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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章 威脅私了?局正狂奔!

見王允恭惡人先告狀,朱媺趕緊道︰「巡警叔叔,別听他瞎說。是他叫了幾個地痞無賴,把我們堵在巷子里,幸虧我同學會功夫,才沒遭到他們的毒手。」

巡警叔叔?

巡警小隊長還是頭一回听到這個稱呼,覺得挺有意思的,女學生看著也挺有靈氣。

可再怎麼樣,他還是得公事公辦。

他道︰「巷子里還有流氓地痞?你們三個,進去看看,有的話都給抓了。」

後面一句話卻是吩咐手下的。

另三個巡警到巷子里一看,便有人回來道︰「隊長,里面沒人。」

沒人?

朱媺一听這話懵了。

隨即看向跟在身邊的梅蘭菊竹,還有廖淑蘭、羅新柔,這才 然醒悟——梅蘭菊竹以保護她為第一要務,就沒留人看著那些地痞。

于是道︰「巡警叔叔,真的有地痞,足足八個,肯定是趁著我們在巷子外說話的功夫從另一邊跑了。」

王允恭這時則趁機道︰「瞧見沒有,這毒婦撒謊呢。哎喲,我的臉~」

卻是說話牽動臉上肌肉,又狠疼了一下。

巡警小隊長審視了王允恭、朱媺一眼,道︰「行了,你們倆也別在這大街上爭了,都給我去巡警局吧。」

說完,就要讓人帶著這些打架的學生走。

這時巷子里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八個一看就像是地痞的漢子,滿臉恐慌地從里面跑出來。

