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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神’的真相

「啊秋~」

正在車流中穿行的王也莫名打了個噴嚏。

「奇怪,會是誰在念叨我呢?」

他尋思著自己除了諸葛青、張楚嵐這些損友之外好像沒什麼朋友,而這些家伙是絕對不可能念叨自己的。

「算了,還是抓緊時間趕緊 吧。」

回頭看了看富士山上空聚集的烏雲,听著周圍不斷響起的急促汽車鳴笛聲,王也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準備離開。

這事兒真不是他不想管,而是根本管不了。

他就是一個普通的異人而已,遇見像麻生真那樣的‘人事兒’他還能插手管管,可現在這很顯然不是什麼‘人事兒’,而是‘天大的事兒’,他又沒有老天師那樣的實力,這事兒真沒能耐去插手。

總之現在逃命都來不及,哪還有功夫管其他事兒啊?

要是現在有人敢來攔路的話,就是逼著他去死啊!這種居心叵測的人,他一定會謝謝對方祖宗十八輩,沒看見小爺我正逃命麼?這事兒真不歸我管啊!

然而剛想到這兒,還真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或許是後方富士山上的天地異象越來越駭人了,這條路上的許多司機和乘客都開始選擇棄車逃命,形形色色的人群穿越車流朝著遠方趕路。

因為道路變得擁擠,無奈之下王也只能翻身從停在路上的車輛車頂趕路。

此刻他翻身躍上了一輛貨車的車頂,而在他面前有個堪稱尤物的女人剛好也在上面,並且面帶笑容看著他。

別告訴他這只是個意外,這可是在大貨車車頂啊!一般人想上來還真得費點力氣,而且這女人看架勢很顯然就是在這里等著他的。

「額……呵呵……」

王也有些尷尬的看著擋住自己去路的大美女,有些疑惑。

他沒想明白為什麼這種時候會有這樣一個大美女突然出現攔住自己的去路,沒道理啊!

「美女?有什麼事兒麼?」

「王也是吧?公司的人?」酒德麻衣沒有回答問題,而是澹澹的笑著,反問道。

「額……是。美女,我們認識?」王也被叫到名字更加疑惑了。

「那就沒錯了,請你跟我走一趟。」

酒德麻衣並沒有理會王也的問題,而是伸手扶著腰間掛著的兩把武士刀,笑著緩步上前,大有一種‘你要是敢拒絕老娘就砍死你’的架勢。

「額……」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面帶微笑卻扶著刀靠近的核善模樣,王也微微一愣,「不是……咱有話好好說行不?美女我們認識?你準備帶我去哪?」

「不認識。」酒德麻衣果斷的回答,「但現在有件事兒需要你來完成,跟我回去吧。」

「回去?」王也滿臉疑惑,「回哪去?」

「喏。那邊。」酒德麻衣伸手指了指富士山的方向。

「別……別開玩笑了美女……」王也聞言嘴角一陣抽搐,「我剛才從那邊逃過來呢。」

「這我可管不了。」酒德麻衣有些遺憾的說著,「有人告訴我這件事兒只有你能做到,所以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跟我走吧?」

鏘——

言語間,一長一短兩把武士刀滑出刀鞘,刺耳的刀鳴聲讓下面不少人變得驚慌起來。

「刀……刀刀刀……刀l逃!」

看著有人竟然敢當街拔刀,本就惶恐的人群此刻毫不猶豫的朝著富士山的方向奔跑起來。他們此刻正在懷疑是不是‘世界末日’真的要到來了,否則的話社會秩序怎麼會已經開始混亂了!?

「我……」

王也看著對方竟然毫不猶豫的當街拔刀,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

「沒必要吧?美女?」

原本他們倆不走尋常路就已經很引人注目了,這女人真是不怕事兒鬧大麼?

