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要做的太過分，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鄭明提醒了一句，但是也就意味著他默許了鄭鑫的做法。
李羽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就是模個魚，居然被人列為嚴重懷疑對象。
我真的只是想模魚賺錢啊
李羽在模魚的這幾天，張波一點都沒閑著。
從男孩到男人，這是十幾厘米的一小步，當然，也可能更短，但卻是人類的一大步。
自從那天被嬌嬌阿姨親自教導了半個小時，張波徹底月兌胎換骨了
以前沒事的時候，他總會想著章慧的身影，現在沒事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女乃茶店的發展問題。
女人，只會影響我賺錢的速度！
有錢，就可以隨時找小姐姐學英語
嗯，英語就算了，嬌嬌阿姨的漢語教學也挺好的，下次還找她上一對一私教課。
這兩天時間，通過不斷的接觸，張波已經成功從老東家挖到5個人，這些人都有一個特點︰
能做事，但不會拍馬屁，所以在公司混的不好。
因為同為公司底層員工，張波曾經也是他們中的一員，所以大家都比較熟悉。
得知張波竟然真的創業成功之後，這些人即是震驚也很羨慕。
張波開始發達了，自己卻還在公司坐冷板凳
跳出原公司的想法愈發的強烈了。
所以，當張波發出邀請之後，這些人幾乎沒什麼猶豫就答應了。
一次性挖角5個人，而且都是平時默默干事的人。
這些人可能從來不會受到領導的重視，但是當他們忽然離開，公司的管理層才忽然發現他們的重要性。
而那些平時圍在自己身邊 須拍馬的人，他們除了會讓自己開心，啥也做不了
「他瑪的！你是怎麼搞的，選的什麼玩意兒？這份門店選址報告能給張總看嗎？」
拓展部老總蔡志剛一把將最新的門店選址方桉砸在對面人的臉上，氣不打一處來。
這種一眼就看出來不行的位置，居然也能被選中，他現在嚴重懷疑手底下員工收了黑錢。
被砸的頭暈眼花的朱智能滿臉委屈。
「蔡總，這不能怪我啊，都是張波那個狗東西，他居然挖了我手下兩員大將，我現在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挖走兩個人你就巧婦難為了？你手下不還有兩個人嗎？你自己不是人啊？三個人連個門店選址都選不好？」
面對蔡志剛的靈魂四連問，朱智能一時啞口無言。
你讓他巧舌如黃 須拍馬沒問題，你讓他每天坐在領導辦公室里談笑風生請示匯報沒問題，你讓他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咬文嚼字挑毛病也沒問題。
他只有一點不行——沒辦法干出真業績！
手底下有人給他任勞任怨的時候，他每天都能在領導面前把自己的功勞吹出一朵花來。
當任勞任怨的人走了，他就徹底原形畢露了
蔡志剛看著一副委屈巴巴的朱智能，心情一陣煩躁。
哎，早知道就不推這個只知道拍馬屁的垃圾做主管了！
蔡志剛在心里放了一記馬後炮。
可惜，人性的劣根就是這樣，事後諸葛亮，事前豬哥相。
被人馬屁拍到爽的時候，什麼業績為先，什麼選賢任能，全部都忘得干干淨淨。
在提拔人的時候，他們的腦海里，只有那些每天圍在自己身邊拍馬屁的人
又罵了朱智能幾句，蔡志剛腦海里迅速思考著對策，他要想辦法甩鍋，不然沒辦法和老板交差。
幾分鐘後，蔡志剛找到老板匯報新店選址的問題。
卡啊卡女乃茶連鎖公司老板叫張維語，他以前是彎彎的COCO女乃茶店學徒。
因為聰明肯干，一路從學徒晉升到大區經理，等他把能學的全部學會之後，果斷辭職回到老家合淝創業。
經過三年多發展，卡啊卡女乃茶連鎖公司已經在徽州省和江浙兩省開了三十多家女乃茶店，在圈內已經小有名氣。
此時的張維語正是躊躇滿志，想要進軍全國的時候。
想要大規模擴張店面數量，拓展部的工作就是重中之重，選址、談租賃合同，這是工作的開始，也是影響未來門店業績的關鍵。
選址選不好，一切都是浮雲。
所以現在蔡志剛壓力很大，為了不被老板K，他也只能甩鍋自保。
「張總，向您匯報一個重要的事情，公司里出了叛徒！」
