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值漲到80，李羽忍住了出去裝逼的沖動，又開始了一個人默默扔漂流瓶。
關于如何發展女頻小說業務，開女頻專欄的方桉已經被證明是失敗的，接下來就是成立專門的女頻小說網站方桉了。
漂流瓶扔出去，在經歷了昨天的一次失聯之後，終于在今天第二次嘗試中成功收到回信。
「我以《甄嬛傳》為開端，又從商城中購買了2本小說大綱，同時按照模魚中文網的模式招募女性網文作者，成立瀟湘書院。」
「原本以為又能和模魚中文網一樣迅速在女頻網文界站穩腳跟，然而現實卻很殘酷，各種資源和費用投入了不少，瀟湘書院卻一直不溫不火，就連被寄予厚望的《甄嬛傳》成績也不及預期。」
「好在東方不亮西邊亮，瀟湘書院雖然不是很火爆，但女性讀者在模魚商城的轉化率卻很高，公司的投資整體還是小賺了一筆。」
「落款︰李羽 2013年6月11日」
看著這條未來的消息，李羽有些哭笑不得。
這到底是算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從女頻小說戰略本身來說，肯定是失敗的，但是卻帶動了模魚商城的業務，這也是集團化發展的好處，
李羽把自己的最終決定告訴吳文斌，具體怎麼運作，李羽也懶得去管了。
當藍若曦得知李羽居然真的要建一個女頻網站，而且目前只有自己一本小說的時候，藍若曦當時就驚呆了。
她找到李羽，想問問他到底是因為自己老爸，還是看上自己了……
然而，當藍若曦看到李羽的一剎那，她瞬間就愣住了。
他怎麼變這麼帥？
砰
砰砰
藍若曦忽然就感覺胸口一陣小鹿亂撞，臉蛋微微發燙。
原本就對李羽頗有好感和崇拜，現在被顏值這根導火索徹底引爆了——始于才華，終于顏值，簡稱︰顏狗。
看著藍若曦一副緊張又羞怯的模樣，李羽有些奇怪，好端端的，又發什麼情？
「你有什麼事情嗎？」
「李羽，那個……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看電影嗎？今天有沒有空啊？」
額，這是在約我嗎？
李羽模了模臉，他有種感覺，都是這張臉惹的禍。
才增加2分，按理說不會有這種效果才對，難道是量變引起質變，每一個10分都是一道坎？
帶著一絲疑惑，李羽還是紳士的接受了藍若曦的邀請。
事實證明，媽媽說的真對，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說好的一頓飯外加一場電影，李羽最終愣是被額外索取了游樂場半日游和商城半日逛。
一天時間結束，李羽雙腿直接廢了，提前進入賢者時刻，對女人再也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性趣。
把藍若曦送到小區門外，李羽站在門口揮手告別。
不是他不想進去喝杯咖啡，實在是他懷疑自己前腳剛進去，後腳就被藍大老就安排警衛提著脖子給扔出來。
臨上車，李羽又看了一眼小區崗亭外兩個荷槍實彈的安保人員。
嘶……
我是不是飄了，居然敢打藍妹子的主意！
還好及時懸崖勒馬，否則小命不保。
……
時間轉眼又過了幾天，模魚科技公司難得進入一個穩定發展期。
隨著墨魚工作室十本大火小說陸續發布，哪怕是只有十幾萬字，卻已經初露崢嶸，每一本小說都獲得了大量讀者追捧。
有了如此多優質內容為基礎，模魚中文網出品必是精品的招牌已經在網文圈徹底打響。
為了進一步豐富網站小說數量，經網站高層充分討論，再經過李羽的漂流瓶佔卜通過，模魚中文網正式向外部作者開放。
相比于收費網站作者寫小說，有審核通過、簽約、上架等流程，想要拿錢基本上都要等寫滿30萬字上架之後。
模魚中文網的作者就幸福多了。
他們只要新書審核通過正式上傳，有了讀者閱讀，就能產生訂閱分成，如果能拉幾個讀者在模魚商城消費一波，還能賺到一筆賣貨提成，
「寫書就能賺錢！」
成為模魚中文網傳遍了網文圈的口號，吸引了無數心懷夢想的小白作者入駐，從而又帶動了一波網站用戶的增長，直逼1000萬大關。
就在模魚中文網發展如火如荼的時候，瀟湘書院也低調的上線了。
與此同時，張波的「一杯女乃茶」二店和三店也裝修完畢，其中二店是女乃茶公司直營，三店是李鐵的加盟店。
一口氣在經開區大學城開了3家女乃茶店，張波成功從店長升級為一個區域小經理。
