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圍的員工都一個個的喊著吳遠路為老師、校長後，柯凡詢問過一番後才知道，原來這位老人家，居然還是羊山大學的副校長，而且還是一位電子信息科學、計算機技術方面的國際大老、院長，在羊山大學分管著信息技術、計算機系統等一系列電子信息類的學院。
柯凡不由得感慨，雖然他一直覺得老人家與眾不同，很有氣場。但是完全沒想到，自己兩次遇到的這位老人家，居然是一位大老級別的人物。
吳遠路在柯凡等人的邀請下落座後，笑呵呵的看著柯凡，看著周圍居然還有那麼多昔日的學生在，心里更是開心，不停的笑著看周圍的人喊著他「校長、院長、老師」，不住的微笑點頭。
原本想要過來找柯凡的員工，打著敬酒為幌子實則想灌醉柯凡的想法，也不由得的消停了下來，現在場合雖然沒變，但是顯然不適合胡鬧了。特別是那些羊山大學畢業出來的員工，對于老師、校長的天然敬佩、畏懼，讓他們更是安靜了不少。
柯凡樂得這種情況的出現，之前他就已經喝不少了，要不是吳遠路的突然出現，他也會找個借口離開酒桌就休息幾分鐘的。
拿出紅色軟盒包裝的華子，柯凡彈出了幾根煙，看向吳遠路問著︰
「校長有沒有抽煙？要不要來一根？」
吳遠路笑著接過華子，順手就從自己的褲兜里掏出個打火機給自己點上煙，突出個圓圈後才再度開口︰
「找了你一圈，要不是發現你還在羊城，我都要打算等放假或者過年的時候，去湯縣找你了。」
柯凡睜大了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吳遠路︰
「校長也是湯縣人？」
對于吳遠路知道他是湯縣人，柯凡並不奇怪，都能找到自己資料去公司那邊了，那能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也很正常。
柯凡不可思議是因為，他從吳遠路的聲音中絲毫沒听出他們湯縣的口音。而且湯縣並不大，如果有這麼號人物在羊城的羊山大學當副校長的話，柯凡覺得自己怎麼也應該多少听說過的。比如羊城其他幾所知名大學的校長、領導層就有一些湯縣人，這些都是柯凡曾听說過的，但是對于羊山大學有副校長是湯縣人，柯凡是完全沒听過。
果然，吳遠路輕輕的搖著手，否定了，但是卻說出讓柯凡更加意外的話︰
「我不是湯縣人，不過湯縣這地方，我基本每年都會過去，我兒子是你們湯縣的縣長。」
說完，吳遠路又看向那些剛剛過來喊著他為校長、院長、老師的透心集團員工，感慨了聲︰
「沒想到我們的學生，也有那麼多在你的公司工作呢，我們真是有緣啊。」
柯凡也是覺得這確實是很有緣，也跟著一聲感慨︰
「確實，沒想到居然那麼湊巧。」
當柯凡也跟著吳遠路一起看向那些曾在羊山大學求學的員工時，特別是技術部那邊的幾張酒桌上，有特別多的羊山大學所畢業的。柯凡還看到了自己的表妹，樂明明這個女漢子，此刻也是跑到技術部這邊，居然敢和男同事拼酒，也是彪悍。
這些人里面，好幾個都是今年剛畢業的，樂明明也是今年的畢業生，同年齡同樣的社會經歷之下，也讓樂明明和這幾個技術部的同事特別的要好。
當看到這些畢業生聚在一起開心的模樣，又看著不少還是從羊山大學走出來的員工，柯凡聯系想起這些天自己糾結和苦惱的計劃時，突然就覺得有了想法和突破口，轉頭就問著吳遠路︰
「校長，羊山大學的畢業生，找工作和實習的情況都怎麼樣呢？」
對于柯凡突然提起這個話題，吳遠路有點意外，不過看了眼周圍的那些學生後，似乎有覺得情理之中，他認真的思索了番近年來的數據情況後才開口︰
「一般吧，競爭越來越激烈，畢業生的數量也越來越多。即便我們羊山大學是名牌大學，但是企業用人也不光看學歷的，而且需要的人才特點也各不相同，不是說名牌大學畢業就一定能找到滿意的工作，關鍵還是得看人。」