瞧見外面的巡警,這些地痞不僅沒慌,反而跟見到救命稻草似的。

為首的黑痣大漢急喊道︰「警爺,救命呀,有人要殺我們!」

朱媺則喊道︰「巡警叔叔,就是他們,欺負我們的地痞!」

巡警小隊長拿出了警用短棍,對一眾地痞喝道︰「都給我蹲下!」

他們平時對付的就是地痞,此時可不會客氣。

幾個地痞往巷子里看了眼,見那人沒追來,便都听話蹲下了。

但黑痣大漢仍不忘提醒道︰「警爺,真有人要殺我們呀,還拿著刀呢。」

如今成都也算承平日久,因此城內對武器管制也日益嚴格。

像菜刀、匕首之類的短刀還沒什麼,可若是長刀,卻不是什麼人都能攜帶的,即便是砍柴的柴刀,也不能超過一定長度。

在大街上,巡警若是踫到帶短刀的閑漢,絕對會帶回去詢問。

所以听了黑痣大漢這話,巡警小隊長立即重視起來,當即派兩個巡警到巷子里面查看——這條巷子並非直的,而是拐了一道彎,必須走進去才能到另一邊。

很快,兩個巡警回來,搖頭道︰「隊長,沒看到可疑人物。」

黑痣大漢忙道︰「警爺,真有個拿短刀的,將刀耍得那叫一個 呀,看著可嚇人了。」

巡警小隊長皺眉道︰「什麼亂七八糟的?通通跟我回巡警局!都別想半路逃跑哈,那沒罪也有罪了。」

說完,五名巡警就帶著一大班子人往巡警局去。

這時,路人中有暗衛要出來阻攔。

朱媺見了忙喊道︰「去巡警局好啊,正好把這事查清楚,看誰才是違法亂紀的壞人!」

朱媺娖故技重施,故意將「查清楚」三個字加重,暗示暗衛別插手,她要讓巡警局給她和小姐妹們一個公道。

就這樣,朱媺娖一行人也都被帶去了華陽縣巡警局。

按理講,這種打架的事巡警所就能處理——成都如今也有大幾十萬人口呢,每天打架的事不知有多少。若都到縣巡警局解決,肯定日日人滿為患。

但這隊巡警本就隸屬于縣巡警局,且涉及打架事件的又是華陽一中的學生,其中更有府巡警局局副家的公子,事情比較復雜,巡警所肯定是不好處理的。

這不,巡警小隊長將事情上報後,也沒再管了。

卻說朱媺等人被關到一個房間沒多大會兒,就有一個中年巡警過來將她們帶到旁邊房間錄口供。

主要是問明身份信息,以及事情的經過。

問完就離開了。

而在縣巡警局的一間辦公室中,今日值班的局副李倧成正在跟幾個手下商量著如何處理這件事。

瞧見中年巡警進來,立即道︰「老王,可問出來了?」

「問出來了,為首的那個白月魁是成都衛戍軍一千總的女兒,四個姓明的都是成都衛戍軍一把總的義女。

羅新柔則是一位華陽縣大吏之女。廖淑蘭父母一個是小商販,一個是工人,家世最普通。」

「這樣啊。」李倧成模著下巴上的胡須思考起來。

旁邊的縣巡察大隊長張元眼珠子轉了轉,道︰「局副,根據我們的審問看,王允恭他們也就是嚇唬下那幾個女學生,根本沒動手。

可他們被兩個姓明的女學生狠揍了一頓卻是真的,尤其是王允恭,臉都被打腫了。

這事兒,我瞧著責任還是在那群女學生——本來女女圭女圭就該在家讀女戒、學刺繡,如今得陛下允準來學校讀書,不好好學習,卻打架鬧事,就該好好教訓她們一頓,好遏制這種不良風氣。」

李倧成听了眼楮一亮,笑著點頭道︰「說得對,這等女學生若不懲治,長大了就是潑婦,誰娶誰倒霉。

不過,她們到底也是軍屬,不易懲罰過重•••你覺得應該關幾天?」

張元听了心中暗罵︰這都要問我一個大隊長?一點擔當沒有,活該你是個局副。

但他臉上卻仍笑呵呵地,道︰「女學生嘛,又只是打架斗毆,最好別關,傳出去名聲不好听。

可以讓她們簽署一份認錯書,再給受害人賠禮道歉,讓她們家屬領回去記好了。」

「說的也是。」李倧成再次點頭,「不過關鍵還是得讓受害人滿意——受害人的打不能白挨,你說是不是?」

「那是當然。」

兩人當著其他幾個級別更低的巡警官吏的面商量此事,從始至終都沒提王允恭是府巡查局局副公子一事。

但在處理糾紛的過程中,卻都心照不宣地偏向王允恭。

王允恭對這一處置卻並不滿意。

來到巡警局,他就像是來到了自己家,此時雖然也被關在一個房間中,卻有茗茶和干果,還有椅子坐,簡直不要太舒服。

是巡查大隊長張元親自過來交代的——李倧成其實也想來,但作為局副,他不好做得太露骨,只能將這結好府局副家公子的機會讓給張元。

听張元將處置方案說了,王允恭一下子站起來,提著公鴨嗓子道︰「什麼?賠禮道歉就完了?你也不瞧瞧她們把我打成什麼樣!

還說要打得我爹媽都認不得我!當街打的!這事傳出去讓我王允恭還怎麼做人,讓我爹的臉面往哪兒擱?!」

張元無奈地問︰「那王公子想怎樣?王公子大約不知道吧,那白月魁可是衛戍軍千總千金,姓明的四個丫頭也是把總義女,都屬于軍屬,我們可不好做得太過。」

王允恭原本確實對白月魁家庭背景有點忌憚,此時听張元透了底,卻一下子放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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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笑道︰「那姓白的娘們牛氣哄哄的,我當她爹多大官呢,原來只是區區衛戍軍千總?

若是邊防軍的千總我還怕她兩分,可衛戍軍千總能管到巡警頭上來?

你們今天給她爹面子,委屈了本公子,說不出去就不怕丟了整個成都巡警的面子嗎?!」

張元听了這話,覺得有一定道理,于是道︰「那王公子你說嘛,到底要怎樣處置你才滿意?」

王允恭道︰「那姓白的當街往我臉上踢了兩腳,我要她當街給我賠禮道歉,再讓我打她兩巴掌。哦,對了,還得賠償我們一千兩的醫藥費,這事才能了!」

「這•••」張元表現得很是為難,勸解道︰「王公子,真要這麼做了,怕是這女學生的家長會鬧到你們家去呀,到時候怕是很難看,說不定會影響你父親的仕途呀。」

王允恭倒不是一點腦子沒有,何況成都也算半個天子腳下,有些事確實得注意點影響。

可心中這口惡氣要不發泄出來,他怕是得憋屈死。

想了想,他故作大度地道︰「好,那本公子就讓一步,不打她耳巴子了。

但她必須寫一封道歉信,當著我們華陽一中全校師生的面念出來,並給我鞠躬道歉!

另外,她必須賠償我們兩千兩銀子的醫藥費,一絲一毫都不能少!」

听這話,張元心想,你這不比打人家兩耳巴子更惡毒?一個女孩子家,當著全校師生給你鞠躬道歉,名聲豈不全毀了?

