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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六章雪原上的埋伏

「閹奴,閹奴,爾如此對待一位天子,不畏死呼?」

「閹奴,你背後的主子如此對待朕,就不怕天下洶洶誹議嗎?!」

「該死啊,殺了朕,殺了朕,朕寧願死也不受如此羞辱!」

任憑康麻子掙扎,卻是完全掙月兌不開束縛。

任憑康麻子叫罵,林沐恩也是不為所動。

罵我閹奴?

呵呵,不用急,很快你就也是了!

冷笑一聲,林沐恩開口說道。

「天下誹議?爾輩建奴當初在天下強行推行剃發易服之舉,大肆殘殺我大明百姓之時,可曾在乎過天下誹議嗎?」

「當真是笑話,真當天下人會為了你這麼一個韃酋而誹議君上嗎?」

說罷這些,林沐恩不再廢話,轉頭對一旁的白大褂說道。

「動手吧!」

兩名白大褂聞言也不猶豫,大步走上前來,開始準備閹割手術。

他們從藥箱里取出手術刀,止血鉗等物,又用高濃度酒精將刀具進行殺菌消毒。

一般而言,在閹割太監的時候,負責實施手術的醫生是會給受術者進行麻醉的。

雖然這個時代的麻沸散的效果比不上後世的麻藥,但喝下去之後,多多少少也是能有些止痛的效果的。

但是,在給康麻子準備手術時,這兩名醫生卻是完全沒有要給其灌麻沸散的打算。

當然,這並非是他們忘了,而是朱宏煜刻意安排的。

康麻子這狗東西在歷史上活剮朱三太子的時候,可也沒給朱三太子喝麻沸散。

而朱宏煜的要求是非但不給康麻子喝麻沸散,還要盡量保持他在手術時是清醒狀態,並盡量拖慢手術速度,以求給他以最大的痛苦……

只要人不死就行!

在林沐恩的監督之下,手術開始了。

兩名白大褂首先是用碘伏和酒精給康麻子的雞兒消了消毒,然後便準備動刀。

鋒利的刀刃劃開皮膚,鮮血滲出,康麻子的叫聲瞬間變得淒厲……

「啊!」

「救命啊!不要,不要閹朕,朕不要做太監!」

「……」

但是,康麻子的話卻是並不能阻礙這兩名白大褂的動作。

先殺雞,後取卵,他們的動作一氣呵成。

因為康熙的情緒實在太過激動,所以他傷口的出血的速度是很快的,整個病床上到處都是血跡……

林沐恩看著康麻子的老弟被割下來,看著康麻子那淒慘的模樣,嘴角抽了抽,感覺胯下隱隱作痛。

這特麼的,好有代入感!

看了一眼被兩名白大褂呈到自己面前的腌之物,十分明顯的一根油條兩個蛋,林沐恩冷哼一聲,開口吩咐道。

「立刻拿去喂狗,免得污了咱家的眼楮!」

兩名白大褂聞言,直接將割下來的醫療垃圾交給了一名小太監處理,而他們則是回去繼續手術。

閹是閹完了,但接下來還要給傷口清洗消毒和縫合呢。

酒精被澆在傷口上用于消毒,康麻子的叫聲越發的淒厲……

……

術後,康麻子身上被套上了一身新衣,然後送出了宮。

當然了,這次他沒有再被送回天牢之中,而是被送去了南京城內的一座府邸之中,讓他在那里修養。

府邸門口掛著的是大明皇家御用歌舞團駐地的牌匾!

其實不光是康熙,布爾尼,達延汗等人全部都是被圈禁在這里。

當然了,他們也僅僅只是被圈禁限制了自由而已,吃喝穿戴一律是不差的。

特別是布爾尼,朱宏煜睡了她妹妹,自然不可能再虐待于他。

現在的布爾尼的身上還掛著一個安樂伯的流爵呢!

雖然地位不高,但好說歹說也算是大明的外戚勛貴之一。

這麼長一段時間的榮養下來,布爾尼比起以前來直接胖了一大圈,顯得更為富態了。

等到他們知道大明亡國之君歌舞團又要來新人之後,一群人皆是有些興奮。

甚至主動來到府邸外迎接!

