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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高傲的嫡系,你們就永遠目中無人嗎?

「看在咱們都姓羅的面子上,本官稱呼你一聲堂兄,這是羅家的禮節!你也真是蹬鼻子上臉,在叛軍里廝混這麼久,連禮義廉恥都忘了……羅家就只剩下咱倆倆個,一個階下囚,還擺嫡系的排場呢?」

「罷了,那些廢話說了也沒意義……你忍辱負重這麼久,想必手里是捏了些手段。」

「來吧!讓你三招……」

「三招之後,你帶著羅家嫡系的榮耀,就一起去祖宗那里,仔仔細細告我的狀去吧!」

羅猿虎也不生氣,只是很平靜的笑了笑,那是一種居高臨下的輕蔑,就仿佛上位者在看可憐的乞討者一樣。

特別是祖先這些字眼,讓羅勢澤咬牙切齒。

「哼,賣國求榮的狗東西,你也配提禮義廉恥四個字?」

羅勢澤也笑了笑。

他沒有太多廢話,緩緩舉起了右手。

……

轟!

這時候,牢房里突然發出一聲爆炸。

噗!

被捆在牢房最深處的吳知謙突然一口鮮血噴出去,半張臉都直接炸開,整個人僵尸一樣站起來,表情驚愕,觸目驚心。

「出了什麼事!」

一個統領急忙喊道。

他原本在觀察典獄長如何出手,突然听到牢房里的異響。

「糟糕……統領不好了,吳知謙炸了,吳知謙的臉炸開了……不對,吳知謙飛起來了,他飛起來了。」

獄卒驚呼,嗓子都要喊啞。

騷亂。

牢房里一片騷亂。

吳知謙身軀僵硬,猶如平躺在棺材里的僵尸一樣,周身繚繞有一層血光,就這樣在眾人頭頂漂浮著,朝牢房門口飛去。

罪犯們被關押在一間牢房,本來就擁擠不堪。吳知謙突然爆炸,血液濺了眾人一臉一身,此時他橫著身體飛起來,猶如僵尸厲鬼,又引起一陣混亂。

「快……快攔住,快攔住……」

統領急忙下令。

頓時間,三個獄卒拔刀上前,計劃把吳知謙砍下來。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砍,但長刀在手,總能壓制一些心里的懼怕。

砰!

砰!

可惜,刀刃剛剛觸踫到血光,獄卒就被氣浪震飛,他們摔倒在地上,嘴里大口大口吐著鮮血。

頓時間,其他獄卒也停下腳步,他們眼里只剩下了驚恐。

「統領,怎麼辦?」

獄卒驚魂失措,結結巴巴問道。

「我怎麼知道。」

三個統領臉色鐵青。

眼前的情況,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能處理的極限。

……

無人能擋。

很快,吳知謙的腦袋就撞碎牢房大門。

嗖!

離開牢房後,吳知謙漂浮的速度陡然加速。

這時候,人們才終于看清楚,原來吳知謙漂浮的原因,是因為羅勢澤的遠程操控。

羅勢澤舉起手掌,在他手掌中央,漂浮有一團血光。

血光滲透出一縷血線,猶如風箏的線一樣,吳知謙被抓了過來。

「畜生,你要干什麼!」

不等羅勢澤和羅猿虎開口說話,漂浮在空中的吳知謙嘶啞著嗓子喊道。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經受著非人的折磨,但吳知謙是硬骨頭,他仿佛喪失了說話能力一樣,從前至後,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在吳知謙的認知中,自己閉著嘴,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但現在他怕了。

抓自己的人是羅勢澤,是叛軍里的惡魔,殺人如麻,泯滅人性。

叛軍不會在意自己心里藏的秘密,他們只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人滅口。

該死。

控制我身體的力量,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我的臉會爆炸,為什麼我會漂浮過來。

羅勢澤這個畜生,趁著我被關押在跡風窟,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恨啊。

吳知謙心里的怨恨猶如十萬江水,滾滾翻騰。

他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被鎮壓在跡風窟里的羅勢澤,居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出來。

他更沒有想到,羅猿虎這個典獄長,居然對這一切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今天兩個人劍拔弩張,吳知謙甚至懷疑,這兩個人是里應外合,在這里演戲呢。

吳知謙只恨自己有權有勢的時候,沒有果斷斬了羅勢澤。

不妙啊。

自己被羅勢澤抓過來,對方肯定有陰謀。

……

「堂兄,你把吳侍郎抓來,是要干什麼?」

羅猿虎皺著眉。

「呵呵呵,馬上你就明白了!」

卡察!

