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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逛春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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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蓮剛躍起,就看到有一道人影,比她更迅捷,一閃便到了趙老四和陳狗子的面前,抓住他們的腦袋輕輕一撞。

兩顆腦袋像跟豆腐做的,頓時塌陷變形,腦漿飛濺到了周圍人的臉和身上。

出手的人自然是陽九,在腦漿飛濺而出的時候,他已是回到了原地。

夜很靜。

周圍沉重的喘息聲,格外清晰。

他們知道陽九可能很強,但沒人知道陽九會強到這種地步。

被陽九殺死的趙老四和陳狗子,算是他們中實力比較強的人,可在陽九的手底下,他們就跟不會武功似的。

太恐怖了。

銀蓮也很懵逼,想不到陽九會為她出頭。

剛才那兩人所說的話,著實讓她惱火,但她出手,幾十招內恐怕都分不出勝負。

陽九看著自己的雙手問道︰「諸位意欲何為?」

「陽大人神功蓋世,我等佩服,但萬佛窟那麼大的寶藏,陽大人莫非想獨吞不成?」一個獨眼漢子,手持板斧,笑得人畜無害。

「是啊,我們也不想為難陽大人,只是想要喝點湯,陽大人也別為難我們才好。」又有一人跟著附和。

提到萬佛窟的寶藏,就不得不提佛手。

眾所周知,佛手是打開萬佛窟的鑰匙。

但有了佛手還不行,畢竟沒人知道萬佛窟在哪,故而還需要藏寶圖。

佛手和藏寶圖二者缺一不可。

江湖對萬佛窟寶藏感興趣的人,在經過一次次的受騙後,現在再有人說佛手或藏寶圖在誰的手中,只怕很少有人會相信。

要麼就是這群家伙又被騙了,要麼就是他們隨便找個借口,真實目的還是想要殺了陽九。

陽九目光掃過眾人,輕笑道︰「你們當中,有些面孔很是熟悉,昔日在趕尸客棧,諸位可都是被曹虎所擒……」

說著陽九止住話頭,哂笑不已。

言外之意是其中有不少人,曾經都受過陽九的恩惠,當時口口聲聲說願為陽九效力,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這才過去多久,就聯起手來,想殺陽九。

江湖之無情在這些人身上,倒是演繹著淋灕盡致。

不過他們既然能做出這樣的事來,肯定是臉皮厚到了極點。

只不過看到陽九剛才出手的威力,他們必須得好好斟酌斟酌,就算他們聯手,真能擒得住陽九?

他們人數眾多,陽九身邊也有不少人,況且還有趕尸客棧的掌門在,真動起手來,短時間內拿不下的話,他們會很吃虧。

銀蓮人在這里,附近不可能沒有趕尸客棧的弟子。

畢竟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正是趕尸客棧。

「絕情大人,可能看出這些家伙的出身?」陽九笑著問絕情。

絕情在查桉的時候,經常會跟江湖中人打交道。

想弄清楚這些人的身份,肯定很難,不過其中有一些人,從他們的穿著和所用的兵器來看,還是能夠推測出他們的出處。

「行腳幫,蛟龍幫,金刀門,劍俠山……」絕情冷冽的眸子看著那些人,緩緩開口。

陽九擺手道︰「夠了,這四個門派,很快就會從江湖中消失。」

行腳幫竟然也會攪和進此事,著實離譜。

可能正因行腳幫弟子遍布天下,沒了他們,整個帝國都有可能會陷入癱瘓,故而他們才能如此有恃無恐。

「行腳幫陽大人也敢弄?」一個行腳幫弟子笑眯眯問道。

陽九哂笑道︰「我倒是覺得,這天下根本不需要行腳幫,正因有你們的存在,那些不想加入你們幫派的行腳夫,日子反而過得很艱難,這世上的任何事,一旦形成壟斷,就會有壞事發生。」

