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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靠近秦近揚的俊公子,運氣真的不會差

古摘宇?

秦近揚愣了一下。

很陌生的名字,以前沒有听說過,在學宮里更沒有听說過。

隨後,秦近揚自嘲一笑。

自己還沒有進入學宮,也根本沒有看過學宮里的各種典籍,不認識人很正常,自己又不是個算命的先生。

古摘宇雖然不認識,但秦近揚知道江武泰啊。

江武泰可是玉旨學宮明面上的院長,據說還是先帝麾下最強的貼身太監,就連當朝皇帝都得客氣一些。

能當江武泰的師傅,得多厲害?

「多謝前輩!」

秦近揚心念一動。

同時,他催動真氣,在體內引起血液震動,形成了內部聲波。

古摘宇能夠直接把聲音傳到腦海里,其實所使用的方法也類似,明白了原理之後,並不難模彷。

其實這也是根骨晉升之後的好處。

如果還是之前的根骨,秦近揚根本沒有把握瞬間掌握。

秦近揚看了眼前方,學宮的座師們居然全來了。

江武泰,還有房家和元家的兩個院卿,甚至上院那個王爺院卿也抵達這里,最後就是刑部的欽差紀守巷。

這時候,他更加感謝古摘宇幫助隱藏境界。

白泰空也在隊伍中。

看到秦近揚安然無恙,白泰空臉上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一些。

杜早其表情恭敬,遠遠的朝白泰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並且保證能照顧好秦近揚。

可他內心其實還是慚愧。

事實上,前三區自己沒有照顧,反而承了秦近揚的恩惠。

第四區確實讓秦近揚舒服了一些,但誰能想到,盈匈國的畜生又半路殺出來,這次試煉能不能繼續下去還是未知數。

很麻煩啊。

秦近揚也朝白泰空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很好,不需要擔心。

隨後,他便在人群中尋找古摘宇。

可惜,根本就找不到。

人明明就在這里,但自己卻連影子都看不到,這就讓人心里很忐忑,仿佛是面對神明一樣。

說到底,其實還是自己太弱了一些。

秦近揚又有些慶幸。

這麼多人過來,自己三洗的秘密肯定守不住。

雖說被認出來也不會有什麼麻煩,但總歸是有些尷尬,也會引起一些誤會。

比如,外國弟子回過神來,會不會全面復盤之前的經歷。

還有白臨軒兄弟,會不會活生生被氣死。

秦近揚並不怕這些人,但擔憂他們想不通,會留下心理陰影。

武道修煉,講究一個念頭通達,一旦心里壓著執念,容易走火入魔。

我秦近揚這麼善良,可不忍心折磨別人,更不忍斷了別人的道心道果。

……

「咦……就這麼一瞬間,你居然已經掌握真氣傳音!」

「嗯,不錯!」

「不錯,不錯啊!不愧是珠光級根骨,沒有丟人現眼。」

古摘宇的聲音再次出現,言語中有一絲意外,但又沒有特別意外,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前輩謬贊!」

秦近揚急忙答道。

從古摘宇的語氣中分析,這位大老應該也是珠光根骨。

呸……

秦近揚苦笑一聲。

自己在這瞎分析什麼呢!

古摘宇可是江武泰的恩師。

江武泰都號稱是大內高手,皇帝的貼身太監,他師傅怎麼可能是平平無奇之輩。

別說珠光根骨,對方是寶氣根骨也不奇怪。

……

「拜見院卿大人!」

等座師們走近,弟子們急忙抱拳彎腰,恭恭敬敬一拜。

三國弟子雖然表情澹漠,但也隨著中州弟子,抱著拳彎腰。

他們心里不服氣,但表面身份是學宮弟子,表面禮節得有,不過也極其敷衍。

另一邊,盈匈國那群人卻表情不屑,仿佛根本就瞧不上學宮里這群院卿。

繁文縟節,又不能殺人,文縐縐讓人討厭。

「都免禮吧!」

江武泰臉色難看,很隨意的揮了揮手,又繼續道︰

「我宣布個事。」

「新弟子試煉繼續!」

「學宮出了一些事情,但不需要你們擔憂,你們的使命還沒有結束。」

「還有,到第五區終點後,虱血獎勵翻倍!」

「好了,你們專心試煉……」

江武泰道。

話音落下,全場沸騰。

弟子們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試煉繼續?

試煉居然還可以繼續?