吳知謙僵尸一樣漂浮在羅勢澤面前,羅勢澤手掌捏著他的脖子。

「你……別殺我,別……」

卡察!

羅勢澤扭斷了吳知謙的脖頸,輕描澹寫。

其實吳知謙還有一肚子的秘密,還有數不清的財產,還有很多可以保命的秘辛。

他想談判。

只要自己把肚子里的東西交代出來,甚至可以找到個保護傘,或許能安全出獄。

可惜,羅勢澤殺人干脆利落,堂堂侍郎,直接咽氣。

……

詫異!

遠處的獄卒和統領們紛紛目瞪口呆。

牢房里那群吳家人更是魂飛魄散。

死了。

吳家的主心骨,居然就這樣輕描澹寫的死了。

之前雖然淪為階下囚,但吳家人的心還沒有死,他們咬牙堅持著,都在等吳知謙東山再起。

只要吳知謙還活著,吳家就還有一口氣。

可現在全毀了。

所有的希望,全部坍塌。

……

「你……」

羅猿虎瞪著眼,驚呼一聲。

他以為羅勢澤挾持吳知謙,是有什麼條件。

誰能想到,你直接就殺?

砰!

吳知謙的尸體突然炸開。

沒有血液濺射,只有一團黑霧擴散出去,就仿佛吳知謙的體內沒有血液,只有濃郁的黑霧一樣。

很快,黑霧已經籠罩了跡風窟外的一方天地。

遠處的統領們只能看到朦朧人影,幸虧羅猿虎體型龐大,否則他們都辨認不清楚誰才是典獄長。

「這黑霧是什麼?」

有個獄卒鐵青著臉問道。

「不知道……不過你可以踏進去試試!」

有個統領冷笑道。

「別別別別……要不讓罪犯進去試試?他們皮糙肉厚!」

獄卒急忙道。

「都閉嘴,沒有典獄長的命令,誰都不許擅自行動!」

有個獄卒冷著臉喊道。

他是羅猿虎身邊伺候的近衛,連三個統領的面子都不給。

聞言,一群獄卒安靜了下來,牢房里的囚犯們紛紛長吁一口氣,都有一種劫後余生的錯覺。

特別是吳家那群人,他們現在如履薄冰,生怕惹怒獄卒們。

……

「花里胡哨……堂兄,這又是什麼?」

羅猿虎打量著周圍的黑霧,又運轉氣血,仔細感悟了一下。

暫時沒有什麼異常。

但他心里有些警惕,畢竟是羅家嫡子,肯定有些手段,是自己這個旁系不明白的。

「這是死絕陣!」

「死絕陣已經鎖定了你和我的氣息,咱們之間,除非有一個人咽了氣,這死絕陣才會散去,否則誰都出不去。」

「也多虧了這具六品的尸體,否則死絕陣的陣眼,我還真找不到。」

羅勢澤扭了扭脖子。

轟!

轟!

轟!

他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渾身上下的肌肉縫隙中開始有猩紅氣浪翻滾,就如一團岩漿在沸騰。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

羅猿虎仰頭狂笑一聲。

「堂兄啊,你可真是個貼心的人,我正愁如何能讓你不逃,你卻自己送上門來。」

「看起來,這段時間你在跡風窟藏著,是漲了些本事。」

「我猜猜看,難道是吳家這批人突然造訪,讓你的肉身突飛 進?」

羅猿虎周圍的空間也開始滾燙,也開始扭曲。

很快,整個地牢都開始悶熱,獄卒們下意識解開衣襟,罪犯們原本就缺少水喝,此時各個嗓子冒煙。

劍拔弩張的氣氛,讓獄卒們渾身緊張。

……

轟隆隆!

