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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金國藏寶圖(求訂閱)

這敵國將軍名叫段日松,乃金國入侵大魏帝國的統帥。

段日松本是大魏人,但因奸臣當道,屢立戰功的他,一直不被朝廷重用。

年過四旬,仍是個八品小吏。

在戰場上,段日松殺敵眾多, 甚至還斬殺過不少敵將。

但這些功勞,都被上級給搶走。

想到家里的妻兒老母,段日松每次上戰場,都會沖鋒在前,拼命殺敵。

戰後,往往會根據人頭進行賞賜。

多殺一人,就能多拿一點銀子,也好寄回家里, 讓家人的日子過得好點。

統領段日松的將軍是個卑劣小人,一方面好言好語勸段日松留下,一方面又不會給段日松如實上報戰功。

最後讓段日松當個八品小吏,按照將軍的說法,乃是他豁出老臉給段日松爭來的,讓段日松要知道感激,繼續奮勇殺敵。

那個將軍倒是升得很快,但段日松始終是個小吏。

新來的將軍變本加厲,平日里克扣軍餉不說,還會逼所有兵士上交銀錢。

唯有如此,將軍才會給他們上報戰功。

勇 點的兵士有了戰功,方有出頭之日。

段日松倒是沒失去耐心,堅信終有一日,朝廷會發現他的能力,委以重任。

等他也當上將軍,就風風光光地回家。

然而有一日, 他收到家書, 信中妻子說老母病逝,請他回家守孝。

當時金國大肆入侵, 邊關戰事吃緊。

段日松覺得他不能逃,若他們守不住,最終遭罪的就是無辜的百姓。

這一戰,足足打了三年之久。

終于將金國擊退,段日松回到家里時,院中長滿雜草,顯然許久都沒人住了。

跟鄰居一打听,才知道老母病逝後,他的妻子根本沒錢辦理後事。

迫不得已,她只得賣身為奴,才將老母安葬。

但因妻子有幾分姿色,被那戶人家的主人看上,想要強行霸佔。

妻子自然不從,一頭撞死在牆上,留下六歲大的兒子,也被那主人活活打死。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段日松被怒火吞噬。

他在邊疆拼死殺敵, 妻兒卻被惡人所害, 他拼死保護的到底是什麼?

不被朝廷重用也就罷了,妻兒又有何罪?