驟然听到蔡志剛說公司出了叛徒，張維語被嚇了一跳，他還以為公司的女乃茶配方被人外泄了。
對于一般的女乃茶店來說，配方其實不是重點，因為滿大街都是免費的女乃茶配方，大家的味道都差不多。
但是卡啊卡不同，他們的市場定位是中高端女乃茶，越是高端的東西，用戶對產品本身的口味要求也越高。
卡啊卡的核心配方，是張維語在上班期間一個人花了幾年時間調配而成的。
口味有多好不敢說，關鍵是這種自主研發獨一無二的口味，可以圈住很多鐵桿粉絲，因為有錢人總是會標榜自己獨特的愛好。
喝大眾口味女乃茶，怎麼能體現自己的逼格？
所以，好不好喝不重要，獨一無二的口味，才是成為「品牌」的關鍵。
卡啊卡的女乃茶配方在別人眼里可能也就那麼一回事，但是在卡啊卡來說就是命根子。
因為一旦配方泄露出去，滿大街都是同樣口味的女乃茶，卡啊卡的唯一性就蕩然無存了。
女乃茶配方這種東西，想完全保密其實很難的。
「有人竊取了我們的配方？」張維語的表情異常凝重。
蔡志剛微微一怔，自己只是想說公司被人挖牆角了，沒想到老板居然想到別的地方。
不過
「這個不好說，也有可能。」
蔡志剛順水推舟，直接把張波的威脅提升到一個新的檔次。
「公司原來有個叫張波的員工，現在辭職也在合淝開女乃茶連鎖店，這幾天已經先後挖走5個業務骨干，不排除他會打公司配方的主意」
听到公司員工辭職後挖自己牆角，張維語正準備罵張波白眼狼，可是話到嘴邊忽然又咽了回去。
他自己當初也是靠著挖老東家起步的，這要是罵張波白眼狼，豈不是把自己也一起罵了
不能罵人，張維語只能耐著性子詢問起張波女乃茶店的事情。
在得知張波只是開了3家十幾平米小店的時候，張維語頓時就放心了。
「他們和我們的定位不同，而且才這麼點大規模，應該也不會再挖人了」
可惜，張維語失算了。
接下來幾天，張波又挖了4名員工，還有一個部門副總！
這一下張維語徹底坐不住了。
別看張波挖的人級別都不高，可每一個都是實干派，這批人被挖走之後，卡啊卡公司的運轉直接就卡啊卡了
張維語先是把蔡志剛噴了個狗血淋頭，然後又氣呼呼說道︰
「這個張波以前不是你的手下嗎？你找人去警告他一下，他要是再敢挖我的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能橫跨三省開三十多家女乃茶店的人，怎麼可能沒點手段
一口氣挖到10個業務骨干，特別是那個叫劉青雲的運營部副總，綜合管理能力非常強，正好可以彌補張波管理能力不足的短板。
李羽在和這些人逐一面談之後，正式任命劉青雲為合淝市喝一杯女乃茶公司副總，其他9個人也各有任命。
拓展部、運營部、企劃部、商品部等部門架構搭建完成。
李羽又從模魚科技公司財務部和人力資源部調了兩個人過去。
至此，女乃茶公司的架構基本完成，剩下的就是招聘一些普通員工。
總經理張波，副總劉青雲，李鐵擔任運營部副總，專門負責門店裝修板塊。
公司股權方面︰
模魚科技公司增資537萬，張波增資3萬，李鐵投資10萬，女乃茶公司估值600萬。
模魚科技公司持股91.5%，張波持股7%，李鐵持股1.5%。
考慮到等模魚產業園的總部大樓建成之後要全部搬進去，女乃茶公司在秦偉這里臨時借了一塊辦公場所。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已經是晚上八點鐘。
張波剛準備下班，忽然想到自己一個人也沒事，就想要找李羽去吃燒烤，順便聊聊女乃茶店下一步的開店方向。
等張波來到李羽的辦公位，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剛好踫到準備下班的辦公室主任齊蕾，一問才知道，李羽下午只在公司轉了一圈就走了
「⺪！同樣是創業，為什麼我這麼苦逼，老李就這麼悠閑？」
張波表示自己很想不通。
齊蕾听到張波的話也是抿嘴一笑，她是最早跟著李羽創業的元老，對自家老板的模魚風格也是滿心的吐槽欲。
「誰說不是呢，李總真的是我見過最悠閑的老板了」
不過齊蕾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李羽也是她見過最有才的老板。
一本《凡人》賺了一千多萬，十多個小說創意，每一本都是大火的熱門小說，公司那幫小說作者現在都把李羽當成網文至高神膜拜。