那些行腳幫弟子頓時笑不出來。

如果朝廷真的決心鏟除行腳幫,那他們的處境會很艱難。

再強大的江湖門派,也不敢跟朝廷作對,畢竟真若激怒朝廷,等候江湖門派的就是滅門。

「陽九,你不過是個縫尸人,真以為你能代表朝廷?」有人冷聲揶揄。

陽九揶揄道︰「你們可以試試。」

趙老四和陳狗子的尸體還躺在地上,回想他們被陽九殺死的一幕,自然威懾力十足。

棒打出頭鳥,現在的情況是誰都不想當這只出頭鳥。

「你們的消息是從哪來的?」銀蓮皺眉問道。

佛手和藏寶圖都在陽九身上,而且陽九已經來到了苗疆,這消息此前銀蓮都不知道,但這些家伙卻事先就已知曉。

看來是有人提前只通知了一小部分人。

這一小部分人,肯定是被人拿來當槍使。

但看現在的情況,這些家伙顯然非常樂意。

「別管我們的消息從何而來,陽大人若是不肯交出東西,此事就沒法善了。」

「對,交出寶物。」

「陽大人您可想仔細了,我們人更多。」

眾人七嘴八舌,也是在給他們自己打氣。

他們需要從趙老四和陳狗子被殺的陰影中走出來,重振信心,干死陽九。

陽九亮出飲雪刀,獰笑道︰「好久沒有大開殺戒,我這把刀,已經快渴死了。」

對喜歡喝血的刀,肯定是殺的人越多越好。

「上。」還是行腳幫的那人,率先沖向陽九。

但他剛奔出兩步,腦袋就離開了脖子。

飛濺而出的鮮血,濺得後面的人身上到處都是。

唰唰唰。

飲雪刀快逾閃電。

但凡刀出,必有腦袋飛起。

絕情等人也是亮出武器,拼命殺敵。

上百江湖人,個個武功不俗。

尹二喜挑選的雖是精兵,但論武功,肯定比不上這些江湖草莽。

頃刻間,那些精兵盡皆慘死,只剩下陽九、絕情和銀蓮三人。

銀蓮早就傳出訊號,讓趕尸客棧的弟子過來增援。

不過看到陽九宛如死神一般,慘死在飲雪刀下的人非常多。

上百人,到此刻剩下不到二十人。

地上全是殘缺不全的尸體,鮮血流得到處都是,腥味撲鼻。

又過片刻,這十幾人也全都倒在血泊中。

有一人躺在地上,還在申吟,肚子上挨了一刀,血如泉涌。

陽九過去一刀刺進那人的肚子里,鮮血頓時被飲雪刀吸收。

「這些尸體該怎麼辦?」絕情皺眉問道。

陽九道︰「回頭讓尹大人來處理就是。」

正欲離開,卻听不遠處,又有喊殺聲響起。

「只怕有上千人。」絕情臉色大變。

對付上百人,他們還能應付,可若有上千人,只能是走為上計。

「我知道一條隱秘的路。」銀蓮說道。

在銀蓮的帶領下,三人離開趕尸客棧,從一側山林的小路進入。

感覺這些江湖中人,就跟瘋了似的。

明知道跟朝廷作對的下場,偏偏就是要跟朝廷作對,腦子都不正常。

現在只要回到湘西,就會安全。

趕尸客棧在這一帶的勢力,母庸質疑。

「陽大人,就算有人說佛手和藏寶圖都在你身上,若是沒有證據,這些人應該不會相信。」絕情還是覺得這事太過離譜,離了大譜。

銀蓮輕笑道︰「偽造證據很容易呀。」

陽九倒是覺得,這些江湖中人,很可能是為了別的東西。

江湖中人做事,要麼為了圖個俠名惡名,要麼為了錢財女人權勢,再就是為了武功秘籍。

只要有人肯下功夫,按照不同人的不同需求去一一擊破,還是很容易就能鼓動一大批人的。

剛才就該留個活口,用真話水問話。

結果一激動,就忍不住將那些家伙全給殺了。

好在也沒關系,反正被蠱惑的江湖中人,可不僅僅只有那一百個。

「翻過前面那座山,就是趕尸客棧的總壇。」銀蓮說道。

陽九和絕情都沒有明說,銀蓮傳出信號,趕尸客棧弟子一個都沒來,只怕是趕尸客棧出了大事。

陽九 地一把拉住銀蓮,低聲道︰「前面有陷阱。」

銀蓮微愣,知道這條路的人少之又少,誰會在這里設下陷阱?

