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
共有兩千多名執法弟子,來到了時空殿,畢恭畢敬的站在雲景龍面前。
其中築胎境九重的,有九百多名;大圓滿的則有一千一百多名!
「深夜召集諸位前來,是有一事請諸位相助。」雲景龍沉聲道。
「大師兄,盡管吩咐!」眾執法弟子異口同聲道。
「好!」
雲景龍重重點頭,氣憤填膺道︰「鄭少天與我有著血海深仇,他現在不知逃進了哪個小秘境。
我希望諸位,能兵分十二路,分別前往各個小秘境,給我生擒他。
若生擒他有困難,那就當場擊殺,把人頭帶回來給我!」
眾執法弟子並未立即答應,而是彼此相視,神色為難。
身為執法弟子,他們可是清楚,依照宗規,若假公濟私,一經發現,必以知法犯法之罪,加倍嚴懲!
「大師兄,不是我們不答應,而是一旦執法長老知道了此事,怪罪下來,小的們可擔待不起啊!」
其中一名築胎境大圓滿的弟子,小心翼翼道。
「是啊大師兄……」眾弟子也紛紛附和。
「我理解大家的顧忌。」
雲景龍現在一心只想復仇,哪管他人的死活,他把心一橫,信誓旦旦道︰
「要是出了事,我一律承擔!我絕不會讓師父怪罪到你們頭上!」
「那就好,有大師兄的這句話,就夠了!」眾人異口同聲道。
雲景龍不僅是執法長老唯一的弟子,且還是外門十長老的義子,論實力也是眾執法弟子崇拜的對象。
如今再無後顧之憂,他們自然樂意,以此討好雲景龍!
隨後,兩千多名執法弟子,分成十二個,一百六十多人的隊伍。
陸續通過傳送陣,分別傳送到十二個小秘境內,捉拿鄭少天!
雲景龍想到明日師父有事召見自己,無法前往,只得靜候佳音……
今夜注定是一些人的不眠之夜。
秦無雙把柳詩妍帶回自己住所後,一直守候在她身邊……
蕭健仁在榻上,一邊想著柳詩妍的妙曼身姿,一邊狠狠地蹂躪著,那名調虎離山的女弟子……
翌日,天蒙蒙亮,柳詩妍絲毫沒有蘇醒的跡象。
秦無雙一邊照顧柳詩妍,一邊托人聯系建造樓閣的雜役弟子。
共計花費三萬下品靈石,在柳詩妍倒塌的樓閣處,重新建造了一座……
清晨,慕容風雲身心氣爽的醒來時,魏魁陽火急火燎的進入房間,告知慕容風雲︰
昨夜子時,柳詩妍的樓閣被毀,鄭少天不知所蹤!
「該死的!一定是蕭健仁派人干的!」慕容
風雲氣急敗壞道︰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鄭少天,死在蕭健仁的手中,否則,我將會失去九千萬下品靈石!」
「魏魁陽,你與鄭少天有生死之戰,這次你就不要追殺鄭少天了。
此事我會交給梅仁耀負責,務必趕在蕭健仁的人前面,殺掉鄭少天!」
同一時間,冰荒峽谷。
大雪紛飛,寒風呼嘯。
鄭少歌在一座座巍峨挺拔的大雪峰之間,徹夜未眠的狂奔著。
他身後八里外,四名築胎境大圓滿的黑衣弟子,窮追不舍!
四人為了防止追丟鄭少歌,故而,輪流釋放靈識,死死地鎖定住了鄭少歌!
「真是見鬼了,他只是築胎境九重境,速度為何絲毫不比我們慢!?」
「……」
四人忍不住的罵娘!
他們原以為,最多一個時辰就可以逮住鄭少歌,可現在都已經追逐一夜了。
鄭少歌卻始終與他們,保持著八里的距離……
斗轉星移,日出東山。
四人不惜消耗靈力,保持著最快速度追趕鄭少歌,已經深入冰域六七千里了。
如今靈池內的靈力,已經損耗過半。
然而,別說追上鄭少歌了,就連距離都沒有拉近半分,依舊還是八里!
