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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梁石案的疑點

專案組案情分析會。耿元良用雙手揉搓了一下自己酸脹的眼楮,點上一支煙深深的抽了一口,看了一眼大家說︰

「現在的案情越來越復雜了,從最初的銀行卡凍結,到警車墜崖,到金輝中毒,到梁肥股份爆炸案,再到堂前公司爆炸案,案情越來越嚴重,這個小小的梁縣,不太平呀。大家覺得兩起爆炸案與前面的案情有關聯嗎?」

「我認為目前看起來應該沒有什麼關聯。前面的幾起案件都隱約有著謝家的影子,可後面的爆炸案,謝家也是受害的呀。」袁風華分析說。

「堂前公司那起爆炸案,看起來影響不小,但與梁肥股份爆炸案來對比,謝家的損失要小很多。」朱星光說。

「我也認為兩起爆炸案與前面的案子沒有關聯,尤其是堂前公司的爆炸案,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和證據很多,梁映紅有很大的作案嫌疑。」粱芙說。

「蘇樂,你什麼意見?」耿元良問。

「我們對梁家的人員進行了詢問,對梁家也進行了實地勘察,提取了一些證據。在梁映紅體內藥物殘留檢測沒有出結果前下結論,我覺得還太早。事發當天晚上,梁家負責安保工作的梁石被懷疑酒後毆打鄰座客人致死,從現場的情況看,梁石也有被人下藥的可能。所以說,我的意見還是等檢測結果出來再做判斷。」蘇樂說。

「梁家現場的情況我們也看過,即便是梁映紅也被人下了藥,那請問別人是怎麼進入到梁家二樓的呢?別人怎麼接觸到梁映紅的手機呢?你不是也親口說過那是個密室嗎?」粱芙說。

「嗯,你說的對,這也是個要解決的問題。」蘇樂回答。

「蘇樂,根據梁映紅的交代,她的那只叫做「干戈」的手鐲送給了你,你怎麼看現場又出現了另一只手鐲呢?」耿元良問。

「對于這一點我也非常的奇怪,梁映紅交代只有一只這樣的手鐲,那為何又出來另外一只一模一樣的手鐲呢?」蘇樂說。

「這很明顯呀,梁映紅在撒謊。」粱芙說。

「假設爆炸案的汽車是梁映紅開到現場的,那請問她能夠把駕駛室的指紋都擦得一干二淨,會留下這麼重要的證據嗎?」蘇樂說。

「慌亂之中也是有可能的。」粱芙說。

「我認為這說不通。」朱星光清了清嗓子說︰

「第一,帶著手套作案的人是不需要用面巾紙的,把帶有指紋的面巾紙留在現場,不符合一般的邏輯。第二,手鐲對于梁映紅來說是身份的象征,她即使在慌亂中,也不大可能遺留在犯罪現場。」

「那怎麼解釋在現場發現的面巾紙和手鐲?」粱芙問。

「我懷疑是栽贓,如果檢測出梁映紅體內有藥物殘留的話,那就基本可以證明。」朱星光說。

「還有一點我想提醒大家注意,我們通過現場遺留的電話SIM卡查到梁映紅的手機號就是引爆炸藥的手機,這一點也非常的可疑。試想一下,什麼人會用自己實名注冊的手機號去引爆炸彈?」耿元良說。

「對,這樣做的話智商也太低級啦。」袁風華說。

「我認為手鐲的事要調查清楚,現在兩只手鐲已經送去鑒定,結果還沒有出來。我們要搞清楚梁映紅說的只有一只手鐲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這件事蘇樂去想辦法吧。」耿元良看了一圈與會的人員繼續說︰

「星光和風華,雷管和炸藥的事有進展嗎?」

「我們對梁縣以及河西市周邊的炸藥和雷管的使用單位都進行了調查,發現這邊使用較多的是銨油炸藥和膨化硝銨炸藥,使用乳化炸藥的單位目前還沒有找到。我們正在與具有民用炸藥銷售資質的單位聯系,請他們提供乳化炸藥的使用單位。」朱星光回答。

