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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王輕笑一聲,看向曹彰的眼神頗有深意「曹公公既然要為陛下分憂,小王心中甚是感動,帝王身邊有你這樣的親信是朝廷之福,天下之福」

曹彰一愣,還沒想好怎麼回話,雅王卻率先站了起來看著曹彰開口道「曹公公,我只是來解決心中疑惑的,至于該怎麼做就是你的事情了」說罷便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外走去,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不需要再多做停留

曹彰臉色凝重,雅王的話著實讓他感到震驚,贏家余孽的出現讓他不得不重視事情,但同時事情的復雜性遠遠超出他的預料,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首先便是雅王所言,不知是何緣故贏家余孽成了恩王的座上賓,他一旦出手便相當于是站在恩王的對立面

曹彰目前還不知道恩王是怎麼想的,但虎牢關一行他看的出來恩王其實是有意要偏袒贏無傷父子的,這樣看來恩王將贏無傷的兒子當成座上賓卻成了極有可能的事,再者說,外一雅王說的是假話,他豈不是徹底得罪了恩王,無憑無據的對他的座上賓下手,恩王會繞過他

除了恩王之外,還有一個人不得不讓他感到忌憚,華山劍靈方清暉,華夏唯一一位9階修為的高手,贏家余孽是人家的徒弟,他要是動手也注定要面對華山劍靈的怒火,華山派號稱華夏第一劍門,又豈是好惹的

曹彰表情復雜,他在心中暗罵雅王,他根本就不是來解惑的,他把贏家余孽的消息捅給他就是想讓他和恩王結仇,曹彰同樣是精明算計之人,此刻也大概猜出了雅王的目的,這是要通過他來對付恩王,但偏偏贏家余孽的事情他不能坐視不管,看來真著了雅王的道了,曹彰心中暗托

他也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他需要想一個折中的辦法,既能除掉贏家余孽又能盡量不得罪恩王,他首先要確定贏家余孽在恩王府的消息是否屬實,如果贏家余孽真的在恩王府,他才可以理所當然的去拿人,畢竟那人是朝廷的心月復大患,他的身後站著帝王,想必到時候恩王也不會為難他,至于華山派,只要該給的面子給夠,想必也不會為了一個弟子與朝廷為敵,想到這他不再猶豫,當即傳喚人前來

片刻後,幾名身著宮廷服飾的人進來,來人竟全是太監,但同樣的也是修行之人,他們都是曹彰的心月復

「參見總管」來人對曹彰齊聲參拜

曹彰點頭示意,隨即看向眾人沉聲下令道「從即日起,你們一刻不離的盯著恩王府,發現任何可疑的人立刻稟報」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他們想不通為何要監視恩王府,但他們都是曹彰的心月復,對曹彰的命令說一不二,盡管心中疑惑,眾人還是齊聲遵命

領命後,眾人臉上滿是疑惑,人群中有一個年齡稍大的太監看著曹彰試探性的詢問到「總管,不知為何要突然盯著恩王府,我們要對付什麼人呢」

曹彰眼神冷厲,思索片刻後看著眾人沉聲道「你們應該知道帝王這些年一直在追殺反賊贏無傷的兒子吧」

眾人聞言一怔,不知道贏無傷的兒子和他們要盯著恩王府的有什麼關系,眾人看向曹彰的眼神滿是疑惑

曹彰頓了頓,看向眾人繼續道「我剛剛得到消息,贏家余孽可能就在恩王府,而且還成了恩王殿下的座上賓」

眾人聞言都變了臉色,臉上的表情從疑惑變成了震驚

曹彰繼續道「恩王殿下仁義寬厚,贏家余孽居心叵測,不知用什麼妖法蠱惑了恩王,他此刻肯定還蒙在鼓里,但大家都知道那贏家余孽是朝廷的通緝要犯,更是帝王的心月復大患,作為臣子我們應當為陛下分憂,我此次派你們前去就是要盯著這逆賊,看他究竟是何居心,但你們切記不要打草驚蛇,畢竟恩王殿下還蒙在鼓里,所以你們此番前去要查清楚賊子的目的,待時機成熟我便會親自前去徹底鏟除了贏家余孽,帝王一直以來對此事都很重視,一旦成功,陛下定當重重有賞,听明白了嗎」曹彰沉聲說到

