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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老BJ涮羊肉店!

胖子一邊夾著肉,一邊樂呵道,「我跟你說老胡,這雲南可是好地方啊,我當年就被天邊飛來金絲鳥那段刺激得不輕,早就想過去會會那批燃燒著熱烈愛情火焰的少數民族少女了」

胡八一呵呵道,「我跟你說胖子,這雲南可沒你想象的那麼好。」

大金牙放下筷子,「怎麼著胡爺,您也去過雲南?」

胡八一點頭道,「以前我們部隊在離邊境不遠的老君山,在那專門進行了一個月的實戰演練。」

「那地方是哈尼族、彝族、壯族自治州的交匯點,有好多少數民族,那里的姑娘確實不少,可我看跟越南人長得也都差不多。

什麼五朵金花阿詩瑪什麼的,那都是屬于影視劇里的藝術加工,做不得真的,你還是別抱太大的幻想,否則你會很失望的。」

大金牙搖了搖頭,「胡爺,你部隊不會是扎在大山溝里了吧?」

「當年我去雲南插隊的時候,可是正經見過不少漂亮的傣族女子。」

「那是個頂個的水靈,尤其是那小腰,那叫一個細啊!」

「金叔,口水!」

王月半捂嘴偷笑,打趣大金牙。

大金牙收了收口水,訕笑了笑。

「小哥,你去過雲南嗎?」

白宇搖頭,「雲南我倒是沒去過,不過卻听說過一些關于蠱婆的傳聞。」

「蠱婆?」

大金牙趕忙道,「胖爺,這個我知道。」

「當年插隊的時候,就听說雲南一些個少說民族擅長用蠱。」

「其中最出名的是苗人,這苗人用蠱,又分為花苗,青苗,還有黑苗。」

一旁的馬大膽听得迷糊,「金爺,您說那什麼苗?」

大金牙回憶道,「好像是說,這個…青苗人精通藥草蟲性,黑苗人擅長養蠱施毒,這兩撥人本身好像還不太對付。」

「之前我店里還來過一個雲南人,當時閑聊了兩句,說這黑苗現在已經快絕跡了。」

「總之啊,幾位爺去了雲南,如果遇上蠱婆可一定要小心啊。」

胖子幾杯酒下肚,吹牛的毛病又犯了,「老金,不是我和你吹,這苗人女子沒有漂亮的也就算了,真要有那些小細腰的,到時候咱們還是這地點,我給你發一個苗蜜。」

大金牙笑的前仰後合,「還是胖爺仗義,這種好事還能想到我大金牙,來,胖爺,我再敬你一杯。」

胡八一沒好氣道,「真要遇上那老蠱婆,還不把你這身肥肉割下來養毒蟲啊!」

雪莉楊坐在邊上,一直沒有開口。

主要是這幫家伙一直在談論女人,她也插不上話。

白宇見狀,便沖著眾人偷偷打了個眼色,這才將話題轉到了正題上來。

大金牙仰頭飲下一杯酒,嘆聲道,「幾位爺,我是真想跟你們去雲南,可是這身子骨經不起折騰,去了也給你們添累贅。」

胡八一擺了擺手,「老金,你說這話可就顯得生分了。」

「這些天,我們都在養傷,都是你在跑前跑後,明天我們去雲南,這潘家園的店鋪還得您幫忙照看,你才是咱們後方的保障啊!」

「是吧胖子!」

胖子點頭,「沒錯,真虧了老金,咱們才能放心在外面干!」

白宇也開口許諾,「之後若是開出什麼寶貝來,絕對有老金一份。」

大金牙感動啊,

擺了擺手,「啥也別說了,都在酒里。」

當晚眾人大醉,直到二日正午才匆忙趕往火車站。

這一次去雲南,白宇只帶了胡八一,胖子,雪莉楊,以及郝愛國。

一個是因為雲南蟲谷之行,比湘西瓶山古墓更加凶險,他們此行是為了塵珠,解開身上的鬼眼詛咒,其他人自然犯不上跟著冒險。

第二個原因,則是白宇另有安排。

算一算時間,吳三省那邊應該也要傳來消息了,

所以白宇安排張起靈,王月半,以及馬大膽留在潘家園。

