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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肉身橫練,六品的體驗感

秦近揚看了一眼系統,就恍忽的這一瞬間,羅勢澤已經把羅猿虎的心髒拿了出來。

「給!」

拿到心髒的第一時間,羅勢澤並沒有直接煉化,而是先遞給秦近揚。

這是對師佷的尊重。

這一戰,真是前所未有的凶險。

如果沒有秦近揚過來,哪怕自己妖封無雙體大圓滿,也依然不是羅猿虎的對手。

誰能想到,這畜生手里還有血地印。

更何況,妖封無雙體能大圓滿,也是全靠秦近揚。

戰利品由秦近揚處置,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羅勢澤心里又是一陣感慨,回想起自己曾經的天真,還妄圖和羅猿虎搏命,簡直可笑又可悲。

「啊?」

心髒懟在臉跟前,秦近揚下意識木了一下。

雖然心髒已經被氣血處理過,並沒有想象中的血淋淋,但秦近揚心里還是一陣抵觸。

他硬著頭皮,湊過去看了一眼。

嗡嗡嗡!

嗡嗡嗡!

然而,還不等秦近揚接觸心髒,這顆心髒居然就發出了劇烈顫抖。

秦近揚皺著眉,他居然也有一股極強的抵觸和排斥,自己的胃口一陣翻江倒海,就好像吃下了腐爛的食物,胃為了保護自己,要嘔吐一樣。

秦近揚把頭甩到另一邊,同時擺擺手,示意羅勢澤趕緊把心髒拿遠點。

躲開心髒,惡心的感覺消失一空。

「果然你不能用!」

羅勢澤把心髒收回來。

「師伯,你趕緊煉化吧,刑部的援兵應該快到了。」

秦近揚催促道。

雖然有些可惜,但羅勢澤是自己人,誰吃都一樣。

……

【提示︰你贈送師伯心髒,是康慨的師佷,獎勵潛能7000點。】

【提示︰在你的強勢幫助下,羅勢澤終于有了讓羅家重新崛起的能力和信心,獎勵潛能5000點。】

【提示︰你屢次三番救師伯的命,是讓人欣慰的晚輩,獎勵潛能5000點。】

……

「好!」

羅勢澤點點頭。

他沒有浪費時間,手掌里一團血色火焰點燃,掌心里的心髒居然如冰塊一樣緩緩融化,羅勢澤表面沒有任何變化,但他腳下的泥漿,卻逐漸干枯,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炙烤大地一樣。

秦近揚舌忝了舌忝嘴唇。

他在羅勢澤的身上,也感知到一股非凡氣質。

蛻變。

這是一種徹徹底底的蛻變。

妖封無雙體,終究是晉升為玄功。

整個過程其實並不復雜,隨著炙熱逐漸消散,羅勢澤煉化結束,甚至比想象中還要簡單快速。

羅勢澤睜眼之後,羅猿虎的尸體一陣顫抖,並且炸開一團血霧……與此同時,三顆拇指大小的血球,從羅猿虎眉心漂浮出來。

最終,三顆血珠懸浮在秦近揚面前。

「居然只能凝聚出三顆血丹……羅猿虎這個廢物!」

羅勢澤罵了一句,表情明顯不滿足。

「師佷,你雖然沒辦法煉化羅家心髒,但這三顆血丹沒有被羅家詛咒,你可以直接煉化。」

秦近揚還在打量羅猿虎的尸體,羅勢澤屈指一彈。

波波波!

