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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態的變化只是入門,即便不是變化系的念能力者,也可以弄上兩手花活,只有氣的性質發生了變化,才算是真正的變化之道……」

景這邊口中對著翅呂侃侃而談,兩眼珠子卻直勾勾盯著那邊看雜志的比司吉。

翅呂過來後,比司吉看了兩眼,對翅呂這種笨蛋並無什麼興趣,很快閃一邊去了。

景故意大聲道︰「怎麼樣,你考慮好自己變化念氣的思路了嗎?」

翅呂不明就里,還以為景認為自己沒有精神,也大聲喊道︰「我考慮好了!」

「是什麼?」

「火!」

「小伙子很有勇氣!」景拍拍翅呂的頭。

翅呂頭冒問號。

小滴在旁修行『圓』,也一邊看著比司吉,一邊道︰「想要將氣變幻為火焰,必然要你本人先飽受火焰的灼燒,充分地體會火焰的感受和威力,就算最終成功了,也未必就能避免,你不會被自己的念氣轉變的火焰給第一個燙傷……」

比司吉置若罔聞,跟沒听見似的,沉浸的雜質美男的海洋里。

翅呂則大吃一驚,「還會燙傷自己?!」

景道︰「這當然要看天賦,如果修煉度足夠高,那自然可以將變化為火焰的氣隔絕在體外,或者內置一個傷人不傷己的特性。」

「那如果修煉得不高呢?」翅呂很有自知之明地問。

景想到漫畫里幻影旅團的飛坦的念能力,笑道︰「或許你可以準備一身隔熱性能好的防火服?什麼時候跟人打架,什麼時候就拿出來穿上。」

「這樣嗎……」翅呂坐下苦思冥想起來。

「真沒听到?」景瞅著比司吉滴咕,「這上了年紀的老阿姨,定力就是好啊!」

砰!

一顆石子裹著念氣襲來,擦著景的頭皮被躲開,擊斷幾根頭發。

那邊,比司吉頭也不抬地朝他揮了揮小拳頭。

景一笑,靜心修行起來,很快一日過去。

傍晚要分開時,景讓翅呂從明天開始,就自己一個人修行,他和小滴要從此離開,估計也不會再回這座城市。翅呂一時間愣住,下意識地問︰「你們要去哪里?」

「游戲的世界。」景道。貪婪之島這鬼地方,就不說給這個需要照顧老父親的小子听了。

翅呂很想追隨景二人,家里卻有剛恢復健康的父親需要照顧,一時間默然良久,最後朝景和小滴鞠躬,感激他們的指導。

「我們是不會回來,但又不是一定沒有機會再見。」景笑道,「今年年底,我們會參加獵人測試,你要是有興趣,到時可以去看看。」

翅呂重重點頭。

「對了,」景正準備轉身,忽然想起什麼,停下道,「按我听過的一套不同念系的念能力者的性格分析論,變化系的念能力者往往反復無常,謊話連篇,你小子明明是個變化系,卻老實得像個強化系……」他打量著翅呂。

翅呂啞口無言,在景的注視下,不好意思道︰「其實,我認識你們……」

「嗯?」景詫異。

「你是天空競技場的樓主鎮元子……」翅呂撓頭道,「是吧?」

景莞爾一笑,推了一下翅呂的頭頂,後者連連跌退。

「就這樣,走了!」

景轉身,揮了揮手,跟上早已走遠的比司吉和小滴的腳步。

「變化系反復無常,謊話連篇?」

比司吉等他跟上來後,這才兩拳抵住小腰,斜睨道,「你從哪里听來的這種歪調?」

「忘了。」景道,「難道不準嗎?」

比司吉反問道︰「操作系呢,又是什麼性格?」

「我行我素,愛講道理。」景說。

比司吉上下打量景。旁邊走著的小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問︰「具現化系呢?」

「我記得是……」景本來都忘了,但好在有個酷拉皮卡當錨點,直接一個對號入座,「比較神經質?」

小滴再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入夜,小滴在比司吉之後洗了澡後,一邊拉開門離開浴室,一邊抬手具現化出凸眼魚,將頭發和身上的水分全部吸走,頓時變得清清爽爽,踩著拖鞋往回走。

