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鬼搬山?哪四鬼?」江豹在陣法上是個白痴。
「四鬼,就是剛才被你從懸崖上扔下來的黑公雞、黑狗、黑豬、黑山羊。當然,它們已經不是普通的家禽、家畜了,降頭師強行讓它們吞下了天煞晶,並且趁我入定時把它們懸掛在我的上方。這就是四鬼搬山陣!」火雲邪神解釋道。
江豹還是不理解︰「四個禽畜代表四個鬼,那麼,它們搬的山呢?」
火雲邪神不厭其煩︰「所謂的山,是個虛指。這四個禽畜因為佔據了四個奇妙的方位,體內又有源源不斷的靈力,就對處于下方的我產生了一種壓制的效應,就好像搬來一座山壓在我的身上一樣!」
「哦,原來如此!」江豹算是明白了大概。
然後,他又問道︰「只有公雞、狗、豬和山羊這四種動物才能布下這個陣法嗎?」
火雲邪神搖了搖頭︰「哪里?只要黑的雄性動物都可以。你不相信,回去看看,不僅公雞,豬、狗、山羊也都是公的!」
江豹才不會回去驗證這些,在陣法這個話題上,他必須相信火雲邪神。
然後,火雲邪神又說︰「幸虧他們用的是公雞、豬、狗和山羊。如果他們換了獅子、老虎、豹子等野獸,那麼它們搬來的山就更重,只消幾個小時就能把我壓成紙片!」
「你的意思是,搬山的鬼越厲害,搬來的山越重?」
「那當然!」
「那他們為什麼不用獅子、老虎?」江豹問道。
據他所知,這個年代的東南亞叢林中生活著數量可觀的華南虎,也叫孟加拉虎。
直到二戰之後,很多平民的手中有了熱武器,華南虎的數量才急劇下降。
「你以為獅子、老虎那麼好抓?我吸收天煞晶的時間最多一天,如果胡差猜等人非要用獅子和老虎來搬山,不等他們把這些 獸抓來,我已經大功告成,離開這里了。他們之所以選用這幾個禽畜,完全是因為它們家家都有,選用方便!」火雲邪神說道。
江豹听了,卻有點後怕,心中暗想︰「這件事我必須引以為戒,以後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要多觀察,絕不能被人困在這樣的陣中!」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停靠驅逐艦的碼頭。
「小子,這是你的船?」
「那當然!」江豹笑道,「我現在已經是香江海上緝的處長,擁有這麼一艘軍艦不是很正常嗎?」
火雲邪神把江豹上下打量了一番︰「別以為你升官發財,就能娶我的女兒。她對這些俗物根本不看在眼里!」
江豹說道︰「我也沒準備用這些東西打動她,只是有一幫兄弟跟著我干,我要為他們的榮華富貴做打算!」
其實,他並不認同火雲邪神這句話。
男人升官發財是能力的一種體現,有能力才能吸收異性。
況且,葉闌珊也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她帶著母親走出秘境,為了給母親買一些靈藥,連搶劫這樣的事都做得出。
江豹也不和他爭辯,只是做了個手勢︰「上船去,我請你喝好酒!」
在驅逐艦的餐廳里,曾小魚他們準備了華國的很多名酒,杜康、西鳳、竹葉青等,當然也少不了賴茅。
就在火雲邪神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時候,曾小魚問道︰「豹爺,要不要啟程回香江!」
「可以啟程了!」江豹說道。
「那他呢?」曾小魚指了指火雲邪神。
看樣子,他是不想把火雲邪神帶回去。火雲邪神把阿星打成那樣,已經在這些兄弟們心里留下陰影了。
江豹笑道︰「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找到他。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跟他商量呢!」
曾小魚只好服從︰「那好吧,我這就去艦島,通知啟航!」
在驅逐艦啟航之前,老方也過來向李家程和江豹辭行。
江豹叮囑他︰「你讓人去峽谷一趟,把那些公雞、豬、狗、山羊全部抬走吃掉,不要在峽谷里留下任何曾經有降頭師布陣的痕跡。這樣,今天的事就牽連不到你了!」
老方連連點頭︰「江處長考慮得真周到,我下船之後,就讓人去清理一番!」
老方一下船,驅逐艦就起航了。
此時,火雲邪神已經酒足飯飽。他拉著江豹來到外面的甲板上︰「小子,我有事要和你談談!」
江豹笑道︰「前輩盡管說!」
「你這次是專門來救我的,是嗎?」火雲邪神看著江豹的眼楮,「是不是一心想著我的女兒,想著討好她?你別不承認,很多沒出息的男人都這樣!」
江豹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已經和闌珊有了夫妻之實,你相信嗎?」
火雲邪神連連搖頭︰「我女兒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你以為你是潘安、宋玉,能把我女兒迷得神魂顛倒?」
江豹也知道火雲邪神不會相信,于是,他就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火雲邪神一頭霧水。
「你看看就知道了!」
火雲邪神只看了兩行,就變了臉色︰「闌珊的母親去世了……葉秋死了……」
這個從來把修煉和殺人放在首位的老頭,竟然難得地潸然淚下。
「我女兒呢,她在哪里?」火雲邪神抓著江豹的手,就好像抓得越緊,就能把情人留住似的。
「你繼續看,上面有她的去處!」江豹不好甩開對方的抓握,只有運起真氣來抵抗。
這要是換了一般人,可能手腕都被火雲邪神捏斷了。
火雲邪神繼續往下看,這才知道,江豹沒有騙他,他的女兒葉闌珊已經和江豹有了實質性突破。
江豹給火雲邪神的這張紙,就是他和葉闌珊春風一度之後,葉闌珊留給他的字條。
在這張字條里,葉闌珊並沒有要求江豹去找她。但是,江豹的心中一直都有她,又如何能夠把她忘卻。
所以,他才到處尋找火雲邪神,想從火雲邪神這里得到崆峒秘境的路徑,然後自己直接闖進秘境去。
這時,火雲邪神已經把字條看完,喃喃說道︰「葉秋不在了,我怎麼也要到她的墳上拜祭一次。沒想到,女兒卻把她的骨灰帶回了秘境。你小子是想讓我帶你去秘境的吧?」
「要不然,我找你干什麼?」
「那好,你就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