這個回答的情況也如柯凡所預料，畢竟每年新增的大學生畢業數量都比往年高，最近幾年年年都是新高，對學校、學生來說都是個競爭壓力。
柯凡笑著指著技術部那邊︰
「我們公司有很多貴校畢業的學子，說明羊山大學里面有許多我們需要的人才。或許改天我們找個時間詳聊，進行企業和高校的合作，比如應屆生畢業工作對接、大四學生的實習鍛煉。」
畢竟現在在酒店這種場所，又是慶功會這種熱鬧嚷嚷的場景，並不適合詳細談事情，柯凡現在又沒有具體的方桉細節，唯有先確定意向後，再找時間去落實細節。
能解決畢業生的就業問題，吳遠路怎麼會拒絕呢，當即口頭上答應了柯凡︰
「好的，沒問題，我們約定個時間，將這個事情商討一下細節。回頭我再提交學校。」
吳遠路本來也沒想過來這里談公事的，只是來感謝柯凡的。而柯凡現在在喝酒後，更是不想談太多公司的事情，兩人就這麼敲定了意向後，逐漸的閑聊、與周圍的員工推杯換盞。
隨著時間的推移，氣氛逐漸的濃厚熱烈，講台周圍的人喝酒聊天撒歡的都有，但是卻漸漸的安靜下來，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講台上面推車拉上來的一車車東西︰
「臥槽~！這麼多現金！居然還是成捆的堆著。」
「都听老員工說柯總喜歡發錢，而且動不動就成堆的發，現在終于見識到了。」
「這是壕無人性啊！這麼多錢，不知道有沒有我的份？」
「我要給老板賣命，我要一直呆在這個公司，實在太壕太爽了！」
這次燒錢大戰歪打正著，提早結束線上心理咨詢公司的燒錢混戰，還燒錢變賺錢，又擊潰了「弓手資本」、提早催熟了互聯網線上心理咨詢這塊市場……，諸多的種種勝利果實，著實讓柯凡開心。
雖然很多結果是各種事情的發生下綜合產生的效應，但是柯凡沒有忘記，最終能打贏燒錢大戰，甚至還賺錢了，主要是因為公司的產品和服務過硬，員工們的細致努力。否則雖然能打贏「弓手資本」、坐穩線上心理咨詢的頭把交椅，但是能不能燒錢變賺錢、用戶口碑拉滿好評，這都是不好說。
現在，作為一個慶祝會、慶功會，當然不可能只有吃喝了，柯凡出了宣布自己公司在這段時間的戰果外，就是想著再個大家發福利。
那些一輛輛拉上到演講台上面的小推車，上面堆滿了現金！
全部是現金！沒有什麼手機、紀念品、獎杯什麼的。只有現金！
自從柯凡發了幾次獎金、現金後，公司財務都已經知道老板喜歡發錢。都已經在公司常備了不少現金，還專門設立了個房間作為公司的小金庫，里面全是擺滿著的現金。方便老板心血來潮的時候撒幣。
畢竟老板柯凡都說了，發啥獎勵都沒發現金實用。
發獎牌、發獎狀、發榮譽，這只是在「透心集團」這家公司的榮譽，拿到外面的其他公司又沒人承認，還不能吃不能喝的。
發獎品、發手機，還要辛苦員工去二手市場倒手專賣，耗時間之外，也貶值了不少，多沒意思。
還不如直接就發現金，看著那紅紅火火的鈔票，多喜慶。
雖然這些話很庸俗，但是實在。財務的小姐姐們也喜歡這套，當然萬分支持老板了。
柯凡一把放下手中的酒杯，在眾多員工的擁簇和呼喊下，走上講台拿起話筒，意簡言賅的說︰
「發錢啦！咱們今晚喝酒吃肉分銀子！」
整個大廳頓時被員工們嚷得震天響，活月兌月兌一副山寨聚義堂里面的強盜稱金分銀的場面。
結果，當天夜里，這家五星酒酒店深夜出現了個奇特的場景。作為一個五星酒酒店，里面自然是有櫃員機方便客戶取現存錢的。而今夜的櫃員機特別的熱鬧、特別的喧囂。一大幫「透心集團」的員工在高高興興的領完大筆的現金後，又帶著幸福的苦惱，來到櫃員機面前排隊存錢。
沒辦法，誰讓他們的老板喜歡發現金，是看得見模得著的現金。說發支票和轉賬還是沒有現金來得讓人激動。
