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青返回空柳居，發現好幾股強橫的氣息。
細數之下，竟有九道。
最次的都有混沌四重修為，甚至還有三位混沌七重的強者。
九道強橫氣息，或許就是幾位道聖和幾位大帝了。
這應該就是先天魔神最後的力量了。
這也是混沌外最後一戰！
勝則一勞永逸。
敗則……
此戰有勝無敗！
顧長青一步步走向空柳居。
空柳居還是如之前一般，林籟泉韻紫氣氤氳。
只不過今日氣氛有些凝重，好佛空中都飄浮著戰斗意志。
「你還是來了。」
楊眉最先出現，緊接著九道身影先後出現在他的身後。
僅從站位來看，楊眉雖然修為最低，身份卻是最高。
否則他沒有資格站在最前面，哪怕這是空柳居，是他的道場！
楊眉的身份呼之欲出。
顧長青笑道︰「自從我第一次踏足空柳居，就覺得與空柳居緣分不淺。」
楊眉也是笑道︰「這是當然。沒想到事隔無數元會，還能與師尊重逢，豈能少了緣分？」
顧長青見楊眉挑明了身份，有點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既如此，這一戰唯有你死我活。
顧長青譏笑道︰「能有你這麼出色的弟子，本座甚是欣慰。」
楊眉亮出了空間尊主的身份，顧長青同樣承認了自己的前世。
造化至尊！
九大先天魔神盡管知道顧長青的身份，听到他自己承認時，心中依舊難免緊張。
人的名，樹的影！
造化至尊在鴻蒙界，就是無敵的代名詞。
尤其是那幾個修為不足混沌六重的先天魔神，更是覺得從足底涼到頭頂。
楊眉又道︰「師尊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認出了弟子身份？」
「是，也不全是。」顧長青笑道︰「一開始本座只是懷疑，當見到崩天帝時，本座便確認了你的身份。」
楊眉奇道︰「既然師尊有所懷疑，為何沒有當場鎮壓弟子？」
顧長青笑道︰「因為本座不想一直奔波。」
「好，真好！不愧是師尊！」楊眉不吝贊賞之意，又道︰「師尊還是如之前一般自信，不過結局依舊不改當年。」
顧長青也是笑道︰「你也還是那麼狂妄。」
看了一眼其他先天魔神，顧長青又道︰「你不想知道永恆境的秘密了？」
楊眉微微皺眉，即而笑道︰「這可不像師尊該有的風度。可惜這種挑撥已經沒有了意義。」
自從楊眉打算將顧長青的身份公之于眾後，就沒再想過獨享秘密。
甚至放棄，他也在所不惜。
只要顧長青死！
楊眉心里清楚，就算顧長青放過所有人，也不可能放過他！
沒有人可以原諒背叛，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自己最為信重的弟子。
顧長青也是奇道︰「你雖然背叛了本座，當年好像並沒有參與追殺圍剿。你是怎麼來的混沌？」
楊眉笑道︰「不親眼看到師尊死，弟子又怎會安心？況且，誰不想知道永恆的秘密？也就只有盤古一根筋。」
「你也配提盤古之名？」顧長青第一次有了怒意。
四大親傳，唯有盤古忠心耿耿，余者皆背刺了他。
因此在他恢復第八世造化至尊的記憶後，將鴻蒙之心給了盤古。
鴻蒙之心是他最後的傳承，其內蘊含永恆之密。
風雨過後，才辨忠奸。
楊眉見顧長青動怒，心中暗松口氣。
生氣的敵人，總比平靜的敵人好對付。
他不知道顧長青恢復到了什麼修為，但是他已沒得選擇。
只能畢其功一役！
「老四的確忠心，可他死了，我們還活著。」
楊眉忍不住又刺激了一把顧長青。
顧長青眼中殺機涌動，很快又平復下去，笑道︰「這也就是你最後的倔強了。」
顧長青說完，也不再嗶嗶，而是一步步走向楊眉，走向九大先天魔神。
每走一步，他的腳底就化為虛無。
虛無大道！
當年造化至尊門下四大尊主，每個人都掌握了一種絕技。
在鴻蒙界，除了造化至尊以外，四大尊主稱王。
大弟子，時間尊主。
主修時間大道，可逆轉時空，令人聞風喪膽。
二弟子，空間尊主。
主修空間大道，可橫斷虛空，生滅只在他一念之間，令人望而生畏。
三弟子，虛無尊主。
主修虛無大道，所過之處，一切皆為虛無，舉世無敵。
四弟子，盤古尊主。
主修力之大道，一力降十會，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勇。
造化至尊能傳下這四種大道，他自己又豈會沒有修持？
先天魔神眼見顧長青一步步逼近，心中下意識生出一股懼意。
至尊，永遠是至尊！
即便虎落平陽，也非惡犬能欺。
那三位僅存的混沌七重境的先天魔神，心中也是格外凝重。
哪怕他們曾經是道聖，有著道境六重的修為。
但是那又如何？
若論曾經的輝煌，誰又比得過造化至尊？
誰又比得過鴻蒙界開創者！
哪怕如今對方只有混沌六重，那又怎樣呢？
對于造化至尊這樣的人，相差個把境界有什麼關系？
人多又有什麼用？
他們知道顧長青的強橫，然而此時同樣沒有退路。
唯有殊死一搏！
造化至尊不會放過楊眉，同樣不會放過他們！
否則就沒有之前的清剿。
「怕什麼！」
這時修為最高的那位先天魔神說道︰「他縱然是曾經的至尊，那又如何？」
「現在不過是混沌六重而已！何懼之有？」
不過？而已？
不過你媽！
這時那位混沌四重的先天魔神拔退就跑。
你有七重巔峰，你牛逼，你自己扛呀！
在不知道顧長青修為時，他還可以試一試。
如今知道了顧長青的道行，連試一試的心思都沒了。
可他剛一轉身，就感應到一股巨大的吸扯之力自背後傳來。
僅接著他苦修的大道本源被瘋狂吞噬，眨眼間他就連渣都不剩了。
吞噬大道！
出手的自然是顧長青。
此時此刻顧長青豈會讓他逃走？
一旦這家伙躲入混沌中，再想找到可就難了。
「你們看到了嗎？」
「這就是怯戰的下場！」
這時楊眉再次說道︰「進亦死，退亦亡！橫豎是死，何不死個轟轟烈烈！」
顧長青看向楊眉，笑道︰「你的確很優秀，可惜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士氣並不能改變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