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對方一副吃定自己的樣子,張木雖然恨得牙癢癢,卻也是有些無可奈何。
畢竟這家伙拿出文書,不管真假,一旦爆發沖突,恐怕到時候局勢都會對他們這邊有所不利。
所謂的閻王好惹,小鬼難纏,恐怕說的就是眼下這幅場景了吧。
見張木無可奈何的樣子,狼滅眼中頓時露出譏諷的眼神。
「怎麼了,剛才不是一副很厲害的樣子嗎?」
「什麼樣的人,就該老老實實呆在什麼位置。」
「實話告訴你,我就是刻意針對你們這群家伙。」
「而且不僅僅是今天,明天、後天,只要有我在,你們這些鄉下的土包子,就別想踏進洛……」
然而他囂張的話語還沒說完,耳邊卻突然響起一陣凌厲的勁風。
下意識想要偏頭去看,然後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砰!
伴隨著一陣西瓜炸裂的聲音,狼滅的頭顱當場炸裂開來!
各種紅白之物灑落一地,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狼滅的無頭尸體劇烈搖晃後,轟然跪倒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驚呆了在場所有人。
就連狼滅帶來的那些精銳衛兵,也根本沒能反應過來。
完蛋了!
直到狼滅的身體倒地,他們眼中才紛紛露出驚恐的眼神。
雖然他們心里其實也看不起這個吃軟飯的家伙,但如今就這樣死去,也絕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當即一個個怒視著那個平靜站在狼滅尸體的年輕男子。
「你這家伙!」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城主大人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
然而雖然一個個叫得凶狠,卻是沒有一個人敢有所行動。
畢竟剛才一幕,他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狼滅膽子小了些,但也是實打實的通神境巔峰高手。
但即便如此,也還是被人一擊秒殺。
甚至在臨死前,恐怕都沒能看清攻擊他的人是誰。
而他們雖然號稱精銳衛兵,但實際上也只是城主府內的私兵而已。
其中最強的,也同樣只是通神境巔峰。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可不傻。
嘴上威脅兩句便罷了,真要動手,他們可不想跟狼滅一樣,死得不明不白。
此時凌雲正靜靜站在狼滅的尸體旁。
剛剛出手的人,自然就是他。
此時只見他甩了甩手上的污物,眼神無比淡然。
就好像死的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螞蟻。
不過對于他來說,這家伙可能還真比一只螞蟻強不到哪里去。
「凌爺這……」
此時張木等人也是有些愣神,看著面無表情的凌雲,不由咽了咽口水。
凌雲的出手實在太快,以至于連他們都沒能反應過來,事情便已經結束了。
此時凌雲並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扭頭看向那群衛兵。
雖然未出一眼,但一股無形的壓力卻是直接籠罩在這群人的心上。
見他眼神掃視過來,那群衛兵頓時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居然直接被嚇得連連後退。
更有甚者,因為承受不住這股壓力,就連手中端著的弩箭,也是直接掉在了地上。
但此刻也沒人敢去笑他,畢竟自己的樣子,也基本好不到哪里去。
這時,衛兵中一名似乎是頭領的男子,也是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目光躲閃的看向凌雲,語氣低微的說道,「這位大人,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跟那家伙絕對一點關系都沒有!」
隨即扭頭看向周圍的屬下,開口呵斥道,「你們這群家伙,一個個愣著干什麼!」
「還不趕緊把風弩收起來!」
眾衛兵這才如夢初醒,趕忙收起手中弩箭。
看那架勢,甚至恨不得干脆直接將其丟棄。
這前後的反差,也是看樂了後方的張木等人。
要不是有些不合時宜,不然現在高低得嘲諷上兩句才行。
見眾衛兵勢弱,凌雲卻是語氣有些莫名的說道。
「哦?剛才你們可不是這樣說的。」
「還說只要有你們在,我就無法進入洛城一步?」
衛兵頭領一听,頓時感到頭皮有些發麻。
看著架勢,似乎是不準備放過他們啊!
雖然不相信對方敢在洛城的地界,直接屠殺他們。
但就之前對方毫不猶豫出手的情況來看,顯然對方是那種沒有顧忌的亡命之徒!
面對這種家伙,他可不想試試自己的命夠不夠硬。
就算真要找麻煩,那也得等混過眼前這關才行。
當下也是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語氣也是更加恭敬。
「大人說的這是哪里話。」
「我等自然不敢阻攔大人,大人想要何時進城,那便何時進城。」
「之前狼滅的舉動,完成只是他的一面之詞罷了!」
凌雲聞言,不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這家伙,倒也算得上是個「人才」了。
不過這次前往洛城,自然不可能如同在雲城那把肆無忌憚。
至于狼滅,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罷了。
殺了也便殺了。
就算事後那個所謂的城主腦袋發熱,想要來找他的麻煩,那也無所謂。
五星級別的實力,還不至于讓他束手束腳。
但如同能不得罪其他勢力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這樣想著,凌雲也是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正是當初秦衛塞給自己的那枚。
看了一眼後,隨即直接拋向衛兵統領。
對手下意識接在手中,只看一眼,原本有些不在意的眼神,頓時瞪得溜圓。
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凌雲,在其他衛兵疑惑的眼神中,哆哆嗦嗦將令牌送了回來。
「這這都怪小的們有眼無珠,不知是大人前來!」
「還請大人贖罪!」
從其手中接過令牌,看著面前頭都快低到地上的衛兵統領,凌雲的臉色倒是平靜無比。
對于眼下這種情況,似乎也並沒有太過意外。
「行了,進城吧。」
看著面前都快哭出來的衛兵統領,凌雲也沒有興趣再為難對方,扭頭便回到了馬車內。
反應過來的張木等人,雖然有些不解凌雲做了什麼,但也大概明白那個不起眼的令牌,必然不同凡響!
「嘿嘿真不愧是凌爺!」
看著那群原本囂張無比的衛兵,此刻連一個屁都不敢放,張木等人頓覺神清氣爽。
當即牽馬的牽馬,駕車的駕車。
在眾衛兵恭敬的眼神中,耀武揚威般地駛進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