既然有錢可以收，那辛苦點排隊存錢算什麼呢，透心集團的員工邊開心的笑著，邊看著前面眾多的公司同事在那排隊存錢。
……
隔天，柯凡睡到大中午後才精神抖擻的起床，又是早餐午餐一起吃後，才慢悠悠的坐上司建方開著的騎士十五世，回到了公司。
走近公司的辦公區，絕大多數的員工都斗志盎然的在工作著。
昨晚才發錢，幾乎人手一份現金，現金之余，還有一份獎金是隨著工資一起轉賬到工資卡的。這麼個打雞血下，誰不斗志盎然呢。
看著員工們那依舊還帶著幸福的模樣，柯凡也是這麼一路開心的笑著走著。不過當他走到技術部所在的區域後，見到這里的氣氛，雖然也帶著昨晚之後遺留下來的高興心情，但是卻看到技術部的開發同事們，在電腦面前的模樣，似乎有那麼點無聊、頹廢。
好像這個部門的員工們，心里面還有著一層灰霾。
走過技術部所在的辦公區後，柯凡就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技術部那些員工的模樣，又觀察了下他們手上做著的東西，片刻後心里面就有了答桉了。
技術部門，在互聯網公司中，最忙碌的也是他們，最討厭忙碌的是他們，最害怕失去忙碌的也是他們。
似乎看起來很矛盾，卻又很實際。
因為技術部門作為公司項目、產品的生產者，忙碌代表著公司有許多項目、需求。忙碌代表著公司很需要他們。忙碌代表著公司很多業務、方向。
但是一旦他們不忙碌了，往往就代表著兩種方向，要麼公司業績、業務都不行了，不需要開發太多東西了。要麼公司的業務和產品都已經很穩定了，也是不需要太多技術開發了。
這兩種無論哪種情況，對技術部門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透心集團」昨晚才開慶功會呢，還發了大筆的錢，怎麼會業績不行呢。各項產品的流水和盈利，也是在蹭蹭蹭的往上漲。
《用心心理》已經是很完善、迭代很全面的產品。
《人工智障沙凋》也是目前公司技術能力所開發到的極限水平了。
《不升級地圖導航》、《不升級輸入法》，都說是不升級了，升級意味著有大問題了。而且目前確實沒發現問題。
《猜猜我是啥》只是個小游戲，而且策劃自己都沒想要做後續的東西。
《心馳神往》已經完成技術階段的開發，目前都在做界面和畫面的優化，後期只需要技術將這些特效、畫面整合到游戲里面再測試一番就可以了。
公司看起來還很多要忙的，但都是市場部門、運營部門、財務部門要忙的。而一直很忙碌的技術部，這時候，反而突然閑下來了。
那在技術部門的很多同事看來，現在公司對于技術開發，已經暫時沒有太多的任務需要了。
而沒有太多任務和工作，對技術開發的員工來說，很可能就是意味著失業、或者裁員了。這能不讓他們擔憂麼。
還在座位上無聊發呆、打游戲、吃零食的技術部門員工們，表面看起來很悠哉，心里充滿著擔憂，就在這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柯凡的聲音︰
「閑起來了呀，閑下來休息一下很好。我這還很多項目需求呢，就怕你們太忙，怕你們搞加班，不然早扔給你們折騰了。」
技術部的員工們听到這話，不但沒有絲毫害怕，反而是一個個振奮的轉過頭來，興沖沖的朝著柯凡七嘴八舌的開口︰
「好啊，老板，任務早點過來，不然無聊死了。」
「大爺，過來玩嘛，這里有很多好玩的！」
「柯總，我就是抖M，你就折騰我吧，這樣我開心。」
「俺也一樣。」董帥的話，永遠都是這麼一句。
……
各種土話，很黃很暴力，搞得柯凡朝著旁邊的辦公室扔下一句︰
「馮海鑫，到我的辦公室來，我們商量下後續的產品和工作。」
然後就在員工的調侃下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