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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倉聞言一怔,看向韓公公下意識的詢問道"什麼意思"

太監臉色猙獰,看向凌倉頗有些戲謔的道"難道你忘了,從一開始,你就被我們的毒具所擊中,你早就中毒了"

"什麼"凌倉聞言一驚,這才想起在起初與六名大內高手纏斗的時候,他被其中一人背後偷襲,中了那太監的毒具,只是當時情況緊急,容不得他多想,如此說來,他當時確實是中毒了

凌倉正在沉思之際,耳邊再次傳來大太監陰歷的奸笑"怎麼樣啊,小子,我說過你這輩子最該後悔的就是在本公公的頭上耍小聰明,你以為我真的會蠢到和你以命相搏,"大太監滿臉獰笑,

"我方才和你交手,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哦對了,現在算來毒藥發作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你現在還能殺了我嗎"大太監滿眼玩味,他看著凌倉戲謔的道

凌倉臉色陰沉,他的心中突然浮上一種極其不詳的預感,可他很快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自亂陣腳與送死無疑,

按照大太監所言,毒素發作需要一定的時間,他不知道毒素發作後帶來的後果是什麼, 可他明白,時間拖的越久,對他而言就越危險

想到這,凌倉眼神一冷,猛的揮劍對準韓公公施展青雲劍訣,可就在這時,邪性的一幕發生了,凌倉剛剛運功調轉真氣,丹田處就傳來一種無法言明的劇痛,疼痛感迅速傳遍全身

這種痛楚與受內傷時帶來的痛感不同,凌倉感到有一股力量壓抑在體內暴走卻找不到疏通的出口,進而反噬了內髒,這是經脈閉塞的表現

凌倉大驚,傷及內髒的竟是自己的真氣,他不敢猶豫當下趕忙停止運功,收起了青雲劍訣,他能清楚的察覺到有一股陰柔之氣阻塞了他的經脈,強行運功最終的結局便是成為殘廢

可即使停止運功,方才調動真氣而遭到的反噬仍在延續,凌倉此刻臉色青紫,豆大的汗珠掛滿了額頭,反噬傷及內髒,每一處經脈都讓凌倉感到一種無法言明的劇痛

大太監獰笑,他看著凌倉滿眼戲謔的道"贏家余孽,別白費力氣了,你剛才中的是五殤絕脈散,此毒只要有陰氣做引導,就會迅速的蔓延全身,毒素會停滯于經脈處阻礙氣力的運轉,真氣找不到疏通的出口就會向內反噬修行者的內髒,所以你越是運功調氣,就越是會受毒藥的反噬"

太監眼神冷厲,他看著凌倉語氣惡毒的道"要不是起初顧忌要把你活著帶回長安,我們才用了封閉經脈的毒藥,否則你早就死了"

凌倉詫異,他這才想起起初那名偷襲他的太監在背後給了他一掌,那一掌陰柔至極,想必一定內含陰氣,之後他又被太監的毒具擊中,毒素在當時便開始順著陰氣開始蔓延了,

凌倉暗自心驚,他沒想到自己一開始就中了這些太監的算計,也遠遠低估了這些出自五毒門之人的陰險毒辣

韓公公起初命部下與自己纏斗,恐怕也是為

了逼迫自己不斷的調氣運功,從而誘使毒素發作,凌倉強壯鎮定,心中迅速思索著應對之策

可這一次,他卻感到一陣無力,縱然大太監受傷極重,可包圍圈外還有數百名全副武裝的黑甲士兵,而他現在經脈受阻,連調氣運功都做不到,更別說是施展劍訣了

可凌倉沒想到的是,如今的情況遠比他所想象的還要糟糕,方才調氣運功使他身體內的毒藥迅速擴散,很快他便感到一種頭暈目眩的錯覺

這是毒素徹底發作的征召,凌倉搖了搖頭,想讓頭腦保持清醒,卻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恍惚間,他看到大太監滿臉獰笑的朝自己走來

凌倉心頭一緊,下意識的朝前方揮出一劍,可他什麼也沒有砍到,下一秒,他的手腕被一股陰柔之力擊中,痛的他下意識的松開了劍柄,緊接著他的胸口處傳來一聲悶響,凌倉仰翻倒地

他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的事物若隱若現,開始不斷的出現重影,唯一清晰的是大太監韓公公那張惡毒的嘴臉,凌倉此刻臉色青紫,爬在地上止不住的大口喘氣,

韓公公就站在凌倉面前,眼神惡毒的看著後者"呦,這不是鎮西大將贏無殤的兒子嗎,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你不是要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嗎,你倒是動手啊"大太監臉色猙獰,看向後者惡狠狠的道

話落便一腳揣在凌倉的胸口上,這一腳暗含陰氣,凌倉發出一聲輕喝便被踹飛出去,他的胸口傳來鑽心的劇痛,喉嚨處涌上一股腥甜,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大太監再次獰笑著朝他走來,凌倉搖了搖頭,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此刻渾身乏力,就連抬手也變得異常艱難,更別說反抗了

韓公公走到凌倉面前,一把把後者提了起來,他看著凌倉滿眼戲謔的道"我早就說過,不要在本公公的頭上耍小聰明,你以為我真的會那麼輕易就被你打敗嗎,我告訴你,要不是帝王命我們把你活著壓回長安,你早就死了,你有什麼可囂張的,啊?"