臨上車前,大金牙塞給白宇一個聯系地址,說是他以前在雲南插隊時結交的朋友。

兩人一直都有聯系,交情十分不錯。

所以白宇等人到了昆明以後,便跟著地址找到了一個叫迎溪村的地方。

大金牙那朋友顯然在當地有些勢力,竟然給五人各搞了一只精仿六四式手槍。

槍身上還有著正式的編號,是緬甸兵工場仿中國制式手槍造的,然後又流入中國境內,

從制造工藝上看,算得上是出口轉內銷了。

雖然這種槍殺傷力有限,但已經非常不錯了。

听蟲谷深處渺無人蹤,說不得有傷人的猛獸。

至于其他的裝備,多以各種藥品為主。

水和食物反而不是那麼重要。

雲南山區畢竟不像沙漠戈壁,只要在保證不迷路的情況下,吃喝總能想到辦法。

之後幾人就按照事先的計劃,買了兩支捕蟲網和三項米黃色荷葉遮陽帽,裝扮成自然博物館的捕蟲員,坐上了去往遮龍山的大巴。

至于為什麼是去遮龍山?

因為那里是YN省境內山脈河流最密集的地方,也是幾人分析多日,覺得最有可能埋葬獻王墓的位置。

不過這一路可不平靜。

路面狀況很差,坑坑窪窪,到處都是碎石。

而司機師傅又開的賊快,

一個急彎接著一個急彎,

驚的幾人額頭生汗。

不過再看車內其他乘客,一個個神情淡定,似乎早已習慣了。

有的說說笑笑,有的呼呼大睡,加上車里不少人帶著成筐的家禽,老婆哭孩子叫,各種氣味混雜,刺鼻難聞。

胖子低聲咒罵,「這傻逼司機,是開車,還是他媽耍雜技呢?」

雪莉楊也坐不習慣這樣的過山車,干脆緊閉著眼楮,也不去看外邊,這樣多少還能放心一些。

白宇突然有些後悔,搞了一大包藥品,偏偏沒有暈車藥。

這司機確實操蛋。

這時白宇旁邊挨著一個茶葉販子,對著幾人笑道,︰「看你們赫得咯樣,搞點暈車藥片來甩,多坐咯幾趟就覺得板扎嘍,你們要克哪點噶?」

雲南當地的方言繁雜,並不好懂,

白宇根本沒听明白,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賣茶葉的見狀,就用生硬的普通話道︰「我是說看你們難受的樣,還坐不習慣這種車,習慣就好嘍,你們是要到哪個地方去?」

白宇看這人是當地土生土長的,正好可以找他打听一下路程,便對他說︰「老哥,我們是自然博物館的,想去蛇河捉大蝴蝶。

跟您打听一下,這里到遮龍山還有多遠?我們在哪里下車比較好?」

那人擺了擺手,「不遠了!」

「看見沒,轉過前面那個山彎下車,就是遮龍山下的蛇爬子河了!」

「剛好我也要到那里收茶葉,你們跟著我下車就行了。」

「那謝謝老哥了!」

白宇微笑道謝,然後順著窗外看向前面那座山灣。

從這里看去,只見山邊雲霧封鎖,

這公路又曲曲折折,恐怕到那里至少也得1個小時。

這會兒大巴顛的似乎更厲害了,白宇索性學雪莉楊安靜的坐在位子上閉起了眼楮。

不知過了多久,就當白宇昏昏欲睡時,

「砰~」

車身突然猛烈的搖晃,好像是壓到了什麼東西,司機猛的剎車。

一時間,車內乘客前仰後倒,胖子則直接趴在窗戶口吐了出來。

混亂中就听有人喊壓死人了,胖子咒罵著說這神經病司機這麼開車,不壓死人才怪,

白宇搖頭笑了笑,便同眾人一起從後邊的窗戶往來路上張望。

可這一看,

尼瑪,

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娘的,被壓死的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只見後邊路上有兩道醒目的綠色痕跡,痕跡的盡頭躺著一個人。