然後,他們便看到了躺在一張擔架上,身上蓋著白布,一臉生無可戀的康麻子。

布爾尼看到了人群中領頭的林沐恩,上前幾步開口詢問道。

「中官,中官,這次來的是誰啊?」

看著布爾尼臉上好奇的表情,林沐恩也沒有賣關子,開口說道。

「回伯爺的話,這次來的是建奴的偽帝康熙!」

布爾尼的妹妹在朱宏煜那里是很受寵的,被朱宏煜愛稱為小野馬。

林沐恩作為皇帝身邊的大太監,知道皇帝對琪琪格的喜愛,他自然不會去得罪布爾尼。

布爾尼聞言,有些錯愕的說道。

「大明已經滅掉偽清了?」

雖然布爾尼對滿清沒什麼好感,但驟然听聞滿清被滅,心緒也是有些復雜的。

林沐恩開口說道。

「非也!」

「這次是偽清自己內訌發生了宮變,逆賊赫舍里•索尼造反,擒獲韃酋康熙,自己不敢處置,然後便將其獻給了大明。」

林沐恩作為皇帝身邊的太監,是皇家的家奴,在說話做事時,自然是要站在皇權的立場上。

是故,他對于敢于造反的索尼並沒有什麼好感!

非但沒好感,甚至還充滿了厭惡。

布爾尼了然的點頭,便也附和著罵了索尼兩句。

然後他將目光投降了擔架上躺著的康熙,開口詢問道。

「這玄燁韃酋是怎麼了?」

現在的康熙雙目失神,一臉的生無可戀,再加上其臉頰瘦削臉色蒼白。

若非他的胸膛還有起伏,布爾尼都以為這是一具尸體。

難道是大明這邊用刑折磨他了?

不應該啊,大明天子的為人還是很寬容的,他們這些人在來到南京之後,可都沒受到過什麼折磨。

林沐恩呵呵一笑,毫不留情的往康熙的傷口上撒鹽道。

「玄燁韃酋罪孽深重,陛下雖不欲殺他,可卻也不能輕饒。」

「是故傳令給咱家,準其閹割之後入御前侍奉贖罪……」

躺在擔架上的康熙聞言,原本生無可戀的表情瞬間變了。

沙啞著嗓子,開口大喊道。

「無恥之徒,卑劣小人!」

「朕不會放過你們的,朕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

林沐恩見此,聳了聳肩,仿佛是在說,你看就是這樣。

布爾尼也是嘴角抽了抽,看向康熙的眼神瞬間多了些同情。

這康熙現在是真的慘啊!

對于一個曾經做過皇帝的男人而言,閹了他,恐怕比殺了他更讓他難受。

林沐恩笑呵呵的說道。

「有勞伯爺幫著勸慰一下了!」

布爾尼微微頷首道。

「好!好好!交給在下便是。」

「……」

……

林沐恩返回了皇城,趕去向朱宏煜復命。

「啟稟陛下,事情奴婢做好了!」

「韃酋玄燁已經閹割完畢!」

朱宏煜抬起頭來,微微頷首道。

「做的不錯!」

「下去休息吧!」

林沐恩告退離去。

而朱宏煜卻是繼續忙活起了手上的東西。

現在他正在思索,是對于滿清自己該如何處置?

面對薩摩藩借款的請求,自己是否該選擇答應?

自己接下來到底該做什麼,才能保證日本方面的勢力平衡?

讓滿清安然渡過接下來的這一段政變過後的陣痛期?

琢磨著這些,朱宏煜覺得,要不然自己干脆把滿清給滅了,然後大明親自下場吧……

但是想來想去,朱宏煜還是暫且放棄了親自下場打小日子的這個誘人的想法。

無他,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現在小日子的人口實在太多了。

不大的幾個小島上住著幾千萬人,那得擠成啥樣啊!

大明要是親自下場,打掉德川幕府的軍隊不是什麼難事,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才是真正最棘手的問題。

大明畢竟是天朝王師,總不能學滿清或是西方白皮搞大屠殺,搞種族滅絕吧?

倒不是朱宏煜聖母,而是他要臉,自己動手肯定是不行的。

這就是滿清這個白手套存在的價值了。

算了算了,還是讓滿清先和小日子繼續相愛相殺吧!

等他們打上幾年,把小日子給霍霍的地廣人稀了,才是大明下場摘桃子的時候。

思慮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朱宏煜終于作出了決定。

關于薩摩藩請求貸款的要求可以答應下來,甚至大明都可以向薩摩藩出售一些軍火。

但是,薩摩藩想要借款,還得答應大明的一些要求,簽訂一封不平等條約。

首先就是薩摩藩要向大明開放市場。

第二,是薩摩藩每年都要向大明提供一定數量的勞工。

第三,是薩摩藩需要向大明租借鹿兒島,鹿兒島的政務轉交由大明負責,大明將在鹿兒島駐軍。

第四……

條件很多,但都較為苛刻,但朱宏煜相信薩摩藩不會拒絕的。

而原因很簡單,大明現在在鹿兒島還有一只千余人的駐軍駐扎呢。

薩摩藩可沒有拒絕的余地!