「不愧是陽九爺。」前方的大樹後,有一人走出來,一揮手,旁側便燃起了一堆篝火。

此人中等身材,戴著鐵制面具,手持一把怪異的傘,聲音渾濁,無法分辨年齡。

饒是絕情和銀蓮,搜遍記憶,也無法在江湖中找到這樣一號人物。

陽九笑了笑,道︰「其余三位,也別藏著了,沒意思。」

那怪人雙眸一呆,很是震驚。

他離得近,會被陽九發現,一點都不奇怪。

但其余三位,還在他身後很遠的地方埋伏,結果也已暴露了蹤跡。

陽九的功力之深厚,恐怕比傳聞中的還要恐怖。

就是這樣的人物,卻甘願做魏忠賢跟前的一條狗,在東廠縫尸,簡直丟盡了天下習武者的臉面。

陽九笑道︰「不出來也沒關系,等我將閣下宰了,再看他們是否還藏得住。」

「哈哈,陽大人真是好生幽默。」那怪人反倒放聲大笑。

听到陽九說前方還有三人,銀蓮倒是想起了一人,驚訝地問道︰「閣下莫非是風火雷雨中雨神?」

銀蓮這麼一說,絕情也想到了。

在江湖中,的確有這樣的一個組合,風火雷雨,各自代表一種自然界的現象。

而這雨神,手里之所以要拿一把傘,只因他能喚雨。

大于磅礡的時候,手里有把傘,必然更有安全感。

在這風火雷雨四人當中,火神是老大,但武功最高的卻是雷神。

雷神的喪魂鼓一旦敲響,猶如萬雷齊鳴,足以讓人在瞬間魂飛魄散。

這四人在近些年,很少在江湖中行走,倒是讓許多人都開始忘記了他們的存在。

江湖代有強者出,各領風騷數十年。

前浪終究會最先退出歷史舞台。

「小美人倒是見識非凡哪。」雨神呵呵笑道。

銀蓮暗道不妙,這四人的武功之高,曾讓江湖中人人聞之膽寒。

他們單個的實力就很恐怖,偏偏四人還會一種陣法,更是威力無窮。

如果武林盟主的爭奪允許四人頂一人,可能在十余年前,他們就能當上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空缺這麼多年,才會讓整個江湖如此混亂。

陽九背著手,向前走了好幾步,接近篝火時才停下,笑問道︰「閣下也是沖佛手來的?」

「沒錯,只要陽九爺肯交出佛手,我們兄弟自然不會為難你。」雨神頷首。

陽九笑道︰「曾經有一條母狗誤食了一樣東西,命在旦夕,是我剖開了它的肚子,取出那東西,救了它的命,你猜它誤食的東西是什麼?」

「該不會是佛手吧?」雨神哂笑。

陽九大笑道︰「正是,當時我將這只佛手當成是紀念品,既然閣下想要,那就給你。」說著手碗翻轉,便將佛手拋了出去。

雨神沒有接。

佛手嗆啷一聲落到了他的面前。

陽九如此輕易交出的佛手,能是真的?

「陽九爺,你這樣一點都不可愛。」雨神輕嘆。

陽九也跟著嘆息,無奈地道︰「你們想要佛手,我給了你們,你們卻覺得我給的是假佛手,事實是我身上的確只有這一只佛手,閣下若是不信,大可搜身。」

說話間,陽九舉起雙手,幾步便走到了雨神的面前。

雨神稍作猶豫,居然真的伸出手,在陽九身上模索。

「對了,以後別拿可愛來形容我,被一個大男人描述可愛,讓我以後怎麼泡妞?」陽九笑眯眯看著雨神。

雨神搜遍陽九的全身,只模到了一個錢袋子,里面只裝著一些碎銀子。

佛手並不小,就算夾在褲襠里,也能模得到。

絕情和銀蓮很不能理解,陽九為何要讓雨神搜身?

