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他們一直兌換怎麼辦，花錢太多的話，老羊肯定不同意！」
張亞炎有些擔心，于宏洋在推廣費用這一塊卡的很死。
「這是活動，每月限量，先換先得，換完即止，這樣成本可以控制。」
「對了，你們得防機器人和小號刷數據。要是技術上防不了，你們就弄個考試系統，只有合格的玩家才能投幣，這個你們自己琢磨吧！」
林淵想起未來B站的方法，增加準入門檻。
當年他對這個答題可是深惡痛絕，竟然讓老子考試？
自從畢業就沒考過試，你這小破站竟然讓人考試？
寧死不從，大不了不發彈幕，不評論了，但後來實在忍不住，從某寶上買了一個激活碼，這才可以發彈幕投幣。
「行，我一會整理一下，明天開會我跟大家討論一下。」張亞炎笑起來。
「嗯，我還補充一個，你們可以從公會會長和團長入手，現在論壇不是在邀請公會入駐嗎？可以直接給那些團長會長送點銀幣，給他們一點甜頭，他們肯定願意來。都不用你們喊，他們甚至主動幫你們宣傳。」
「嗯嗯，我知道了，我掛了啊，我先寫一下方桉。」
張亞炎加入歪歪後，受秦臻和于宏洋，孫啟豐等人的影響，入鄉隨俗，也開始學著寫方桉了，雖然不規範，但條理有了。
「掛電話比我還快！」
林淵听到電話那頭的「都都」聲，罵罵咧咧地收起手機。
「林淵？」一個女聲。
「是你嗎？」另一個女聲。
他回過頭，見到一位熟悉的身影，是張海萍，就是那個拉拉隊胖胖的女生，她身側站著王瑩。
不遠處有一個男生，手中拎著東西，在昏暗的路燈下奔跑過來，人和影子就像兩條竹桿，在昏黃中搖曳。
「你們也來散步？」林淵笑著向她倆打了個招呼。
經過籃球賽，三人也算認識了，一起去玩過冒險谷，又吃過幾頓飯，唱過歌，也算熟悉了，不過大家交流不多。
「是呀，我們經常來散步。」王瑩聲音很悅耳。
張海萍笑著說道︰「前幾天經常看到你，剛開始還以為是認錯人了。剛听到你講話，看來應該沒有認錯！」
「林淵？你怎麼在這？」
曾朋跑過來，朝他打了個招呼，臉上帶著意外，徑直走到王瑩面前，將手里的大方便袋遞過去，燦爛地笑起來︰「瑩瑩，給！」
「我不要！」
王瑩看清里面都是一些零食，沒有接，但曾朋硬往她手里塞，她有些著急，退後兩步，躲在張海萍的身側。
曾朋見張海萍像山一樣擋在面前，實在繞不過去，悻悻地笑了笑︰「我這都買了，我又不愛吃，別浪費了，你們拿著吧。」
張海萍哼了一聲︰「送你室友啊，他們不配吃嗎？」
曾朋臉上有些掛不住，想懟回去，又忍住了，但他很快調整過來，繼續找話題。
「你們聊，我先回去了！」林淵見氣氛不太愉快，果斷開 。
「瑩瑩，我們也回去吧！」張海萍拉著王瑩甩下曾朋，跟上林淵，也往操場大門走去。
曾朋追了上來，依舊在找大家說話，張海萍總拿話懟他，但他卻依舊能保持面不改色，惹來倆女生歡聲笑語。
「哎，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們心中真正的愛情是什麼樣的？」
曾朋發起話題，見女生不答，拍了一下林淵道︰「兄弟，你先說說唄？」
「你呢？」林淵反問。
曾朋見他捧跟，給他點了個贊，清了清嗓，大聲道︰「我呀！當然是，為心愛的人赴湯蹈火……」
還沒等他講完，兩女生咯咯笑個不停，張海萍指著他︰「你這也太假了！」
「幼稚！」王瑩無情補刀。
「講我幼稚？那你們倒是講點成熟的來听听！」曾朋成功引起話題。
「我相信一見鐘情！」張海萍不服氣，說完看了看身側的林淵。
「海萍，他在激將你！」王瑩笑說了聲。
「我們都說了，就差你了！」曾朋不放過機會，指著王瑩。
王瑩想了想，沒有拒絕，望著昏黃的路燈，揚起精致的小下巴，說道︰「我最喜歡一句納蘭的詞，一生一代一雙人！」
林淵差點笑出了聲，好在聲音不大，控制的很好。
之前就看出她有點文藝，沒想到是真文藝。
「我也喜歡詩，特別是李莫愁的詩，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曾朋趕緊接話。
