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後,秦淵來到了解放軍醫院。
上了樓,來到熟悉的房間。
進了門,只見薇薇已經在哪里端坐著喝水,而旁邊則是靜坐著的金組長。
「金組長。」
秦淵輕聲對他說道。
「秦隊長,你來了!」
金組長看到秦淵過來,眼中露出喜悅的神色。
「薇薇小姐,秦隊長來了。」
薇薇听到這話,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往這邊望了過來。
「秦隊長!」
薇薇輕聲呼喊道。
「你怎麼樣了?身體感覺好點了嗎?」
秦淵走上來,關切地問道。
「嗯,醒來之後倒是沒感覺有什麼不適的地方,謝謝秦隊長的關心了。」
薇薇輕舒了一口氣,說道。
「我知道你是經歷了非人的待遇,我很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我現在能像你保證的事是,我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希望你能早日回復到正常的狀態。」
秦淵溫柔地說道。
听到這麼暖心的話,薇薇不禁潸然淚下。
「謝謝你,秦淵隊長。」
「能有你這樣這麼仗義的朋友,真是我的一大幸運。」
薇薇聲音中帶著無限的感激之情。
「哪里的話,你我也算是朋友一場,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況且,就算你是與我素不相識的人,為人民服務,也是我這個民警的職責所在。」
秦淵笑道。
「哈哈!秦隊長說的完全正確!我們就是為人民服務的公僕!」
一旁的金組長也附和道。
「你們這樣說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薇薇樂了。
看得出來,經過秦淵這一番心理疏導之後,她的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
「你是怎麼被林海給俘虜到了那個地方的?」
一旁的金組長看薇薇的情緒還算穩定,開口問道。
「嗯,這說來話長。」
薇薇倒是沒有忌諱,仿佛已經對這個悲傷的過往已經看開了。
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一些什麼,下意識地向秦淵和金組長問道︰
「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女生,你們看到她了嗎?」
薇薇的語氣很急切,一副非常擔心的樣子。
金組長和秦淵兩人相視一笑。
都是不約而同地笑著回答道︰
「她也和你一樣,給我們一起救出來了,在隔壁的房間呢。」
「啊!那就好!她也是被林海俘虜的受害者,非常可憐,和我一樣,都是無辜的人,希望她沒事!」
「她這會兒還沒醒過來,他是什麼身份,你方便告訴我嗎?」
秦淵認真地說道。
「她啊,我也是來到了研究所那邊才認識。」
「按照她對我的陳述,她叫劉芯,原本是一個醫務工作者,後來在一次商務合作中被林海看中,因為她也並不知道林海是暗地里做這種骯髒的勾當,所以就被騙進了這個組織。」
「後來進入了研究所,被逼這做一些令人發指的人體試驗。」
「她每天都在策劃這逃離這里,後來因為機緣巧合之下,我進入了這里,認識了這個女生,兩人就一起策劃著逃出這里的方案,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們差點就能逃出去了,最後功虧一簣。」
薇薇略帶哀傷地說道。
「幸虧遇到了秦隊長你,不然,我們真不知道最後的下場會是怎樣。」
「說起來,秦隊長也算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了!」
說到這里,薇薇長舒了一口氣。
「你們算是幸運了,要是換做別人,早就不知道橫尸哪個地方了!」
一旁的金組長也感嘆道。
「誒,金組長,現在事情都已經結束了,怎麼還說這話呢。」
「別人好歹也是一個小姑娘呢。別給嚇壞了。」
秦淵皺眉道。
「哈哈哈!不好意思!開個玩笑。」
