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香江碼頭。
「冬冬冬……冬冬冬……」
在激昂的軍樂聲中,江豹、葉闌珊和林正英等人從「二郎神號」巡洋艦的舷梯上走下來,踏上香江的地面。
就在前面不遠處,警務總長雷縱、財政總長楊凡、大法官範成太等人站成一排,迎接江豹。
因為「二郎神號」巡洋艦上有電報機,巡洋艦何時能到香江,何時能進入碼頭,督軍府都能隨時知道。所以,狄督軍這才派出自己的親信來迎接江豹。
江豹走上前去,和大家分別握手,然後又向他們介紹了葉闌珊和林正英。
對于葉闌珊,大家先前在督軍府就見過的,這次已經不陌生了。
對于林正英,他們有的听過他的名字,卻根本沒有見過面。
和林正英握過手之後,雷縱突然問了一句︰「林大師和林正雄是什麼關系?」
林正英一愣︰「那是家兄,怎麼,雷總長認識他?」
雖然他和江豹認識已經三四個月,但是,江豹還從來沒有跟他說過林正雄的事。所以,他還不知道林正雄已經死了。
雷縱說道︰「林正雄先生曾經是敝人的朋友,因為他把太平山的風水搞得非常宜居,讓敝人賺個盆滿缽滿,敝人十分感謝。只是,他已經不告而別很久了,至今杳無音信!」
林正英來了一句︰「雷總長,我勸你離他遠一點!家兄那個人,眼里只認識錢。你和他交往久了,早晚會上他的當。他如今不辭而別,對你來說,反而是好事!」
相對于楊凡和範成太,雷縱耳目眾多,早就听說林正英不是凡人,所以,他這次提到林正雄,是想和林正英拉拉關系。
沒想到,林正英一點面子也不給,反而板著個臉,像教育小學生一樣教育他,把他給弄個好大沒趣。
為了緩解尷尬,財政總長楊凡急忙說道︰「大家別在這兒站著了。督軍大人讓我們來迎接江處長,現在江處長已經下船,我們快點去督軍府,讓督軍大人也見見江處長。待會兒,還要安排慶功宴呢!」
听他這麼一說,大家就各自上車。
江豹上的還是狄督軍的專車。司機老紀分別為他們拉開車門,他和葉闌珊先後上車。
但是林正英卻拒絕上車︰「我和你們這幫當官的坐不到一塊兒,還是不給你們添亂了!」
說著,他擠出迎接的人群,走出碼頭,走上車水馬龍的香江大街。
如此一來,雷縱等人更覺尷尬。
江豹笑道︰「九叔這人脾氣有點怪,大家不要跟他計較,我們去見督軍吧!」
于是,司機老紀發動車子,一個車隊浩浩蕩蕩直奔督軍府。
督軍府已經張燈結彩,這是專門迎接凱旋而歸的江豹的。
車隊駛進督軍府後,江豹下了車,和雷縱、楊凡、範成太等人攜手走向狄督軍的辦公室。
狄督軍親自迎出辦公室,大笑著主動和江豹握手。
大家進了狄督軍的辦公室,江豹把這段時間的經過講了一遍。
听到驚心動魄處,大家都是聚精會神,像楊凡和範成太這種沒有修為的文官,都听得一頭細汗。
當天晚上,狄督軍安排晚宴,為江豹慶功。
晚宴結束,本來照例是再湊個牌局,官員們兩桌,太太們兩桌。
江豹也沒什麼意見,正準備親自上場,卻看到阿星站在外面,正在向房間里張望。
江豹立即把教育總長拉了上去替他,自己則走出房間。
「阿星,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吧?」他問道。
阿星笑道︰「豹爺,瞧你說的,這里是我能來玩的地方嗎?如果不是提你的名字,我連進門都要預約!」
「別廢話,有什麼事嗎?」
「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可人嫂子也來了!「
江豹一听,急忙問道︰「來多久了?」
「不到二十天!」
「快要生了吧?」
「快了!」阿星見江豹急切的樣子,禁不住要笑,「前幾天,阿骨開車送他去聖母瑪麗亞醫院,醫生說,她最多一個月就要生了!」
「你來得正好!」江豹拍著他的肩膀,「在這里等著!」
然後,他走進麻將房,向大家說道︰「不好意思,我家里有點急事,今天晚上就不陪大家玩了!」
說著,他拉著葉闌珊就往外走。
出門之後,他把何可人已經來香江的事跟葉闌珊說了。
「正好,我也想見見這個妹妹!」葉闌珊說道。
「你不會吃醋吧?」江豹問道。
「我吃什麼醋?」葉闌珊說道,「我們喜歡上一個男人,那是我們的命。而且,這也說明我們在某些事情上的看法一致,起碼可以做朋友。現在,她即將為你生孩子,這個孩子將來也會管我叫一聲媽的。我必須去看望她!」
「謝謝你,闌珊!」江豹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
「你先別謝我!你現在已經有了兩個老婆,能不能收收心,別在外面拈花惹草了?」葉闌珊盯著江豹的眼楮,認真地問道。
「能,一定能,我早就收心了,從今以後,不再和其他女人有任何關系!」江豹就差指天發誓了。
因為看到葉闌珊逼江豹表態,阿星不想當這個電燈泡,只好遠遠地躲開。
直到江豹叫他,他才從暗中走出來,陪著二人走出督軍府。
督軍府的外面,停著江豹的專用防彈轎車,阿骨正在車上等著。
雖然他現在已經是海上緝的財務科長,但是,只要江豹不趕他走,他願意一直為江豹開車。
「豹子好,嫂子好!」阿骨一見江豹和葉闌珊走近,立即從車里出來,為二人拉開車門。
「阿骨,好久不見,太極拳練得怎麼樣了?」江豹問道。
「我覺得可以了,有很多大進步!」阿骨說道,「這段時間,我可以跟師父切磋,五十個回合不落敗!」
能和包租公對戰五十個回合,阿骨的實力的確提升不少。
「好小子,看來,你這段時間真的下功夫了!」江豹笑道。
阿骨被夸了一句,頓時眉開眼笑,然後發動車子,直接回到江豹在雞冠山的別墅。
車子進了院子,大家從車上下來。
江豹看到,二樓的一個房間里還亮著燈,一個挺著大肚子的身影從玻璃窗里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