不對,

是人甬。

車 轆壓斷的地方,能明顯看到黑色的泥土,

那大小確實和真人很接近。

另外,這人甬似乎是中空的。

當外面的石殼子破碎,暴露出一個黑洞洞的窟窿。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從那窟窿下面正爬出密密麻麻無數只白色的肉蟲。

有的肉蟲被碾碎,流出慘綠色的液體。

車後那兩行綠色的痕跡,便是這麼搞出來的。

此刻大巴一個急剎停下,隔著那人甬將近七八米遠,可那刺鼻的腥臭仍能穿過玻璃傳進車內。

別說胖子了,就是白宇這會兒都感覺到腸胃一陣翻滾,惡心得難受。

這時車子外面傳來司機的咒罵聲,因為車輪壓到人甬上被扎爆胎了。

眼看車子走不了了,車里的乘客都開始往外走。

這時郝愛國扯了扯白宇衣服,小聲道,「小哥,你看那石俑,好像是仿漢制的造型。」「你說,這會不會是獻王時期的產物?」

白宇點頭,「只看外形的話,確實有些像,可這石俑怎麼只有層殼?」

「是被蟲子蛀空了,還是說這本來就是用來飼養蟲子的?」

假如是前者的話,那麼他們真有可能進到了獻王墓附近。

但若是後者,那就不好說了。

畢竟苗人蠱婆是出了名的。

再加上此刻人甬被車輪碾碎,很多重要部位都分辨不清了。

不好判斷啊!

這時白宇回頭看了一眼,那茶葉販子正好也在附近,白宇便走過去問道,「老哥,這里以前也經常發生這種情況嗎?」

漢子點頭,「沒錯,像這樣的石人俑在遮龍山附近更多,不過大都埋在山里。」

「有時候趕上大雨天進山,經常能看見許多從地里頭冒出來,外地人不清楚,常有被嚇暈過去了。」

胖子蹲在不遠處,一邊吐著一邊回頭道,「可不麼,就不說那人甬做的是真丑,光是那些個肥蛆就夠人膈應的了。」

「嘔~」

胡八一笑罵道,「老實吐你的吧!」

那漢子也笑了笑,「這位胖兄弟說的沒錯,山里的這些人甬都被這種肉蟲蛀空了,有時候從山上掉下來,滿地的肉蟲,那才叫惡心呢。」

「不過當地人也都見怪不怪了。」

白宇點頭,「那老哥你知道這些人甬是哪來的嗎?」

漢子搖頭,「這個可就不好說了。」

「我听說這人甬在山里已經有好幾百年了,真的假的,我也不是很能確定。」

「不過听當地的老人們說,這種人甬其實是古代的人形棺材。」

白宇一怔,「人形棺材?」

漢子笑了笑,「都是風傳,具體真的假的就不知道了。」

「不過當地人都很厭惡這種東西,認為這是不吉的征兆。」

「咱們今天遇到了,晦氣晦氣啊,照我說,過些天得去附近廟里拜拜求張平安福才是真的。」

這時聚攏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白宇便笑了笑沒再多問。

沒多會兒,幾人悄悄集合。

雪莉楊和郝愛國在剛才分頭打听到一些消息。

說那遮龍山的山脈就像是這里的界碑,即便當地人也很少有去過那里的深谷。

據說是因為,那邊毒蟲毒霧很多,

而且山谷中潮濕悶熱,瘴氣常年不散。

以前的的時候,經常有人在那里失蹤,尸體都找不到,漸漸地也就沒人敢去了。

總之,他們這一次旅程注定不會那麼順利。

很快,車子換上了備用輪胎,繼續出發。

不過似乎是因為之前的意外,老練的司機終于放滿了速度,不再那麼驚魂了。

繞過前面的山灣,白宇幾人跟著茶葉販子一起下了車,

同時下車的,還有兩個當地的女人。

一個三十多歲,

另一個年輕一些,二十出頭。

兩人都是頭戴包巾、披著繡花圍裙。

注意到她們的衣服都是白底的,想來是當地的白族人。

白宇本來的計劃,是不打算與這些人同行的,

因為這里民族大混雜,而他們此行要翻過遮龍山,萬一觸踫了誰的忌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