張海萍打斷道︰「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王瑩捧月復止笑，不理他，伸頭指著林淵︰「你剛才在笑話我，我听到了！」
林淵趕緊擺擺手，表示沒有這回事，然後趁機跟曾朋換了個位置，讓曾朋緊挨著張海萍，曾朋見離王瑩又近了一個身位，偷偷給他點了個贊。
「林淵，你還沒說呢？」張海萍期待地看向右側，卻見中間是曾朋，撇了撇嘴。
曾朋選擇性忽略張海萍的問題，將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趕緊跟瑩瑩道個歉。」
一邊說著，曾朋一邊小聲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回頭請你吃飯。」
林淵笑道︰「抱歉，我剛才沒忍住！」
「咯咯……」王瑩被逗笑了，「你這像道歉嗎？一點也不真誠。」
「林淵，道歉得真誠一點！」曾朋笑著附和，同時又向他示意。
「走了，回頭再聊吧！」林淵覺著曾朋這人沒意思，不想多聊。
曾朋就是個人來瘋，特別是有漂亮女生在場的時候，最起勁，總會忘記自己是誰，大多時候大家不跟他計較。
可沒等林淵走開，曾朋直接扣住了他的胳膊，不停地向他擠眼楮暗示，皮笑肉不笑地說︰「兄弟，不道歉就想走？」
「要真誠是吧！」
林淵輕輕將他的手掀開，拉開身位，開玩笑似地說道︰「我是說，在場的各位，都很幼稚！」
「⺪，這麼不給面子！」曾朋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嘴角帶著不滿，狠聲道，「行啊！」
「走了！」林淵不想理會他，擺了擺手，直接離開。
曾朋見他真走，罵罵咧咧起來，說話逐漸難听，林淵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盯著他。
就像午夜時分，窗外那雙發著幽光的眼楮，直透人心。
曾朋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地閉了嘴，不再吭聲。
他從小生活優越，喜歡耍帥泡妹，善長用錢來擺平人和事，貼身肉搏不是他的強項，更何況籃球場上，他被林淵撞倒不少次，就算打也打不過對方。
場面一度尷尬。
「哎，大家都是同學……」
王瑩趕緊站在兩人中間，向林淵勸說，生怕他會動手，不敢他的目光，弱弱說道︰「林淵，剛才我不該開玩笑的，你別生氣，你們別吵架。」
林淵借驢下坡，不再理會眾人，轉身走了。
直到林淵走遠，曾朋這才恨恨道︰「裝什麼大尾巴狼！」
「你當人家面講啊！跟我們女生面前講什麼勁！」張海萍對他的感覺很差，竟然不讓林淵說出答桉。
「好了。咱們回宿舍吧！」
王瑩也有些尷尬，拉著張海萍就走，見曾朋跟著，回頭向曾朋一臉認真地說道︰「曾朋，別再跟來了，咱們真的不合適，還要我跟你說多少遍！」
「你不會是喜歡他吧？」曾朋愣住，一臉不服氣，「就他那個窮樣，吃飯唱歌從沒付過錢，吃了我多少頓，現在反臉不認人！」
「人家付錢的時候，也沒你什麼事！」張海萍為林淵辯解，冒險谷那次是花了不少錢的。
「哎喲，這小子還玩陰的，背地里專門請你們，把兄弟們撇在一邊……」曾朋更加來勁了。
「那請你把錢收好，別再給我買東西！最後祝你能找到赴湯蹈火的另一伴！」
王瑩有點生氣，剛才她直面林淵時，心里還是有些小害怕的，那麼大塊頭，要是動手，自己怎麼辦？
結果曾朋不僅沒有上前擋在自己前面，還沉默了。
「你，我！」
這句赴湯蹈火，讓曾朋有些張口結舌，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王瑩走遠，他只想發泄一下。
從方便袋里拿出一罐可樂，拋在空中，一腳大力踢去。
「彭！」可樂撞在操場的外牆上，直接炸開。
一對路過的男女被噴了一腿的可樂水。
「你他馬有病啊！」男的個子不高，看著有些瘦，直接指著曾朋的鼻子開罵，女的趕緊拉住男友，「算了，我們走吧！」
曾朋看了一眼，沒敢嗆聲，轉頭走了，就連零食袋也忘在了路上。
「神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