風火雷雨四人雖然厲害,但他們這邊也有三人,死戰一場的話,他們不見得會輸。

雨神將錢袋還給陽九,撿起地上的那只佛手。

「這樣的佛手,我有十幾只。」雨神不屑地道,順手將佛手還給了陽九。

陽九收好佛手,笑道︰「既然誤會解除,你們是否可以讓路?」

雨神笑笑,轉身離去。

沒走遠,那堆燃燒得很旺的篝火,火焰竟是離開柴火,直直跟在雨神身後,轉瞬消失。

「走吧。」陽九大步朝前走去。

銀蓮緊張地道︰「九爺,你剛才不是說有陷阱嗎?」

「這里的陷阱,和那火焰一樣,跟著它們的主人走了。」陽九笑道。

絕情不無感慨地道︰「這些江湖奇人的手段,著實高明。」

翻過那座山後,很快便來到了趕尸客棧的總壇。

卻見趕尸客棧的眾弟子,都是東倒西歪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銀蓮狠狠踹了其中幾人的。

那幾人吃痛醒來,支支吾吾,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群江湖中人在行動前,先想辦法放倒了趕尸客棧的弟子。

也可能是在背後唆使江湖群雄的黑手所為。

風火雷雨顯然是那黑手的王牌,但這張王牌,卻被陽九輕松廢掉。

「九爺,你們明天就要回長安去了?」銀蓮命人準備了豐盛的酒菜。

折騰半宿,他們都是又餓又累又困。

吃完這頓飯,再好好睡上一覺,才能恢復精神。

陽九笑道︰「也算是有點收獲,必須得盡快趕回去,看看那些苔蘚是否是解藥。」

探索過無常生活的洞穴,又跟歐陽家幸存的後人聊過,繼續逗留此地已是毫無意義。

絕情倒是看出來了,銀蓮分明就是舍不得陽九。

陽九雖然是個縫尸人,但相貌著實不差,而且很有本事,難怪會很討女人的歡心。

就連當今聖人,都被陽九征服,試問這天底下還有陽九搞不定的女人嗎?

絕情 地想到,她自己也是個女人啊。

「絕情,你臉怎麼這麼紅?」銀蓮疑惑地問道。

絕情起身說道︰「我有些醉了,先去睡了。」

「可你碗里的酒還沒喝……」銀蓮的話還沒說完,絕情已是上樓進入了她的房間。

陽九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看絕情八成是喜歡九爺的。」銀蓮嬌笑不已。

陽九開玩笑道︰「那你呢?」

「我……」銀蓮垂下頭,俏臉通紅。

別看她穿得比較少,此前跟著曹虎做了不少惡事,實則她內心很保守,知道守身如玉的重要性。

最好的東西肯定得留給那個將來會迎娶她的男人。

不能因為男人的幾句甜言蜜語,就隨意將自己交出去,那樣只會吃大虧,甚至毀掉此生。

陽九又喝了碗酒,也搖搖晃晃地上樓去。

銀蓮坐在樓下,自斟自飲,直到吃醉後昏昏睡去。

次日送陽九和絕情離開時,銀蓮笑著揮手,道︰「九爺,絕情,有空我去長安看你們可好?」

「看我就算了。」絕情笑道。

銀蓮真正想看的人是誰,絕情如何不知道?

女人的一些心思,真的藏不住。

縱馬離開,在暗中,卻是有不少眼楮在盯著陽九和絕情。

直到陽九的身影消失好久,銀蓮才回過神,正要回趕尸客棧,有一個弟子飛奔而來,急聲道︰「掌門,那邊有好多死人。」

銀蓮臉色遽變,趕過去時,看到尸體幾乎填滿了一道溝壑。

那些尸體的穿著亂七八糟的,都是不同門派的弟子。

這些人是誰殺的?

