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可不能死呢,我還有問題要問問你。」全身布滿堅固鱗甲的蜥蜴獸人見貓人一副快要死去的痛苦模樣,頓時也知道自己好像用力太大了,連忙松開掐住對方脖子的手,任由對方自由的撲倒在地。
「哇咳…咳咳…」
倒在地上的貓人萎縮成一團不斷咳嗽著,身體微微顫抖,十指均斷的劇烈疼痛克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如今的貓人正痛的意識模糊,就好像世界都在旋轉似得,讓他有一種不如死了更好的絕望感。
「看來暫時是死不了了,話說貓人一族什麼時候那麼厲害了?居然能在如此可怕的魔法下還能有生命存活,我原本還以為這是個死任務呢。」一抓將地面的貓人擰了起來,就好像拿貨物般的放在肩膀上,蜥蜴獸人吐了吐自己猩紅的舌頭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這座森林還有沒有其他的活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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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樹參天,遍地翠綠,密密麻麻雜亂無章的藤條或者奇特植物布滿著周圍,除了偶爾微風吹過的輕響外,就連一絲蟲鳴都無法听到,宛如沒有絲毫生物存在的死亡之地一般。但是就在這一團雜亂無章的藤條正下方,卻有一個半徑大約兩米左右的黑暗洞穴存在,呈向下傾斜的長長隧道里因為密雜的藤條遮住的關系讓人難以發現,但也因此無法得到絲毫光線,整個深深的洞穴顯得漆黑無比,普通人在這里根本就無法看清任何東西,除了天生擁有夜視能力的某些生物。
「怎麼樣?你的傷口還痛嗎?」在洞穴更加下方的黑暗中,一雙明亮的貓瞳在閃爍著,只見他抹黑的來到其中一個重傷的同伴身邊後輕撫問道,「需要喝水嗎?」
重傷的貓人迷糊的睜開自己的眼楮,原本應該明亮美麗的眼瞳此時正黯然無色,掙扎的扭過頭望了一下周圍同樣受傷修養的眾同伴們,內心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似得,苦笑一聲淒涼道,「咳…我…我已經…已經不行了呢,還是…還是不要浪費…」
「別擔心。」來照顧傷員的貓人用力的握住對方的手,輕聲鼓勵道,「博德和戈爾斯已經出去尋找幫助了,放心,很快就會有救援的…」
「呵…我怕…我撐不到那個時候了阿…」受傷的貓人很是清楚,他自己的身體他最清楚了,而且說的救援…如果那個釋放邪惡禁術的人類沒有說謊的話,整個沙漠都成了沒有生命的遠古森林,又要去哪里尋找救援?亞思鈉沙漠可不小阿。
「不,你會…沒事的。」照顧傷員的貓人眼淚不由落了下來,就連他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了,因為希望真的很渺茫了,他們這一支貓人一族還有希望嗎?他不知道,但只能選擇去相信,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這里就是他的族群,他只能待在這兒。
照顧傷員的地方一片黯然,在往前一段距離暫時作為商談處的地方同樣不輕松,已經失去了一只手臂的枯莫斯族長就好像老了五十多歲一般,一臉的滄桑無力,根本看不出從前的強力和冷漠,就好像一個隨時都會死去的老人一般。而坐在他身邊周圍的除了長老團五人外,只剩下三名以前的高層,而且還個個帶傷。
「出去偵察的族人…還未回來嗎?」
在氣氛安靜了不知道多久,其中最為膽小的五長老忍不住的開口提問起來,他可不想死在這個鬼地方,他還有很光輝的前途的!
