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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去海州的計劃

情況並沒有向水野丁次所設想的最壞方向發展,進來的是一位穿著得體的女士。如夢見到這位女士後先站起來迎接,兩位年長的女士互相對望了一會兒,然後就是一陣長久的擁抱。水野看到她們都留下了激動的淚水。

「這是什麼情況呢?」水野想。多年未見的好友?姐妹?從長相來看,這位後面進來的女士,應該和如夢沒有什麼血緣或者親戚關系。這樣看,自己的太太應該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水野點了餐慢慢的吃著,由于听不到三位女士的談話,他只能遠遠的觀察她們的表情。從三人的舉動來看,她們應該是在商量什麼事情。她們商量了很長時間,水野一直坐在座位上觀察著,沒有提前離開。

等三位女士結賬離開以後,水野又在座位上坐了很久。他無法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太太在與自己結婚之前可能生過孩子這個念頭深深的扎入了他的心中。他的心里說不上的滋味,看到自己的太太與別人的女兒親密的樣子,他的心里滿是酸楚。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太太的女兒竟然是自己的目標。他的職責是殺死她。

水野決定回家後側面問一下自己的太太,也許自己所擔心的這一切都是多余的。

晚餐後水野故作輕松的問太太︰

「最近天氣不錯,有沒有出去逛逛街,和朋友們一起出去喝喝茶吃吃飯呀?」

「沒有,除了出去買點菜,哪里也沒去。」太太收起餐桌上的碗筷進了廚房。

水野听到太太這樣說,覺得自己所猜測的一切都是正確的。他不知道應該怎樣把談話繼續下去,于是坐在沙發上抽著悶煙。過了一會兒,太太收拾完廚房,來到他身邊坐下來,對他說︰

「對了,我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

「哦,你說。」水野覺得也許太太會向他坦白什麼,他熄滅了煙頭仔細听著。

「以前在海州一起打工的一個小姐妹最近聯系我,邀請我和她一起去海州玩幾天。」

「哦。去幾天呀?」水野又點上一支煙,心想這個小姐妹應該就是那位年長的女士。

「一周左右吧,到了那邊總要見見朋友,逛逛風景什麼的。」

「你們幾個人去?」

「應該是四個吧。」

「哦,你們一起打工的小姐妹還不少嗎?」水野感覺他的目標肯定會去,所以他旁敲側擊的打听著。

「就一個小姐妹,另外兩人都是她的女兒。」

「哦,可惜我們家沒人陪你去呀。」水野故意說。

「是呀,三個孩子都不在國內,想叫他們陪也沒辦法呀。」

「去吧,出去玩玩心情好。你們定好什麼時候走了嗎?」水野腦海中逐漸形成了一個計劃。

「還沒定,她們定了以後我再告訴你。」

「好的,到時候我去送你。」

第二天鄧雨婷告訴水野丁次,因為她的小姐妹害怕坐飛機,所以她們計劃做火車去海州。水野問清了出發的車次和時間,答應送鄧雨婷去車站。

市局刑警隊。何曉慧和她的隊員們正開會討論行動計劃。

「這次段如夢去海州見段如幻,對我們來說既是一次機會,也是一次考驗。我們可以近距離的接觸一下段如幻,以確認她到底是不是買凶殺人者。但同時因為段如夢的外出,對我們的保護工作也帶來很多的困難。所以今天大家討論一下行動細節,確保萬無一失。」何曉慧說。