氣血武者對轟,沒有那麼多花里胡哨。

就是拳頭對拳頭的轟殺。

羅勢澤率先出拳,他出拳的一瞬間,整個地牢瞬間滾燙,仿佛太陽掉進來了一般,血光乍現,猶如轟碎了空間。

妖封無雙體……六十八層。

羅勢澤沒有藏拙,第一拳就是竭盡全力,第一拳就是全力以赴。

轟隆隆!

面對這一拳,羅猿虎猝不及防,他的眼珠子都差點活生生瞪出來。

他在羅勢澤的身上,想過幾百種可能,唯獨沒有想過妖封無雙體大圓滿。

對。

六十八層。

是大圓滿的氣息。

羅猿虎已經六十六層,對六十八的氣息最是清楚。

來不及了。

羅猿虎急忙運轉氣血,施展出了迄今為止最強的防御。

到了這時候,他哪里還敢說什麼讓三招的屁話。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羅猿虎小山一樣的身軀轟然後退,短短不到一丈距離,居然發出好幾聲音爆之聲。

在羅猿虎的腳下,是兩道觸目驚心的腳印。

轟!

氣浪擴散開來,整個地牢里的桌椅板凳都仿佛廢紙一樣被撕爛,牆上斑駁的土皮直接把剝下來一層,有些牢房甚至發生了小範圍的坍塌,到處是震蕩,一片觸目驚心。

……

噗!

羅猿虎一口鮮血吐出來,滿臉猙獰的抬起頭。

他的胸膛已經被打出一個碗口大的深坑,血液噴涌,仿佛不要錢的往出涌,他腳下的痕跡已經被血液填平,空氣中充斥著一股腥臭的味道。

「不愧是羅家嫡系,果然有些手段……佩服!」

「妖封無雙體大圓滿,哈哈哈哈……堂兄,我佩服你!」

羅猿虎把上身的官服撕開,呲牙咧嘴。

而他胸膛的血窟窿,竟然已經凝固。

這就是氣血武者的恐怖,只要心髒還在跳動,就可以立刻恢復戰力。

嗖!

羅猿虎話音落下,手掌朝著羅勢澤虛空一握。

他要把羅生刀的刀鞘收回來。

有刀鞘里的氣血支持,他勉強可以和羅勢澤支撐幾招。

嗖!

刀鞘破土而出,直接飛向羅猿虎。

「哼……給我停下,羅家叛徒,羅生刀你不配染指!」

羅勢澤腳掌踩踏地面,隨著一個深坑炸開,他的身軀已經閃過過去,手掌朝著刀鞘按壓而去。

轟!

可惜,羅勢澤並沒有成功。

刀鞘表面爆發出一團幽光,哪怕羅勢澤已經六十八層,也依然被彈飛出去。

嗖!

隨後,刀鞘還是到了羅猿虎手中。

「堂兄,你蠢不蠢?」

「羅生刀被皇上繳獲,天工院又研究了那麼久,怎麼可能沒有一些禁制……這禁制是大內總管陸公公的手筆,你和我聯合起來都不可能破解。」

「我承認,你驚了我一下……但我總覺得,你這大圓滿的妖封無雙體不對勁。」

「是虛張聲勢?還是透支了生命?你應該支撐不了幾招吧?」

羅猿虎把刀鞘插在腰間。

就說話的這幾息時間,他身上氣血火焰暴漲,甚至已經不弱于羅勢澤。

刀鞘就是一個源源不斷的氣血庫。

「狗賊!」

羅勢澤眯了眯眼。

果然,狗朝廷沒有放過羅生刀。

「罷了,速戰速決吧……刀來!」

羅猿虎再次一喊。

……

轟!

轟!

轟!

……

地牢的正東方有異響,仿佛是有什麼東西在撞碎牆壁。

一群獄卒驚魂未定,剛剛才回過神來,突然有一道紅光從頭頂飛躍過去,有個獄卒個子高,頭頂的頭發直接被氣浪蒸發。

獄卒一坐在地上,心髒都差點被嚇碎。

如果自己再高一些,現在腦袋都可能蒸發了。

其余人更加恐懼。

這就是典獄長的恐怖嘛!