枯莫斯族長冷漠的看了五長老一眼,隨後又將目光低下,一言不發,而同樣作為高層的三名貓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樣是緊逼嘴巴,一句話也不說。
「可惡…這算什麼…」
五長老見沒有一人理他,習慣他人供奉的他頓時怒從心生,站了起來就準備大罵,這時一道蒼老但冷漠的聲音幽幽響起,「夠了,坐下。」
「大…」五長老頓時不滿起來,正習慣性的準備叫大哥時,作為唯一一名女性的四長老已經開口道,「五長老,請注意你的身份。」
熱血的腦袋冷靜了下來,五長老暗哼了一聲後又坐了回去,只是原本寧靜的氣氛經過這樣一鬧又顯得尷尬起來,即便有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是我們長老團的失誤…我作為大長老,對不起這個族群,是我的錯。」就在氣氛凝重時,年邁的大長老搖搖緩緩的站了起來,深深的對族長枯莫斯鞠了一次躬悲傷道,「作為長老團的大長老,在外地入侵時居然沒有想要保護族群,只想保護族中的機密,這是我的失誤…正因為這一次失誤,導致眾多族人死去,就連儲存多年,先輩們所留下來的【變異貓須也全部被奪走,這是我的過錯,是我的失誤…我願意讓出大長老的這個位置…哦不!可以說我已經沒有資格坐在大長老這個位置上了,我…對不起這個族群阿!咳…咳咳!」
原本話很少的大長老突然冒出了許多話出來,越說越激動,就連眼淚也嘩嘩嘩的流了下來,到最後甚至說到劇烈的咳嗽,身體不穩的快要跌倒,所幸身旁的二長老及時扶住,否則很有可能會摔傷。
「大長老!」
「大長老…」
剩下的長老們一個個露出了悲傷的表情,就連原本火氣很大的五長老好像也被觸動了什麼似得落淚,這悲傷的一幕讓枯莫斯族長無言以對,在這個大罵大長老一頓?這又有什麼用呢,人都已經死了,還罵來有什麼用…
「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想想辦法救活族群吧…」枯莫斯族長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臉色無奈悲傷,隨後語氣沙啞地說道,期間眼楮都沒有望向大長老。
「我…我…」大長老同樣一臉的悲傷,他也知道自己如今說的只不過是廢話,但是這話還是需要說的,因為這的確是他們的過錯,為了能讓他這個大長老的位置坐好,必要的一些傷感戲還是要表示表示的。
「族長大人…好消息!」就在大長老準備繼續傷感的自演時,一個貓人士兵一臉的喜色一拐一拐的從上方跑了下來,在經過兩名負責警備的禁衛貓人身邊後,他快速地來到了枯莫斯族長的身邊,語氣驚喜道,「好消息阿!族長大人!」
「什麼事?難道說找到救援了?」枯莫斯臉色猛然的一喜,難道附近恰好經過一支貓人部落嗎?難道真的那麼好運嗎!
貓人士兵臉色激動的搖了搖頭,「不是救援,是我們的特絡大師在上方的遠古森林處找到可用的草藥,他說只要給他一定的數量,就可以救活全部的傷員!!」
「是特絡大師!」枯莫斯族長在听到不是救援時臉色微微的一淡,但在听到自家的煉丹術師居然找到了可以救治傷員的草藥,頓時激動了起來,「雖然不是救援但也是一個好消息。」
「話說我不是命令你們要好好的保護特絡大師的嗎!他可是我們這一支部落唯一的煉丹術師,居然跑到上方森林去…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怎麼辦!」枯莫斯這時才想起他們家的煉丹術師只是一名普通的人類,外邊由恐怖禁術所生成的遠古森林,要是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大師他執意要親自上去,他說我們這幫人看不懂…」貓人士兵連忙解釋道。
「算了吧,族長,現在大師不是沒什麼事嗎?再加上大師已經找到了草藥,接下來只需要由我們的族人去負責收集便可以了,實在是沒有必要再惱火。」三長老見大長老給予自己的眼色,心神領會的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
「算了…特絡大師已經下來了吧?」枯莫斯知道如今在說什麼都是無用的,人上都上去了,還說什麼廢話?現在還不如好好保護起特絡,煉丹術師這個身份,如今可是關系到他們這一支貓人部落的生死存亡的阿,可不能有一絲的閃失!
「大師他…」
「好消息呢,這個大好的消息看來是需要族長你麻煩一段時間了,我們五個老家伙在繼續待在這里也只是添亂,還不如回去想想解救族群之法,我們就在這告辭了。」大長老用蒼老的聲音打斷了貓人士兵的發言,站了起來向枯莫斯族長再一次鞠了一次躬後搖搖緩緩地向下方走去,而其他的四名長老同樣站了起來,在微微表示了一下後也跟著大長老離去,根本沒有理會枯莫斯有沒有說好之類的。
「還是老樣子呢,長老團。」在長老團五人離開沒一分鐘,從開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其中一名貓人高層就已經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淡然的出聲道,「讓人覺得無奈。」
