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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銀子這東西,就沒有不喜歡的。小兒接過景舟的碎銀子後,放在嘴里用牙咬了咬,覺得是真的後,那臉上瞬間就開出了花。像景舟這種出手大方之人,在這個小地方,可是很難遇到。

平時即便有人打賞他,也不過是給幾個銅板。這也不怪他接過銀子後用牙咬一下。以往那華山上下來的幾個人,哪里有打賞給他的?即便是岳不群,那也是偶爾才給他幾個銅子。

今兒遇到了景舟這樣的金主,那小兒立刻打起了精神,一路在前面引著。給景舟挑了一間最雅靜的房間,又問了一遍景舟是否還需要其他東西後,他才下去準備熱水。

「有錢能使鬼推磨」

推開門,走進去後發現這間房朝陽,窗邊對著幾顆楊樹,若是夏天來此,這大半間房子位于樹蔭之下,屋內溫度便會涼快許多。

「看來,這小二是用心了」,景舟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種安靜的環境,剛好合他的心意。

景舟在房間等了不一會兒,那小二便敲門說道︰「客官,您的熱水燒好了,現在給您送進來嗎?」

那小二拿了景舟的銀子,下去之後便直接去了柴房燒水。

反正這個客棧白天也沒多少人,他也不擔心燒水期間有人來住店。

以他的小算盤,那便是伺候好眼前這個大爺,說不準等他一高興,又打賞給自己幾塊銀子呢。

「進來吧」

小二推開門,抱著一個大木桶進來,那是洗浴用的。然後從樓下來回拎了好幾次水,才把這洗浴用的木桶灌的近滿。

小二走後,景舟月兌離衣服泡在水中,不禁舒服的發出一聲申吟。

這水溫稍微高于體溫,人泡在里面,極為舒服。

「這江湖還不夠亂啊!是時候再添一把火了。嵩山派,這次便拿你開刀,剛好連之前的舊仇都算了。」

「想必,嵩山派沒了後,這江湖能夠亂起來吧!」

嵩山

左冷禪坐在上坐,對著手下的師弟吩咐道︰「你們此次去伏擊岳不群必然是十拿九穩,我倒要看看這偽君子如何活命!」

任我行出現在江湖後,左冷禪便再也按捺不住,他現在就要合並五岳劍派。

五岳劍派中恆山掌門已死,衡山莫大也不再管事,泰山早已歸順,唯一礙著他的,就是華山了。

以往岳不群行事低沉,不給嵩山派對付華山的借口,左冷禪也不好拿他開刀,現在,左冷禪確是等不了了。

這岳不群,幾十年如一日的養著自己的名聲,如今這君子劍的名頭,已經讓左冷禪感到危險了。

既然沒有借口,那就不要借口了,殺了便是。只待這岳不群死後,他把岳不群死因往魔教身上一推,便可借著大義,一舉合並這五岳劍派。

「掌門師兄放心,這次岳不群下山,便別再想活著回去。咱們兄弟幾人,別說對付一個岳不群了,便是少林方正也不畏懼。師兄要是早下命令,這岳不群哪里能活到現在?」

這說話之人乃是左冷禪師弟,大太保托塔手丁勉,他武功之高僅次于左冷禪。

對于這次伏殺岳不群,他滿懷信心,別說是他們出動了幾大太保,便是他自己,也不見得會輸給岳不群。

這時大陰陽手樂厚也附言道︰「此後,便再也無人阻擋掌門師兄了,在師兄帶領下,我嵩山派威壓少林武當指日可待。」

听到樂厚的話,大廳里的其他人也紛紛點頭,不斷的恭賀著左冷禪。

此時左冷禪還不知道有人已經盯上嵩山派了,不然他這會怕是坐不住了。

那日左冷禪听聞師弟陸柏死于景舟手里後,怒氣之下竟折斷了自己多年的佩劍。

這陸柏可不比其他人,他對左冷禪忠心耿耿,左冷禪手下大多數事也是交給他去做的。景舟殺了陸柏,相當于斷了左冷禪一條臂膀。

之後,他得知景舟也死了的時候,怒火才消了幾分。

數月前,天下人便以為闢邪公子死了,畢竟,深受重傷,又染上劇毒,哪有活命之法?

可惜,最後沒有得到闢邪劍法。若是能得到這闢邪劍法,他們也相信自己會煉成闢邪公子這樣的武功……

洛陽城酒樓里

「你們听說了嗎?那華山的君子劍岳掌門,竟然被魔教妖人埋伏,若不是華山弟子去的早,那岳掌門怕是……」

「此時岳掌門即便是活著,可是一身功力盡失,哎,我正道中人又少了一個高手!」

「可恨啊!魔教賊子猖狂啊!」

這幾人話說的雖低,卻沒能逃過景舟的耳朵。

「這左冷禪倒是心急,你想做那武林盟主,本公子卻偏不答應。」

無需多想,景舟便知道這怕是又是嵩山派的把戲,魔教妖人,東方不敗倒是背的好大的鍋。

本來他便有找嵩山派麻煩的心思,此時正是時機。

填飽了五髒廟,景舟便回到了房間。

月高殺人夜,此時卻非動手的時間。

將在思過崖內得到的劍法以及自己的感悟抄錄下來,又悄悄去了一趟綠竹巷,景舟將東西放在藍鳳凰的房間,做完這些,天已經黑了。

待到了三更之時,他才登上嵩山。

月初的月亮光弱,再加上被雲遮住,周圍夜色如稠濃的墨硯,深沉的化不開。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正是殺人最好的掩護。

今夜,他便要讓嵩山派從武林除名!

這三更時分,人睡的最深沉。

尋常人這個時候,即便是窗外打雷,也听不到。便是江湖中人,身懷功夫,此時的警惕也會大大下降。

殺人,無疑,這個時刻是最輕松的。

景舟登上山後,嵩山門派石碑前只有兩個守門弟子,此時這倆守門弟子雙眼閉著,困的不行,頭一點一點的,若不是兩人還站著,可能早就睡過去了。

「派連守山之人都這麼懈怠,可見是天要滅嵩山派!」

景舟這句話倒是想錯了,並不是嵩山派守山之人懈怠,而是各大門派都是如此。

除了少林,便是武當守山之人也是不多。

武當,嵩山派這種大派,哪個派內沒有幾個武功高強的人,除了魔教舉教攻山,一般賊子來了之後根本就是送死。

要是魔教大舉攻山的話,他們潛伏在魔教中的弟子也會提前發現端倪,到時候各大門派抱在一團,也不怕他魔教。

至于下毒,能在悄無聲息下讓一個門派中人中毒,東方不敗也做不到。

這種大門大派,根本就無懼一般的毛賊。

一聲劍鳴想起,這倆守門弟子身子無力的倒在地上,連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

這倆人脖間一道紅線,不斷的往外噴著熱血,倒在地上的身子還在抽搐,顯然沒有立刻死去。

只是這喉嚨被割斷,盡管血灌入氣管異常痛苦,但是這倆人依舊發不出一點聲,只能痛苦的掙扎著。

又過了幾個呼吸,這兩具身子才蹬了一下腿,沒有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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