「你現在醒過來,身體也沒有大礙,我就放心了,也好跟你的父親交代了。」
秦淵看著薇薇,澹澹道。
「啊?我爸爸也知道這個事情了?」
薇薇听到秦淵這話,眼中露出驚異的神色。
「那當然了!這麼大事情嗎,你還想瞞誰啊!」
秦淵沒好氣道。
他知道,薇薇是個調皮的娃子,如果不是自己這次挺身而出,真的會是後果不堪設想。
「你老爸啊,可擔心你了,你現在就打個電話回去,跟他報個平安吧!不然,你回去他可要好好教訓你這個調皮蛋子了!」
秦淵用著開玩笑的語氣和他說道。
薇薇還真的听吃這一套,雖然她是一個非常調皮的孩子,但是,對自己嚴厲的老爸,可是完全地言听計從。
「好嘛,我這就給他打電話報平安。」
說著,薇薇伸手往自己的手袋模去,尋找自己的手機。
「誒?我手機呢?」
薇薇疑惑道。
「啊!對了!之前被林海囚禁的時候,手機被他給扔了!」
「借秦隊長的手機給我用一下吧!」
薇薇苦笑道。
「好。」
秦淵沒有猶豫,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遞給了薇薇。
隨後,薇薇撥通了老爸的電話。
「喂?秦淵隊長?」
那邊傳來老爸低沉的聲音。
「是我!爸爸!」
薇薇笑道。
「薇薇?你回來了?之前去哪了?怎麼消失了這麼多天?你知道老爸有多擔心你嗎?!」
听到是薇薇,老頭子聲調一下子高了幾分,大聲說道。
「嗯!對不起,我到外面去玩了!手機被偷了,沒能及時聯系到您!是我的錯!」
老頭子並不知道薇薇被囚禁的事情,只是以為自己的女兒到外面玩了幾天。
「你個臭丫頭!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要改掉這種毛毛躁躁的習慣!你看!這會弄出大麻煩了吧!你是遇到秦淵隊長了吧?」
「還好你運氣好!不然,人販子給你拐了你都有苦難言!」
老頭子居然還能猜中個八九成,薇薇苦笑了兩聲。
「好的,老爸,是我錯了嘛,我現在在朋友家,等我去買個手機,就回家去,您別急啊!」
薇薇說了個小謊言。
「你趕緊給我回來,手機什麼的不重要,我只要看到你本人,限你半天內出現在我面前。」
對方的老頭子聲音十分低沉,語氣沉靜,一副不容商量的樣子。
听到這里,薇薇臉上露出了困難的神色。
她身體現在還處在康復的階段,要馬上出院,那是不現實的,但是,又沒有合適的理由搪塞。
只好面露難色地看向秦淵,意思是讓他幫忙找個理由說說。
秦淵看出了她的意思,微微抿嘴,伸手到她面前接過電話,說道︰
「誒,楊老先生,我是秦淵。」
「哦!秦隊長!我女兒現在在你身邊啊,我這就放心了,快點讓她回來吧!以免又出什麼ど蛾子了!」
老頭子听到是秦淵的聲音,語氣中多了幾分柔和。
「嗯,楊老先生,你听我說。」
「薇薇,是今天報的桉,現在還在我們局子里做筆錄。」
「因為涉及到的作桉人員有十多個人,這邊事情沒有那麼快解決,可能還需要個連三天的時間,我想請求委屈一下您的女兒,在這邊多待兩天配合我們的工作,您看可以嗎?」
「這兩天薇薇的所有日常事務,我們全部會幫助她處理,您也不用擔心有任何問題,只要她待在我身邊,我向您保證,她一定會完好無恙地回到您的身邊。」
秦淵言辭懇切,一副真誠十足的樣子。
對方听完這些話,沉默了一會。
半晌才緩緩開口。
「好吧,秦淵隊長,我相信你,畢竟你也是救過我命的人。」
「這件事情任誰處理我都不放心,但唯獨除了你。」
老頭子釋然道。
「好的,感謝楊老先生的理解和信任,兩天之後,我親自把薇薇送到您的家中。」
秦淵說道。
「好,替我跟我那調皮的女兒說一聲,不要再給你們民警添亂子了!」
說完,老頭子就掛了電話。
「好了,你這兩天就在這給我好好養傷吧,我就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秦淵看著薇薇,嚴肅地說道。
「好~」
薇薇感激地答道,然後白了白眼楮。
「我過去看看另外的那個一個傷者。」
秦淵轉頭,對一旁的金組長說道。
「行,就在隔壁202房間。」
金組長說道。
秦淵出了門,來到隔壁的病房。
這邊也是一個單人間,面積不大,就二十多平米。
白色的病床上靜靜地躺著一個女子,而一旁的床頭櫃上,不知什麼時候,有人過來送了一束百合花。
秦淵皺了皺眉,難倒有人知道了這個女子的事情?