兩人正好下班，一路邊走邊聊，有說有笑。
結果剛走出產業園門口，就看到幾個小混混模樣的人拿著棍子，朝著兩人圍了過來。
張波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認為這些人是想對齊蕾圖模不軌。
電光火石之間，張波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一把將齊蕾推到身後，然後大聲道︰
「你快去喊人，我來攔住他們。」
齊蕾經過這段時間也鍛煉出來了，遇到這種情況，她並沒有像電視劇里拖後腿的女主角那樣哭哭啼啼喊著我不走，而是轉頭就往公司跑，一邊跑還一邊大喊救命。
那幾個小混混原本只是收了錢想嚇唬一下張波，沒想到張波這邊不講武德，自己還沒說上一句話呢，對方就喊救命了
其中一個小混混秉著拿錢辦事的敬業態度，既然沒能完成口頭威脅，那就直接打一頓，然後再幫金主遞一句話。
加量不加價，敬業如我！
「他瑪的，兄弟們給我打！」
領頭之人一聲令下，其他幾個小弟也不含湖，圍毆這種手無寸鐵的弱雞是他們的最愛。
打的爽，還不擔心自己被揍。
看到齊蕾在喊人，張波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看到幾個小混混拿著棍子沖了過來，差點嚇尿了。
「草！逞什麼能啊，我跑！」
張波慫的很快，可惜還是晚了，沒跑幾步就被人追上。
砰！
後背挨了一棍子。
「啊！」
砰！
又挨了一棍子
事實證明，只要你跑的足夠快，就算挨打也能少挨幾下。
張波一邊慘叫，一邊跑，終于迎來了齊蕾叫的救兵。
雖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可模魚科技公司的很多作者就喜歡晚上碼字，在听到齊蕾的呼救之後，一群人呼啦啦沖下樓。
幾個小混混一看，臥槽！
居然有這麼多人，頓時就嚇尿了。
不過在強烈敬業精神的支撐下，他們還是幫雇主帶了一句話，這才嚇得四散奔逃。
「小子，以後再敢挖人，我們就打斷你狗腿！」
張波捂著肩膀，疼的齜牙咧嘴。
「⺪！挖幾個人，至于嘛」
張波有些欲哭無淚。
自己挖的人雖然不少，可是其中9個人都是普通員工，職位最高也就是部門副總，就這麼一點小事犯得著直接雇凶傷人嗎？
小混混臨走時匆忙放的狠話，只有離得最近的張波听到，齊蕾還以為小混混真是來調戲女生的。
看到張波為了救自己受傷，齊蕾連忙關切的說道︰
「張總，你有沒有事啊？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嗯，現在的張波，好歹也是女乃茶公司正兒八經的總經理了，叫一句張總不過分。
趕走了小混混，眾人見張波受傷，也紛紛圍了過來。
張波本想說不用去醫院，不過緊張的精神一松懈下來，頓時疼的渾身直哆嗦。
「別逞強了，我現在就送你過去！」
齊蕾也不廢話，拉著張波就走。
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個肉呼呼熱乎乎的手掌握住，張波的小心髒頓時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甜蜜蜜，你笑的多甜蜜」
一首BGM在張波的腦海里響起。
這就是被關心的感覺嗎？
長這麼大，除了老媽，還是第一次被女生牽手和關心（咳咳，嬌嬌阿姨那一次不算），張波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齊蕾可不知道張波這個屌絲居然因為一個牽手就產生了這麼豐富的內心活動，她現在只想趕緊把張波送去醫院。
張波要是因為救自己出了事情，她會內疚自責的
當李羽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張波和齊蕾正在等CT結果。
看到兩人坐在外面還能有說有笑，李羽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也是奇了怪，怎麼自己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霉，好不容易提前解救了李鐵和秦偉，這次又輪到張波。