當然了,除此之外,大明也會親自下場,為薩摩藩和滿清合議牽線。

這才是薩摩藩答應大明那麼多「合理要求」,同大明借款所能得到的最大的好處。

而大明之所以如此做,一方面是為了保證薩摩藩能不被滅,能還的了欠大明的錢。

另一方面則是朱宏煜想要幫現在正處于政變之後的陣痛期的滿清緩解一下壓力!

現在的滿清所面臨的壓力是很大的,北邊有蠢蠢欲動的德川幕府,南邊有仍然在抵抗的薩摩藩勢力。

他們內部還因為政變而有些不穩!

這種情況下,朱宏煜如果不下場撐他一手,滿清即使覆滅在內憂外患之中,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在此之前,朱宏煜是真的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為了滿清的國祚延續而操碎了心……

康熙要是知道朱宏煜對大清這麼上心,估計他都得感動的哭出來!

……

遼東的冬天十分的寒冷!

由于靠近渤海灣,以及日本海,遼東的濕氣很重,雨雪也很多。

每到冬天,經常有大雪封山的事情發生。

而遼東再往北的奴兒干都司,氣候更加惡劣。

極端的低溫天氣,使得絕大多數的人類都無法適應這里的生活。

一隊三十人的明軍偵察兵在風雪中,向著奴兒干都司的方向艱難的跋涉著!

他們身上穿著厚實的棉甲,身後披著白色的披風,可臉頰還是被寒風吹的生疼。

不得不說,在遼東這種寒冷的地方,棉甲這玩意實用性確實比鐵甲高得多。

雖然丑是丑了點,但沒奈何人家實用啊,兼具了保暖和防護的效果,受到了很多人的歡迎。

現在遼東方面,還有九邊的明軍駐軍,基本上都已經補發了一件棉甲。

鐵甲讓天氣暖和的時候穿,棉甲在天氣寒冷的時候穿。

「排長,根據地圖指示,前方不遠就要進入月兌木河衛的地界了!」

一名臉上涂著防冷的油蠟的明軍士卒來到排長面前匯報道。

排長將自己的腳從積雪中拔出來,目光環視四周一圈,然後開口說道。

「傳令下去,準備扎營休息!」

排長一聲令下,四周的士卒們紛紛抱拳應諾。

然後準備扎營。

這些偵察兵們動作熟練的準備砍柴生火,挖掘雪窩子。

朝廷預定要在明軍開春之後發兵收復奴兒干都司,驅逐羅剎人,在戰前自然需要對奴兒干都司的情況有一個大概的了解。

這些人便是朝廷提前派出來的探子!

這些精銳偵察兵頂著漫天的風雪,進入了奴兒干都司,就是要在朝廷發兵北伐前,為朝廷掃清障礙。

而能被派出來的偵察兵,也都是偵察兵中的精銳。

這里面有不少都是遼東本地的達斡爾人,鄂倫春人等少民,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的北山女真,野人女真,以及蒙古人。

這些人多了不敢說,野外生存力基本上都是點滿了的。

並且還都極為抗凍,即使比不過老毛子,也差不了多少。

要不然他們也不敢在著大冬天的就向著奴兒干都司進發!

一群人在原地扎營,然後開始準備埋鍋造飯。

他們吃的是早就準備好的軍用干糧。

燒一鍋水,把干糧加進去煮,很快便可以得到一鍋香濃的稠粥。

再就上些他們隨身攜帶的肉干,或者是打獵打到的野味,那就是相當不錯的一頓飯。

最起碼,這伙食超過了這個時代九成九的人們。

吃完晚飯,諸人開始分組,一組人負責警戒四周,另一組人休息。

當天夜里,就在排長喝了點燒酒暖身子,準備睡覺之時。

一名鄂倫春族出身的明軍士兵過來匯報道。

「排長,剛剛我在前面的密林里發現了一處捕獵的陷阱!」

「這附近應該有人活動!」

排長聞言,眼楮眯了眯開口說道。

「能確定是附近定居的那些部落,還是羅剎人留下的嗎?」

李力聞言,開口說道。

「應該是羅剎人留下的。」

「那處陷阱用的是捕獸夾,捕獸夾的材質是鐵制的,附近定居的那些部落,應該拿不出鐵制的捕獸夾來。」

李力是這名士兵按照明軍的規矩起的漢名。

為了能夠更好的同化那些參軍的少民,軍中除去在給他們做思想灌輸之外,還規定了每個參軍入伍的士兵都必須起一個漢名。

軍中做軍籍登記,核算軍功之類的事情,全部都是以漢名為準。

排長聞言,臉上表情明暗不定。

捕獸夾這種東西看起來不起眼,但對冶鐵技術還是有一定的考驗的。

就憑奴兒干都司這些靠漁獵維生,生活狀態幾乎和原始人差不多的部落,可做不出捕獸夾來。

排長沉吟一陣,然後開口說道。

「既然是設下了陷阱,那肯定是會再回來查看的。」

「通知下去,等天亮之後打掃一下地方,盡量隱藏蹤跡,準備埋伏一手。

李力點頭應諾。

排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好了,去休息吧!」

……

第二日,天亮!

