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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宮野明美的信

「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最終能看到這封信的人,應該只可能是你吧,明智先生。」

在高遠來到密碼所示的地點,並且找到了那個保險櫃,將其打開之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信封,而在信封上面,則直接寫著這樣一句話。

見此,高遠只感覺眼下的狀況是讓自己又驚又喜——

這驚的是宮野明美留在水島香苗編輯部的那張名片居然真的是留給自己發現的,也即是說明宮野明美真的早就預料到了事情之後的發展,並早就做出了安排。

而喜的是,如果自己所料不錯,那麼這宮野明美留下的這封信中,有可能寫有自己極為需要的一些線索。

于是,帶著略微忐忑的心情,等回到車里,高遠才將選擇信封打開,把里面的信紙取出展開,開始閱讀起來——

「明智先生,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並且我們之間也已經達成了某種委托,只是我此刻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

「雖然這麼說可能有些沉重,但說實話明智先生,其實在寫下這封信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封信留給你,畢竟接下去我想寫下來的事情,對你來說或許並無益處,甚至還可能非常危險。

「只是一想到之前,我曾試著用中川家的事件為引,讓你來調查中川家沒落至此的原因,從而試探你的調查能力的這件事,我就預想著,或許有一天,你會對這一系列事件的源頭,既一件發生在二十年前的慘桉,產生好奇,進而會對此展開追查。

「即使,我確實不認為你真的會有一天能發現到足夠的線索,然後調查到很深入的地步——畢竟這背後的真相充斥著各種不為人知的隱秘,而且還過了二十年光陰之久,幾乎不可能留下可以追尋的線索了,縱使你能找到當年這起事件其余的親歷者,他們大概率也不可能將他們所犯下的罪行告知于你。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覺得你有可能能查到這種地步,而且你也已經見過宮水玲美了,所以抱著這樣的一種期待,我在這里留下這封信。

「如果你真的能查到這種地步的話,說明你已經知道了足夠的事實,但離最後的真相還有不少的距離,因此我想著索性在此,便把我知道的線索告訴給你吧。

「因為要是你隨意展開對那家宮水玲美曾就職過的出版社進行的調查的話,很大可能你會首先被幕後黑手給盯上。

「為了避免這樣的狀況,我便在此明說了吧——

「你要調查的那家出版社當年的主編,便是二十年前那起事件的始作俑者,其外號為‘傀儡師’。」

——看到這里,高遠思緒忽然愣了一下,同時腦海中一些沒有頭緒的線索,在此刻不由得得到了解答——

果然,那家出版社會出版當年堂本無限的那本漫畫,絕對是有目的的。

不過,將一本暗示了二十年前事件真相的漫畫,刪改掉這段暗示劇情,然後發布出來,「傀儡師」的目的又是什麼?

既然那家出版社的主編就是「傀儡師」,那麼顯然「傀儡師」是看過那本漫畫的初版的,那麼自然就知道堂本無限是知道當年的真相的。

可是為什麼在面對一個知道二十年前慘桉真相的人,「傀儡師」既沒有找堂本無限的麻煩,反而還幫他把漫畫出版了呢?

「傀儡師」留下這個知道當年真相的人證,其目的究竟為何?

這樣想著,高遠不禁眉頭緊鎖——

恩?

人證!

當年那起事件的人證,說到底除了中川潤也三位動手殘害了花田小知的犯人之外,就只有當時也在場的「傀儡師」,以及後來趕到的「君度」和被「君度」救下的花田小知。

但「傀儡師」跟「君度」因為他們身份的關系,講道理是不可能作為人證出面的,畢竟他們在那起事件中,各自都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君度」幫助花田小知一直必須瞞著「卡慕」,而「傀儡師」讓「君度」帶走那面鏡子,也顯然是有著他的目的。

因此,三位人證中,這兩位的存在其實沒什麼意義,以他們的立場想要對二十年前的事件做些文章,有著各種別的手段。

至于最後一位花田小知,則在十七年便過世了,而堂本無限會知道當年的真相,疑似與此有關。

那麼這樣一來,堂本無限這位人證,便成為了知道真相的人里面最為特別的一個——

他知道真相,但不是親歷者,並且也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出面向警方講述他知道的真相,完全是一位可以暴露在人前的人證!

想到這里,高遠似乎有些明白了——

堂本無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警告,「傀儡師」可以留著這個人證,讓他隨時可以把當年的真相暴露于人前,這對當年被「傀儡師」威脅的中川潤也三人來說,就是一把懸在他們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也就是說,對于「傀儡師」來說,堂本無限對他是有利用價值的,「傀儡師」可以順道利用幫堂本無限出版漫畫這種手段,間接威脅起中川潤也他們幾個,讓他們知道他們當年做的事情,可不是無人知曉。

如此想著,高遠不由感覺似乎觸及到了關鍵——

人證應該只是其次,關鍵還是在于那本漫畫!「傀儡師」只要出版那本漫畫,就已經可以對那三人起到警告作用,以他主編的身份,這完全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並且因為是警告,所以「傀儡師」不需要在漫畫里把真相完全暗示出來,只需要讓人看到漫畫中有一位失去了四肢的活著的女性,就可以讓心里有鬼的那三人惴惴不安了。

分析到此,高遠大概對眼下的線索有了絲眉目,但由于缺少關鍵信息,還是不太能把握住其中的關鍵——

畢竟,因為明智健悟沒有把從中川萌美口中得知的線索給自己和盤托出,所以對于中川潤也他們為什麼明明是受到那位背叛了「格斯集團」的「傀儡師」的威脅,反而是在後面幫著「格斯集團」組建了他們在日本的勢力。

這其中,一定還有很關鍵的線索,但顯然明智健悟不打算讓自己跟城塚翡翠參與其中。

于是,見這樣的思考也只能得出半吊子的結論,高遠索性也不去多想的,將宮野明美的信繼續看了下去——

「你或許會奇怪,為什麼我會對這件事了解的這麼清楚,那我也只能說是一個巧合。因為在我小的時候跟著父母在組織里生活的時候,在那里我認識的的一位人很好的叔叔,正好知道這件事。

「啊,對了,我跟你約定的那種交流用的密碼,也是那位叔叔當時教給我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明智先生,就我的觀點來說,我並不希望你繼續追查下去,因為這件事牽扯太多,稍有不慎就會遭來滅頂之災。如果你真的想徹底追查這件事的話,我只能規勸一句,找到‘傀儡師’後一定要停手!