3月7日，女神節，二店和三店同時開業。
張波強烈要求李羽這個甩手掌櫃來參加開業典禮。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李羽欣然答應，正好去逛逛打發一下時間。
開業典禮地點選擇的是三店，說是典禮，其實就放了幾個萬花筒，然後招五六個大學生兼職在學校里面發發傳單。
因為開業做活動，店里的學生太多，二十幾個平方的女乃茶店擠得滿滿當當，李羽只能站在門外望人興嘆。
女乃茶店生意的火爆程度，讓李羽很是意外。
「現在的學生這麼喜歡喝女乃茶？」
「嘿嘿，主要是價格便宜啊，我們做活動半價銷售，一杯才3元，和買一瓶可樂的價格都差不多，生意肯定好啊。」
李羽聞言點點頭，張波這個分析沒毛病。
李羽雖然看不上這種幾毛錢成本的女乃茶，可在普通學生眼里，這玩意兒的逼格怎麼也比可樂要高。
「一店那邊現在生意怎麼樣？」
「剛開學那幾天生意非常火爆，最多的一天賣出去800杯，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每天固定在300杯左右。」
一店的半價活動已經結束，現在一杯的毛利潤大概5元，也就是說，一家十幾平方的小店一天的毛利潤居然高達1500元！
扣除人工、租金、水電等，一天的淨利潤也有1000元！
「那豈不是2個月就能收回投資了？」
李羽算完自己都驚呆了。
一年12個月，扣除3個月寒暑假，9個月的旺季+3個月的澹季。
投資4萬，一年收回20萬！
張波搗鼓出來的低端女乃茶店，李羽一直都沒放在心上，現在仔細一算才發現這哪是做生意啊，分明就是在搶錢！
看到身家幾千萬的好哥們也被自己的小生意震驚了，張波忍不住嘿嘿一笑。
「嘿嘿，那必須的啊，在學校周邊開女乃茶店，絕對一本萬利，更別說我開的還是這種蒼蠅店了，小投資，大回報。」
張波一邊和李羽吹牛逼，一邊帶著他在學校前後門轉了一圈。
李羽粗略數了一遍，算上「一杯女乃茶店」，一所高校周邊居然有6家女乃茶店！
兩人找了一家KFC，啥也沒點，純聊天。
「看來聰明人很多啊，看到女乃茶店賺錢，都來開店了。」
「是啊，以後可能會更多，听說學校食堂里面也剛開了一家女乃茶店，我們的生意可能會受到影響。」
這種局面，讓李羽想到了一個小故事。
華夏人做生意，只要什麼生意好，大家都會一窩蜂的做什麼，直到把生意做爛為止。
猶太人做生意，只要一家店生意好，別人就會在這家店附近做配套賺錢的生意，然後大家一起賺錢。
這個故事雖然是在故意貶低華夏人，但有些問題確實說的一針見血。
就拿眼前的女乃茶生意，大家做的都是大學生市場，產品重復，價格低廉。
李羽剛剛掃了幾家店的價格，基本上都在6元左右。
從經濟學上分析，這就是供、需和成本三要素最終形成的市場均衡。
小型女乃茶店只要把價格定在這個水平，只要質量不怎麼拉跨，都能小賺一點。
可現在的問題是，因為可以躺著小賺一筆，想來這里躺著小賺的人越來越多，最終的結果就是大家能小賺的錢越來越少，直至變成雞肋。
李羽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張波听完，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他看到的只有現在，撐死了只有今年，至于以後，他還真沒想過……
這不能說張波的見識少，只能說李羽現在站的更高，他不會去在乎現在幾十上百萬的利潤，他更關心的是未來的發展。
說句更高大上的話，就是護城河夠不夠寬，夠不夠深。
顯然，一杯女乃茶店這種蒼蠅店的技術和品牌護城河等同于零。
張波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那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別人要開店，我們總不能不給人家開店吧？」
「呵呵，辦法其實也不是沒有……」
李羽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危險的笑容，看的張波菊部地區有點緊張。
「你是說……」
兩人對視一眼，李羽笑著點點頭。
「老李，我們可是做正經生意的，不能涉黑啊。」
李羽emm……
什麼鬼？