三顆血丹觸踫到秦近揚的胳膊,類似水滴一樣的聲音響起,最終仿佛溶解了一樣,消失在秦近揚的皮膚下面。

「三顆血丹已經融入你的肉身內,你心念一動,就可以直接煉化。除非是我這種氣血橫練武者,其他真氣武者根本不可能察覺。」

「羅猿虎被殺,不是小事,雖然你是他名義上的弟子,但狗朝廷有些人心思縝密,善于捕捉一些小細節,你還是小心為妙。」

羅勢澤又交代道。

「我明白!」

秦近揚點點頭,他感知了一下……

果然,自己體內有三顆血丹,就像是種植在皮膚下的紋身一樣,哪怕是解刨了自己,也根本不可能發現,或許這也是氣血武者的玄妙之處。

至于三顆血丹的效果,之前羅勢澤就已經解釋過。

秦近揚無法煉化羅家心髒,所以妖封無雙體的極限就是六十八層,但六十八層最多就是五品戰力。

而羅猿虎的精血,可以代替心髒,讓妖封無雙體短暫突破到玄功境。

當然,一顆血丹,只能持續大概一刻鐘時間。

三顆血丹用完,秦近揚就再也無法施展出肉身橫練六品戰力。

相當于三張六品橫練體驗卡。

用一次,就少了一次,必須的珍惜。

其實離開地牢之後,秦近揚的丹田真氣會時時壓制肉身氣血,除非真氣徹底耗空,否則根本無法使用妖封無雙體。

引動血丹之力,相當于給氣血之力火上澆油,可以短暫壓制真氣。

「可惜……只能用三次!」

秦近揚搖了搖頭。

「可惜什麼?沒什麼可惜的!肉身橫練,終究是偏門之道,六品戰力已經是極限,而在真正的強者眼中,六品也不過是尋常。」

「其實在前朝,我們羅家也一直不是什麼核心的門閥勛貴。畢竟最強的家主也僅僅六品戰力,遠遠探不到核心階層。羅家之所以有些名氣,不過是因為肉身橫練特殊,可以幫皇上執行一些偏門的特殊任務,所以才被高看一眼。」

「這人間大道,終究還是要凝練丹田真氣。」

「你年紀輕輕,已經三次洗鐘,距離四品境一步之遙,四品距離六品還遠嗎?你根基如此深厚,你未來的上限,又豈止是六品……在七品強者眼里,我又算個什麼東西?玄功境的妖封無雙體,又能算什麼。」

羅勢澤拍了拍秦近揚肩膀,沉沉一句感慨。

這一聲感慨極其復雜,羅勢澤自己也說不清自己在感慨什麼。

或許,是感慨秦近揚後浪滔天,未來前途不可限量,他替師佷開心。

同時,也感慨自己已經站在羅家血脈的極致巔峰。

六品戰力。

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他突然有一種索然無味的失落,仿佛自己已經很********佷,狗朝廷的高手很快回來,我現在重傷在身,唉……別說重傷,即便我巔峰狀態,在皇都也是一只喪家犬,我得趁宮里的高手沒有出來,先一步離開皇城。」

「為掩人耳目,我得打傷你,可能下手會很重,你忍著點。」

「如果有一天在狗朝廷里待不下去,可以來新天軍找我。」

轟隆隆!

話音落下,羅勢澤大袖一甩,直接朝秦近揚轟擊過去。

秦近揚要得到狗朝廷信任,必須得受傷。

噗!

秦近揚點點頭,配合著羅勢澤被轟擊出去。

死絕陣血霧濃郁,外面那幾個人還不清楚里面發生了什麼,還在等待著典獄長大勝而歸。

……

「師傅……師傅……狗賊,我要殺了你……你居然敢殺我師傅,我要殺了你……」

突然,血霧中響起一道淒厲的怒吼。

是秦近揚的吼聲。

幾個獄卒面面相覷。

什麼情況?

是秦近揚在叫喊。

他在喊什麼?

殺我師傅?

不對勁啊。

明明是典獄長大人佔盡上風,秦近揚為什麼會亂叫。

難道……

凶徒羅勢澤反殺?

不可能。

這根本不可能。

典獄長肉身橫練無敵天下,再加上法寶在手,根本不可能被反殺。

轟隆!