所有尸體都是完整的,莫不七竅流血,乃是中毒而亡。

「埋了吧。」銀蓮說道。

不管是誰下的手,只要將這些人除掉,陽九的歸途就會少很多危險。

來到狐州,將苗疆那邊的事一說,尹二喜立馬派人去處理。

尤其是護送陽九的那些精兵的尸體,必須得運回來還給他們的家人。

尹二喜執意要留陽九再吃頓飯。

眼看也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陽九便沒有推辭。

吃飯的時候,尹二喜一個勁地在勸陽九吃酒。

「尹大人,你莫不會也有什麼想法?」絕情看得頻頻皺眉。

他們今晚不會留宿狐州,吃過這頓飯,就會繼續趕路。

武三月危在旦夕,半點耽擱不得。

「這一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相見,自然要跟陽大人多喝幾碗。」尹二喜說著也是仰頭將碗中酒喝干。

絕情非常無語。

銀蓮對陽九有好感,她還能接受。

現在就連尹二喜這個老男人,貌似也對陽九有好感,這就很惡習,不是正常人能夠接受。

「不對……」尹二喜 地臉色大變。

陽九笑問道︰「尹大人想跑?」

尹二喜顯然是不能再喝了,這時候肯定得想個辦法,逃離酒桌。

「酒里有毒。」尹二喜的臉色非常難看。

這里可是府衙,可是他尹二喜的地盤,誰敢在他的酒里下毒?

絕情在外出公干的時候,向來都是滴酒不沾,聞言唰地拔出寶劍,指向尹二喜,寒聲道︰「交出解藥。」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毒啊。」尹二喜欲哭無淚。

這毒真要是他下的,他肯定會事先服下解藥。

害人害己的這種事,絕非他尹二喜能夠做得出來。

「老爺,今晚……」就在這時,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從外面扭著腰肢進來。

她的聲音非常酥,看到陽九和絕情時,她明顯一愣,轉而笑道︰「原來家里有客人呀。」

陽九倒是沒覺得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看到尹二喜明顯有些尷尬,便笑道︰「男人嘛,這很正常,人之常情……」

「老爺,你、你怎麼將這壇酒拿出來了?」那女人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酒壇子,臉色大變。

尹二喜覺得有些丟臉,輕咳兩聲,道︰「陽大人乃是從長安遠道而來的非常尊貴的客人,就因這壇酒好,才能拿得出手招待貴客……」

「不是,老爺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那女人急得直跺腳。

尹二喜模著後腦勺,一時半刻還真的想不起來。

看著他們打情罵俏,絕情覺得很有意思。

但她從小就發誓,長大後絕對不能成為像這女人一樣的女人。

故而她憑借自身的努力,進入六扇門,從普通捕快做起,一步步爬到了四大名捕的高位。

那女人附耳對尹二喜低語幾句。

尹二喜也是臉色大變,騰地站起,怒道︰「你這不是胡鬧嗎?」

那女人可憐巴巴地看著尹二喜。

尹二喜知道現在再怎麼責罰都是沒用, 地朝陽九撲通跪下,道︰「陽大人饒命……」

陽九將尹二喜扶起,笑道︰「要是尹大人沒解藥的話,我這里有解毒丹。」

一瓶解毒丹需要三百功德值,但現在為了活命,再貴也得買。

「不是,這毒沒有解藥……」尹二喜顫聲道。

絕情皺眉道︰「難道是無常?」

尹二喜小聲道︰「是、是陰陽散……」

陽九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陰陽散這玩意兒,陽九熟啊。

橘貓當時苦苦追求白雲,始終得不到美貓的芳心,還是陽九給了點陰陽散,瞬間便撮合出一對,還有了一對可愛的貓寶寶。

陰陽散並不致命,故而根本就沒有解藥。

要解陰陽散的毒其實很容易,成年人都知道。

關鍵是長安城遠在千里之外,就算坐上機關鳥,也飛不回去。

出門不帶甘思思,卻遇到這種事,有夠糟心的。

不過反過來想想,好像這也不是多糟心的事。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曾經兜里沒錢的時候,陽九可是幻想過一定要到雲雨樓去好好耍耍。