不過,他覺得可是試試讓姓白的女生接受。

于是,他便板著一張臉來到了關押朱媺等人的房間。

「白月魁、明菊、明竹!」張元先點了三個打人者的名字,「經我們華陽縣巡警局查明,王允恭等人從頭到尾,都未對你們動手腳,反倒是你們三個,將他們十幾人毆打至傷,又當街侮辱!

按照我們大明治安管理處罰條例,你們本應該被關押三日,賠償受害人醫藥費等,以作處罰。

但念你們是在校女學生,經我們巡警局與受害人溝通後,允許你們私下解決此事。

受害人那邊要求,你們三人回去自己向學校認錯,並寫一封道歉信,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念一遍,並向其賠禮道歉,再賠償兩千兩醫藥費,此事便算了了。」

說完,張元便遞過去一張寫著「和解協約」的紙,道︰「你們若是同意,便在這上面簽字按手印,回去告知父母、學校,完成協約要求就可以了。」

房間里,朱媺瞪大了眼楮,幾乎听呆了。

回過神來,她便憤怒地道︰「我說巡警叔叔,你們沒搞錯吧?是王允恭帶著地痞想要毆打我們,我們是自衛才將他們打傷的,怎麼現在全成了我們的錯?這還有天理王法嗎?!」

張元一拍房間窗戶前的桌子,喝道︰「還在胡攪蠻纏?!你說是他們要毆打你們,何人能證明?!你們身上可有一處受傷?!」

朱媺氣傻了都,心道︰感情我們太厲害了也是錯?

張元又威脅道︰「你們別不知好歹——女女圭女圭家,若在我們巡警局關押三日,出去名聲可就壞了!

另外,那受害者說不得還會氣惱,上法院告你們一個故意傷害罪。

依今日之事,他一告就準,到時候能判你們坐一年半載的牢房!那時你們可就真的完了!」

「嚇唬誰呢?」朱媺是誰啊,根本不吃張元嚇唬人這一套,同時她終于覺察出巡警局在偏向王允恭,于是道︰「我看你們因為王允恭的爹是府局副,才故意偏向他的吧?你們這叫徇私枉法!」

張元被朱媺說破了心思,不禁惱羞成怒,又決心嚇唬朱媺一下,好讓她乖乖接受巡警局的處置。

于是再拍桌子,道︰「你這個女女圭女圭,真當我們巡警局好說話是吧?開門,我要讓她知道侮辱誹謗巡警的下場!」

說話間,張元已拿了根短棍在手,並拿了一塊破布將其包裹起來。

雖說如今巡警幾乎沒了刑訊權利,但無傷刑訊的手段卻有不少,這棍棒裹著衣服打人,正是其中一項。

然而,他這般準備時,卻沒注意到,明家四姐妹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我說老王,你開個鎖怎麼這麼慢?」

就在張元催促時,另一邊,華陽縣巡警局局正歐陽谷滿頭大汗、急匆匆地走了來到了局里。

見了局副李倧成他就問︰「今日你們是不是抓了華陽一中幾個當街打架的學生?」

李倧成笑道︰「沒想到這事還驚動了局正,您放心好了,此事我們已經處置妥當,保證府局那邊沒話說。」

歐陽谷皺眉道︰「處置妥當?你們已經把人放了?」

「放人?還沒有。張大隊長正在勸那幾個女學生給王公子賠禮道歉呢。」

「什麼?!」歐陽谷一听幾乎氣得要跳起來,「你說張元再勸女學生給王允恭道歉?!」

「是呀。」李倧成雖然不解歐陽谷的反應,但還是解釋道︰「為首的那個姓白的女學生有點倔,不過張大隊長的手段您是了解的,有他出手,保證嚇得那幾個女學生乖乖•••」

李倧成話沒說完,因為歐陽谷已經向臨時關押的院子狂奔而去。

「什麼情況?」李倧成一時滿頭霧水,但他到底不笨,很快想到了什麼,「我的天,該不會那個姓白的家里有比王府局副還要大的官吧?」

想到這兒,他也匆忙向臨時關押的大院跑去。

這邊,在張元的催促下,老王終于是將門鎖打開了。

張元用裹著衣服的短棍拍著手掌,獰笑著往里走,「女女圭女圭,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然你們可有的苦頭吃。」

說著,他就要踏入朱媺所在的房間。

誰知不待他抬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傳來。

張元一看,不禁訝異道︰「局正,您怎麼來•••」

他話沒說完,就被歐陽谷一腳給踹飛了!

「你個龜兒子滴,想死莫拉著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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