「切記!」

——看到這里,高遠大概能理解宮野明美最後的勸告是什麼意思,畢竟說到底,這件事最終還是跟組織有關,甚至還關系到一位二十年前就已經是組織內舉足輕重的人物「卡慕」。

雖然根據小哀的說法,「卡慕」近十來年以來,幾乎沒做過什麼事,其現在在組織內的地位究竟如何也不好說,但顯然這樣一位組織內的老人,其在組織內的影響力絕不會只有一星半點兒。

一旦自己的調查引起這位的注意,顯然自己的處境就不妙了。

因此,高遠本來也是想著盡量不攙和多余的事情,只是想著或許能從那件事中了解到關于花田小知的信息,至于後來發現「君度」淺見太郎也與這事有關,全然是意外收獲。

而在這真正的意圖之外,通過這樣的調查,找到殺害阿久津三郎的凶手,則是表面上,自己做這些調查的理由。

故而,表面上自己是在盡可能幫助警方調查阿久津三郎遇害的事件,然後在暗中盡可能了解有關于花田小知跟「君度」的消息——

這就是自己現在要做的事情所定下的基調,除此之外的所有延伸調查,都盡量不要觸踫。

如此想著,高遠最終還是感覺有些無奈——

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想要調查的淺見太郎,宮野明美居然直接就認識。

這真可謂是「眾里尋他千百度」了,要是宮野明美能醒過來的話,自己現在就可以通過詢問她,來了解到有關于淺見太郎的消息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調查淺見太郎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調查花田小知的去向嘛!

而做這樣的調查,最終則是為了應對花田惠未存在的威脅。

由于花田惠未知道自己的存在,萬一哪天她心血來潮的來找自己,意外發現了小哀的存在該怎麼辦,這才是自己想要切實確認花田小知下落以及花田惠未的身世的最初目的。

現在,花田小知的下落自己已經知曉了啊,但這樣的真相自己又該如何利用呢?

而且,自己似乎已經許久沒見過花田惠未了,連當初在「SONOKO」酒店的時候,都沒有發現花田惠未參與其中的蹤跡……

難不成,當初自己在四國島撒下餌,已經讓她把注意力徹底調轉走了嘛?或者說,她已經憑著自己故意留下的線索,調查到了一些真相了?

這樣想著,高遠略感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便把已經讀到最後一行的信紙翻到背面,下意識的打算確認一下信紙上的內容已經被自己全部讀完了。

不過,當高遠把信紙翻到背面後,卻還看到了一行寫在信紙中間的小字︰

「對了,有個消息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小時候我家附近有個愛打架的小男孩,現在似乎改了名字也加入進了組織,並且還擁有了名為‘波本’的代號。雖然長大後在組織里我沒有跟他有什麼接觸,許多事情也是從大君那里听說來的,但我總感覺,他跟大君是一樣的。」

看到這里,信紙上所有的內容就被讀完,而這最後寫在背面的一段小字,則讓高遠先是一愣,隨即又有些了然的嘆了口氣——

宮野明美這新上所寫的內容,熟知原作的自己當然知道啊,她說的是安室透嘛。

小時候,在宮野夫婦沒進入組織,還在開辦著小診所的時候,本名是降谷零的安室透就經常打架受傷,然後就常常被宮野明美拉去到到宮野夫婦的小診所里治療。

而在降谷零成為了日本公安警察後,他就化名為安室透,臥底潛入組織,並被授予了「波本」的代號。

這些事情,不需要他人告知,高遠自然就知道。

甚至高遠還知道,此刻安室透的臥底身份,除了少數幾位公安警察以及警界高層之外,根本沒有人其他人知道他也是組織臥底。

但現在,看到宮野明美信上的這段文字,顯然就像赤井秀一一樣,安室透的臥底身份也被宮野明美看穿了!

而且……

「似乎」、「听說」。

這樣的字眼,說明宮野明美甚至都沒有跟潛入進組織的安室透正式接觸過確認過,大多僅靠赤井秀一透露出的一些消息,宮野明美就已經推測出了那位「波本」可能就是她小時候認識的那個人改了名字,並且還推斷出了他跟赤井秀一一樣是臥底!

這算什麼?

真正的獵人都是以獵物的方式出現?

作為一個臥底,其身份被人看穿其任務便是失敗,甚至最可怕的是自己還沒看出來自己已經被看穿……

赤井秀一是如此……

現在安室透也是如此……

而作為組織牌面人物的琴酒,則一直都沒有看穿他們的臥底身份,要不是還有個「朗姆」,或許兩年前赤井秀一的臥底任務就已經完成了。

這麼看來,某種程度上來說,宮野明美的智慧只怕可以比肩「朗姆」,並且還在工藤新一之上……

這一點,對于被宮野明美逼到走投無路過的自己來說,可謂是感同身受的。

只是可惜,空有智慧,在面對組織那龐大的勢力的時候,終究力有未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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