「你真的打算和她們同行嗎?」喬博士問。

「是的,具體的細節我已經和如夢商量好,我公開的身份是段如夢的閨蜜,陪同她一起去海州。」

「嗯,這個辦法不錯,既可以保護如夢,又可以接觸到段如幻,不過你要注意安全。」

「蘇樂,海州那邊都聯系好了嗎?」何曉慧問。

「海州市局已經安排妥當,並且開始工作了,與我們對接的還是我們上次去海州認識的粱芙,她目前正在監視段如幻。」

「好的,這次行動我和如夢她們三人坐火車去海州,蘇樂和鵬飛你們倆坐飛機先去海州與粱芙取得聯系,安排海州那邊的工作。」

「你一個人陪她們坐火車不妥當,如果凶手跟蹤到火車上,在火車上下手的話,你一個人無法分身,很難保證安全。」喬博士說。

「何隊,我覺得喬博士說的對,要不我和一然和你坐同一列火車去海州,這樣我們彼此可以照應。」鄧如說。

「好的,萬一如果凶手跟蹤上了火車,你們可以監視凶手的行動。」何曉慧說。

「我申請和你們一起去海州。」喬博士說。

「我們這次行動的主要目的是抓捕買凶者,估計用不到法醫,你還是留在家里吧。」何曉慧說。

「我覺得這次的海州之行絕不會風平浪靜,你們一定有用得上我這個法醫的時候,再說了,我除了有物證方面的經驗,還有這里。」喬博士指著自己的頭說。

「那好吧,我們分開行動,一起坐火車去海州。」何曉慧說。

蘇樂和張鵬飛在海州下了飛機後,直接到段慶的大宅子附近去見了粱芙。粱芙所在的位置斜對著段慶豪宅的大門,三個人坐在車里望著大門交流了情況。

「我們在這里已經蹲了兩天啦,就沒見段如夢出過門。」粱芙說。

「難道她不在里面?」張鵬飛問。

「在,我們利用遠處樓上的望遠鏡對段家進行了觀察,確認過段如幻在里面。」

「據了解段如幻是個酒鬼,她如果不缺酒的話,應該不會出門。」蘇樂說。

「她不會安排家人去買酒嗎?」粱芙問。

「家人應該不會給她買酒,她這種情況,家人如果再支持她喝酒,早就喝死了。另外,據段如夢介紹,目前這座宅子里除了段如幻以外,只有一位保姆。」

「對,保姆每天早晨出去買菜,活動路線非常固定,時間也比較有規律。」

「對段如幻的電話監听有什麼收獲嗎?」

「沒有,她沒往外打過電話,打進來的電話也都是搞推銷的。」粱芙回答。

「唉,現在電話基本上淪為推銷和詐騙的工具啦,普通人一般都不會打電話,都是微信聯系。」張鵬飛說。

「手機號碼現在的主要作用就是提供流量,接收注冊短信。」

「你們說段如幻會用什麼方式和凶手聯系?」粱芙問。

「按照我們以前的經驗,凶手那邊都是通過QQ聯系的,因為現在很多的QQ號碼都不是實名的,即便是我們查到QQ號碼也無法確認號碼的所有人。」蘇樂回答。

「段如幻如果利用家里的網絡登陸QQ,我們的監視不就失去意義了嗎?」

「一般情況下,嫌疑人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會用自己家的網絡登陸。」

「那我們怎樣才能找到他們買凶的證據?」

「如果能拿到他們聯絡的手機,就可以證明買凶的事實。」

「哦,這個難度有點大。」

「所以我們要盯住嫌疑人的一舉一動,才能找到他們的破綻。」蘇樂說。

三個人正在聊著案情,突然粱芙指著段宅的大門說︰

「看,有人出來了。」

一個瘦弱的女人站在段宅的門口,她用手扶著大門的牆垛子,胸部一起一伏的,似乎在等待自己的呼吸變的均勻。她在門口站了大概有五分鐘的時間,終于來到街上沿著馬路的人行道往蘇樂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她為什麼步行?」粱芙問。

「應該是她身上的酒味很濃,不敢開車。」蘇樂回到。

「那我們怎麼辦?」

「先遠遠的跟著她,看她要去哪里?」

段如幻在街道上走走停停,來到一個路口處她停了下來,四下張望了一下,攔了一輛出租車。粱芙開著車,三個人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出租車在一處酒館的門口停了下來,段如幻下車後邁著蹣跚的步伐推開酒館的門走了進去。蘇樂叫粱芙在路邊停了車,讓她和張鵬飛在外面等著,他一個人進入到酒館的里面。

酒館的面積不大,但里面布置的卻非常別致,東方和西方各種元素混雜,既有東方文化的神秘感,又有前衛的西方藝術。可能因為是白天的緣故,酒館里的人不多,加上段如幻也只有三位顧客。

蘇樂進門後掃了一眼酒館的格局,要了一杯啤酒在吧台前朝向室內的地方坐了下來。段如幻也坐在吧台前,她面朝吧台和蘇樂中間隔了四五個座位。

段如幻將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干,臉上的蒼白漸漸的褪去,整個人也顯得有了些精神。蘇樂看了眼她放下的酒杯,那應該是裝威士忌的杯子。

「再來一杯。」段如幻完話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擺弄著。

調解師拿起威士忌的酒瓶給她到了一杯,推到段如幻的面前。段如幻頭也沒抬,伸手抓起杯子,送到嘴邊又一口喝干,然後說︰

「再來一杯。」

當調解師再次將酒推到她身前時,段如夢抓起杯子抬起頭環顧了一下室內,並且特意的看了一眼蘇樂。這次她沒有將酒一口喝干,而是喝了一小口之後,將杯子放在了櫃台上,專心操作著手機。

蘇樂想走過去看一眼她手機屏幕上的內容,可又怕自己貿然的走近她,會讓她生疑。正在考慮應該怎麼辦的時候,蘇樂看到了吧台上方的攝像頭。蘇樂在心里發出會心的微笑,端起酒杯開始享受美味的啤酒。

段如幻在吧台前看著手機又喝了一杯酒,然後她對調酒師說︰

「拿一瓶給我。」

段如幻接過酒,付了賬,向門口走去。看起來她比剛進來的時候輕松了許多。

蘇樂拿出手機給張鵬飛打了一個電話,叫他們先跟著段如幻回去。然後蘇樂叫來了酒館的老板,掏出自己的證件。拷取了酒館的監控錄像後離開了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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