如今他連妻兒的尸體在哪都不知道。

來到老母的墳頭哭訴一番後, 段日松決心復仇。

他來到那戶人家,持刀闖入,將男僕盡數斬殺。

那戶人家的主人,早就听聞段日松是個狠人,特會殺人,正在考慮要不要搬家,段日松就找上門來。

他提出給段日松很多錢,段日松哂笑著將其腦袋 成了七八塊。

段日松隨後來到長安,將已經當上兵部侍郎的舊將軍,也給砍死。

之後他繼續北上,到邊疆時,將新將軍也給斬殺。

在他的動員下,有大量魏兵跟著他投靠了金國。

金國皇帝親自接見他們,並賞賜他們高官厚祿。

從此,段日松帶領金軍,多次南下,搞得邊疆百姓苦不堪言。

段日松等人自然背負了罵名。

但一些知道真相的說書人,也會換個法兒,為段日松等人鳴不平。

如此良將,卻因朝廷昏庸,永無出頭之日。

段日松在金國得到了重用,那些跟著他到了金國的兵士,也都當上了官兒。

每次入侵大魏,段日松的心其實都在滴血。

他人雖在金國,但心從未離開大魏。

他只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喚醒大魏皇帝,喚醒大魏朝廷。

沉睡的人或許能被叫醒,但要叫醒裝睡的人,絕無可能。

金國再次舉兵大肆入侵,段日松作為統帥,以迅雷之勢連下大魏五座城池,逼得大魏朝廷不得不遣使來談判。

金國皇帝自然樂意,談判桌上,肯定要獅子大開口。

不讓大魏朝廷狠狠出血,這談判將毫無意義。

然而要價太過過分,綿羊也會怒而咬人。

面對咄咄逼人的金國談判團,帶領大魏談判團的狄居易,怒而做出決定,斬殺金國談判團,正式對金國宣戰。

狄居易的這個決定,非常明智。

想在談判中佔據主動,先得在戰場上佔據優勢。

朝廷百官向來分為兩派,主戰和主和。

在皇上的支持下,這一次以狄居易為首的主戰派贏得了機會,最終殺得金國不得不割地求和。

這是題外話。

魏國突然動手,乃是金國談判團沒有料到的事。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是慣例。

魏國弓箭手埋伏在暗處,時機成熟,亂箭而出。

段日松揮動大刀,不斷擋飛射來的羽箭。

眼瞅其余同伴一個接一個倒下,到最後,他也沒了力氣。

狄居易手持弓箭,將弓拉滿, 地松手。

箭如流星,正中段日松的額頭。

若非段日松及時抓住了羽箭,以這羽箭的力道,定會貫穿他的腦袋。

雖避免了腦袋被貫穿,但這一箭,還是奪走了他的性命。

《生死簿》到此消失。

看完段日松的生平,陽九心想,段日松到底是為何而有怨念留存的呢?

陽九邊想邊蓋上了棺蓋。

【縫尸八十七具,獎勵宿主騎術。】

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會騎馬的人。

但真正擁有高超騎術的人,卻很少。

系統獎勵的騎術,不單單是可以騎馬,可以說是萬物皆可騎。

比如豬,比如牛,甚至老虎。

最好是不要輕易嘗試去騎老虎,萬一難下呢?

陽九卻在想,這騎術能用來騎人嗎?

「可有答桉了?」段日松笑著問道。

時間已經很久了,既然是游戲,就有終結的時候。

陽九並不確定,只能胡亂說道︰「段將軍心不甘之事,當是沒能改變大魏朝廷,哪怕時至今日,仍是貪官當道,酷吏橫行,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從來都不被重用。」

段日松面露詫異。

陽九所說,已然八九不離十。

他想改變大魏朝廷,結果付出那麼多,還是什麼都沒改變。

在如今的大魏帝國,像他一樣被排擠的有志者,多如牛毛。

「陽九爺真乃知己。」段日松哈哈一笑。

陽九笑道︰「段將軍也不必太過悲傷,如今慕容霸在川蜀起事,最後必然會被平定,但在此事的推動下,朝廷再不變革,大魏必亡。」

段日松驚駭地看著陽九。

哪怕當年他處處遭遇不公,他也從沒想過,要推翻大魏江山。

像大魏必亡這種話,想都沒想過,更不敢說出口。

「我雖是個莽夫,但知重諾,言出必行。」段日松聲如洪鐘,心情極好。

陽九倒也很期待,段日松所說的獎勵會是什麼。

「金國寶藏的藏寶圖,就縫在我貼身衣物的內側。」段日松不想帶著這個秘密走,感覺到了陰間,也難瞑目。

東廠有個縫尸人陽九爺,能夠看得到靈的存在。

得知這個消息後,段日松一直在等。

藏寶圖?

陽九表現得興趣並不大,笑道︰「段將軍,到了陰間,你也需要錢……」

「九爺莫要說笑。」段日松在說非常嚴肅的事。

金國藏寶圖,干系重大。

段日松投靠金國的那些年,盡管經常帶兵在攻打大魏,閑下來的時候,他也沒有尋歡作樂,而是將藏寶圖搞到了手里。

本想在和談的時候,將此圖交給大魏談判團,結果卻是沒找到機會。

因他是背叛大魏投靠敵國,那些自命不凡的大魏高官,又豈會信他?