「關于雷管的調查情況比較復雜,梁縣周邊的礦山較多,使用雷管的部門也較多,有些單位對雷管的管理較為松懈,查起來難度較大。」袁風華補充說。

「嗯,這方面查起來雖然工作量較大,但我們也不能放棄。省里增派的人員已經到達,可以多派一些人去。」耿元良安排。

案情分析會結束後,蘇樂想如果要調查手鐲的事,那就要找梁家的人了解才行,于是蘇樂驅車來到梁縣警察局刑偵大隊。

「來來,蘇警官,我正要去找你呢。」梁榮華見到蘇樂高興的說。

「看來我們是想到一塊了呀。」蘇樂不客氣的坐在梁榮華辦公室的沙發里。

「喝瓶礦泉水吧,我這里沒茶葉,也沒時間坐下來喝。」梁榮華遞給蘇樂一瓶礦泉水。

「你先說吧,找我什麼事?」

「今天律師去辦梁小姐保釋的手續,可是卻踫了軟釘子,說梁小姐是重大危害公共安全案件的嫌疑人,不同意保釋。你看,還有什麼辦法嗎?」梁榮華搓著雙手說。

「法律你比我懂,你沒辦法我能有辦法嗎?」

「對,這我明白,我是想問怎樣才能消除這個重大嫌疑?」

「等檢驗結果吧,如果在梁小姐的體內找到藥物殘留,事情會有一些轉機。」蘇樂說。

「唉,我想梁小姐和梁石的命運可能都寄托在檢測結果上啦。」梁榮華嘆了口氣說。

「對了,梁石那個案子查的怎麼樣?有進展嗎?」

「我們對現場的目擊者都進行了詢問,他們的描述和我們了解的情況大致相同,不過在調查中我們還是發現了幾個疑點。」

「哦,什麼疑點,說來听听。」

「首先是那個叫姚黃的人,我們調查發現他的老婆是謝家村的人。請原諒我有很深的家族成見,在我們這個小縣城里,我已經習慣了先看人的家族背景,何況這次出事的人還是梁石。」

「嗯,我可以理解,你繼續說。」

「接下來我們又調查了他那個佷子,發現他根本不是梁肥股份的員工,而且也不是姚黃的佷子。」

「那是誰?」

「這個年輕人是姚黃的妻佷,姓謝,在謝家村做保安。」

「哦,謝家村的人找梁石介紹工作,這里面肯定有問題呀。」

「對,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這不能成為我們抓人的證據呀,而且到目前我們也沒有找到這兩個人與那場打架有關的證據。」

「死人的那一桌情況調查了嗎?」

「這就是我想說的第二個疑點。據我們調查,死的人叫鮑興,26歲,是街頭上的一個混混。那天他們在一起吃飯的共有8個人,其中有6個是鮑興的弟兄,另外那個人是一家理發店的老板。」

「據理發店的老板交代,因為鮑興等人經常去他的理發店里騷擾,所以他那天擺了個兒場子,想請鮑興照顧照顧他的生意,別再去理發店給他搗亂。」

「梁縣的治安情況不好呀。」蘇樂說。

「唉,誰說不是呢,這兩年王超他們正事不干,社會風氣壞了很多呀。」梁榮華嘆了口氣說。

「他們這桌人有什麼疑點嗎?」蘇樂問。

「疑點出在那個理發店老板身上,我們查了他的家庭背景,他媳婦也是謝家村的人。」

「哦,又是一個謝家村的女婿?」

「對,你說巧不巧,梁石出去吃一頓飯,遇上兩個謝家的女婿。」

「可是這些社會背景都沒什麼用呀,除了能引起一些猜測,起不到什麼作用。」蘇樂說。

「可如果能夠從梁石的體內檢測出藥物殘留,那至少能懷疑有人下毒和設計陷害梁石。」

「如果真是這樣,下毒的人會是誰呢?」

「姚黃。」梁榮華肯定的說。

「當時喝酒的時候,只有姚黃離的梁石最近。」

「飯店里有監控嗎?」蘇樂問。

「查了,飯店內部沒有監控。」

「還有其他疑點嗎?」蘇樂問。

「還有就是那條胡同,我們事後對那條胡同進行了仔細的勘察,發現那條胡同是一條死胡同,在胡同里居住的一共五戶人家,其中有兩戶是無人居住的空房子。我們對剩下的三戶人家都進行了走訪,發現了一個可疑的線索。」

「什麼線索?」

「在胡同里居住的三戶人家都是老年人,他們因為年齡大了,睡了的比較早,對胡同里發生的事情都一無所知。可是有一戶人家的老人卻提供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線索。」

「他說自己家的廁所是在室外的,他每天睡覺前都要去廁所先小便一下。那天他忘了開院子里的燈,借著里屋的燈光慢慢的向廁所走。當他走到廁所門口的時候,突然听到隔壁 吧一響,好像是打火機的聲音,接著他透過廁所牆上的洞,看到隔壁有亮光透過來,當時他嚇了一跳,小便也沒有解就慌慌張張的回屋了。」

「他為什麼害怕?」蘇樂問。

「老人告訴我,他家廁所的隔壁就是鄰居家的廁所,他鄰居的家已經有三年沒有人居住,而且隔壁鄰居的老頭,是在廁所里因為腦溢血突發死亡的。」

「他會不會看錯或者听錯?」蘇樂問。

「他說應該不會錯,在他慢慢往會走的時候,還听到隔壁廁所里小便的聲音,他說那天肯定有人在那里小便和抽煙。」

「老人說具體的時間了嗎?」蘇樂問。

「老人說他每天10點睡覺,他去廁所的時間是10點差5分。」

「那梁石案件發生的時間是幾點?」

「110接到報警電話的時間是9點25分。」

「哦,如果這個人和案子有關的話,那就這案子就有點意思啦。」蘇樂站起身來在辦公室里思考著,過了好大一會兒,蘇樂突然轉身對梁榮華說︰

「搜查那座空房子,提取廁所里的殘留尿液和院子里腳印,或許還能從院子里找到扔掉的煙頭。」

「好,我馬上安排。」梁榮華站起身來激動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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