不僅僅繼續,居然還可以得到翻倍的獎勵。

這樣一來,同樣一件寶貝,之前需要十滴虱血才能兌換,現在就只需要五滴。

好事啊。

這不亞于天上掉餡餅了。

以往多少屆,可都沒有翻倍的桉例。

這才是運氣。

同時,座師們的出現,也讓弟子們安了心。

不管盈匈國多麼凶神惡煞,只要有座師站在前方,弟子們內心就不再忐忑。

與此同時,不少弟子捶胸頓足,氣的差點炸了肺。

可惡啊。

殺虱血最容易的前三區,早早把虱血全部兌換一空,現在又宣布第五區獎勵翻倍。

玩呢!

簡直虧死了。

最血虧的人,無疑是剛剛才在第四區兌換過寶貝的弟子。

恨啊。

著急什麼。

自己火急火燎,到底在著急什麼。

「院卿大人,第四區已經兌換的虱血,可以退貨嗎?」

有個弟子忍無可忍,終于喊了一嗓子。

鴉雀無聲。

這是所有弟子的心聲。

其實有不少弟子一直在前三區攢著虱血,就是為了到第四區兌換寶貝。

越靠近山頂的區域,鋪子里寶貝也就越多。

「不可!」

江武泰搖了搖頭,果斷答道。

他話音落下,氣氛進一步凝固。

很多人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

吳存貴死死捏著大腿,用疼痛麻痹著自己的心碎。

恨啊。

他恨自己為什麼陷入兒女情長。

如果不是一路上要照顧溫田藍,如果不是被這個累贅拖著,自己的成績又豈會止步于此。

如果沒有溫田藍,自己的歲分,也肯定能積攢到第五區。

悔恨啊。

吳存貴突然回憶起父親當初教導自己的話。

實力是男人的 梁。

在女人的眼里,只有強者。

一旦你在她的眼里不再是最強,那你就是一條沒有 柱的爬蟲。

以往的付出,待她的用心,都是可笑的一廂情願。

她甚至還會輕飄飄用一句話,敷衍你的一切過去︰那都是你自願的,我又沒有被迫你,斤斤計較,算什麼男人。

只有自己強大,女人才會不離不棄。

燕少羽算什麼東西?

之前他只是個沒有洗鐘的江湖草莽,溫田藍都沒有正眼看他。

他發達了,才引起溫田藍的注意。

溫田藍在意的根本不是燕少羽這個人,是他的本事。

對!

都是我的錯。

都是我自己沒用,都是我沒有本事。

怪我輸給燕少羽,怪我技不如人。

溫田藍還是個好姑娘,她只是暫時被燕少羽迷了眼,犯了一個全天下所有女人都會犯的錯。

我應該原諒她。

我不該記恨她。

我要化悲憤為動力,我要努力修煉,早日超過燕少羽。

溫田藍,你遲早還要回來的。

我相信你……

我等著你……

……

溫田藍站在燕少羽身旁,溫情脈脈,那雙眼楮里仿佛全是柔軟的水。

她回憶起一件事情。

燕少羽似乎沒有在第四區兌換任何寶貝。

那麼……

他……

溫田藍甚至有些心跳加速。

燕少羽獵殺到不少奪舍虱,他手里的歲分有很多。

等到了第五區,還可以雙倍的換。

听說第五區有不亞于慧心丹的奇寶,如果燕少羽贈送自己一些。

那……

想到這里,溫田藍嬌軀左移一步,距離燕少羽更近。

「你不熱嗎!」

燕少羽感覺有一坨肉粘過來,便滿臉嫌棄的邁開一步。

他眼里只有秦近揚。

我的秦老弟啊,你是不是有什麼內幕消息?

之前燕少羽百思不得其解。

秦近揚攢了那麼多虱血,一旦兌換出來,能引起轟動。

但他為什麼就是不肯兌換東西。

現在懂了。

誰能想到,第五區之後,兌換的獎勵會翻倍。

燕少羽甚至懷疑,秦近揚是不是從未來回來的神仙。

同時,燕少羽內心還有些慶幸。

其實他早就看上了攤販售賣的一件兵器,手里的歲分也足夠,但他總覺得歲分有秦近揚的一部分。

不管秦近揚要不要,都應該告知他。

誰能想到,這一等,等來了盈匈國的諸位畜生,也等來了江武泰的好消息。

運氣。

靠近秦近揚的英俊公子,運氣真的不會差。

……

高閑路是全場最憤怒的一個。

勝原截橫豎沒有殺到多少奪舍虱,有沒有雙倍獎勵,他根本就不在乎。

更何況,他們這群人處處被區別對待,大概率雙倍獎勵是針對中州弟子,自己沒有資格。

高閑路也清楚,但他就是氣不過。

自己辛辛苦苦殺了這麼久,付出同樣的辛苦,最終成果比別人減半。

誰能受得了?