「不用擔心,因為現在的情況,‘輿論’根本就不重要了。」酒德麻衣澹澹的解釋著。

「的確……」

王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對方說得沒錯。

富士山上的天地異象絕對不簡單,稍有意外說不定引起火山噴發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整個日本都得跟著完犢子,這種近乎世界末日的情況下輿論的確不重要了。當然如果這事兒被平息下來同樣不重要,畢竟蛇岐八家會想辦法處理好一切善後工作。

總之大難當前,已經沒有人顧得上平日的秩序了。

「不能善了麼?美女我看你也是明白人,要不咱還是各自逃難?」

「逃不掉的。」

酒德麻衣澹澹的搖頭,「富士山上空的異象你覺得能有人瞞得住?那可一點都不像是什麼自然現象啊……」

此刻天空中的烏雲依舊正在瘋狂的朝著富士山頂端匯集,拉長的流雲仿佛是從萬里之外的高空而來,在天空中形成了一張巨大無比的‘蛛網’。

這詭異的天地異象似乎已經逐漸籠罩了整個東京,並且還有朝著其他地區蔓延的趨勢,完全就不正常。

雖然日本氣象局還沒對這種情況分析出什麼結果來,但所有人都不是傻子,這種前所未有的現象很顯然預示著某些事情正在發生。

最先讓人聯想到的便是災難,沒辦法誰叫這些雲層看上去那樣陰郁讓人不安,而且還好死不死剛好位于一座活火山的頂端。

退一萬步說即便不是什麼世界末日,只是一次火山噴發,以富士山的體量來說,也足夠他們日本喝一壺了。

恐慌是會傳播的,就算沒有災難預警發布,會感到不安的人依舊會變得不安,此刻這里逃難的人群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不只是這里,此刻恐怕各個機場或者港口都擠滿了想要遠離日本的人吧?

「等你從這里徒步出去,機票和船票早賣光了。」

「沒這麼嚴重吧?」王也聞言有些汗顏,「我還以為恐慌的應該只有附近的居民和游客呢……」

「誰知道呢?」

酒德麻衣翻轉著手腕旋轉著手中的刀刃,臉上帶著澹澹的笑容。

好吧,她承認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想。

真實情況或許是蛇岐八家已經封鎖了消息的傳播,試圖掩蓋真相。

本以為這小子會很好騙的,現在看來……得費點力氣了。

「美女,我還是想自己去機場瞧瞧,麻煩讓個路麼?」

說著,王也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沉身擺出太極的起手式。

「太極麼?」

酒德麻衣看著王也的動作眉頭微微一挑。

實際上他從剛才見到這個小子就在猜測對方究竟何德何能能夠有辦法搬動那據說光是重量就高大一噸多的兵器,現在似乎好像應該……有點譜了。

據說太極當中有一招叫什麼‘四兩撥千斤’的?也不知道究竟管不管用啊……

要是讓王也知道了這妞此刻心中的想法,一定會欲哭無淚。

別說四兩了,你給我四斤也撥不動那根一噸重的棍子啊!小爺我不正是知道留下幫不上忙所以才選擇開 的麼?

••••••••••••

這個世界,曾經是有神存在的。這一點已經在如今被證明了。

但實際上這里是‘人間’也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而那些所謂的‘神’,不過是生于人間比一般人要強大許多的存在罷了。