大太監說完又是一掌揮出,凌倉想要反抗,可經脈閉塞的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韓公公的一掌落在自己的臉上,

凌倉悶哼一聲,仰翻在地上,韓公公一掌力道極強,凌倉被打的鼻青臉腫,嘴角不斷有鮮血溢出,

即使凌倉已經毫無還手之力,可韓公公卻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他上前幾步狠狠的踩在凌倉臉上,

他看著後者惡毒的道"贏家余孽,就是因為你這個雜種,我今天損失了6個五毒門的手下,你這樣的敗類就應該和你的父親一樣不得好死,世世代代都被百姓唾罵"

韓公公臉色猙獰,方才與凌倉決戰時所受的屈辱此刻全都轉化成了怒意,他一腳把凌倉踢飛出去,後者滾出去數米最後撞在一塊石頭上才勉強停住

凌倉此刻滿臉是血,皮膚淤青,毒素閉塞經脈所造成的反噬本就讓他痛苦不堪,韓公公連續的擊打更是讓他幾乎暈卻,他的耳邊一陣翁鳴

,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

韓公公喘著氣,他惡狠狠的看向凌倉,那眼神恨不得把後者生吞活剝了一般,他先前被開山符擊中,受了嚴重的內傷,所以他連續調動內力對凌倉出手時自己也並不輕松,否則凌倉肯定都被他打死了,

凌倉癱軟在地上,滿臉是血,那慘不忍睹的樣子就連包圍圈外的兩名軍官都看不下去了,

雖然他們和太監是一伙的,在這些熱血軍人看來,要麼你就把人抓起來交回朝廷,要麼就一刀給他一個痛快,這樣折磨一個失去反抗能力的人算怎麼回事

大太監精疲力盡,覺得還不解氣,正準備上前繼續教訓凌倉,兩名軍官見狀立刻上前看著韓公公勸誡道"公公,此人已經沒有反抗能力了,再這麼打下去可就真的死了,帝王可是下過詔令讓我們活捉此人,如果你把他打死,我們兩邊都不好交差"

其中一名軍官試探性的勸解道,作為鐵血軍人,他們不忍心看到一個重傷之人被如此折磨,更重要的是他們和韓公公一樣,也接到了安業官府活捉凌倉的通告,如果凌倉死在韓公公手里,他們回去沒辦法對上面的人交代

韓公公臉色陰沉,他在來時接到了帝王詔令,讓他們一行人盡量活捉凌倉,所以他們起初用毒時才沒有對凌倉下死手,而且他此刻出手同樣不是一件輕松的事,他在權衡一番後對著兩名軍官沉聲下令道

"先把他抓起來帶回安業府,今晚連夜押往長安,"

" 遵命"兩名軍官抱拳道,隨機安排人上前將凌倉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凌倉此刻已經幾乎暈卻,就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兩名士兵架著他把他押到軍官和韓公公面前

大太監臉色陰沉,他看著後者惡狠狠的道"小子,今天算你運氣好,帝王和曹公公讓我把你活捉回長安,要麼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老太監言辭惡毒,話落他的臉上又浮上一抹譏笑

他看著凌倉戲謔的道"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你父親贏無殤勾結西戎密謀造反,你一日不死帝王便一日不得安寧,你現在又毒殺了當今韓王,你以為帝王會讓你好過嗎,他會讓你受盡天下酷刑,到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凌倉此刻頭暈目眩,對于眼下發生的一切已經沒有多少意識了,他只知道自己輸了,載在了大太監韓公公手里,他會被押往長安,背上反賊的罪名接受制裁,不知當他站在處刑台上的時候,他昔日的戀人晨曦看到他這個樣子會作何感想,會為了他哭,為了他去求恩王請願,又或者晨曦壓根就不會出現在出現在處刑台前,更不會跟他凌倉產生任何的交集,至于虎牢關……"凌倉眼前一黑,最後的意識也模糊了,他徹底暈了過去

一名軍官揮了揮手,示意士兵把人帶下去,之後便集結兵士,準備把人押回安業府

就在這時,一聲低沉而又充滿威嚴的聲音在密林處響起,如同古鐘轟鳴

"放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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