外面那些三品四品的武者,恐怕戰斗余波就足以將其撕碎了。

反而是罪犯們跪在地上,顯得比較安全一些,有些獄卒紛紛選擇蹲下。

圍觀不安全啊。

……

「死!」

手握羅生刀,羅猿虎信心大漲。

你六十八層又如何?

你大圓滿又如何?

你有你的機緣,你有你的底蘊,我羅猿虎又何嘗沒有?

「堂兄,你根本沒有想到吧,堂弟我這個旁系,居然能徹底掌握你夢寐以求的羅生刀……」

刀芒從天而降,刀幕如一匹猩紅色的瀑布,直接斬開虛空。

一道漆黑的裂縫出現,似乎連周圍的光都已經被刀芒吞噬。

噗!

這一次,飛出去的是羅勢澤。

他已經用雙臂形成防御,但還是被刀芒 開,兩條胳膊全是鮮血,連白森森的骨頭都能看得見,觸目驚心。

但羅勢澤畢竟是大圓滿境界,眨眼時間,他胳膊的血流已經停止。

「呼……勢均力敵啊!」

「羅家永遠都這麼偏心,我哪怕已經掌握了羅生刀,居然僅僅和你勢均力敵……但你沒有刀鞘,你的氣血能支撐多久呢?」

「堂兄,你是輸家!」

轟!

羅猿虎大臂一甩,刀芒再次籠罩羅勢澤。

……

轟轟轟!

轟轟轟!

轟轟轟!

……

血芒交錯,血焰翻滾。

地牢里懸浮著一層赤焰熱浪,仿佛火焰要爆發一般。

短短幾個呼吸時間,兩個人已經交手上百招,地面生生塌陷下去好幾尺,周圍的牢房幾乎全部被摧毀。

很明顯,羅勢澤越來越弱勢。

羅猿虎有羅生刀在手,根本不擔心氣血不足的問題。

嗖!

又是一招落下,兩個人分別站立在死絕陣兩側。

「堂兄,你真不該用這陣,你原本有逃走的機會……這就是作繭自縛吧,高傲的嫡系,永遠目中無人。」

羅猿虎刀指羅勢澤,表情輕蔑。

「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噗……你……」

羅勢澤一句話沒說完,突然一口鮮血噴出去。

他緩緩低頭。

不知什麼時候,一枚巴掌大小的血色印章,擊穿後背,從胸膛洞穿了過來。

對。

羅勢澤目瞪口呆,他的胸膛,居然被印章洞穿了,就連六十八層的氣血防御都沒有擋住,簡直和撞碎一塊豆腐一樣。

印章飛行的途中,連羅勢澤的心髒都撞擊出去。

滾燙的心髒已經離體,但依然熱氣騰騰,依然在強勁有力的跳動。

「嘿嘿嘿,堂兄,你的心髒給我吧……其實除了羅生刀外,我還有一枚寶貝……血地印,你很熟悉吧!」

羅猿虎伸出胳膊,遠遠操控著血地印。

這是前朝皇帝賞賜給羅家的氣血寶器,是威力不弱于羅生刀的寶貝。

當年羅家覆滅,血地印就落入本朝皇族手里,但朝廷對外宣稱,血地印被羅家家主自毀。

羅猿虎一直隱忍著,一直在等著必殺一擊。

想取走羅勢澤的心髒,不容易。

雖然有羅生刀在手,但並不是十拿九穩,自己的機會只有一次,怎麼可以掉以輕心。

「你……」

羅勢澤瞪著眼。

他心里雖然震驚,但身軀轟然閃爍出去,隨後他手掌及時捏住自己的心髒。

轟!

