子呢!」

羅宇洋在一旁听了,心里真不是滋味,沒想到這梁未超的嘴這麼毒,他羅宇洋怎麼就公子了?怎麼就胖了?

蘇悅寧笑了起來︰「說的也是。」

羅宇洋不由地翻了個白眼。

就在這時,一個女聲傳了過來。

「羅先生,您在這啊。」

羅宇洋轉頭一看,原來是劉雪過來了。

劉雪手里拿著一個夾紙板,上面有張單子。

「羅先生,因為瀚海的仲夏預展需要持續一周的時間,所以在這段時間內,您的這件藏品就要保存在這里了。」

劉雪說著,還指了指旁邊掛著《陶榖郵亭圖》的展櫃。

此時,蘇悅寧和梁未超都注意到了羅宇洋和劉雪間的對話,全都露出了十分震驚的表情。

我的天啊!難道這幅唐伯虎的真跡——《陶榖郵亭圖》,是羅宇洋羅先生的!?蘇悅寧心里如此想著,目光卻始終盯著羅宇洋看。

只見羅宇洋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可以,這也是很正常的,我也相信瀚海會提供周全的安保措施。」

劉雪馬上笑著應道︰「那是當然的,我們會請專業的安保公司二十四小時保障展品的安全,這個您盡管放心,另外……」

劉雪又將夾紙板遞給了羅宇洋︰「這個是展品的保險單,我們為您的這幅名畫上了高額的保險,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您簽下字。」

羅宇洋看了一眼,上的保險是兩億塊軟妹幣的保額。

這個數額雖然只是接近《陶榖郵亭圖》的價值,但也算是瀚海厚道了。

于是,羅宇洋爽快地在保險單上簽了字。

「謝謝您,羅先生。」

「沒關系。」

這時,楊玉昌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走過來問︰「這位小伙子就是這幅唐伯虎真跡的所有者?」

劉雪點點頭︰「是的,楊老師,說起來,你們兩個還是同一個協會的呢。」

羅宇洋見「身份敗露」了,連忙主動跟楊玉昌握手︰「楊老師,您好,我叫羅宇洋。」

「唉喲,什麼楊老師啊,別人叫也就算了,你還叫起來了。」

楊玉昌笑呵呵地打量著羅宇洋,又說︰「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太年輕了,這麼年輕就是正式會員了,真是後生可畏呀!」

羅宇洋被說得有點尷尬,露出了苦笑︰「您可別夸我了。」

周圍的人,一看「真尊」出現了,也紛紛圍了過來。

「你就是這幅畫的主人啊,唉喲,真的很年輕啊。」

「這也太年輕了,真的是古董收藏與研究協會的正式會員嗎?」

有人不禁問道︰「正式會員很厲害嗎?」

「笨蛋,正式會員就相當于楊老師這樣的級別,可以上電視節目給古董鑒定節目當專家了!」

「那可真是了不起。」

「關鍵人家還有錢啊,不說別的,只要把這幅畫一拍賣,馬上資產就幾個億了……年輕,有錢,還有才,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別說旁觀者了,認識羅宇洋的蘇悅寧和梁未超早就處于精神凌亂的狀態了。

特別是梁未超,剛才還在羅宇洋眼前炫富,沒想到轉眼就被抽了無數個耳光,抽得是七昏八素的。

人家羅宇洋不但是個有錢人,而且還確實是個古董方面的鑒定專家。

梁未超是听說過古董收藏與研究協會的,他記得父親為了要邀請協會的某位會員去幫著參謀幾件古董,就花費了好大的代價。

光是給人酬勞倒還好說,關鍵是請人家過來人家都不願意來,還要豪車車接車送,架子那可是老大了。

誰能想到眼前的羅宇洋,就是協會的會員,而且是正式會員。

梁未超听父親說過,協會的正式會員在國內都差不多只有百多位,而且大都過著閑雲野鶴般的生活。

說他們是「閑雲野鶴」的意思可不是隱居了起來,而是這些人真的很閑,甚至光是躺著就有大筆大筆的錢送上門來。

梁未超想到這里,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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