要說還是波波最慘，別人的危險都被李羽提前預知了，只有他被人揍了一頓自己才知道
李羽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張波，發現這幫人還挺講究，知道打人不打臉。
李羽哪里知道，張波在被打的時候從來不回頭，就是那麼自信
「波波，你沒事吧？哪里被打了？」
張波正和齊蕾聊的歡呢，忽然被李羽打斷，肩膀和後背的傷又開始疼了。
奇怪，為什麼剛剛和齊蕾聊天的時候沒感覺到疼？
難道和妹子聊天還有止疼效果？
張波一邊納悶，一邊說道︰「肩膀，還有後背，挨了幾棍子」
「啊，就這麼點事啊，害我闖了個紅燈，回頭你駕照給我用一下。」
兩百塊錢事小，扣6分才是要命。
「⺪！我都被人打了，你還關心你的駕照」
張波翻了翻白眼，被好基友氣得不輕。
「屁大點事，報警了沒有？」
一旁的齊蕾連忙點點頭，「已經報警了，不過JC說工廠前面的光線不好，監視器看不清他們的具體長相，估計很難找到人。」
李羽有點無語，「不是號稱天網嗎？怎麼連人臉都照不清？」
「那是偉鑫建築公司自己的攝像頭」，齊蕾解釋了一句。
李羽︰「」
李羽本來還想繼續問，忽然看到張波在朝著自己擠眼楮。
咦？
難道另有隱情？
李羽當即對齊蕾說道︰「來的有點忙，你幫我買一瓶礦泉水。」
齊蕾嘴角抽了抽，感覺自己老板真是極品，我照顧病人呢，你居然讓我給你買礦泉水
但是沒辦法，老板就是老板，再無語也只能乖乖給老板跑腿。
等齊蕾走後，李羽有些奇怪的問道︰
「什麼情況？居然還不能讓齊蕾听到？」
「嗨嗨，這個等會再說」，張波嗨嗨一笑，居然心情非常好的樣子，「不用找警察查了，我知道是誰干的。」
張波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李羽也是一陣蛋疼。
挖幾個基層員工而已，用得著這麼下黑手嗎？
如果都像卡啊卡女乃茶公司這樣，那以後大家都不用做生意了！
特麼的，第一次見到這麼霸道的公司！
女乃茶公司的挖人行動其實已經結束了，現在公司架構組建完成，只需要對外正常招聘一些普通員工就行。
但是，自家兄弟被打，李羽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正常商業手段，大家可以各憑本事，但是打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不是狠嗎？
那我就繼續挖死你！
李羽也發了狠。
「等你沒事了，再給我繼續挖人！挖到他們求饒為止！」
看到李羽惡狠狠的表情，張波也知道李羽是為了給自己報仇，心里有點感動，可是不敢動啊
感受著肩膀上火辣辣的疼，張波有點心虛了。
挖10個小嘍嘍都被打了，要是再挖，自己豈不是要被送進火葬場？
「咳咳，那個，老李啊，做生意和氣生財，我看還是算了吧」
李羽瞥了張波兩眼，心想這貨肯定又慫了。
老子有漂流瓶，怕個毛線啊！
這次的小混混抓不到證據，李羽不怕對方出手，就怕對方不出手
卡啊卡公司這邊要是再敢用暴力手段對付張波，李羽就敢給他們來個甕中捉鱉，人贓俱獲。
為了打消張波的顧慮，李羽又開始扯虎皮拉大旗，然後用力拍了拍張波的肩膀。
「別怕，我在J局有關系，保證你安全！」
回答李羽的，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
「啊！臥槽！你他媽的拍到我傷口了！」
額，這是一個意外
李羽尷尬的縮回手，正好看到齊蕾拿著礦泉水回來。
只見她正兩眼噴火，憤怒的盯著李羽。
齊蕾很生氣！
讓我跑腿買礦泉水就算了，居然還欺負張波這個病號！
張波這麼好的人，為了救自己受傷，現在還被人欺負，哪怕這個人是自己老板也不行！
「李總！張波還受傷著呢，你怎麼還在欺負他！」
齊蕾把礦泉水瓶狠狠塞給李羽，氣鼓鼓的瞪了李羽一眼，然後拉著張波的胳膊開始噓寒問暖。
李羽有點懵逼了。
什麼情況，這個小齊蕾是想造反啊，居然敢瞪自己
哎？
不對啊！
這兩人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