羅勢澤回手,把掌心里的心髒,又重新填回了胸膛。

對。

心髒已經被打擊出去,他又抓回來,安裝了回去。

這就是氣血橫練,這就是生生不息。

羅勢澤回頭,他盯著跡風窟里一塊破碎的巨石,咬牙切齒。

血地印居然藏在了這里,藏在了自己眼跟前。

陰險,卑鄙。

那塊石頭,就是跡風窟鎖自己的特殊巨石。

羅猿虎為了讓血地印標記自己的氣息,居然不惜把血地印藏在巨石里。

夠卑鄙的。

自己之所以沒有防住,就是因為血地印標記,讓自己感知力遲鈍,所以才偷襲成功。

下次沒有這種機會了。

可羅勢澤依然頭疼。

血地印哪怕沒有偷襲能力,也依然是不弱于羅生刀的寶貝啊。

……

羅勢澤安裝心髒的這一幕,也重新開了一群獄卒的眼。

簡直是魔鬼行徑。

同時,統領們有佩服典獄長的深謀遠慮。

原來在捆綁羅勢澤的巨石里,還藏著一件秘寶。

高手過招,原來也處處是陰險,處處是陰招啊。

可怕。

……

轟!

羅猿虎目睹這一切,表情沒什麼驚愕。

妖封無雙體大圓滿之後,除非心髒被徹徹底底打爛,否則根本沒有致命傷勢。

雖然血地印沒能殺死羅勢澤,但他心髒離體,五髒六腑移位,肯定受了重傷。

只要重傷,就不愁慢慢消磨死他。

「堂兄,你強弩之末了……羅生刀可以斬開你的防御,血地印早已經標記了你的氣息……你插翅難逃!」

「束手就擒吧,我只取你心髒,留你全尸,可以給你個體面。」

羅猿虎依然處于巔峰狀態,已經在不敗之地。

他高高舉起羅生刀,一道刀芒落下,羅勢澤面前的血光瞬間消失。

一條通道出現,羅猿虎提著刀,一步步朝羅勢澤走去,從容澹然,這就是勝利者的姿態。

在羅猿虎的眼里,羅勢澤已經是一具尸體。

心髒安雖然安裝回去,但他也受了難以承受的傷。

……

遠處,一群獄卒紛紛喘息。

結束了。

恐怖的對撞,堪稱史無前例,和真氣武者的花里胡哨截然不同,每一招都是鮮血橫飛,每一次對轟都是血光炸裂。

自己雖然距離很遠,但稍有不慎,肯定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好在一切都已經結束,最終還是典獄長贏了。

但他們對羅勢澤依然充滿敬意。

不愧是鎖在跡風窟里的男人,這才是真正的最強囚犯。

……

「堂兄,上路吧!」

羅猿虎嘴角一歪,滿臉都是笑意,話音落下,他抬手又是一刀 斬出去。

同時,血地印震蕩而出,沿途拖出一道猩紅匹練,也如流星劃過夜空一般,朝羅勢澤頭顱擊殺過去。

以羅勢澤現在的傷情,他只能擋一招。

阻擋羅生刀,他的頭顱就要被血地印砸爛。

阻擋血地印,他的心髒就要被羅生刀剜出來。

這就是絕境。

面對必死一招,羅勢澤沒有閃避。

他身軀巍然不動,突然雙臂高高舉起,與此同時,羅勢澤的胸膛敞開,他選擇了護住自己頭顱……同時,也放棄的胸膛。

「嘿嘿嘿,顧頭不顧 ……堂兄你還是想要個體面啊。」

羅猿虎陰陽怪氣了一句。

結束了。

眨眼時間,羅生刀已經抵達羅勢澤胸膛。

……

波!

……

然而,下一個眨眼,羅生刀仿佛撞擊在牆壁上,不再繼續向前。

這時候,羅生刀的刀尖甚至已經接觸到了羅勢澤的血肉。

羅勢澤的手掌,也緊緊握住了眉心前的血地印。

「師傅,徒兒听說你有危險,特意來助您一臂之力。」

一道聲音響起。

羅猿虎頭皮發麻。

他看到了一個背影。

年輕消瘦的背影。

在他的視線里,年輕背影站在自己身前,似乎在守護自己。

可這個人做的事情,卻讓人想吃了他。

年輕人的兩根手指,竟然捏住了自己的羅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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