她們並非真正的‘神’,‘佛’,‘仙’,‘魔’。準確的來說用現代人的說法應該算是想要超越凡塵踏上真正通聖之路的‘修行者’。

當然,那時候的凡人並沒有這樣的概念,他們只覺得這些存在遠比自己強大而神秘。

通俗易懂的講大概便是‘神不過是強大到超越常人理解的存在’。

包括強大的人族修行者,以及龍族、妖靈在內的各種存在,她們因為自身的強大被普通人奉為神明。

有的清醒者明白這不過是虛榮而已,她們本身並非‘神聖’,只是一群渴望跨過那道界限的修道之人。

但也有迷途者開始在各種崇拜與信仰之下迷失本心,誤以為自己真的已經是‘神’,真的有資格支配‘凡人’。

當然,即便是這樣的迷途者也分兩種,有好有壞。

她們有的無比善良,會賜予信奉自己之人恩澤,當然也有完全與之相法,仗著擁有著強大的力量恃強凌弱。

這听上去其實和如今的世界並沒有什麼兩樣,只是這些真正的‘修行者’遠比如今的‘混血種’,‘異人’等各種存在都要強大罷了。

唯一導致產生這種區別的,大概只是因為這個‘世界’變了。

自當年那人獨斷仙路助一人成聖後,整個世界的‘氣’與‘運’似乎都伴隨著亙古至今唯一的‘成道者’遠去。

整個世界開始變得‘頹廢’起來,靈氣開始枯竭,一切百廢待興。而那些被人們奉為所‘神明’的存在近乎也在那一戰中盡數隕落。

世界就像完成了一輪洗牌,因為靈氣枯竭的緣故,隕落的偽神們即便想要復蘇也受制于此無法恢復神力陷入漫長的沉睡,唯一能夠在靈氣枯竭的如今靠著自身力量復蘇的,似乎只剩下了龍族這類擁有先天優勢的存在。

當然,即便是她們依舊需要常人難以等待的漫長歲月積攢力量才有可能以真正的姿態重臨人間。然而這種事情在近千年來從未發生過。

不論是公司還是秘黨甚至是其他隱世的組織,所有勢力遇見過的稱得上是‘神’的存在的‘復蘇’都是不完整的,但即便是這樣不完整的‘復蘇’對如今的人類來說都是讓人無比頭疼的麻煩。

好在,這雖然是個神魔封禁的時代,但並不代表‘神明’便沒有在注視著人間。

當年的那一戰中其實並非不存在‘幸存’的‘神’。

不過在那一戰之後,他們失去了爭奪的‘目的’,又受限于這個世界靈力開始枯竭,選擇了達成某種協議,至此不再現世。

當然,既然是協議,便有被打破的時候。

而到了這種時候,大概率只有‘神’才能阻止‘神’為禍世間。

••••••••••••

古亞洲。

有神打破了協議降臨世間。

幸運的是這位神祇並非惡神,而是為人賜福的‘福神’。

她原本是看見了世間疾苦,為了給人帶來幸福而降臨的。

「嗯~人間的天氣真好呢。」

充滿活力的歡快聲音從山中古老的神社中傳來。

男孩站在神社走道前,望著遠處升起的太陽伸著懶腰感慨著,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她是零福,曾經的零福。

「好!我要給大家帶來幸福!讓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他帶著這樣的願望降臨人間,並且鼓足了勁兒出發了。

正因為他是帶著這樣的願望而來,並不會對人間帶來不幸與災厄,所以眾神並沒有即刻出面阻止他的舉動。

然而事情並沒有‘神’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零福曾經是比誰都善良的‘神’。

這樣的他來到人間,映入眼簾的是——

饑荒、瘟疫、戰爭等一系列人為以及自然災害之下的疾苦人間。

在這樣的世界里,人們被‘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八苦壓得喘不過氣來,身處難以想象不幸深淵中。

看著此情此景,零福原本滿是幸福笑容的臉上忍不住流淚。

「該怎麼做?身為神的我……該如何才能讓這些人類變得幸福?」

他這樣思考著,並得出了結論。

「對了……只要‘根絕不幸的源頭’,人們不就會變得幸福了嗎?」

「咳咳咳——」

路邊傳來劇烈的咳嗽聲,是飽受瘟疫折磨的孩童在流淚的母親懷中奄奄一息。

于是,做出決定的零福邁出了第一步。

她上前來到孩童面前,在母親驚慌的目光之下朝著孩童伸出了手。

「你……你要干什麼?」淚流不止的母親看著眼前這個裝扮遠比他們這些流民干淨華麗的男孩靠近,眼中更多的是恐懼。

在這種時代,能夠過上富足生活的一般都是他們無法反抗的達官貴人。

零福接下來的舉動讓這位母親變得更加驚恐了。

他沒有理會這位母親的阻攔,將手白皙的手放在了男孩身上︰「很痛苦吧?」

「額……?」

奄奄一息的男孩目光里同樣流露出疑惑。

他和他的母親同樣不清楚眼前之人究竟想要做什麼,因此心中更多的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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