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任務已經出現,怎麼能夠停滯不前……」
「穿越時空,竭盡全力,我會來到你身邊……」
清晨。
楚遺難得起了個早,草草洗漱後,屁顛屁顛地上了街。
一路上哼著歌,他心情還不錯。
「喲,今什麼風把楚爺您給吹來了啊,快……快請坐。」
街道上的面攤,攤主抬頭瞧見楚遺站在自己面攤前的時候,顯得有些激動。
那一日,面對萬箭齊發的場面,楚遺舍身為眾人擋箭的畫面刻入了當時在場圍觀的人的腦海中。
從那以後,楚遺在宣安城內就擁有了許多人羨慕不來的人氣。
「還有面嗎?」楚遺開門見山地問道。
這攤子雖小,可味道卻是宣安城內其他地方找不出來的。
「有的,有的;楚爺,您快里面請。」攤主表現得很熱情。
這份熱情,楚遺是不習慣的,他總覺得很別扭。
「攤主大哥,我跟你一樣就一普通人,你真沒必要對我這麼客氣。我可跟你說啊,你要是再這樣,我以後可就不來了啊。」
「楚爺,您可別和小的開玩笑啊。像你這樣的少年英雄,小的哪能和你比啊。」
似是怕楚遺繼續和他說些什麼大道理,攤主轉身就開始和面,一邊和一邊說。
「楚爺,不瞞你說啊,我在宣安城生活了這麼多年,這當官的給咱們老百姓擋箭這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就以前,若是說書人這樣說,我都不信。」
這些日子這些話,楚遺已經听見了許多次。每一次听見,楚遺心里都會難受一分。
那一日雖然自己的確是擋在了他們面前,可自己也給自己鋪好了後路。
危急時刻,自己是可以逃離現場的。
如果當日沒有那位大神出手,自己在清絮的幫助下逃離現場,遭殃的人不還是他們嘛。
這份自責成了楚遺心里說不出的痛苦。
想想自己如今受到宣安城內百姓的愛戴,楚遺就更覺得諷刺。
「攤主大哥,或許我也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好,我只是……」
「楚爺,您可就別再謙虛了,您的好我們可都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的。」
攤主是倔強的,他倔強地相信楚遺,相信楚遺是真的在為他們好。
如今,宣安城內有這種想法的也不止他一個人。
楚遺望著攤主大哥此時那一雙微紅的眼角,自己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他只能是點點頭,笑著道︰
「我今日還有其他事,攤主大哥能不能稍微快一點。」
「好的,楚爺。」
攤主大哥不再說話,開始自己手里的忙碌。
楚爺這個稱呼楚遺並不喜歡。
最開始大家對楚遺的稱呼是楚大人,出于低調,楚遺讓他們別這樣叫。
然後,就有了楚爺這個稱呼。
再然後,楚遺就更是哭笑不得了,他寧願眾人叫他楚大人了。
楚爺楚爺,這要是說的快一點,都能听成初夜去。
一頓早飯,不停有人給楚遺打招呼。出于禮貌,楚遺只能是不停地給眾人回應。
雖然簡單機械,可也架不住一直低頭抬頭,抬頭低頭啊。
「還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啊!」
結束了一頓容易讓脖頸抽筋的早飯,楚遺丟下銅板往自己今日的目的地趕去。
楚州之行已經迫在眉睫,而在出發前,楚遺還需要解決幾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回薛家和婉婉卿卿我我一下。
第二件事,就是得去教坊司,思思可能想我想得已經眼淚汪汪的,當然,汪汪的也不止眼淚。
第三件事了,就是要去看看九哥的身體狀況,希望九哥可以早點恢復,早點從飄飄姑娘那件事里走出來,這可能是離開宣安城前最棘手的一件事。
第四件事,自己還是得抽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去見見懷詞大大。畢竟,這可是自己的領頭上司,自己在她下面工作了這麼久,還沒給她送過禮送過紅包,這是自己為人處世的不應該。
順便,還要和頭仔仔細細聊聊三觀,再認認真真欣賞一下她的五官。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駙馬是不是也就只能娶她一個,如果是的話,多少有點棘手。
唉,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升級,一躍到頭的上頭,讓頭在自己下面工作。
想想還真是激動啊!
第五件事,教坊司挑燈夜戰……呸,挑燈學習。
第六件事,教坊司挑燈學習。
……第十件事,教坊司挑燈學習。
先就這樣吧,畢竟年輕人還是得以身體為重,不能老來望洞空流淚。
一路上,楚遺把自己離開宣安城前大概要做的事簡單排了一下。
排完之後,他覺得可能自己身體容易吃不消。
可一想到此次要去那麼遠的地方,他就咬咬牙沒讓自己更改計劃。
MD,小伙睡涼炕,全憑火力旺。
不得虛!
下定決心,攻堅克難,自己有信心。
內心的激動一時間沒有控制住,楚遺握緊自己的拳頭給自己重重地打了打氣。
「藥鋪在後面,一直走,別回頭,看你情況還能有救。」
嗯?
突然響起的聲音吸引了楚遺的注意。
這聲音帶著一股讓人覺得舒服的慵懶,听起來有一種自己渾身骨頭都要酥軟的感覺。
不咸不淡的語氣听不出主人的悲喜,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恰到好處的感覺。
是誰?
楚遺目光眺望去,才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到了宣安城儒家聖地——無涯書閣。
一條可以供四輛馬車並駕齊驅的道路從無涯書閣的大門下一直筆直向外延伸去,白色的地磚整齊地鋪在上面,潔白反光,幾乎看不見任何灰塵。
四根石柱立在道路的盡頭,幾層樓高的柱子潔白如玉,仿似一根根精細雕刻成的玉柱一般。
石柱之上則又是一塊平整近乎無暇的白石板料,那有著可能二三十米長的白石板看不出任何拼接的痕跡,渾然天成一般。
這般壯觀的門頭,楚遺都忍不住連連點頭贊嘆。
便是執劍司,也沒有這樣的派頭。果然,儒家的底蘊深不可測啊!
「第一次來?」
那聲音再次響起,楚遺這才從震撼當中醒過來。他循著聲音望去,見到一個差不多十八九歲,身穿白衣豎領的女子。
淺淺眉眼間含著一股欲說還休的柔情,眼如點漆,唇若含丹。
整個人給人一種慵懶卻又不失魅力的感覺。
好家伙,就這氣質而言,她已經勝過太多小年輕了。在這個還年輕的年月里,她已經早早領先別人一步,率先模到少婦的精髓。
為此,楚遺只想說一個字,絕!