一隊三十人明軍正常迅速收拾好了原地殘留下來的生活痕跡。

然後開始準備隱藏起來,埋伏一手。

三十人迅速分散在了陷阱四周,各自躲好,然後便開始耐心的埋伏了起來。

第一天,一切正常,四周完全沒有任何異狀。

第二天,依舊一切正常,風平浪靜。

第三天,依舊一切正常,但天空中開始飄起了雪花。

第四天,就在明軍上下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一只傻 子踩中了捕獸夾。

有的明軍士卒見此一幕,想要上前去將那只傻 子給宰了吃肉。

「排長,這幾天弟兄們一直沒生火,都是啃干餅子,喝冷水,吃肉干的,嘴里都快澹出個鳥來了。」

「這好不容易白撿一只傻 子,您就讓弟兄們開開葷吧!」

一名老兵油子一臉討好的說道。

他在軍中混的時間長了,和排長也是老熟人了,膽子要比其他普通士兵大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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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士兵不敢提的事情,他卻是敢嬉皮笑臉的說出來。

排長掃視了一眼四周,搖頭說道。

「不行,一生火就容易暴露位置!」

「我等在這里等了四天,挨凍挨了四天了,豈能因為一時的口月復之欲而前功盡棄?」

趙虎聞言,有些無奈的砸了咂嘴,明顯是饞了。

但見排長態度堅決,他也就不再敢說什麼了。

老兵油子歸老兵油子,軍令如山他還是懂得。

明軍繼續耐著性子等待。

第五天,依舊是一切正常。

第六天,上午一切正常,下午時分,在外放哨的明軍視線盡頭出現一行隊伍。

那隊人前後有三四十人,皆是穿著厚厚的皮襖,外邊還裹著一領黑色的披風。

幾乎人人都牽著一匹馬,馬後面拉著爬犁,爬犁上綁著好些個血淋淋的獵物。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人手上牽著幾條黑白雙色的狼。

只是令人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這些狼竟然也會拉雪橇。

明軍排長看著那一行忽然出現的隊伍,眼楮眯了眯,低聲說道。

「通知下去,讓所有人都做好戰斗準備!」

「只要敵人進入伏擊圈,便立刻動手!」

雖然那些狼有些古怪,但明軍上下卻也沒太放在心上。

他們手上可都是有槍的!

有槍還能怕狼?