「你的能力也挺方便的嘛。」亮著燈的客廳,比司吉坐在沙發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小滴剛才好像看到有另一個人影,就在比司吉的身後給她做頭發……她好奇地走過去,看著比司吉一頭柔順濃密的披散金發,如同小女孩般滑彈紅潤的臉頰,唇紅齒白,兩只眼珠如同寶石般漂亮,身上還有一股清新的澹香……

小滴好奇地觀察比司吉,比司吉卻還在看另一本新的珠寶類刊物。

景還在房間研究怎麼協助慘月虎開發具現化的念能力,小滴想了想,忽然問道︰「變化系的核心,是不是‘時間’?」

比司吉的雙眼這才在雜志後抬起,視線看向小滴。

「我一次性可以變化的鋸鏈的數量,是有限的。」小滴平靜地說著,抬起手來,白色的念氣流動延伸,緩緩變化成鋸齒鏈條,靜止垂落在沙發邊,「念氣的變化,始終存在一個過程,我不斷修行,可以逐漸縮短它,現在差不多在幾秒鐘內,就將一定量的氣迅速變化為鋸鏈,但總是每次念氣變化的鋸鏈根數越多,每根的距離就越短。我想如果我能夠無限地壓縮‘變化’的過程時間,直到可以源源不斷,實時地進行念氣性質的變化,是不是就可以理解為,在修行的程度上加深了,在變化系的境界也提高了?」

看著這個黑發的眼鏡姑娘手上念鋸鏈的不斷變化,比司吉終于放下寶石雜志,想了想,問道︰「你知道顯在氣量,潛在氣量,以及總氣量的說法嗎?」

小滴點頭,「景說過。」

那小子懂得挺多的嘛!比司吉道︰「那好,還是分作五級,第一級的入門一級不用多說,如果能做到將氣真正地變化了特性,就算是登堂入室,而這第二級的標準,就是能且只能進行顯在氣量的變化,水平差一點的,甚至需要提前儲備一定量的變化之氣。」

好奇心十足的小滴總算解開疑惑,點了點頭,「那我的變化系,跟我的具現化系一樣,也是在這一級。第三級呢?是可以進行總氣量的變化嗎?」

「第三級已經可以做到變化隨心,只要總氣量沒有耗盡,就可以一直維持氣的變化。」比司吉緩緩說道,「而更高一級的第四級,則是在念的消耗與恢復之中,周而復始,只要人還清醒,念的變化就能始終維持。」

這樣的境界,即便是情緒波動很少的小滴,也不禁聞之興嘆,「很厲害。比司吉你是在第幾級?」

比司吉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回答,重新撿起寶石雜志看了起來。

見比司吉不想多說,小滴很快離開,一邊思索,一邊回了房間,「第五級是什麼樣的呢?」

「什麼第五級?」

景正給武二做私教,收獲甚小,實在是過于復雜的能力設計,特別還是具現化系,確實過于地為難武二了,畢竟它只是一頭老虎。听見小滴進門的自語,他隨口這麼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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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滴對他講了比司吉關于變化系五級修行的講述。

景跟小滴頭腦風暴了一陣,最終得出初步結論……變化系的最高一級境界,或許是可以做到將自身的念,如同月兌胎換骨,基因置換一般,徹徹底底地變成另一種性質,只要自己不主動變回普通的氣,甚至可以源源不斷,無須主動變化,身體就生生不息地自我產生變化後的氣,就如同普通人的普通的氣似的。

這樣的一種境界,乍一想就很離譜,仔細想想,確實是很離譜——

第二天,景接受了絕茲絕拉的邀請,和小滴以及比司吉,甚至是慘月虎武二,一起登上了專門接待的飛艇,飛離了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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