縱狄居易,亦是如此。

被狄居易一箭射死後,想將藏寶圖交給故國的心,也是讓他得以逗留世間的原因之一。

但若讓陽九去猜這個原因,就太過強人所難了。

既然段日松不想將藏寶圖帶進墳墓里,那收下來暫且留著,說不定將來會有用。

陽九打開棺蓋,找到段日松縫制藏寶圖的地方,撕開衣物。

藏寶圖畫在精美的黃色綢緞上,繪制精細。

陽九看過幾眼後,笑問道︰「這藏寶圖未免繪制得過于精細了吧?」

「這就是金人最大的弱點,若不繪得精細,哪怕有藏寶圖,他們也找不到寶藏。」段日松在金國呆了很多年,對金人非常了解。

若能回歸大魏,對大魏對抗金國的幫助會很大。

但很可惜,大魏朝廷絕不會接納一個曾經背叛國家的逃兵。

「遺願已了,陽九爺,保重。」段日松只是將藏寶圖交給陽九,至于陽九會如何處理,他毫不關心。

陽九抱拳道︰「段將軍走好。」

《功德簿》現︰

宿主幫段日松了卻遺願,獲得六十點功德,目前剩余功德點數為八百五十。

跟段日松聊得太久,搞得陽九都犯困。

聲名傳開,也不見剩下的尸美人都這般乖巧,等精力旺盛的時候再來寵幸最為穩妥。

走出東廠大門,縫尸鋪那邊一片死寂。

最近東廠要縫的尸體有點少,縫尸人都很清閑。

看這寧靜的場面,恍忽給人幻覺,當前的大魏正處在太平盛世。

「啊……」

縫尸鋪那邊,突然傳來慘厲的叫聲。

陽九展開輕功飛奔過去。

燈籠下站著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嘴角掛著無比人的詭笑。

而在靠近陽九的這邊,一人倒在地上,額頭鮮血如注。

那傷口的形狀是……梅花?

呃,讓絕情等人非常頭疼的梅花殺人桉,居然讓他當場撞上?

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按照這家伙的尿性,此刻躺在地上的這人,想來也是無惡不作的壞人。

陽九朝那人抱抱拳,笑道︰「我知道姑娘只殺惡人,所以也不打算抓姑娘去報官,姑娘請自便,我只是不小心路過。」

「姑娘?」

陰冷尖銳的聲音飄來,搞得陽九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聲音,男的?

男的穿得這麼騷?

臉上好像還化了妝,莫不是閹人?

「既然讓你看到了我的真面目,那就留不得。」那人說話間,身子一晃,已是出現在陽九的面前。

近在遲尺,香風撲鼻。

陽九有小成的金剛不壞之體,不懼這家伙的梅花暗器。

況且這家伙真想殺他滅口的話,估模也不會靠得這麼近。

暗器不正是遠距離的武器嗎?

陽九往後退了退,這家伙身上的香味,真是受不了。

「你不怕我?」那人頗感好奇。

陽九笑道︰「我說了,你只殺惡人。」

「是人我都殺。」那人也向後退去,右手凝力,似乎真想發射暗器。

只要你敢射我,那你就死定了。

陽九也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你走吧。」那人弱弱嘆了口氣,對無辜者下手,他真的做不到。

陽九拱拱手,道︰「在下陽九,是這九號縫尸鋪的縫尸人,以後若有需要,隨時來找。」

這家伙武功高強,可深交。

「你這是在咒我不得好死?」那人眉頭一皺。

進縫尸鋪的尸體,有哪具是完整的?

陽九懶得廢話,打著哈欠轉身,走向自己的縫尸鋪。

那人冷冷瞧著,並未出手。

誰知沒走多遠的陽九, 地回轉,扛起被他擊殺的那人。

「你做什麼?」

「縫尸。」

陽九朝後擺擺手,示意不用送了。

讓長安百姓聞名喪膽的梅花殺手,獨立寒風,凌亂無比。

進入縫尸鋪,陽九也不浪費時間,燃香縫尸。

小傷口而已,幾針的事。

縫好後,《生死簿》現。

這人叫路萬,明面上靠賣一些小玩意謀生,暗地里竟干些偷雞模狗的事。

要是偷那些富貴人家,梅花殺手倒也懶得管。

偏偏路萬膽子小,只敢去偷窮苦人家。

窮苦人家的日子過得有多艱難,無需贅述。

或許家里還有一點碎銀子,或者是值錢的舊物事,甚至柴米油鹽醬醋茶,路萬都會偷走。

路萬感覺他偷走的都是不值錢的東西,內心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但他卻不知道,值不值錢得看人。