可惜,一個血淋淋的人影,被高高轟飛,又重重落在地上,如果是普通人,怕是會摔成肉餅。

眾獄卒定楮一看。

是秦近揚。

這個奄奄一息的人影,居然是典獄長的徒弟北鷹飛將。

地牢里的氣氛頓時間凝固下來。

幾個獄卒目瞪口呆,大氣不敢出。

「呵呵呵……區區一個羅猿虎,也妄想殺我?簡直可笑。」

「讓你們朝廷的狗皇帝洗好脖子,等我羅勢澤殺上金鑾殿,親手取下狗皇帝的狗頭。」

血霧之中,一道森森之音傳出來,仿佛是地獄里的判官走上人間。

幾個獄卒冰凋一樣,每個人都蒼白著臉,每個人都渾身冰冷,每個毛孔都散發著森森寒氣,他們恐懼到血管里的血液似乎都不敢流淌。

聲音先至,人影也緩緩走來。

是羅勢澤。

他手里捏著一顆頭顱,拖著一具尸體……那顆頭顱丑陋且巨大,不是典獄長的頭顱,又能是誰的。

典獄長破麻袋一樣被拖著走,沿途的血跡觸目驚心。

「狗……狗賊……」

秦近揚搖搖晃晃站起身來。

他深吸一口氣,居然又朝著羅勢澤襲殺而去,那股決絕與悲壯,連幾個肝膽俱裂的獄卒都震撼。

都已經奄奄一息了,居然還在轟殺。

典獄長的這個徒弟,得多孝順他!

話說回來,不久前,他倆還根本不認識啊。

「你們幾個還愣著干什麼!這狗賊已經被師傅打碎心髒,現在強弩之末,根本就是在虛張聲勢,咱們一起出手。」

秦近揚紅著眼怒吼。

果然,有了主心骨,再懦弱的人,也就有了勇氣。

更何況,這幾人也是羅猿虎曾經精挑細選的亡命徒,哪怕不為羅猿虎報仇,僅僅為了升官發財,他們也要豪賭一把。

稍微思索了一瞬間,幾個獄卒同時朝羅勢澤襲殺而去。

特別是為首的近衛心月復,他仗著自己橫練肉身三十多層,越來越興奮。

羅勢澤強弩之末,自己在場最強,這可是自己建功立業的好機會啊。

典獄長死了……

死的好啊。

一鯨落而萬物生。

你典獄長不死,我等何時才能出頭?

你用命把凶徒打成重傷,我等才有漁翁得利的機會啊。

幸虧自己沒有著急逃走。

果然,機會永遠留給有準備的人。

「凶徒,給我受死!」

近衛一拳轟殺出去,拳鋒滾燙,一道赤色匹練橫空半空,甚至把空氣都打出一道炙熱通道。

這是近衛修煉氣血以來,最巔峰,也是最滿意的一拳。

其余獄卒也不甘示弱,紛紛施展出全力。

轟隆!

眨眼時間,羅勢澤陷入包圍圈。

「呵……蜉蝣撼樹!」

羅猿虎輕蔑一笑。

他頭顱輕輕一歪,便閃開了近衛那一拳,拳芒距離面門,僅僅是毫厘之差,險之又險,但羅勢澤表情澹然,這是強者的自信與藐視。

啪!

下一息,羅勢澤的手掌猶如鬼魅,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角度,輕描澹寫的捏住近衛頭顱。

卡察!

附近幾個獄卒殺氣騰騰,戰意正旺,而身先士卒的近衛,已經被捏碎了頭顱。

對……

一個眨眼,堂堂三十層的肉身橫練,居然已經是一具尸體。

其他獄卒魂飛魄散,差點被原地嚇死,他們立刻和蒼蠅一樣,亡命散開。

「狗賊……把我師傅還給我!」

突然,淒厲的吼聲再次響起。

眾人剛剛散開,秦近揚的身軀一往無前,猶如一支離弦的箭,居然出現在羅勢澤面前。

他破天荒轟了羅勢澤一拳,同時,他搶走了羅猿虎的尸體。

接下來,詭異的情況發生……

羅勢澤居然沒有殺秦近揚,也沒有乘勝追擊……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在猶豫著什麼。

這時候,秦近揚的吼聲再次響起︰「你們幾個愣著干什麼,沒看凶徒已經力竭?機會只有這一次,千萬別猶豫啊。」

這是秦近揚和羅勢澤商量好的對策。

殺一個獄卒,給人一種油盡燈枯的錯覺。

果然,幾個獄卒回過神來。

是啊。

羅勢澤強弩之末,他一擊斬殺強者,肯定是為了震懾自己。

該死,狡猾的叛賊,自己上當了。

「殺……為典獄長報仇雪恨!」

有個獄卒怪叫一聲,揮著刀又沖殺上去。

當然,他的沖鋒並不算堅定,只要有問題,還可以及時逃走。

正因為有所保留,所以獄卒們沖殺速度並不快。

「哼……一群螻蟻……」

羅勢澤緩緩抬起手掌。

這一幕,嚇呆了獄卒們,他們腳下一滯,紛紛停下。

然而,羅勢澤只是假動作。

他一個轉身,直接朝著殺威殿掠去……

跑了!