齊南業心里也窩火,但很快也就回過神來,不再繼續糾結這個小事。

東西是中州的東西。

弟子是中州的弟子。

如果學宮要賞賜寶貝,任何理由都可以,橫豎自己是外人,自己拿到的東西,也不過是結盟條款里的協議罷了。

想明白最底層的邏輯,內心的不服也就煙消雲散了。

……

「小子,老夫看了一下,你腰牌里的虱血,已經接近2000!」

「我在第五區終點留一柄劍,那是我當年的佩劍,還算比較堅固,你既然是珠光根骨,也有資格拔走我的劍……」

「老夫為人吝嗇,也沒有憑空饋贈別人的習慣,用你身上的歲分去換吧。」

古摘宇的聲音又出現在秦近揚腦海里。

其實秦近揚心里也惆悵。

雖然攢了大量歲分,但自己已經三洗,再珍貴的洗鐘丹藥也用不著,其余各種丹藥更是不值一提,兵器鎧甲自己也用不到。

哪怕兌換洗鐘丹,也沒有任何意義,手里的慧心丹全部送給燕少羽,這小子也夠用了。

現在古摘宇主動贈寶,讓秦近揚眼珠子一亮。

其實秦近揚心里明白,古摘宇並不是吝嗇,而是故意讓自己沒有心理負擔。

對方這麼強的高手,怎麼可能猜不到規鹿山上沒有自己需要的寶貝,歲分大概率都不會消耗。

強者當年的佩劍,肯定不是凡品。

拿了對方的東西,自己心里總會有些虧欠,一旦有了虧欠,也就有了道心裂縫。

「多謝前輩!」

秦近揚認真道。

「公平買賣而已,談不上感謝。」

「你記住一段口訣!在第六區,有個迷途陣,解開陣法,里面有一座茅屋。」

「那是我常年閉關的地方,茅屋的旁邊有一灘淺池,你可以去泡泡。里面池水由天地真元凝聚而成,如果運氣好,你或許可能直接突破道四品大圓滿。」

「其實……以你的根骨判斷,你肯定能到四品大圓滿。」

古摘宇話音落下,就有一段秘訣到了秦近揚腦海深處。

秦近揚眼珠子收縮。

我還沒有找到突破四品的契機,對方居然直接讓自己突破到四品大圓滿?

這還能了得?

但秦近揚也沒有妄自菲薄。

如果沒有意外,在第五區,自己肯定能四品。

這也是三洗的自信。

「多謝前輩!」

秦近揚除了感謝,也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甚至都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

「都是緣分,不必言謝。」

古摘宇道。

「前輩,眼前這場比斗,是不是對學宮至關重要……弟子可以做些什麼?」

秦近揚又問道。

連江武泰的師傅都能被驚動,其實用膝蓋想都知道不簡單。

「有心即可,但你極限也不過是四品大圓滿,最多和元岸棋打成平手,眼前局面,你幫不到什麼忙。」

「國運如此,沉沉浮浮,也是人間規律……順其自然吧。」

話音落下之後,古摘宇再沒有說話。

秦近揚深吸一口氣。

從古摘宇的話語中分析,事情很不妙。

或許,這是玉旨學宮的一場浩劫。

……

「院卿大人,這群人嘴里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中江軍現在什麼情況?」

「中江七城是不是已經失守?」

「還有,他們嘴里所說的比斗,又是什麼意思?可以告知弟子嗎?」

有個弟子膽子大,直接上前一步,代替所有人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雖然,很多問題已經有了答桉,但弟子們還是不信。

「中江軍已經全軍覆沒,中江七城已經被我盈匈國佔領……你們的院卿沒有反駁,那就是真的,不必多問了。」

不等江武泰開口,盈風玉上前一步,聲音很響亮。

所有人都盯著江武泰看。

一息。

兩息。

氣氛僵硬了很久,江武泰都沒有開口表態。

弟子們的表情越來越失落。

有些弟子就來自中江七城,他們渾身都在抖。

「至于比斗,也很簡單。」

「當然,和你們也沒有關系,我們的對手,是那些皇親國戚。」

「一共十場,你們中州人挑戰我們五人。」

「只要我們輸,玉旨學宮就有十天時間苟且偷生。」

「而我們每贏一場,就會拿走學宮里一座書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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