不過雪莉楊卻悄悄說,外人到了當地,最好遵守當地人的習慣,不要引起反感。

白宇知道雪莉楊以前常和美洲土著打交道,她比自己更懂如何避免與當地人發生沖突,所以也就答應了一起同行。

半個小時後,當白宇發現目標距離他們下車的地方還有這麼遠的路程,當下也是慶幸停了雪莉楊的建議。

否則真有可能迷失在這大山里。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小時,一行人終于到了遮龍山下。

路上通過和幾人的交談,白宇了解到遮龍山下並沒有什麼苗人村寨,又或者聚集地。

即便這里常出沒一些進山采藥,采石的工人,家里也都住的極遠。

山下唯一能歇腳的地方是一間客棧。

而巧合的是,與白宇同行的兩個白族女人就是這家客棧的主人。

此行她們是外出采購歸來。

听她們的意思,這出山一趟不容易,所以每次出去一定會買回很多東西。

這不,老胡胖子,郝愛國,包括雪莉楊也沒閑著,所有人都是幫著大包小包一起背著。

多是一些米面糧油生活物資。

至于這兩個女人是母女關系,兩人相依為命,在山下開了那麼一間勉強糊口的客棧。

很快到了客棧,發現就是一間樸素的兩層小樓。

此時店里除了他們,也就沒有別人了。

胖子和郝愛國幫忙將米面糧油送進倉庫,雪莉楊則去樓上收拾今晚大家要睡的房間。

主人家為感謝大家伙的幫忙在廚房生火,準備做晚飯。

白宇和胡八一則走到客棧外的一處高低,觀察這遮龍山的形和勢。

遠眺最高的那座山頭,背脊蜿蜒如巨龍盤踞,

綿延起伏,看不見盡頭,

在更高處,有白色凝聚,沉浮。

因為距離太遠,也分辨出到底是天邊的白雲,還是山脈上的積雪。

胡八一指著遠處山崖道,「小哥你看,這山體岩壁都是淺綠色的花崗岩,這種顏色的岩石極其罕見。」

「如果你從這個角度去看,整個遮龍山的主峰就像一位頂著白冠,披著綠甲的武士。」

白宇點頭,這遮龍山確實不同凡響。

對照手上的人皮地圖,似乎正是眼前這片山水地形。

白宇小聲道,「如果地圖上的記載沒有錯,那麼在那片大山林海的山谷深處,就是獻王墓所在了!」

……

晚飯後,

幾人圍在客廳里合計。

他們此刻的目標已經鎖定在了遮龍山,可問題是如何才能翻到山對面去?

白宇記得陳玉樓當年是找了位當地的向導,一路艱險這才僥幸模過去了。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關于遮龍山的傳聞越來越詭異,以至于當地人都不敢冒險去了。

就算是花大價錢,也很難請到一位向導。

另外,他特別向客棧老板打听過,這遮龍山一代的當地人早些年就已經死絕了,

就算是附近的本地人,也都不知道山那邊的情況。

這樣一來,找向導的計劃就擱淺了。

胡八一拿著兩塊人皮地圖分析道,「根據地圖上標注的路線,一共有兩條!」

「除了從這遮龍山上的風口強翻過去,還有就是沿著山下的蛇爬子河繞過去。」

「不過,蛇爬子河附近是一片危機四伏的原始森林,里面常有大型野獸出沒,想從那里安全繞到遮龍山對面,難度不比直接翻山小。」

很明顯,兩條線路都不好走。

就當眾人郁悶的時候,客棧小女兒從廚房走了過來,「如果你們真想去遮龍山那面的話,可以試試走水道!」

第168章 遮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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