後來有了甘思思和武三月,要同時應付她們,陽九還真沒多余的精力去逛青樓。

現在發生這種事,身邊又沒有自己的女人,看來是天意要讓他到青樓去耍耍。

「陽大人,不行了,我快不行了,你去春花樓吧,記在我的賬上,姑娘隨便……」尹二喜說著已是拉著那女人離開了正堂。

絕情臉頰泛紅,看著陽九問道︰「陽大人,你可有覺得不舒服?」

「還好。」陽九說著又喝了一碗酒。

絕情無語道︰「都知道酒里有毒了,還喝?」

「反正又毒不死人,必須得喝一碗壓壓驚。」陽九笑道。

其實這時候,陽九也能微微感覺到身體在發生細微的變化。

他的功力比尹二喜深厚得多,就算喝酒喝得更多,毒發的時候反而要更遲。

陽九的臉色,明顯也出現了紅暈。

絕情知道今晚趕路是不可能了,現在她該做的,應該是送陽九去青樓。

「不用,我們多次經過春華樓,我找得到。」陽九站起身,匆匆離去。

陰陽散發作的滋味,極度痛苦,難怪尹二喜剛才會走得那麼急。

尹二喜找的那個女人,感覺也不是啥好東西,就算是成婚的紀念日,好好享受便是,需要用這種手段嗎?

絕情來到門口,看著陽九匆匆遠去的背影,嘴里滴咕道︰「男人啊……」

陽九是被尹二喜坑的,貌似也不能怪陽九。

「這個陽九也真是的,寧可去找那些煙花女子,也不……」絕情回到桌子前坐下,低聲咒罵。

但這個想法,瞬間讓她羞紅臉頰。

但在下一瞬,她抓起酒壇子,咕冬咕冬 灌。

盡管感覺自己真是瘋了,但絕情知道,錯過這次,以後再無機會。

她從小就要強,不管做什麼,都要做得比男人好,為的不就是想要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嗎?

