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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太子的軼事

明明得到了不用非得收集尿的辦法,但卻又沒法實現。這種先有了希望然後再破滅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最起碼朱棣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那白胡子老頭兒跟我說那酒能弄出來。」朱瞻垶又咽下了一塊糕點,覺得好像有點兒飽了,就沒有吃,看起了朱棣。

「真的?」朱棣大喜過望。

這起起伏伏的感覺當真是刺激得很,整的朱棣都有點兒不自信了。

「可以啊,那個白胡子老頭教我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朱瞻垶點了點頭,但沒有把話說死。

蒸餾嘛,只是很簡單的物理方面的東西,在這個時代基本上只要不涉及到化學方面的都不算什麼難事兒。

不過凡事都可能有意外不是。

「那垶兒你還記得那種酒怎麼做嗎?」朱棣撫模著朱瞻垶的腦瓜頂,盡量讓自己的動作別太劇烈。

「記得。」在朱棣期待的眼神中,朱瞻垶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老頭兒說要用到爐筒子。」

「小鼻涕!」朱棣哪管朱瞻基說的勞什子方法為什麼要用到爐筒子,直接大手一揮把他的貼身太監給叫了過來。

「誒皇上,奴婢在。」

早早地就躲到了殿門口的小鼻涕小跑著走了進來。

當太監的就得有眼力見兒,知道什麼該看該听什麼不該看不該听,所以他在朱棣說到火藥的事情時就早早的跑開了。

這事兒他一個內侍可听不得,整不好是真的會掉腦袋的。

但當貼身太監的他又得做到隨叫隨到,不然的話也是不行。

「你給我的乖孫找幾個爐筒子去!」朱棣才不管小鼻涕要去哪兒找爐筒子。

「還有壇子、鍋和爐灶。」朱瞻垶也見縫插針的說了一句。

「听見沒……啥?」朱棣剛想直接吩咐下去,但隨即就愣住了。

「鍋和爐灶?那豈不是得在廚房里弄?」

「對啊。」朱瞻垶很是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

「那老頭兒說了,這法子咱們大明人也會的,就是最後做的不好,其他的都一樣。」

蒸餾酒其實早就出現了,而且最早可以追朔到東漢時期的九釀春酒,據說還跟名人曹操有點兒關系。

說九釀春酒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但要說古井貢酒那應該就有很多人知道了,可能還都喝過。

不過雖然蒸餾的技術有,但是最後的分液不到位,所以導致蒸餾出來的就其實是混雜的,酒精度也達不到後世烈酒那麼高,更別說酒精了。

而代替用尿制作顆粒火藥需要用到的就是酒精。

朱瞻垶也听說過用水也可以,甚至還有說米湯的,但他之前對這個不怎麼關注,所以也只是听了听,並沒有深切了解過。

他只知道酒精和尿是可以的,因為顆粒火藥最初的誕生就是西方人用尿搞出來的,酒精則是後續的優化。

「小鼻涕!你去找人弄爐筒子!」朱棣歷來都是雷厲風行的,在听朱瞻垶說過之後抱起朱瞻垶就準備走。

「誒誒誒,爺爺我要那個!」朱瞻垶眼見著老爺子要走,趕緊指了指桌上的果脯。

小鼻涕很有眼力見兒的給小主子把櫻桃干給拿上了,然後才小跑著出去準備朱棣說的爐筒子了。

要說能當朱棣的貼身太監果然是有點眼力見兒的,知道現在朱棣對朱瞻垶是稀罕得緊,就連走路都得抱著,所以他就很干脆的先幫朱瞻垶再去做朱棣吩咐的事情。

這是不符合常理的,因為按照常理來說是皇帝的命令最大,但小鼻涕卻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這麼做不僅不會惹朱棣生氣,還能討好朱瞻垶這個小主子。

畢竟,從目前的形勢來看,那個只是人們口中喊著的太孫殿下很可能就要成真了。

朱棣還真的沒有生氣,只是笑呵呵的看著被他抱起來的朱瞻垶。

「垶兒,跟爺爺去尚食局看看能不能把那個老頭兒說的辦法弄出來行不行啊?」

「行啊。」朱瞻垶嘴里吃著櫻桃干,然後很干脆的點了點頭。

這櫻桃干可是好東西,因為就算是在太子居住的春和宮可是都吃不到的。

听起來好像挺不可思議的,這天底下有什麼東西能是皇家吃不到的?而且還是太子都吃不到。

但是還真是,這櫻桃干在皇宮外面很容易買到,在皇宮里也有不少,但唯獨太子的春和宮里沒有。

這就要說到一件事了,一件太子的軼事。

朱棣在繼位的前兩年還想著學一學明太祖朱元章的勤奮的,不說事必躬親但每一本奏折都親自批閱,每一件事情都親自過問。

但誰都知道,這種高強度的工作堅持個十天半個月的還行,真要是以年為單位的話還真沒幾個人能堅持的了。

于是,內閣制度誕生了。

要說這內閣制度其實應該是建文首創的,朱棣只不過是沿用罷了,但是這個不重要。

初期的內閣權力不大,因為朱棣讓太子也跟著了,也就是說從那會兒開始朱高熾就開始處理政務了。

從處理政務開始再到主持科舉,朱高熾已經可以說時沒有皇帝之名但有皇帝之實了,這事兒啊就出在科舉上。

有一屆朱高熾主持的科舉中出了一個進士叫秦政學,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進士,是殿試金榜的二甲進士。

後來這秦政學在朱高熾的照顧下一路高升,然後……

他把朱高熾彈劾了!

原因在于朱高熾有一次正好踫上秦政學向朱棣匯報完事情後出宮,朱高熾想跟他說兩句,但那秦政學走得快朱高熾沒追上。

本來也沒啥,但朱高熾剛想離開就想起來這秦政學的家是在皇宮東邊,但秦政學出了宮門卻是往西去的。

朱高熾在好奇之下就跟了上去,這不跟不要緊,跟上去之後差點兒沒把朱高熾給氣死。

只見這秦政學出了宮之後就直接去了秦淮河,在馬車上換了一身華麗的綢服後竟然上了花船。

這朱高熾氣不過啊,我這麼推舉你,結果你是個這樣的人?于是乎朱高熾就上了花船,把那個秦政學給大罵了一通,然後揣了一兜子櫻桃干邊吃邊回去了。

結果,第二天一早,朱高熾還沒來得及去給皇帝爹請安呢,就听皇帝爹派人來找他了,原因是別人把他給彈劾了。

彈劾的人不是他,就是秦政學。

朱高熾好一頓生氣,雖然後來事情說清楚了,但太子妃張氏知道了以後就一直懷疑朱高熾借機去花船上玩兒了。

自那之後,不只是櫻桃干了,花船上常見的果脯在春和宮基本上都看不見,誰吃就讓人臨時去尚食局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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