眾人臉上難掩震驚之色,他們對著曹彰齊聲遵命,之後便出了府邸,前去恩王府完成曹彰交代的事情

眾人走後, 曹彰眼神冷厲目視前方,他在得知這件事情後沒有直接去恩王府拿人,也沒有去告知帝王

他在心中早已盤算好了一切,如果雅王是為了借他之手對付恩王而放出的假消息,他沒有直接動手也為自己留了余地,可如果確定贏家余孽真的在恩王府的話,他就親自出手,為帝王除掉這個心月復大患他,這也算是大功一件,曹彰眼神冷厲,看著前方楠楠道「贏無傷,沒想到吧,16年前你放走了你的兒子,16年後他還是回到了我的手里,我很快便讓你們父子在陰間團聚」

…………

恩王府和往日一樣平靜依舊,恩王早起便接到帝王召見,早早的前往宣政殿商議國事,現在已經立秋,秋風送涼一掃夏日的燥熱,再加上今日是陰天,斜風細雨的飄灑讓長安城別有一番秋日的美景,只是連綿的陰雨也讓人的心頭平添了一分壓抑,恩王府的小花園也是草木搖落露為爽,沒有了鳥語蟬鳴,蜂飛蝶舞的樂趣

晨曦坐在後花園的小亭之中為凌倉煎煮湯藥,凌倉與黎烈的那一戰傷的很重,這段時間在恩王府養傷,晨曦則無微不至的照顧他,這段時間也算是相安無事

空氣中彌漫著藥草的香味,長安的秋雨天本應是有些陰冷的,但用來煎藥的鼎爐就像是個小火爐一樣驅散了周圍的陰涼,藥草的香味入鼻,讓人心情舒暢

晨曦靜靜的看著已經沸騰的鼎爐,這是藥草快好了,而且煎的恰到好處,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雅的微笑,對自己的成果表示滿意,這幾日照顧凌倉,別的事情沒有,煎煮湯藥的手藝倒是漲了不少

她起身,墊上浸濕的白布,熟練的將煎好的湯藥倒入玉瓷碗之中準備給凌倉送去,剛剛抬頭,卻看到一人影已來到後花園,緩緩向她走來,來人正是凌倉

凌倉走入亭中在晨曦的對面落座,經過多日的調理,他的傷勢好轉了不少,氣色也好了許多,晨曦看著凌倉的身體日益好轉起來,不禁面露欣喜之色,但想起太醫的囑托還是面帶擔憂看向後者勸慰道「你的傷勢還沒痊愈,沒事別亂走動,還是乖乖躺在床上休息」

凌倉苦笑,看著晨曦半開玩笑道「公主殿下你就饒了我吧,我這幾日天天躺在床上都快憋死了」凌倉面帶苦色,這幾日臥病在床,晨曦對他的照顧可謂是面面俱到,簡直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他在晨曦的眼中就像是個生病的孩子般脆弱,這也不讓干,那也不讓去的,在華山派逍遙慣了的凌倉哪能忍受天天躺在床上的日子

晨曦輕笑,將煮好的湯藥推到凌倉面前「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啊,你這次傷的這麼重,外一烙下什麼毛病怎麼辦,我可不想伺候你半輩子」晨曦半開玩笑道,表情很是頑皮

凌倉听到晨曦的話卻沉默了,舉著瓷碗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本是一段溫馨動人的情話,可在凌倉听來卻如鐵器般沉重,他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日夢中的場景,在青龍煞星的詛咒之下,華山派血流成河,整個大唐烽火連天,京城長安化成了一片廢墟,而晨曦也在她的眼前香消玉殞,化做一團白霧湮滅在無盡的虛無之中

夢中的一切都那樣的真實,仿佛就是在預示未來,每每想起都讓他不寒而栗,

「凌倉,凌倉,你怎麼了」晨曦焦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猛的回過神來,他的額頭上竟冒起了汗珠,握著玉瓷碗的手止不住顫抖,轉過頭來,晨曦正滿是擔憂的看著她,透過晨曦清明的眼眸,他能看到自己的臉上透著說不出的怪異

晨曦趕忙走到他面前,很是擔憂的看著他道「凌倉,你哪不舒服,是不是舊傷又發作了」晨曦的臉上滿是焦急

凌倉回過神來,沖著晨曦強擠出個笑容「我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分神了」凌倉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正常些,他不想讓晨曦擔憂,可是,他越是刻意掩飾心中的慌亂,表情就越是不自然

晨曦見凌倉的情緒好轉了一些,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可凌倉的反常表現還是讓她感到擔憂,凌倉剛才的表情說不上來的怪異,眼神之中透著難以掩飾的恐慌

二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之中,凌倉低頭不語,不知是在思考什麼

而晨曦則是滿臉擔憂的看著他,片刻後她看著凌倉露出個微笑,故作輕松道「這幾天我們老是呆在恩王府,都有點憋壞了,不如今天一起去街上逛逛怎麼樣」晨曦露出笑臉看著凌倉小心的詢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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