……

春華樓。

這里是狐州城最大的青樓。

入夜後,狐州城最熱鬧的地方就是這里。

陽九沒有穿官服,但走進去後,老鴇看到他衣服的料子,就知道這是一個有錢的公子。

有錢人來到這種地方,其實是來享受大把花錢的樂趣。

不管是挑姑娘,還是吃酒菜,其實都花不了幾個錢。

但只要能將有錢的金主伺候高興了,那隨手所給的賞錢,才是大頭。

「將你們這里最好看的姑娘,全都叫出來。」遠在天邊,又被尹二喜坑,陽九索性放開,打算好好享受一番。

這麼做很對不住甘思思和武三月,就算後來她們知曉此事,肯定也不會責怪。

畢竟事關陽九的性命啊。

陽九隨手拋出十兩金子,老鴇樂得合不攏嘴,將沒有接客的姑娘全都叫了過來,叮囑她們一定要將陽九伺候好了。

「怎麼都蒙著臉?」陽九的眼眸有些紅,看人居然有些不清。

若非他功力深厚,耽擱這麼久,恐怕早有性命之憂。

但能堅持到現在,實屬不易,再強撐下去,只怕會氣血逆轉,吐血而亡。

老鴇嘻嘻笑道︰「這是我們春花樓獨有的特色,公子就憑聲音和身材來挑,然後事到一半的時候,再掀開面紗,不是很有趣?」

「確實很會玩。」陽九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從那些姑娘面前經過。

在最後一排站著一個姑娘,始終低著頭,不像其余姑娘那樣搔首弄姿。

來青樓,肯定都是喜歡那些熱情如火的姑娘。

但在陽九看來,那個安靜的姑娘,身材最為迷人,想來臉也不錯,等會兒揭開面紗時,肯定是驚喜,而非驚嚇。

陽九一把抓住那姑娘的手,就朝樓上走去。

其余姑娘頓時覺得無趣,剛才看陽九出手闊綽,本想著自己被選中,肯定能得到不少賞錢。

「公子,確定一個就夠了?」老鴇掩嘴竊笑。

陽九大笑道︰「不夠再叫,金子有的是。」

老鴇給陽九安排的是春花樓最好的房間。

新客第一次來,都不會去姑娘們的房間。

到姑娘們自己的房間過夜,這是熟客才會有的高級待遇。

但只要肯花錢,哪怕是新客,也能體驗到無與倫比的快樂。

一座城里青樓非常多,如何吸引有限的男人來光顧,是老鴇必須得絞盡腦汁也要解決的難題。

進入房間,陽九將門反鎖,卻是晃晃悠悠倒在了床上。

陰陽散發作太快,快到陽九都沒機會去兌換一瓶解毒丹。

況且系統也說了,陰陽散無藥可解。

解毒丹既然解不了無常劇毒,肯定也解不了陰陽散。

借此機會好好耍耍,也不枉重活一世嘛。

堅持得太久,到此刻,陽九人已迷湖,嘴里低聲說著什麼,但那姑娘根本听不懂。

她靠近陽九,看到陽九滿臉通紅,額頭都在冒著白氣,伸手一模,滾燙滾燙的。

「喂,醒醒,醒醒啊……」那姑娘手忙腳亂,根本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正慌亂時,卻被陽九 地一把拉過去,床幃落下。

隔壁有個壯漢坐在椅子上,正在吃花生米。

坐在床頭的姑娘莞爾一笑,道︰「你听听人家……」

那壯漢抓抓腦袋,嘿嘿笑道︰「要是我能行,來找你干甚?」

……

一覺睡醒,陽九只覺頭疼欲裂。

眼前卻是不斷浮現出昨晚的畫面。

睜開眼,身邊沒有人。

「這什麼服務質量?」陽九翻身坐起,才發現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他一個。

昨晚救了他命的那個姑娘,不知所蹤。

本來想要掀開面紗看看那姑娘的長相,結果睡著了,真是不應該。

不過話說回來,那姑娘的聲音……

不會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被尹二喜坑了一把後,陽九倒是圓了來逛青樓的夢。

難怪許多男人家里明明都有三妻四妾,卻還是很喜歡跑到青樓來尋歡作樂。

這感覺果然不一樣。

「這床單也換了?」陽九起身準備離開,卻發現床單不是昨晚他剛進屋時的床單。

在正中,有一點地方,微微泛著紅。

陽九拿拳頭砸砸腦袋,努力讓自己回想起來。

離開春花樓,來到府衙,陽九狠狠數落了尹二喜一頓。

若非尹二喜搞出這事來,這會兒他和絕情已經遠在幾百里開外。

說到絕情,絕情人呢?

「陽大人,玩夠了吧?玩夠了我們是不是該上路了?」絕情從外面走來,臉色很難看。

但她的眸光,卻不敢落在陽九的身上,總是在回避陽九的眼神。

陽九還沒回答,就听尹二喜說道︰「也不在這一時半刻,不如喝碗茶再趕路?」

陽九擺手道︰「打住,只怕你這茶,又有問題。」

「哈哈,陽大人,春花樓的姑娘如何?」若非家里有個母老虎,尹二喜也很想去春花樓過過夜。

他雖然去過春花樓,但只是听听曲,看看舞,吃吃酒,沒做真正想做的事。

陽九笑道︰「很不錯。」

「跟雲雨樓的姑娘比如何?」尹二喜又問。

男人之間,只要說起這種事,都會唾沫橫飛,無比興奮。

「走了。」絕情輕咳一聲,轉身而去。

陽九朝尹二喜抱抱拳,緊緊跟上。

回長安的途中,絕情總是黑著臉,一言不發。

幾次陽九想跟她說說話,她都是趕緊避開,刻意跟陽九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回程倒是非常順利。

將近長安城,在休息的時候,有些話,陽九必須得說。

「絕情,春花樓的事,你可千萬不能告訴思思。」陽九也不靠近絕情,畢竟只要離得稍微近點,絕情就會挪到更遠的地方。

絕情揶揄道︰「敢做不敢當啊。」

「也不是,雖說我是為了自救,但畢竟也是做了……」陽九輕嘆。

絕情道︰「我知道是什麼情況,肯定不會傻到去跟思思說,但若聖人問起我們此行的經歷,我可不敢有所隱瞞,欺君之罪,可是不輕啊。」

喲,這是在試探吧?