「鄭少天,我去年買了個表的!你要還是個男人,就他麼站住,我們決一死戰!」
「沒錯,有種別逃!我們一決高下!」
「……」
其中三人的咒罵聲,穿雲裂石。
想激怒鄭少歌,讓他停下來!
面對那四條瘋狗的辱罵,鄭少歌懶得理會,他眸中閃過一抹狡黠,若有所指的喃喃自語道︰
「先讓你們囂張,待會兒看老子怎麼坑死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鄭少歌又輕車熟路的,在雪峰之間奔跑了二三百里後。
一座遮天蔽日的大雪峰,映入鄭少歌眼簾!
之所以輕車熟路,因為鄭少歌數日前,在這座大雪峰的半山腰上,曾抱著澹台梓瑤逃過命!
鄭少歌目光堅定的仰視了一眼,這高聳如雲的大雪峰,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
繼而,佯裝體力不支,停留在山腳下,一副氣喘如牛的樣子。
「哇 ……小子,你怎麼不跑了?你特麼的倒是繼續跑啊!」
「哈哈哈……鄭少天,你不是挺牛的嗎!你這麼牛逼,我還以為你靈力無窮無盡呢!
是不是靈力要耗盡了,逃不動了?呵呵呵……」
鄭少歌回頭,大聲嘲諷道︰「我呵呵你一臉!
四個傻•逼
•玩意兒,你們這是在跟爺爺秀智商嗎?
你們若和我境界一樣,爺爺分分鐘虐殺你們千百回!」
「還有啊!你說你們四個築胎境大圓滿的,連我一個九重境的都追不上。
我要是你們,早就撒泡尿,淹死自己算了!」
「哈哈哈……知道為何不是豆腐,而是尿嗎?估計以你們的智商也想不清楚!」
鄭少歌的譏笑聲,回蕩在雪谷中久久不散。
四人聞言,鼻子都快氣歪了!
其他三人還想抨擊鄭少歌時,被為首的彭余焰打斷︰
「少和他斗嘴,待抓住他先撕爛他的嘴,再把他千刀萬剮!給我追!」
「是,彭師兄!」三人應聲後,其中一人一邊追趕鄭少歌,一邊欲言又止的,側視身旁的彭余焰。
「有屁快放!」彭余焰不耐煩道。
「那個,彭師兄,你說鄭少天的話是什麼意思啊?」那弟子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什麼話?」
「就是俗話說,不是找塊豆腐撞死嗎?怎麼會是撒泡尿淹死?」那弟子一臉認真的問道。
彭余焰氣得臉色發青,大罵道︰
「九萬,我告訴你!以後再問這種弱智的問題,我特麼一巴掌呼死你,信不信?」
「彭師兄,您息怒,小的就是好奇而已。」九萬一副憨厚的模樣。
「是啊彭師兄,我們也想知道。」另外兩名弟子也唯唯諾諾地問道。
他們實在是想不通!
「好吧,你們贏了,其實我也不知道。」彭余焰話音剛落,前方就傳來鄭少歌的大笑聲︰
「你他娘的老子也是醉了,你們還真糾結這個事啊!哈哈哈…孫子們,其實爺爺也不知道。」
「氣煞我也!鄭少天,你給老子等著,帶我抓到你,定要撕爛你的嘴!」彭余焰氣得險些吐血。
四人被耍,怒火充斥著胸膛,恥辱感倍增!
不把鄭少歌碎尸萬段,實難消心頭之恨!
鄭少歌發現成功激怒了四人,他也笑了!
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
他是閑的蛋疼,和四人對罵嗎?
不,他蛋不疼,是鳥疼!
他很清楚,只有徹底激怒這四人,他們在追上大雪峰後,才不會過于關注上面的情況。
也只有這樣,才不枉費自己辛辛苦苦,把他們引到這里來,準備來一招借刀殺人!
鄭少歌帶著一抹冷笑,在通往雪峰半山腰的途中,刻意放慢速度,讓四人不斷的和自己拉近距離!
同時用語言,分散、吸引他們的注意。
近了近了,六里……四里……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