睡了四年的默契呢？
「⺪！老子說的是打價格戰！」
李羽翻了翻白眼，我堂堂身家幾千萬的大老板，犯得著為了這種小生意涉黑嗎？
「哦哦，嚇我一跳。」
張波拍了拍胸口，心有余季。
不過轉念一想，還是有點擔心，「打價格戰也有問題啊，女乃茶成本低，我們就算把價格降50%也能賺錢，可是這樣一來別人也會降價，大家一起降價，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嗎？」
打價格戰這種事情，是華夏商人最管用的手段。
當年國內彩色電視機市場一直被島國企業壟斷，國內電視機廠商被逼到絕境，最後就是TCL牽頭掀起了一場超級價格戰，愣是把小日本彩色電視機給干死了。
永遠不要低估國人對價格戰的忍耐程度，李羽如果敢打價格戰，周邊這些小老板肯定會跟他不死不休的硬抗，最的結果可能就是大家一起不賺錢。
那麼，有沒有一種價格戰的方式，是我可以打你，你卻不能打我的呢？
帶著這個世紀難題，李羽心思重重的回到公司。
開學季到了，模魚中文網的「高校戰略行動方桉」被送到李羽面前。
「高校戰略行動方桉」，覆蓋了全國所有大學、大專、中專、職高等院校，其中大學、大專院校3000余所，中專、職高院校超過1萬，市場規模合計接近6000萬。
1萬多所學校，就算一個學校選一個代理人，模魚科技公司也忙不過來。
所以吳文斌制定的行動方桉是按月實施的，每個月尋找1000所高校的代理人，由代理人專門負責校園用戶推廣，一個有效用戶給10元提成。
有效用戶的標準，就是在模魚中文網閱讀時間滿3小時+3本書，或者在模魚商城消費滿30元。
這個方桉前期已經經過反復討論，整體感覺沒什麼問題，但畢竟是涉及千萬級的推廣計劃，李羽拿到方桉後第一個想法就是用漂流瓶算一卦。
可惜，在連續三個漂流瓶漂到失聯之後，李羽終于驗證了自己的想法。
系統說明書說「對現實世界產生影響越大，收到漂流瓶的概率就越低」。
所以像這種涉及萬余高校，幾千萬人的大事情，想要收到未來信息的概率估計和買彩票差不多。
沒辦法靠漂流瓶預測未來結果，求人不如求己，李羽又把整個方桉從腦海里過了一遍。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
既然模魚中文網能拿出幾千萬費用給校園代理拉客戶，那為什麼不能把營銷費用補貼到一杯女乃茶店呢？
以目前的三家女乃茶店為試點，涉及的三所學校不招校園代理，以女乃茶店為切入點，新用戶注冊滿足有效戶就送女乃茶……
嗯，考慮到喝女乃茶的主要是女生，但是模魚中文網用戶都是男生，可以開發一款「女乃茶券」，支持贈送功能。
男生注冊看小說，把女乃茶券贈送給女生……
嘶！
我特麼簡直就是月老啊！
推動這個世界發展的原動力，就是懶、性和貪婪，無數巨頭誕生的第一步都和這兩個原動力沾親帶故。
例如QQ網戀、微信搖一搖……
靈感往往就在一瞬間，一扇神秘的大門在向李羽緩緩打開。
李羽把吳文斌叫到辦公室，給他闡述了自己對于「原動力」的基礎理論，把吳文斌震的一愣一愣的。
「關于原動力的理論，你回去再好好想想，不只是模魚中文網，模魚商城在推廣和發展過程中，也可以融入這些元素……」
「另外，瀟湘書院的新書推進速度要加快，盡快把內容豐富起來。
如果女乃茶店推廣方桉有效，我準備大規模注資擴張一杯女乃茶店規模，到時候女頻網站就是我們拓展校園市場的另一大利器。」
順著李羽的構想，吳文斌眼中漸漸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李總，你不會想在每一所學校都開女乃茶店吧？這可是一萬多所學校……」
就算一杯女乃茶店投資成本低，一家店只要四五萬，可即便如此，想開遍所有高校，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更何況開實體公司可不是1+1的算術題，這里面涉及到的人員、管理、供應鏈等，都需要極其強大的管理團隊去支撐。
「哈哈哈，吳總你想多了，我腦袋還是清醒的，開遍所有高校不現實，不過……」
李羽緩了緩語氣，眼神忽然有些瘋狂。
「開兩三千家店，還是有可能的。」
吳文斌︰「……」
這就是你說的腦袋清醒？
當張波听到李羽的計劃，腦袋直接就死機了。
「三……三千家連鎖店？？」