對,羅勢澤腰上插著羅生刀,手里捏著血地印,一 煙跑了。

……

幾個獄卒面面相覷,眼里皆是不可思議。

啪!

突然,秦近揚踉踉蹌蹌跑過來,直接一巴掌扇在其中一個獄卒臉上。

「廢物……我說了多少次,他已經強弩之末,你們為什麼就不敢沖上去……你們這群飯桶,因為你們,叛賊跑了啊!」

秦近揚渾身是血,破口大罵,滿臉都是氣急敗壞。

幾個獄卒渾身顫抖,內心前所未有的混亂。

跑了!

叛賊居然真的跑了。

北鷹飛將說得沒錯,他真的是油盡燈枯。

該死……

剛才明明有機會攔截叛賊,為什麼我如此懦弱。

簡直該死。

「你們幾個,對得起師傅的栽培嗎?等著刑部治罪吧!」

秦近揚咬牙切齒。

他心里冷笑,有這幾個獄卒作證,自己就是冒死搶奪師傅尸體的北鷹飛將。

「秦大人……饒命啊!」

果然,有個獄卒回過神來,立刻給秦近揚跪下。

……

稀里嘩啦。

地牢里突然沖進來一群人。

有不少文書官,還有三個統領和剛才離開的下屬。

他們離開之後,就把地牢的情況匯報給了刑部,刑部哪里敢耽誤,立刻不少人涌進來。

其實統領們下來之前,羅勢澤已經殺出了地牢,他逃亡的途中,還斬殺了刑部的兩個三品小官。

「秦大人!」

三個統領見秦近揚渾身是血,急忙查看傷情。

「師……我師傅……我我……」

秦近揚咬牙切齒,突然癱在一個統領懷里。

……

地牢外。

狹窄的街道到處是刑部的兵卒。

刑部尚書匆匆趕過來,這時候秦近揚也剛剛被擔架抬上來,在秦近揚身後,還有羅猿虎的尸體。

「尚書大人……我……」

秦近揚躺在擔架上,氣若游絲,他滿臉悲痛委屈,似乎想要說什麼。

「先養傷!你放心,羅勢澤肯定逃不出皇都,本官給你報仇雪恨。」

武雙啟抓著秦近揚的血手掌。

該死。

地牢里逃走一個實力接近六品的叛軍,刑部攤上大事了。

「多謝……多謝尚書大人!」

秦近揚頭一歪,直接昏迷了過去。

昏迷前一秒,秦近揚在人群中看到一個中年人。

刑部侍郎的官服,有些面生。

這個人看自己的眼神,是一種陰翳和幸災樂禍。

紀守巷。

這個人,肯定是紀守巷。

秦近揚記住了這張臉。

……

不知不覺,五天時間過去。

秦近揚就在北鷹府養傷,難得享受了一波寧靜。

他甚至還服用過一顆源心丹。

可惜,完全無效。

距離第三次洗骨,就差一步之遙。

看起來,只能去玉旨學宮踫運氣了。

五天時間,老四幾乎天天來匯報皇都的情況。

刑部在皇都地毯式搜索,但羅勢澤銷聲匿跡,仿佛人間蒸發。

今天早晨,叛軍發布公告,晉天師麾下戰將羅勢澤,強勢回歸。

皇帝震怒,朝堂上怒斥刑部尚書武雙啟,就連在府中閉門思過的魯重卿,都被抓到朝堂,狠狠吃了一頓廷杖。

凶名震天下的刑部地牢,名存實亡。

「北鷹飛將听旨!」

秦近揚渾身繃帶,正在院子里活動筋骨。

突然,有個太監一 煙小跑進來。

「北鷹飛將听旨,聖上宣你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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