「族長大人?」貓人士兵顯得有些不安,無論是族長也好長老團也好,對于他來說都是十分高層的人物,得罪哪一方都是不行的。
「呵,我們還是先去看看特絡大師的成果吧。」枯莫斯答非所問,掙扎的站了起來,其中一名貓人高層連忙向前扶著,如今的枯莫斯為了保護族群,已經一只腳踏入棺材了,即便是另一只腳,估計也快了…原本才三十來歲的枯莫斯,如今看起來像**十歲一般,不得不讓熟悉的人心疼,這一切都是為了族群。
「族長大人,在這邊!」
貓人士兵急忙帶路,為了安全,他們當初在挖這條洞穴時可不是傻乎乎的一條直線,亂七八糟的分布如果不是特別熟悉的話,是很有可能走丟的,更何況如今統領級貓人也所剩不多,而且個個重傷,想要快速的傳遞消息就只能用現在這樣跑著來了。
望著前方腳受傷了還在一拐一拐帶路的貓人士兵,就連走路都需要人扶著的枯莫斯眼角突然濕潤了起來,他們這一支貓人一族當初好歹也是一方霸主,如今居然淪落到了如此地步…
「阿雷斯祭祀大人阿…您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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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怎麼了?」利用王權者的能力找到凱安後,望著躺在街道牆角被揍的鼻青臉腫奄奄一息,雙腿甚至被打斷了的凱安,卡諾的語氣十分冰冷的問道,「是哪個家伙動的手!」
「我很抱歉…卡炎…你交給我的事…我給搞砸了,金幣被搶走了…」眼楮青腫的凱安在听到卡諾的聲音後,勉強的睜開眼楮,在確定來的人是他所認識的卡諾後,原本一直忍耐著的眼淚頓時如同打開了開關似得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忍著劇烈的疼痛扶著牆坐好後低著頭悲傷道,「我…我…」
「算了,話不用說太多,房子和金幣的問題不算什麼,你先告訴我是哪個家伙對你下的手。」
住房問題對于卡諾來說如今真不是問題,反正人情已經欠了,那還不如繼續去找安歐里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住,而且他懷里還有魔法協會成員的卡片,這可是一個防御結界加魔法協會的證明阿,如今的他勉強也算是有背景的人,他就不信搶凱安金幣的家伙背後勢力比他還大,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更令卡諾憤怒的是,自己的朋友居然被打了!而且還這樣嚴重,怎麼可能忍得下去!
「他是…」
「喲,是我搶的。」凱安的話還沒說出口,一道淡然的聲音已經響起,隨後一個衣著明顯高檔的小伙子就突然從其身後的牆角拐彎處悠悠地走出,然後微笑的望著卡諾輕笑的繼續說道,「你就是凱…恩?這垃圾叫什麼來著?嘛算了…你就是他新的主人?」
指著坐在牆角憤怒地想爬起來的凱安,剛剛冒出來的年輕小伙子一臉淡然的看著卡諾,一副完全沒有將凱安放在眼里的模樣。
「人是你打的?」卡諾答非所問。
「我沒打人,只不過對著一垃圾娛樂一下罷了,話說…我好像听說你想找房子?」年輕小伙子半眯著眼楮說道,「我叫做霖,是這附近的住房商人,如果你想…」
魔力亂轉,卡諾雙腳一蹬瞬間來到了這個自稱為霖的年輕小伙子面前,在對方吃驚的表情下二話不說直接一拳砸到了對方的臉上,隨著一聲慘叫,霖猶如棒球般飛向一旁,撲通的撞到了一道牆壁後才吐出一口鮮血撲倒在地,身體一抖一抖的,也不知道傷勢如何。
「我不是他的主人,而是朋友。」
卡諾說完這句話後來到了感動著眼楮直流的凱安身邊,望著對方那明顯被打折了的雙腿,卡諾實在無法相信這個看起來不超過十歲的小男孩居然在自己沒找到他之前沒有流出一滴眼淚,骨折的疼痛即便是大人也難以忍受,何況是像凱安這樣小的小孩子,這份毅力,卡諾自問做不到。
「少爺!!」
兩個原本躲在一旁肌肉發達的壯漢在見到自己的主人突然被打後,頓時什麼都不顧地從從一旁快速地跑了過來,臉色急切的扶起倒在地上的霖往醫務室的方向跑去。期間沒有看卡諾或者和卡諾說一句話,就好像打他們少爺的不是卡諾一般,十分的冷靜。
「居然還有兩個小弟,真看不出來呢。」暗自嘀咕了一句話卡諾再一次使用魔力亂轉,伸手輕輕的將凱安抱起,暗慕使用,形態變化的技術下形成幾塊小冰塊覆蓋在凱安的傷口處,在對方痛的咬牙切齒的表情下輕聲的說道,「我只會這樣簡單的處理方式,這個地方算是朝廷的地盤吧,那麼朝廷的人在哪個方向?要會治療術的。」
臉色被痛的倉白,冷汗直冒的凱安伸出自己的手顫抖的指著左邊,聲音虛弱道,「那邊,很近,直走大約四百米左右左拐的方向,有處朝廷教誨堂,那個地方有會神術的神官…」
「四百米嗎…我知道了。」