陽九微笑道︰「聖人要是問起,肯定得詳說,不能有半點的隱瞞。」

絕情冷哼一聲,翻身上馬,繼續趕路。

絕情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她越是這樣,越是證明陽九並沒有搞錯。

只是這事,既然沒有當面戳穿,往後只能當做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坐在床頭的姑娘莞爾一笑,道︰「你听听人家……」

那壯漢抓抓腦袋,嘿嘿笑道︰「要是我能行,來找你干甚?」

……

一覺睡醒,陽九只覺頭疼欲裂。

眼前卻是不斷浮現出昨晚的畫面。

睜開眼,身邊沒有人。

「這什麼服務質量?」陽九翻身坐起,才發現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他一個。

昨晚救了他命的那個姑娘,不知所蹤。

本來想要掀開面紗看看那姑娘的長相,結果睡著了,真是不應該。

不過話說回來,那姑娘的聲音……

不會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被尹二喜坑了一把後,陽九倒是圓了來逛青樓的夢。

難怪許多男人家里明明都有三妻四妾,卻還是很喜歡跑到青樓來尋歡作樂。

這感覺果然不一樣。

「這床單也換了?」陽九起身準備離開,卻發現床單不是昨晚他剛進屋時的床單。

在正中,有一點地方,微微泛著紅。

陽九拿拳頭砸砸腦袋,努力讓自己回想起來。

離開春花樓,來到府衙,陽九狠狠數落了尹二喜一頓。

若非尹二喜搞出這事來,這會兒他和絕情已經遠在幾百里開外。

說到絕情,絕情人呢?

「陽大人,玩夠了吧?玩夠了我們是不是該上路了?」絕情從外面走來,臉色很難看。

但她的眸光,卻不敢落在陽九的身上,總是在回避陽九的眼神。

陽九還沒回答,就听尹二喜說道︰「也不在這一時半刻,不如喝碗茶再趕路?」

陽九擺手道︰「打住,只怕你這茶,又有問題。」

「哈哈,陽大人,春花樓的姑娘如何?」若非家里有個母老虎,尹二喜也很想去春花樓過過夜。

他雖然去過春花樓,但只是听听曲,看看舞,吃吃酒,沒做真正想做的事。

陽九笑道︰「很不錯。」

「跟雲雨樓的姑娘比如何?」尹二喜又問。

男人之間,只要說起這種事,都會唾沫橫飛,無比興奮。

「走了。」絕情輕咳一聲,轉身而去。

陽九朝尹二喜抱抱拳,緊緊跟上。

回長安的途中,絕情總是黑著臉,一言不發。

幾次陽九想跟她說說話,她都是趕緊避開,刻意跟陽九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回程倒是非常順利。

將近長安城,在休息的時候,有些話,陽九必須得說。

「絕情,春花樓的事,你可千萬不能告訴思思。」陽九也不靠近絕情,畢竟只要離得稍微近點,絕情就會挪到更遠的地方。

絕情揶揄道︰「敢做不敢當啊。」

「也不是,雖說我是為了自救,但畢竟也是做了……」陽九輕嘆

絕情道︰「我知道是什麼情況,肯定不會傻到去跟思思說,但若聖人問起我們此行的經歷,我可不敢有所隱瞞,欺君之罪,可是不輕啊。」

喲,這是在試探吧?

陽九微笑道︰「聖人要是問起,肯定得詳說,不能有半點的隱瞞。」

絕情冷哼一聲,翻身上馬,繼續趕路。

絕情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她越是這樣,越是證明陽九並沒有搞錯。

只是這事,既然沒有當面戳穿,往後只能當做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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