……

哈緬科夫手中牽著一條哈士奇雪橇犬,跟隨著隊伍大步走在密林中。

他伸手撓了撓自己因為長時間不洗澡而有些發癢的脖子,看著指甲里的泥垢和油脂,混不在意的將手塞入嘴里嗦了嗦。

臉上露出一個極為變態的陶醉的神情來。

一旁的羅曼見此一幕,忍不住干嘔出聲,踹了哈緬科夫一腳道。

「哈緬科夫,你在做什麼?好惡心!」

哈緬科夫聞言,卻是絲毫也不以為意。

聳聳肩說道。

「我這才叫男人!」

說話間,他拿起腰間的酒囊給自己灌了一口伏特加。

羅曼一臉嫌棄的快走幾步,離哈緬科夫遠了些。

同為哥薩克,有人不愛干淨,但也有講究的。

為首的那名大胡子听到了後邊的動靜,轉過頭來說道。

「保持隊形不要亂,小心襲擊!」

這些來到東方的老毛子在東方基本上屬于人憎狗嫌的狀態,由于他們經常劫掠屠殺四周的部落,所以和四周的部落之間的關系非常緊張。

以至于他們根本不敢單人外出,每次離開堡壘,都是成群結隊的。

就像是這次出來檢查陷阱,收集獵物,便是三四十人一起行動。

否則人少的話,萬一被當地的部落給襲殺了,都不知道是誰干的。

可即便如此,他們這一路上也是時有被襲擊。

听到隊長放話,哈緬科夫和羅曼便都老實了下來,十分恭敬的說道。

「遵命親愛的尹萬隊長!」

作為哥薩克,他們都是慕強的,對于隊長那是相當的信服。

要知道,他們的隊長可是曾經當著所有人的面,和一只黑熊肉搏過的。

當然了,那黑熊的體型不算大,只是一只雌性黑熊,重量也就一百公斤上下,估計都不一定成年了。

可即便如此,也足夠驚人了。

尹萬舉手放在眉前,眺望著遠處的林子。

前方不遠處就是他們設下的陷阱了,希望能夠有所收獲吧。

西伯利亞這鬼地方,由于氣候原因,種地最多也就種些黑麥,土豆什麼的。

而這個時代的土豆的產量其實也就那麼回事,而黑麥又是眾所周知的狗都不吃。

所以,這些羅剎人現在是很缺食物的。

尤其是到了冬天的時候,會不會餓肚子全看能不能打到獵物。

而想要在冰天雪地中打獵,即使是老毛子也不一定能夠做得到。

只是,隨著距離他們設置的陷阱越來越近,尹萬心中忽的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看著四周的密林和雪原,他的心跳驟然加速了一大截。

強大的第六感瘋狂的提醒著尹萬,這里有危險。

就在他準備開口提醒自己身後的諸人要小心的時候。

啪!啪啪!啪啪啪!

瞬間,一連串的槍聲響起。

隊伍中瞬間便有人應聲而倒。

幾乎是一聲槍響,就有一人倒下。

之所以是幾乎,那是因為有人運氣不好,被同一時間命中了好幾槍。

 里啪啦的槍聲之中,這只哥薩克的隊伍瞬間倒下去了一大半。

有人被當場擊斃了,但更多的人只是受傷。

一名名傷員躺在地上,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

而尹萬這個隊長卻也是運氣十分不好,被埋伏的明軍重點照顧,數只火槍瞄準他齊齊扣動扳機。

槍響之後,這名曾經肉搏黑熊的 士直接被擊斃當場。

而隊長的身死,也是使得這些作戰勇 的哥薩克直接失去了指揮。

所有人都是在各自還擊,亂做了一團。

一時間,槍聲不斷的響起!

但是,十分明顯的是,完全是明軍在單方面的壓著這些哥薩克打。

明軍這些偵查兵所用的武器,全部都是最新型的後裝步槍。

使用定裝紙殼子彈的後裝步槍,射速遠在哥薩克們所使用的火繩槍上。

這些哥薩克能憑借火繩槍欺負欺負西伯利亞的原始部落,但在對上明軍時,卻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蘇卡不列,敵人到底有多少人?」

「這槍聲實在是太密集了,火槍怎麼會打的這麼快?」

「該死的,難道他們不需要裝填嗎?」

「……」

一群哥薩克龜縮在一起,躲在大樹,石頭等掩體後,罵罵咧咧的咒罵著。

听著四周接連不斷的槍聲,這些哥薩克心中滿是驚慌。

因為光是從槍聲來判斷,埋伏他們的人最少也得有數百上千人。

要不然,斷然做不到不給火槍裝填,便能打出如此密集的彈幕來的。

在他們看來,要給火槍裝填,就只能站起來,只要站起來了,就不可能不暴露位置。

而他們現在卻是完全沒看到人。

以他們的眼見來看,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也就是埋伏他們的敵人很多,火槍也很多。

壓根不需要裝填就能打的他們抬不起頭來!

哈緬科夫看著不遠處空地上的羅曼的尸體,神情有些恍忽。

就在剛剛,羅曼接連被數槍命中,一枚鉛彈直接打中了他的腦袋。

瞬間,羅曼的腦袋便炸開了,鮮血混雜這腦漿,染紅了地上的積雪。

砰!砰砰!

一枚枚彈丸射在樹干上,打的木屑四濺。

一名哥薩克舉槍想要反擊,但他才剛冒頭,就被集火點名打成了篩子。

趙虎動作麻利的給火槍裝填,三點一線,不斷的扣動扳機。

雖然是老兵油子,但他的槍法卻是相當的精準。

只要有人冒頭,他抬手就是一槍。

幾乎不會落空!

四面八方埋伏著的明軍從地上起身,端著槍開始向那些哥薩克藏身的地方移動。

前進間,他們組成了搜索陣列,人與人之間有所配合,做好了隨時相互掩護,相互增援的準備。

這些偵察兵都是明軍中精銳中的精銳,對付一些哥薩克自然不成問題。

隨著明軍越來越接近那些哥薩克躲藏的地方,有的明軍從懷中掏出了手榴彈。

拉弦,投擲,動作一氣呵成!

轟隆隆的爆炸聲中,巨石和樹木後騰起一股濃煙。

下一瞬間,明軍的將士們沖殺了上去!

「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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