墊了墊腳尖,卡諾輕笑一聲後雙腳用力猛然地向凱安所說的方向跑去,速度不敢放的太快,只是保持比正常人快一些的跑動速度,但即便是這樣慢的速度,凱安的臉上也露出了估計是疼痛所產生的臉紅,看來骨折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疼痛阿…
卡諾自認為正確的估計事實上不太對,凱安對于自己所受的傷可以說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想在這座交易城最低層生活沒有一兩點保命技術的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對于獸人來說,人肉可是極品。
從小到大被打了多少次,受過多少次重傷,凱安對此都有些沒印象了,好像每天都會和他人打架,疼痛觸估計也已經退化了,和他人打架被打中後也不會有太大的感覺,只要不是致命傷,凱安自認為都能挺過去。雙腳骨折這樣的傷,對于凱安來說只能說麻煩,卻不能說太嚴重,就連他本人都麻木的事情,一個今天才認識的人居然如此的關心…而且還十分慎重的要將自己送往朝廷的教誨堂醫治,甚至作為一名女孩子還不顧男女之別抱起了自己這個渾身髒兮兮惡心的重傷傷員,除了母親外,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異性會對自己那麼好…好溫暖,這就是卡炎的溫度嗎?這樣的感覺…好想時間就這樣停止,永遠的保持下去,她…是我的阿。
卡諾可不知道自己今天才認識的小向導內心產生了什麼劇烈的變化,四百米對于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魔力亂轉的增幅狀態下他幾乎沒有花費太長時間就來到了凱安所說的拐角處,王權者特殊的感知能力涌出探測,果然感覺到了有十幾名魔力反映,從這樣的感覺來看,最強大的一股魔力波動也沒有超過大魔法師呢,那樣利用自己魔法協會成員的身份,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可…卡諾眼楮望向了左拐的方向,一眼望去人來人往的,密密麻麻的感覺全是人,想要在這樣密集的人群里快速的前進幾乎是不可能的,人擠人都會被拖死,而且從這群人前進的方向來看,不難看出他們的目的地都是和卡諾相同的朝廷教誨所,如果要慢慢走的話鬼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沒辦法之下只能改變向前進的路線咯。
卡諾的腳用力在地面蹬了一下,從街道處跳上了房頂,利用魔力亂轉的狀態在房頂上快速地前進著,卡諾這樣的強者在地面的人群看來難免都響起一聲聲驚嘆,但作為強者,比他們這群普通人強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傷感,畢竟人不能比的。
「朝廷的人才可真多呢…話說這入口秩序可真是安穩平靜呢,這如果要是發生某大天朝,不擠死幾個才怪呢。」
即便是卡諾這個沒有經過任何人說過的家伙都能第一次從無數建築物當中分辨出教誨所,除了那入口處安靜且規律排隊的人群外,那在建築物上方比其他建築物多出來的標準性東西就是一尊高達六米神色被雕刻的逼真無比的女性天使玉石像,只見這尊玉石像雙手環抱閉著眼楮輕輕微笑著,半跪的身體微微向前傾斜,嶄露出一種神聖和諧的奇特情景,讓來者第一眼望去內心都會露出懺悔的心情,不可謂詭異。
「那麼該怎麼進呢…」
教誨所的入口不大,和普通的建築物入口差不多,一次性只能進兩人,但此時的教誨所入口左右可是分得很清楚的,左邊是人從里面慢慢的走出,右是人從外慢慢的走進,絲毫沒有一個看起來像是工作人員的家伙在維持秩序,但就是沒有一個人破壞這種寧靜和!與平和,每一個人都安靜且默默的等待著,直到自己。
「尊敬的魔法師先生,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嗎?」
就在卡諾思考要不要從教誨所後方弄個入口進入時,一個身穿白色長袖大衣的年輕男子已經從下方的教誨所中走出,在眾人點頭示好的情況下來到了卡諾所處的建築物房頂下方,微笑的看著卡諾說道。
「我叫做澤枯薩,如果需要幫忙的話,不如下來說話如何?」
澤枯薩?恩…這個家伙,是個魔法師呢。
魔力波動很明顯,這證明對方絲毫沒有隱藏自己是魔法師的這層身份,看來他就是所謂的朝廷神官了,就是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治療魔法。
卡諾在上方點了點頭,隨後從房頂處直接跳了下來,落在了自稱為澤枯薩的身邊。
卡諾的話還沒說,澤枯薩的目光就已經掃到了被卡諾抱在懷里的凱安,心會的微笑說道,「看來這位傷員就是您這一次的目的呢…我明白了,請隨我來吧。」
「卡炎…」
這還是凱安第一次見到這一些所謂的神官,神色難免有顯得有些緊張,一臉的慌亂模樣看著卡諾,有話好像又說不出口。
「沒問題的,這一次就由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