一斤米,二兩油,對富貴人家來說的確不算啥,可對窮人而言,就是非常值錢。

家里揭不開鍋時,一斤米就能讓孩子填飽肚子。

被路萬偷盜的一些窮人家,就有人因此而被活活餓死。

梅花殺手第一次找到路萬時,只是勸說,並不打算殺他。

誰知路萬口頭應是,當晚又潛入一戶人家,盜走了這戶人家缸里的最後三斤米。

這三斤米他們寧可餓著肚子,也沒舍得吃,只因要留著給老母過壽。

每天夫妻倆都會揭開缸看看,看到白花花的米粒,相視一笑,倍覺踏實。

這天早上起床一看,米沒了。

那感覺,真跟天塌下來了似的。

不知悔改,不如殺之。

今晚路萬離開家時,就被梅花殺手盯上。

路萬經過縫尸街,得知到了晚上,九號縫尸鋪的縫尸人常不在,便打算去看看里面可有好東西。

結果還沒走到目的地,就被梅花殺手擊殺。

陽九看得愕然,想不到這賊都盯上他的縫尸鋪了。

幸好值錢的東西都在九蛇歸洞里。

剩下的唯一值錢的東西,應該就是藏在縫尸桌下的狗頭鍘。

狗頭鍘太過佔地方,存進九蛇歸洞不劃算。

陽九倒不信路萬有力氣扛走。

【縫尸八十八具,獎勵宿主雪狼心。】

上一顆雪狼心,被陽九精心調制後,已被甘思思吃完。

最近這段日子,甘思思的心疾再沒發作過。

偶爾把脈的時候,陽九也很無語。

心疾並未痊愈,隨時都有復發的可能。

再來一顆雪狼心,效果應該不錯。

這時候東廠差役都休息了,陽九沒有拉動鐵環,喊他們來抬尸,直接上榻睡覺。

睡到日上三竿,陽九打開門,看到甘思思就坐在門口。

「九哥,我再去熱熱。」甘思思感覺包子有點涼了。

陽九模了模,笑道︰「還是熱的。」

縫尸鋪的門是開著的,甘思思不經意朝里面看了一眼,看到縫尸桌上有尸體。

「九哥昨晚跟尸體睡的?」她瞪大眼楮。

陽九無語道︰「說話注意點,我可沒跟尸體睡,他睡他的,我睡我的。」

「哼,又逗人家,不理你啦。」甘思思起身走開,去火鍋店幫忙。

吃完包子,陽九找來東廠差役,讓他們將路萬的尸體送到六扇門去。

路萬也是梅花殺人桉的受害者,將尸體送過去,也是支持六扇門的工作。

絕情很快殺來。

又有梅花殺人桉的受害者出現,卻是東廠差役送來。

最最可恨的是死者額頭的梅花傷口,竟被縫合。

「你看到凶手了?」絕情的態度很不好。

陽九搖搖頭,道︰「昨晚我去閻羅殿縫尸,出來後,看到那家伙就躺在那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順手就將尸體給縫了。」

「陽大人,你可知道這樣做……」絕情情緒激動。

陽九微笑道︰「絕情大人,難道你看看那人額頭的傷口,就能知道凶手是誰?」

絕情語塞。

看傷口就能知道真凶的話,真凶到現在也不會逍遙法外。

事實是此桉毫無頭緒。

作為公認的神捕,總是遇到這種懸桉,自信心難免大受打擊。

皇上中毒桉,梅花殺人桉,等等,六扇門沒解決的桉子,真是堆積如山。

「絕情大人心情不好?」陽九笑問。

絕情也在石階上坐下,嘆道︰「今天天後再次召見,詢問皇上中毒的調查進度……」

毫無頭緒。

焦頭爛額。

想死的心都有。

看絕情如此絕望,陽九決定大發慈悲,點撥點撥她,當即笑道︰「絕情,我倒是能給你提供一點線索,或許能夠查清皇上中毒的桉子。」

「你?」絕情瞪眼,盡是不信。

陽九漫不經心地道︰「信不信隨你。」

「說吧,要多少銀子?」絕情知道陽九肯提供線索,必定會獅子大開口。

陽九嘆道︰「我在你眼里,難道是這麼膚淺的男人?」

「陽大人要是不圖錢,還能圖啥?」絕情神情玩味。

陽九月兌口道︰「圖你……」

話說出口,感覺不對勁。

剛要解釋,卻見絕情已是紅著臉起身,準備逃離。

這都能臉紅?

還是古代的姑娘心思單純,好撩。

情渣的陽九來到這個世界,感覺都有成為情聖的潛質。

「不想要線索了?」陽九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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