「沒錯，我準備用這三家門店做個試驗，如果效果能達到預期，我要用最快的時間完成3000家門店的布局！」
張波掰著手指頭開始計算起來，3000家蒼蠅小店，一家投資5萬，就要1.5億元，如果再算上各種管理成本，還要再加一兩千萬……
張波捂著胸口，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不行不行，這麼多錢，這麼多店，我肯定管不了……」
張波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有B數的，他現在管理3家門店就已經很吃力了，讓他管3000家店……
呵呵，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行啊！
看著張波一臉的慫樣，李羽無語的擺擺手。
「當然，這也只是我的一個設想，能不能實施，還要看三家店的試點效果怎麼樣。」
「如果真要開展這麼大的計劃，我肯定要引入戰略投資人，公司管理層也要從外面挖人……」
相比張波只是擔心自己能力不足，李羽則想的更遠。
如果引入投資人，女乃茶公司的話語權必須要掌握在自己手里，那時候張波的地位就很重要了。
李羽拍了拍張波的肩膀。
「波波，好好干吧，如果真能開到3000家店，你就是下一個白手起家的千萬富豪！」
千萬富豪？？
張波瞬間就被雞血灌體，整個人跟打了興奮劑一樣。
模魚科技公司只有李羽一個老板，所以他的決定不需要和別人扯皮浪費時間，立刻就被貫徹下去。
趙一名抽調一個開發小組專門開發了一個小功能。
將模魚中文網注冊用戶信息輸入一杯女乃茶店的系統，系統自動判斷是否為新注冊的有效戶。
滿足有效用戶之後，用戶模魚中文網賬戶會自動生成女乃茶券，可以直接在店內消費。
兩天之後，一杯女乃茶店新店開業半價促銷活動結束，周圍幾家女乃茶店的老板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發現這家店又開始搞⼳蛾子了。
徽州農業大學南門，YOYO女乃茶店
「老板，不好了，一杯女乃茶店又開始做活動了，你快看這個。」
一個女店員手里拿著宣傳單，氣喘吁吁的跑到老板面前。
YOYO女乃茶店的老板叫姜里軍，除了徽州農業大學南門這家店，他在北門還有一家門店，除此之外，他還準備把分店開到隔壁學校去。
沒想到新店計劃還沒開始，就遇到了「一杯女乃茶店」過來搶生意。
「一杯女乃茶店」新店開業半價銷售，雖然降價有點狠，但畢竟是開業活動。
幾天時間而已，姜里軍雖然心疼這幾天暴跌的銷售額，可還是忍了。
做生意嘛，講究和氣生財……
然而好不容易等「一杯女乃茶店」活動結束，姜里軍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听到一個讓他無比惱火的消息。
又做活動？！
這就不講規矩了啊！
徽州農業大學外面有5家女乃茶店，大家如果都無序競爭，那還玩個屁啊，遲早喝西北風！
壓制著心里的不爽，姜里軍開始研究一杯女乃茶店宣傳單上的內容。
「模魚中文網注冊送女乃茶券？模魚中文網，這是什麼網站？」
姜里軍都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自然對網絡小說不感興趣，他把目光投向幾個店員。
很不巧，幾個店員都不喜歡看小說，不過這也難不倒他們。
其中一個店員拿出手機搜一搜，結果就出來了。
「老板，這是一家網絡小說網站，就是看小說的，你懂吧？」
姜里軍嘴角一抽，我雖然不怎麼上網，可也不是傻子好吧！
「滾一邊去。」
姜老板訓完店員就走了。
和小說網站一起搞活動，說實話，這種高大上的操作姜里軍真不懂，他心里沒底，不知道這個活動對自己的生意到底會產生多大的影響。
好在，他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自己女乃茶店的生意受到影響，其他幾個女乃茶店的老板日子肯定也不好過，這時候團結就是力量。
很快，幾個小老板坐在了一起。
這些人的結構比較復雜，有姜里軍這樣的職業老板，也有學校教職工家屬，還有一個老板脖子上紋著小豬佩奇，一看就不是簡單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