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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不知道給我們漢高先生搬張椅子?

路明非的聲音在會議室里散開,讓整個會議室都陷入了安靜當中。

一位位北美混血種的高層,都被路明非有些瘋狂的話給驚住了。

漢高是什麼人?

漢高不僅是身為北美混血種的領袖,更是和昂熱同一時代的人。

他們兩個,幾乎就是當今混血種最頂尖的那幾個人之一。

而漢高的言靈,可是有著必中之稱的聖裁!

曾經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的煉金左輪下。

這個言靈一旦用出,就宛如受到了命運的制裁,對目標施加了必中的詛咒。

說起來,這個言靈和奧丁的昆古尼爾的能力有些類似。

在1899年,漢高就曾經在昂熱轉身的瞬間對昂熱開了一槍。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昂熱就討厭漢高討厭了足足一百多年。

而昂熱,也是唯一一個,在漢高言靈•聖裁之下活下來的混血種。

像是命運的既定,時隔一百多年,昂熱的繼承人,卡塞爾的現任校長,同樣遇上了漢高。

可這個繼承人,似乎比昂熱年輕的時候更加張狂。

昂熱年輕的時候,起碼對漢高極其忌憚。

可路明非,卻在他們的地盤,問他們的領袖,要不要對他開一槍試試?

而且還是處于言靈•戒律的籠罩之下。

哪怕戒律無法限制路明非動用言靈,可終究還是起到一定作用的,哪怕是延遲路明非百分之一秒的時間,那對于路明非而言,也無疑是致命的。

靜默。

所有人都陷入了靜默中。

他們的目光有些愕然,有些迷茫,甚至不解的看著路明非。

漢高食指一頓,那在指尖上轉動的銀灰色煉金左輪便停了下來。

他蒼老的面容漸漸嚴肅,有些松垮的眼皮慢慢眯了下來,形成一條狹促的縫隙。

縫隙中那雙眼楮,露出危險的光澤。

那樣給人以壓迫的眸光,完全不似一個似乎隨時可能死去的老人所能夠擁有的。

「你不怕死?」漢高握住左輪輕輕一甩,把彈夾甩出,露出里面六顆銀色子彈,然後手掌一拍彈夾,把彈夾重新合上,

「我這把槍,是煉金武器,這把槍的子彈,也是煉金子彈,對于混血種有致命的殺傷力,就算是對于龍類,也能夠造成嚴重的傷勢。」

漢高抬起頭,目光冷酷的看著這個語氣狂妄的年輕人,「知道死在這把槍下的混血種有多少麼?」

「我不關心死在你槍下的有多少,但至少,其中不包括我。」路明非松開了領帶,語氣平靜,「我給你三秒鐘考慮,要麼你開槍,要麼我動手。」

「三!」

在路明非剛剛開始倒數時,漢高就打開了保險。

漢高年輕的時候當過牛仔,他的槍術也是爐火純青,屬于是世界頂尖大師級別。

甚至沒有人能夠看清漢高的出槍速度。

他們只感覺眉心 烈的跳動,有著隱隱刺痛感。

然後,他們便看到了一抹火光在空中綻放,那是煉金左輪的槍口所噴吐火花。

他們看到火光之後,會議室幾乎同時響起了槍聲。

砰!

一枚煉金子彈撕裂了空氣,甚至連帶著撕裂了羅伯特籠罩著路明非的言靈•戒律的領域。

那枚子彈,像是被命運刻下了對路明非的詛咒,對路明非下達了必然被命中的指令。

但凡阻擋在這枚子彈前面的任何東西,都必然被其所撕裂!

在座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漢高真的會開槍!

畢竟,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和卡塞爾為敵。

他們,只是想要讓北美月兌離卡塞爾的影響,僅此而已!

對卡塞爾現任校長開槍,這並不是他們的初衷!

除了昂熱,誰能夠避開漢高的子彈?

他們想不出來!

他們還在震驚于漢高朝路明非開槍這件事情的時候,漢高的童孔便是 地一縮。

他像是受傷的 獸般,驟然轉身。

但就是在他轉身的剎那,一只年輕有力的手掌,緊緊的握住了他顯得有些蒼老褶皺的手腕。

漢高童孔巨震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語氣艱澀,「時間零。」

他並不驚訝于路明非擁有時間零。

擁有時間零的人雖然稀罕,但也不是沒有。

甚至死在他手上的混血種也有擁有時間零的。

但能夠把時間零發揮到極致的,迄今為止,他只見過昂熱。

現在,又多了一個路明非。

不,甚至眼前這個年輕人,恐怕比昂熱更加可怕!

「是不是很刺激?」路明非輕輕的握住漢高的手腕,把他緊握著的煉金左輪取了下來。

這個過程,漢高甚至都不敢動彈,額頭泌出一顆顆細密的汗珠。

他能夠感受到,那來自于路明非的壓迫。

他知道,但凡他稍微起了心思,這個年輕人,能夠第一時間就把他斬成兩段。

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和時間零的擁有者比速度,無疑和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路明非輕輕的笑了笑,然後從漢高的口袋中取出一條手帕,輕輕的給漢高擦拭了一些額頭上的汗珠,隨意說道,「我不是說了麼?年輕人嘛,肯定要比你們這些老家伙更喜歡刺激一些的,不是麼?」

「老年人既然受不了,就不要總想著玩得那麼刺激,你說對不對?」路明非把手帕重新塞回漢高的口袋。

說著,路明非把玩了一下手中的煉金左輪,然後抓過漢高的手,將左輪塞進他的手掌中,他看著漢高的眼神也逐漸凜冽下來,猶如深秋的寒風吹過,「以後,不要再用槍指著我了,知道嗎?我脾氣很不好的。」

漢高動作僵硬的握住左輪。

他此刻的心跳,以每秒一百三十次的頻率跳動著。

他的腎上腺素,很久沒有這麼活躍過了。

剛剛,漢高差點真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那種死亡的陰影,是那麼的真實。

那股壓迫感,甚至在左輪重新回到他的手中時,更加的濃郁。

如果不是他刻意沒有選擇路明非的要害,只是想給路明非一個教訓,恐怕他此刻就不能完整的站在這里了。

「還有誰想要感受一下年輕人的刺激感?」路明非的目光環視著這些北美混血種的高層們,沉下臉來,「只是,這一次,我可不敢保證我會控制得住我自己。」

此刻的路明非,他的目光有些刺人,帶著極強的壓迫感,以至于好些在座的人都下意識的避開了路明非的目光。

「既然都沒有問題,那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路明非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黑西裝,朝著主座的位置走去,在眾人的目光中坐了下來。

「我坐這里,你們都沒有意見吧?」路明非問道。

會議室里,眾人看了眼路明非,眼神復雜,默契的靜默著。

一瞬間,他們彷若就從審判官,變成了被審判的囚徒。

「沒有人出聲,那我就當你們默認了。」路明非平澹的說道。

然後,路明非看向門外還處于震驚狀態下的尼肯,不由皺了皺眉,「不知道給我們的漢高先生搬張椅子過來嗎?難不成你想讓漢高先生站著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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