而且還是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進來這里送花的。
要知道,這里可是每天都有幾個警員在看守的,任何人出入都要經過身份的確認,和金組長的同意的。
帶著疑惑,秦淵慢慢走到床前。
床上的女人換上了白色的病服,氣色比之前好多了,臉色紅潤了許多,這一下子看來,倒也能看出是一個相貌美麗的女子。
看樣子年齡也只有二十多歲,比薇薇大不了多少。
但現在人還沒醒,自己也不好打擾,秦淵嘆了口氣,沒有辦法,畢竟是病情重要,秦淵只能轉身往回走去。
就在秦淵回頭走了幾步的時候,突然後面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
「是秦淵隊長嗎?」
秦淵 地一驚,馬上轉過頭看去。
只見這個女子已經慢慢往床頭上挪了一點,脖子靠在枕頭上,臉上的表情十分平澹,看著秦淵。
「你醒了?」
秦淵驚訝道。
「嗯,其實剛才就沒有睡著。」
女子笑了笑說道。
「你沒事就好,現在方便和我談話嗎?」
秦淵關切道。
「當然方便,不然我也不會主動和你說話了。」
女子淺笑道。
「那你可以跟我大概描述一下你自己子研究所的大致經歷嗎?」
秦淵直奔主題。
「你還真是急躁呢,我在這躺了一天了,連口水都沒有喝過。」
女子皺眉道。
秦淵這才看到,她旁邊的床頭櫃上,只有那一束百合花,真就沒有一個喝水的杯子。
秦淵趕忙道外面的飲水機里,用一次性杯打了一杯溫水,遞給了她。
「謝謝。」
女子拿起水杯,喝了幾口。
讓後輕輕舒了一口氣。
才緩緩開口道。
「我是從小就被林海騙到了他的地盤。」
秦淵听到此言,心中訝異。
這和薇薇描述的情況完全不同啊!
薇薇的供詞是她成為醫務工作者之後,才認識的林海,然後被騙進了組織的!
到底是誰的供詞有誤呢?
「嗯。」
秦淵點了點頭,沒有說出心中的疑惑,提示她繼續說。
「我叫劉芯,自小父母就出國了,一直和自己的外公相依為命。」
「在我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就因為成績突出,被破格升學,進入了初中。」
「而我的初中化學老師,就是林海。」
「成績突出的我,慢慢被他盯上,他也經常以培養尖子生的理由對我進行單獨的輔導。」
「那時候我也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子,並不知道他的險惡用心,而且他表面上也十分溫和,每次對我的輔導都很用心,我的成績在他的幫助下,節節攀升,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把初中三年的課程給學習完畢了。」
「而我對他,也始終保持著敬畏的態度。因為我的突出表現,他也被評為的優秀教師。」
「原本學校已經商議好了,在我初二對我進行特別的升學考試,然後再繼續選擇一所優秀的高中升學繼續學習,可是一個意外的噩夢發生了。」
「初二的一個星期天下午,和往常一樣,我到學校林海的辦公室里,進行一次普通的化學功課復習。」
「原本我們都是很正常的交流和輔導,在學習過程中,我喝了一口自己隨身攜帶的礦泉水,沒想到,林海居然在水里下了迷藥,我當即昏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身處荒郊野外的那個隱藏研究所中了。」
說到這里,劉芯的臉色變得慘白,顯然,這一段灰暗的往事,直到現在,鼓了十幾年,都讓她心有余季。
「直到現在,因為那次被下藥的事,我每次喝水,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劉芯慘然道。
「這麼多年以來,我每次喝水,都要經過慎重的觀察和檢測,才敢開口。」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秦淵隊長,就產生了一種非常安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